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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果真腹黑,想让她白白的替人受过,得不到想要的回报。
不过,此时,还真不是计较一个丫鬟的时候。
因为虽然不确定一炷香的时间究竟有多长,苏染画也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她得去见西门昊,跟他进宫。
来到王府外,一辆豪华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而西门昊则站在一旁,那傲然而立的气魄彰显着他属于王者的姿态。
苏染画相信他在等自己,但并不认为他是在等着与自己一同坐入车内。
“还愣着做什么?觉得时间还早吗?”西门昊横了眼站立在王府门口,没有任何举动的苏染画。
苏染画环视了一番众人,个个神情异样的看着自己,不知他们在等待什么?
“要上马车吗?”苏染画试探着问。
西门昊冷哼了一下,没有吭声。
“王妃。”苏染画身旁一个小随从低声提醒道,“王爷要您做脚踏。”
脚踏?苏染画疑惑着望向西门昊,又看了看那准备好的马车,顾名思义,一下的想明白了。
难怪这次西门昊装模作样的守在马车旁,而不见那匹高大的红鬃烈马,原来在出门的第一步就有了打算。
苏染画缓缓的走向西门昊,停在了他的面前。
要做脚踏,必然要弓下身躯,任人踩踏,这是对人最卑贱的漠视。
青辕王朝虽然没有明着废除此举,但是在皇家以身作则的表率下,乃至民间,已经很少有用人做脚踏的情况了。
上轿,只要高抬起腿,完全可以上去,即使老弱病孺上轿,也可以借助其他的物品踩踏,而不必非得踩人。
所以,西门昊此举,明摆着就是对苏染画的打压,就是要按下她那傲然的头,挑衅她的承受力。
“你不是本王的奴婢吗?”西门昊低沉的声音在苏染画耳边响起,“才刚开始就受不了了?”
苏染画微扬起尖尖的下巴,盯着西门昊的眼,他的眸光深邃带着几分嘲笑,她的眸光却像一柄足以致命的利剑,回击。
“你不是在跟本王谈交易么?不妨拿出你的诚心,让本王相信你。”西门昊的唇角带着挑衅的上扬。
苏染画隐在手中的金针滑下又收回,脸上保持着平静,只用一双光芒四射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西门昊。
“本王还要告诉你,那笔赎金是你提出的,已经不许你收回,若是你做不到,本王不仅不会负责三夫人的安危生死,也不能肯定她会发生什么有关安危生死的事。”
本可以当做无关的二人,只因为苏染画一时因三夫人这个所谓的身份上的母亲心存了几分怜悯,便让西门昊抓住了这个把柄。本是用来跟西门昊谈交易的条件,却成了西门昊反过来要挟苏染画的一张牌。
还好,苏染画并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不过对于西门昊毫不掩饰的要挟,却让她的眼底生出一丝强烈敌意。
西门昊将苏染画的敌意尽收眼底,但只是不动声色的面含笑意,仿佛颇有闲情逸致的等着看苏染画接下来的表现。
“奴婢相信王爷是谨守承诺之人。”苏染画盯着西门昊,一字字的道。
第五十四章 卑屈的进宫之路()
音落,苏染画蓦地转身,站在马车前,弯腰蹲下了瘦削的身子,弓下单薄的脊背,等着那沉沉的一脚。
看着在自己面前丢掉自尊,屈从俯下身躯的人,西门昊的眸光骤缩,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当真的看到这一幕,心底还是有一处不经意的触动了一下。
拳不由的紧握,手背上的青筋突现。
如果真是为了与他毫无关系,她完全可以不与苏洛城合谋陷害他,还千方百计的带个野种进府,狠狠的算计他。没有开始,也就没有结果。
所以,西门昊根本不相信苏染画提出的交易的条件,不认可她所想要的那个与他脱离关系的结果。
苏染画所做的一切,在西门昊看来,就是为了帮助苏洛城,与其合谋,为了迷惑他而摈弃自我,不择手段。
西门昊投在苏染画身上的目光越发的阴冷,如同千年冰窟一般,要将她凝结。
噌的一下,西门昊以极快的速度,脚尖在苏染画的脊背一点,后脚跟上,跨进了马车。
随着车夫一声长喝,马车奔驰而去。
苏染画直起略略沉下的腰,站了起来,清冷的眸光望向马车驶过之后留下的尘土飞扬。
“王妃,快跟上!”之前那个小随从跑到苏染画身边,好心的提醒道。然后追随马车而去。
苏染画揉了揉好久没有进食的肚子,唇角微勾,跟在几名随从身后一齐跑去。
西门昊的马车跑过一段距离后,速度慢了下来。
苏染画也跟了上去,随着马车不停的慢跑。
于是,在北王府通往皇宫的大路上,呈现出这样的一道景致。
一个身着粉紫色衣衫,打扮简朴的女子追在北王的马车后,不停的跑着,汗水淋漓。
