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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们也净生女儿。二房早就对长房心存不满了,就以长房无子为由,要求重新分配家业。长房为了保住家业,过继金大太太的胞妹之子为嗣子。
金家族大业大,情况十分复杂,其中的弯弯绕李莞十分清楚,所以当她听说王府想把曼卿嫁过去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把。
“你先别担心。”李莞赶紧安慰她,“你们家还有太夫人在,她老人家那么疼你,肯定不会看着你受委屈的。”
王曼卿勉强笑着摇了摇头:“祖母固然疼我,但现在家里的事都是二伯父说了算,要是他铁了心要把我嫁到金家……就像今天,祖母也只能让我找借口出来避避。就算他顾着孝道暂时不忤逆祖母,但祖母年纪大了……”
王太君已是古稀之年,说不定哪天就驾鹤西去,到时候曼卿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那荣宁侯能不顾手足之情,把自己的亲侄女推进火炕,想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怜曼卿父母早逝,这种时候都没有可靠的长辈护着她,心里不知道会难受成什么样……
想到这儿,李莞突然非常心疼她。
“没事没事,我们肯定能找到一个万全的法子。”她紧紧握住王曼卿的手,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
李莞的目光让王曼卿心里一暖,虽然她知道李莞只是在安慰她,婚姻大事向来是长辈做主,她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服从。
“嗯。”她朝李莞扬起笑脸,然后转移了话题,“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怎么惹上金弩营了?”
李莞尴尬一笑,她放开王曼卿的手,端起茶盅:“误会,误会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王曼卿更感兴趣了,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八卦的光,“你可别拿外面那套说辞来糊弄我,我要听实话!”
李莞是真把王曼卿当朋友,不想欺骗她,所以她犹豫了一下,然后避开那些敏感的细节,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王曼卿听完后,嘴巴整个张成了“O”型,半晌才道:“你……你真把他们绑起来了?”
李莞点点头。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她看李莞的表情像是见鬼了,“你知道金弩营有多可怕吗?那可是皇上的亲信!”
“我不是不知道嘛,当时气昏头了,一心想着怎么收拾他们,哪顾得了那么多……”
“不过你也真够可以的,倒打一耙,还让他们吃了个暗亏,厉害!”王曼卿十分兴奋的称赞道。
“所以我最近都没有出门啊,就是怕他们找我麻烦。”李莞无奈一笑。
“不过我听说金弩营的人身手了得,个个能以一当十,你是怎么搞定他们的?”
李莞挑了挑眉:“以多欺少啊,我那么多护卫对付他们几个人,拖都能把人拖垮。”心里却道,身手了得又怎样,难道我的人是吃素的?
王曼卿咯咯一笑,突然神神秘秘道:“那你见过申国公吗?我常听人说他冷酷无情,但长得十分俊美,是不是真的啊?”
第25章 荣宁侯府()
李莞突然想起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和诡谲的身影,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掩饰道:“没见过……他当时应该不在场,不然我怎么跑得掉。”
“也是。”王曼卿没有怀疑,同意的点点头,然后讲起了申国公怎么怎么厉害,什么时候又收拾了哪个大官,公卿里的谁谁谁在他手上吃了亏……
李莞乐得她不纠缠,不停的附和她的话,弄得王曼卿越说越来劲,简直是滔滔不绝。
就在李莞想叫人上第四杯茶的时候,李夫人差人来请她们过去吃晚饭。
俩人这才整理一番,由丫鬟婆子簇拥着去了正院。
李夫人对王曼卿来看李莞这事十分高兴,不仅准备了一桌佳肴款待她,还请了陈太太三人作陪。
饭桌上,王曼卿嘴甜,把李夫人哄得笑容满面,直夸她“这孩子真会说话”,而陈太太想到她是荣宁侯府的小姐,也跟着凑趣,陈卉然年纪小不懂事,见他们说的高兴也跟着咯咯的笑,反倒是李莞和陈皓然没怎么开腔。不过陈皓然是从头到尾正襟危坐,而李莞则是面露微笑的倾听。
吃过饭,李夫人留王曼卿喝了杯茶,然后亲自送她到门口。
王曼卿回到荣宁侯府时已接近戌正。
她从小跟在王太君身边长大,就一直住在王太君屋子里的暖阁内。
给祖母问过安后,王曼卿就回暖阁梳洗歇息。
王太君身边的妈妈就道:“小姐挺开心的样子,看来跟那位李小姐十分投缘,去李府做客,回来连衣裳都换了。”
王太君端起茶盅喝了口茶,淡淡道:“把芍药叫来问问。”
“是。”
不一会儿,芍药就来了,她恭恭敬敬的给王太君行礼。
“曼卿的衣裳是怎么回事?”
芍药轻声道:“我们去的时候,李小姐正在厨房里做糕点,小姐一时兴起就跟着做了会儿,衣裳不小心弄脏了,就借了李小姐的衣裳穿。”
“做糕点?”王太君有些诧异,“她不是病了么,怎么还有精力弄那些?”
