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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她……
那么她……
不会等的!
这个答案如此的清楚,从一开始就知道。
简紫铜想她大概会和黄凄楚一样,嫁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就此一生。
可是,也要像黄凄楚一样,用余生所有的时间来想念吗?
简紫铜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有一种渴望升腾而起,一种不可抑制的情感如潮涌一般袭来。
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想要询问。
秦昱笙的目光紧盯着她,阳光照射而下,打在她的脸上,白皙而透明。
她的眼睛,很明亮。
简紫铜抿紧了唇,终于动了动。
秦昱笙听到了窗外的风声,听到了这个夏天的蝉吟,听到了她的声音,在刹那透过空气相继扑来——
“秦昱笙,你喜欢我么。”她开了口这么说着。
那些年少时,不曾明白的情感,那些自以为是的骄傲和固执,那些抗拒着诱惑关爱的倔强,那时候就不断地想要得到他的注意力,那时候曾经说过要他和她一起走,那时候桥手一起说着我们回家吧,那时候或许就已经情根深种。
简紫铜不曾理清楚,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目光就这样不断地追寻着他。
当分开十年后,在那个包间里第一次见面,她竟然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真的是她记忆好么?
可是从前,明明她总是丢三落四,被他数落责备。
对于他的不辞而别,她曾经告诉过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要理他了。
对于说好一起走的约定,她一个人抱着小猪扑满,曾经在街心公园里等到了天黑。
可是他却没有来。
十年之后,他们再次见面,身份对换了,她早不再是当年的她,而他也不再是那个只会沉默任由她欺负的少年。
可为什么在抗拒他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被他牵动?
曾经也这样努力地告诫过自己,她才不会喜欢他的,绝对不会的。
可是,感情不由自己做主。
她会为了他而高兴难过伤心,一切心悸的原因,都有了一个最终的原因。
此时此刻,不想知道结果,不想去过问过往,也不想追究是谁先喜欢上谁的。
那些权益利弊,统统都被抛在了脑后。
仿佛是被查理和黄凄楚的故事给震慑到了,总觉得应该有个肯定。
比如说是一句话。
只是一句——我喜欢你。
秦昱笙,你喜欢我么?
所有的渴望,都在这一刻爆发,贪婪地疯狂地不顾一切地索要一个答复。
简紫铜怔怔地望着他,她的心跳,一瞬间凝窒。
秦昱笙却也是怔住,只是这么望着她,眼底交织起不可捉摸的深意。他衾冷的薄唇微抿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开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却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压过了心跳声,也让气氛骤然化解。
简紫铜愕然回神,秦昱笙眉宇一皱道,“进来。”
秦孝正潇洒不羁的身影闪现,他的手中拿着几份文件,显然是来谈事的,看见办公室里站着的另一个人,那气氛让他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太过微妙了,也太过玄异,眼眸顿时一紧,沉声说道,“简秘书也在,我是不是来得不凑巧?”
话虽如此,可他却并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自然地往秦昱笙的对面入座。
简紫铜压制住心跳,却压制不住那份恼人的尴尬,脸上蹭得窜起一抹羞赧的红晕,“正总,你们慢慢谈。”
简紫铜赶紧退了出去,可不愿再逗留。
秦昱笙神色漠漠,瞥了一眼她飞快离去的身影,没有多少表情。
秦孝正已经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他将文件往他面前一递,“这两份报告赶着要。”
秦昱笙一言不发,只是接过文件过目。他一向默读能力极快,可是这一次,盯着一个地方瞧了好久,却没有往后翻页。
“二哥和夏草,他们还是没有消息。”秦孝正突然说道。
秦昱笙这才翻了页,迅速地审阅,“刘明生和幼亲已经去找了,交给他们就行了。”
“不要装了。”秦孝正眯起眼睛审视着他。
秦昱笙沉默不语,秦孝正又道,“你难道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那天结婚仪式背后的一切,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他怂恿,那么秦重孝绝对不会带着夏草走。他明明知道秦重孝对于公司一向都没有志向,也知道他对婚事不乐意。现在他看似是最冤的一个人,可实际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这样的处心积虑,真是让他自叹不如。
秦昱笙以极快的速度,已经审阅完一份文件,签字后又翻看下一份。
秦孝正见他不回应自己,认定他是做贼心虚,更是认定他心计深重,“你的胃口还真是大。”
谁娶了夏草,就能得到秦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他却要整个秦氏!