所幸,此时正值清晨,路上人影稀少,没有招到团团目光。
而苏染画在奔跑当中首先竟然想到了那个妖孽一般的古易天,不知此时他已经寻到了哪里?若是被他见到了,想必是一番可笑的情形。
想到此,苏染画不觉笑了起来。
西门昊勾指轻轻的撩起马车后窗的纱帘,正巧看到了苏染画满头大汗的跟在后面,竟然还面带笑意。好像并没有做什么令她难堪的事,正在随性自在的奔跑,还不忘想起什么好笑的旧事。
西门昊阴邃的目光沉积在苏染画的身上,手指将轻柔的纱帘攥出了很深的皱痕,她的每一个特别的表现都会让西门昊感到意外,都会让他想要去多留意几分,但心底还有另外的一个声音不停的提醒着他,万万不可沉陷在这个被苏洛城精心栽培出来的别具一格的美人计中。
也许在新婚初始便借机将她除去,就不会有如今的高度警惕,但同样也让西门昊看不到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苏染画像一个有趣的猎物一般,吸引着西门昊的目光,又让他带着恼恨,想将她吞噬。
甩下纱帘,隔断了自己的视线,独自坐在马车中的西门昊感到异常的烦闷,即使清爽的秋风也吹不散心头的郁结。
北王府离皇宫不远,很快就到了。
西门昊的马车驶入宫门,直达锦华苑,而苏染画也跟着没有停息,跑到了锦华苑外。
还没喘口气,就得接西门昊下车。在宫人们诧异的目光下,苏染画手抚着腰,跌跌撞撞的走到马车前,躬身蹲下弯腰,头朝地,有种强烈的晕晕乎乎的感觉。
西门昊探出一只脚,擦过苏染画的脊背,看着她起伏不断的身形,稍稍偏移,掠过苏染画的身体,踏在了地上,下了马车,大步走进了锦华苑。
苏染画缓缓的站起身,大口的呼吸了几下,捋顺了气,跟着走了进去。
刚进门,恰恰与那个花公鸡陈公公打了个照面。
此时由于一路的奔跑,汗水的浸渍,头发被风吹乱又黏黏贴贴,苏染画的狼狈与陈公公恢复了趾高气昂的大公鸡的派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真是风水轮流转。陈公公阴森森的冷笑,北王怎么对苏染画与他没关系,他的受辱之仇总是要报的。
“儿臣参见母后。”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西门昊与苏染画各自向皇后请安。
“昊儿,这么早来,一定还没用早膳吧?来,跟本宫一起用膳。”正在吃早饭的皇后,看到西门昊,亲昵的将他一把拉在了自己的座位边,全然无视苏染画的存在,虽然苏染画的一声奴婢也令她心存好奇。
没人理会也好,敲可以稍作休息,少了应对。
苏染画站在一边,掏出帕子,擦了把脸上的汗。幸好夜里在树林里的茅屋昏迷了很久,也算是休息到了,否则一路跑来,这副身子还真是吃不消。
“昊儿,你怎么把她带来了?若是依依,本宫可就开心了。”皇后毫不避讳的道,分明不把苏染画放在眼中,不在乎她有什么王妃的身份。
“她?”西门昊瞟向苏染画,不屑的冷笑。
“回皇后娘娘。”苏染画调好了气息,替西门昊高声解释道,“奴婢是专门侍奉王爷的贴身奴婢,所以要跟随王爷左右。”
声音响亮,面带得体的微笑,“贴身奴婢”对她而言只是一个职业,职业不分高低贵贱,让自己低人一等的不是身份,而是因身份带出的自卑。
苏染画不会因自己成为了奴婢而自卑,所以,她没有其他那些奴婢所带着的那种卑躬。
听了苏染画的解释,皇后皱起了眉,丹凤眼里露出了隐忍的怒意。
令她生气的不是苏染画的话,而是她的那种神态,虽说自己是奴婢,可是却没有一点为奴为婢的模样,倒像是一个腰身挺直的主子。
“外面候着。”西门昊横了苏染画一眼,沉声命道。
身为皇家儿媳的苏染画,在皇后婆婆与北王夫君母子面前,成了外人,扰了人家一起吃饭的雅兴。
“是。”听了西门昊的话,苏染画学着那些丫鬟的样子,福了个身,扭头大步朝外面走去。
“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皇后不满的声音随后传出,“若是本宫,连奴婢都不会让她做。你可要好好的给本宫****。”
第五十五章 三龙夺嫡()
西门昊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飘随在苏染画身上,听到皇后的不满,默不做声的夹起一道菜,放进口中。
“上次陈福去你的王府受了委屈,虽然他没有给本宫抱怨什么,可是本宫就是替他不平。”皇后又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让陈福做那种事?就连本宫都还以为你是要替那个贱人出头,不过看到今日的事,本宫明白自己是多虑了。”
“母后是明白人,应该懂得儿臣。”西门昊一边吃饭,一边缓缓的道,“苏染画是死是活,只能由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