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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显楚目不转睛的盯着白盏凤,深沉的眸光里藏着许多让人猜不透的东西。
这样的目光让白盏凤有些发毛,但强装镇定的摆出一副凌然的姿态。
“看来皇后是定要废掉北王妃了。”西门显楚缓缓的道。
“王爷的王妃如同皇上的皇后,处于表率作用,决不能任意放任。”白盏凤坚决的道。
“就像皇后这般的顾全大统,以身作则吗?”西门显楚闻。
“臣妾不敢说自己尽善尽美,但臣妾明白自己的身份,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之举。”白盏凤说的很坦然。
“是,是。”西门显楚看着白盏凤,笑道,“皇后做的确实很好。”
“皇上?”白盏凤试探着追问。
“母后不该问父皇。苏染画是儿臣的王妃,这件事理应由儿臣来做决断。”
西门昊大步走进掖庭轩,冷冽的声音在阴沉的屋内回响。
“昊儿,你来了。”白盏凤看到西门昊,微微一笑,她就知道她的儿子会来,只是来的有些晚了。
先有西门显楚的话在先,后有西门昊的出现,瑶妃的神经绷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而西门哲在见到西门昊之后,心中竟然升起一个幻想,若是西门昊因此废了苏染画也好,毕竟她以后不会面对西门昊的欺侮,而他也有了迎娶苏染画的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守护她,虽然会被天下人耻笑,但又有什么关系?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西门昊施礼之后,转向了面色惨白的瑶妃,“参见瑶妃娘娘。”
清冷的声音令瑶妃不寒而栗,西门昊从未如此郑重的向她施礼,这一声参见令她胆颤心惊。
西门昊淡淡的扫了瑶妃,收回目光,走到了西门哲面前。
清俊的脸上带着未脱尽的稚气,青涩的男儿气,还带有一丝丝慌乱。
毕竟西门哲是一个从小被尽心呵护长大的宠儿,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面对着浑身散发着冷冽霸气的西门昊,自感气势与能力的悬殊,有些畏惧。
“四弟,刚才在父皇面前讲话时的那种无畏哪儿去了?”西门昊轻笑道。
他知道刚才的事,也可能知道更前的事,西门显楚凝视着西门昊,他早已经侯在了掖庭轩,却不发声响,这个儿子的行为越来越像他一样的深沉。
“二皇兄,”西门哲的个头已经赶上了西门昊,但是总有一种要仰望他的感觉,有些怯懦的不知该说什么。
白盏凤不觉冷笑,西门哲啊西门哲,由你来上演这出戏真是无趣了许多,若是换做西门易,一定会有更令人想不到的结果。
“既然没有胆量,就老实的呆在春林苑,有些游戏是玩不起的,即使只是无意,也可能让人置入险地。”西门昊看着西门哲,道。
“北王,哲儿他――”瑶妃不由的急切插口。
“瑶妃娘娘,这是本王与四弟之间的事!”西门昊打断了瑶妃,声音冷绝狠霸。
“二皇兄,你要怪罪就怪罪我一个人,皇嫂是无辜清白的。”西门哲的声音很低,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依旧都听得到。
“哲儿!”瑶妃叫道,手捂着心口,她能感到心脏在剧烈的跳动。西门哲这样说明显的就是在向西门昊火上浇油。
“你没有让她在狼狗面前独自坚持到最后,就已经说明了你们的不清不白。”西门昊道。
“不,不,”西门哲连连摇头,“难道要让皇嫂像当年的荣妃娘娘那样惨死在掖庭轩,皇兄才算满意吗?”
“她死不死根本就不一定,而你却不该招认自己的心意。”西门昊抬起手指,戳着西门哲的心口,道,“你要知道苏染画是本王的女人,你的招认意味着什么!”
“我只是表露出了自己的心,只要皇嫂一天是北王妃,是皇兄的妻子,我就绝不会做出任何逾越之举。”西门哲保证道。
“这么说,苏染画若是被本王废弃的话,你就会要她?看来本王为了避免小叔与皇嫂苟且之事发生,是不能将她废掉了。”西门昊故作沉思状。
“哲儿,你闭口!”瑶妃沉声道,这番对话怎么听怎么都不对味儿,此时,保持沉默才是上策。
西门昊扫了瑶妃,转身朝苏染画走去。
从她走出屋子就一直默不作声,但脸上却是坦然从容的,仿佛从未面对惊骇的事,风平浪静。
“爱妃,你听到了吗?为了不让你这个祸害连累四弟,本王是万万不能废掉你的。”西门昊站在苏染画面前,带着不明的笑意。
“昊儿?”这下轮到白盏凤憋不住气了。
“母后,这是北王府里的事,请母后不必费心。”西门昊看着苏染画,“何况,这件事本是四弟引起,儿臣不能因为苏染画五年前认识了四弟,便定了她莫须有的罪名,王妃如同皇后的身份,不能轻易动摇。”
白盏凤愣住了,她没想到西门昊会用她说过的比方来反驳她,她更没有料到西门昊不肯废掉苏染画,这与他一向眼中容不得沙子的脾性大相径庭。
而她,特意的导了这出戏,不就是要将苏染画除去,给白依依让路吗?难道西门昊不懂自己的心意?