“李小姐看起来精神是不怎么好,说是找点事做打发时间。”
生病的人嘛,难免觉得寂寞难耐,王太君理解的点点头。
“那李府是怎么个情况?”
芍药想了想,斟酌道:“李夫人听说小姐来看李小姐非常高兴,立刻差人送我们去李小姐那儿,李小姐自己一个人住在后花园里……晚上在李夫人那儿用的晚膳,夫人请了姑太太作陪……”
事无巨细的答完以后,芍药才回了暖阁。
王曼卿梳洗完,刚从净房出来。
“祖母问什么了?”
“老太君问您怎么换了衣裳,还问了些李小姐的事。”芍药连忙道,“小姐放心,多的话婢子一句没说。”
然后拿起黄杨木梳子给她梳头,轻声问道:“小姐,李府明明有古怪,您干嘛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王曼卿淡淡道:“莞儿既然不想让我知道,只怕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何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让她为难。”
芍药想到她们在府里的处境,眼神一黯,对她所说的“难言之隐”有些明白了,轻轻的点点头。
王曼卿起身,拿了本书坐到床上,芍药拿了个大靠枕给她靠,然后把桌上的八角宫灯移到床边的小几上。
“小姐,这衣服怎么办?”芍药摸着衣架上的海棠红莲花纹束袖褙子,触手软滑,是上好的绸缎,银线勾的莲花纹在灯下淌着微光。
“这么漂亮的衣服,留着吧,我挺喜欢的。”王曼卿瞟过来,眼睛里有淡淡的笑意,“她既然舍得给我,想来是不会在乎这么件衣裳了。”
*
第二天,李莞正在吃早饭兼午饭,安妈妈突然来了。
“武安伯府的大夫人派人来给夫人请安,顺带捎了些药材给小姐,还问您最近身子怎么样了。”
李莞微微一笑:“替我谢谢大舅母,等我身子好利索了再去伯府给诸位长辈请安。”
安妈妈放下药材走了。
撷芳端了碟蛋饺进来,瞅了眼桌上的药材:“这是第三回了吧,大夫人可真是客气,以前小姐病成那样,她可一句没问过,更别说送药材了。”嗤笑了声,把蛋饺放在李莞面前。
“你就管不住你这张嘴。”寻芳点了她一下,把桌上的药交给小丫鬟,嘱咐她放到库房去。自从上次李莞点拨了她几句,寻芳看事情通透了许多。
撷芳努了努嘴,扭头走了。
“行了,你也别说她了,她也就是过过嘴瘾。”撷芳说归说,心里还是明白的,这点倒是跟鹮语有几分相像。李莞笑着说了句,埋头把冬瓜玉米小排汤上的葱花挑到小碟子里。
寻芳看着失笑:“小姐既不爱吃葱,索性让荟娘别放葱,每次这么挑半天不麻烦?”
李莞认认真真把葱挑干净,才笑道:“在荟娘眼里做饭是一门艺术,你让她煮汤不撒葱花,就跟让她不穿衣服上街一个道理……艺术家的世界,咱不懂。”
“这厨娘都能当艺术家?”寻芳被她的话逗乐了,“那翰林院的大学士岂不是很冤!”
这是观念上的差异,李莞懒得解释,嘀咕道:“我虽然不喜欢葱的味道,但是这汤里撒些葱花看着也赏心悦目,不是更有食欲?而且吃饭这么无聊,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吃过饭,荟娘亲自送了个蛋糕来。
“这是奴婢早上刚做的,小姐尝尝看。”
李莞拿叉子尝了口,松软可口,细腻顺滑,十分好吃。她很惊讶:“比我们昨天做的好吃多了!”
荟娘腼腆的笑了笑:“奴婢琢磨了一晚上,改了好几次配料方子……”
怪不得她眼睛红红的,脸色也有些憔悴。
李莞心里不由十分佩服,荟娘是真的爱厨成痴。
等荟娘走了,李莞看着桌上的蛋糕,突然道:“把这蛋糕切半个装起来,咱们去荣宁侯府看看曼卿!”
寻芳怔了一下,道:“小姐,现在外面的人都以为您病着呢,这个时候出去窜门不太合适吧……”
“我知道,但是曼卿现在有困难,我想去看看到底怎么个情况。”她站起身来,不容置疑道,“让撷芳去准备,你来给我更衣。”
寻芳见她主意已定,不再多说,叫小丫鬟去告诉撷芳一声,自己进去服侍李莞更衣。
一切准备妥当,李莞就带着撷芳和寻芳出门了。
马车上,寻芳不停的睃向闭着眼睛的李莞,一副有话要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
“你老盯着小姐干嘛,有话就直说呗!”撷芳实在受不了她,忍不住开腔。
李莞睁开眼睛看着她们。
寻芳脸色有些尴尬,赶紧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昨天六小姐那样子,只怕是看出什么来了……要是等会儿她问起来,我们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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