秦昱笙却一直保持着沉默,将另一份文件批阅完后,一并递还给他,“报告没有问题,可以送去财务部。”
“秦昱笙,你的野心不会得逞的!”秦孝正愤恨地望着他对峙。
秦昱笙沉静地对望他,“秦二和夏草,他们自己要走,我管不住。”
真是冠冕堂皇!信口雌黄!
秦孝正忿然起身,拿过两份文件,阴霾得丢下一句,“秦昱笙,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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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室的百叶窗外掠过一道颀长身影,简紫铜瞧见了是秦孝正。
她却还坐立不安,心里忐忑得不行。
刚刚在办公室里边,她都说了些什么?她怎么这么不用脑子?本来好好的,也说了这一次要让他去想,让他去理清楚他们的关系!可是怎么一下子又没有忍住,竟然开口去问他喜不喜欢她!
简紫铜这下是真得想死了!
本来给他送花,就是她平生最后悔的事情了,现在倒好了,这算不算主动表白?
现在最重要的是度过难关解决危机,不是这些感情的事情!
……
之后的时间里,简紫铜都有些忐忑不宁。
转眼快要下班了,简紫铜还在收拾文件档案,秘书室的门被人给敲响了。
简紫铜抬头,只见是秦昱笙。
西服笔挺,显然他是要离开了。
“……笙总。”简紫铜喊了一声。
秦昱笙墨黑的双眼瞧着她,低声说道,“晚上有应酬,我要走了。”
“哦。”有应酬不是很正常,也不用来告诉她……
“马上要下班了。”
“恩。”
“那你回家路上小心。”
“……好。”
而后秦昱笙转手就走了,留下简紫铜错愕不已。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可谁知道他竟然只字不提,甚至是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让她感到气闷。不禁懊恼起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秦昱笙,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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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昱笙赶到饭店时,秦启威和戚芳已经到了。
蒋家的人却还没到。
“蒋家既然肯答应和我们吃饭,说明他们的态度已经软和下来了,一会你好好说话,这事说不定有转机。”秦启威瞧着秦昱笙,沉声吩咐。
这次的饭局,意义可是非同寻常。
由于秦重孝的离去,使得蒋家这边也连带着受了亏。尽管他们表现里没有动作,实际上背后却全是蒋家在撑着,显然是要替孙千金博回面子。不过说来说去,也是要怪他们自己,谁让秦重孝跑了。
相对于秦启威的高兴,秦昱笙倒是显得十分淡定,“恩。”
随后秦启威又询问了公司现状,秦昱笙逐一作答。
也许是蒋家故意拿乔,让他们等了一会,孙果然才带着孙遇然,在侍应生的带领下,施然走进包间。
“抱歉,秦老,让你们久等了。”说话的人是孙遇然,他微笑道。
孙遇然年近五十,可是长得很好,又常常锻炼,因此看上去正值壮年,戴一副金丝镶边的眼镜,显得很是斯文和气。
而蒋家的老爷子孙果然,亦是仙风道骨的,只是没有出声,显然不甚满意。
秦启威急忙起身,戚芳与秦昱笙也跟着起身,笑着迎道,“哪里,我们也是刚到而已,孙老,遇然,快请坐。”
孙果然的年纪与秦启威相仿,他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沉着脸坐下来,不疾不徐道,“秦老,你们时间宝贵,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
秦启威也是一个硬气的,平时哪里有人会跟他这样说话,心里自然不舒服,但是有求于人,也只好咬牙忍了。
戚芳适时地开口,为他们斟茶,“先喝杯茶吧。”
秦昱笙依旧是神色不动,并没有说话。
其实一开始秦启威就有心理准备的,尽管还不知道真实情况,可是秦重孝带走了夏草,他们秦家本来就理亏,因此早在赴约之前,就做好了会被记恨奚落的准备。只是准备是一回事,真的面对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孙果然也没有再发作,却也没有端起茶杯喝上一口。
孙遇然自然是站在自己父亲这边的,也不动声色。
秦启威笑着道,“孙老,我看我们先点菜吧,边吃边聊。”
“秦老,我觉得先给我们蒋家一个说法,这饭才能吃得下去。”孙果然面上微笑,可实际是一点笑意都没有。他的双眼虽然浑浊,然而目光十分锐利。
“这件事也还没有搞清楚……”
孙果然冷哼一声,“人都跑了快一个月了,还需要怎么搞清楚?”
交不出人来,就是即定的事实,狡辩都不行!
“确实是我们秦家的错。”秦启威耐着性子道,“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意料之中。孙老你放心,等找到重孝,我一定让他去蒋家请罪。”
“我们蒋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