第九十七章 西门显楚的深沉()
“四弟,有什么话本王以后会找你说,当下,本王要带人回府了。”
西门昊一手扣住苏染画的胳膊,回头对西门哲道,平静而冷峻的脸,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与下一步的决定。
瑶妃听言,不由的紧按着将要跳出来的心。西门昊的话就好似在对西门哲特意的申明,他不会放过此事。
“父皇母后,儿臣告辞!”
举步轻掠,西门昊已经带着苏染画到了掖庭轩的大门口,回身施礼,再折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下。
白盏凤瞪着西门昊离开的方向,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先下去吧。”西门显楚对惊骇不已的瑶妃与僵立不动的西门哲道。
“是。”瑶妃轻声应着,拉住西门哲,不敢多做停留,急步离开。
皇上已经明说不会追究西门哲,瑶妃也看出来了此事只是皇后在针对苏染画,西门哲只是被利用的一个机会,所以,她不必担心皇后对西门哲下手。
但是西门昊呢?
瑶妃的脑中不断的浮现着西门昊戳着西门哲心骨的情形,手指每戳点的一下,都好像是刀剑刺进西门哲的身体。
明知道苏染画是他的女人,却硬要招认自己的爱意,这意味着什么?
瑶妃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件事的发生对西门昊而言的含义,西门哲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挑衅西门昊,去妄想他的东西,且不论西门昊将苏染画带回去会怎样,就凭他狠绝的个性,西门哲一次次的走近苏染画,这次的事件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他必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瑶妃要带着西门哲赶紧回到春林苑,回到她自己的角落安下心来,好好去想接下来的应对。
“皇后,朕已经顺着你的心意,给了你机会,但是看来事与愿违。”
瑶妃与西门哲走后,西门显楚站在白盏凤面前,意味深长的道。
“皇上?”白盏凤望着西门显楚。
“不要以为朕不清楚这件事的轻重,如此轻易的就闹到掖庭轩,不过是想了了你的心意。将苏染画赐婚给昊儿是逼不得已,既然你一心想要让依依取代她,朕就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西门显楚灼灼的目光盯着白盏凤,缓缓的道,“现在让你无法达成心意的不是朕。”
“皇上!”白盏凤身子微僵。
“皇上,老奴所言句句属实!”一直紧随着白盏凤的陈福听到西门显楚的话,连忙下跪。这番话明显的指出了皇后为了自己的目的诬陷苏染画,也就是说他这个做奴才的也跟着一起欺骗皇上,这可是欺君之罪,万不能承认的。
“已经来到掖庭轩,西王也已经招认,你的话属不属实已经没有必要,”西门显楚斜瞟了眼陈福,“只是要难为西王了。”
“皇后,因你,朕前后将两个女人送进了掖庭轩,破了我朝的先例。朕的心意如何,你应该懂的。”西门显楚深望着白盏凤,道。
“臣妾谢皇上隆恩,谢皇上多年的厚爱。”
西门显楚的一番话令白盏凤不觉动容,好似这些年冠宠后宫的是她,而不是淑妃那个妖冶的女人。
“下去吧。”西门显楚轻轻的挥了挥手。
“臣妾告退。”白盏凤福身施礼,有些恋恋不舍的带着陈福离开了掖庭轩,离开了西门显楚。
西门显楚的视线转移到了那间屋内,当年荣妃就是被逼在了苏染画所站的墙角,最终由于惊恐加上体力不支,身子晃动之间,便被狗撕咬到了。
也就是看到了荣妃的惨痛,他下令将狗拉出,但荣妃却猝不及防的撞墙而死。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用死表达着对那个被传与她有染又冷血的男人的恨。
之后,那个冷眼旁观的男人也被西门显楚找理由除掉了。
西门显楚的目光转向了卧在一旁,随时待命的狼狗,十年前的那只老狗早死了,这是一只强壮的狗,若不是西门哲站出来承认了自己,揽下了所有过错,苏染画会怎样应对险境?
她脸上的从容镇定是西门显楚从未见过的,就算在面对狼狗的时候,也不见半分畏惧,好像随时准备迎击一般的警惕。
原本西门显楚以为苏洛城只是向北王府送了一个听从他的命令的女人,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确实是被苏洛城精心打磨过的好工具。
苏洛城很聪明,没有从他这个当朝皇帝下手,将目光放在了他的两个儿子身上,可谓是深谋远虑。
西门显楚的唇角泛起一抹冷笑,处在高处不胜寒的地位,纵览全局,少不了的就是阴谋算计,他身边的女人,他的儿子,还有那些盯着他,盯着他的儿子的人。
这就是朝堂,就是权势,若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