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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到人,你竟敢跑到了这里,是你不想活了,还是不想让那个死丫头活了?”苏洛城瞪着妇人,恨恨的道。
苏洛城的话让苏染画的脑中有火花闪过,一下就将事情的起因联系到了自己身上。
“老爷,妾身就是不想让染画有事,才回到这里,想在佛龛面前替染画祈祷。如果臣妾的一条命能换得染画的平安,臣妾定然会以死相换。”妇人的声音起伏不定,手捂着胸口,不断的咳嗽。
她就是苏染画的生母相府三夫人?窗外的苏染画沉下眸子,盯着那个憔悴的背影,今日去北王府见她的人就是她?
“你的命贱的一文不值,也只有那死丫头当作宝。”苏洛城冷哼。
“老爷,求求你派人去找找染画吧,妾只怕北王对她不利,发生了什么事。”三夫人悲戚的哭道。
“他承认为难那个死丫头了么?”苏洛城反问,“宫里的陈公公可是一直记恨着因为苏染画让他在北王府受了委屈,不断的在皇后跟前挑拨呢!”
“府里来来回回的事,妾看不透,妾身只要染画能好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三夫人朝苏洛城爬去,抱住了他的腿,不住的哀求道,“请老爷查一查吧,看看染画究竟怎样了?你也要她替你做事,人总得好好的吧?”
“贱人,松手!”苏洛城抬腿,毫不客气的将三夫人甩到一边,恨恨的道,“她办事不利,连一个送到身上的孩子都保不住,还差点被当作杀人凶手给法办了,害的我在众臣跟前颜面扫地,就算西门昊要刁难她,也是该她受的,若是她没有逆转局面的本事,我就当那是一枚废棋,丢了也罢。”
“咳咳!”被踢出去的三夫人,匍匐在地,身上的疼痛让她低低的呻吟,不敢放声,惨白的脸色正对上了苏染画,让窗外的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张憔悴不堪的面容,心不由的更被惊到了。
那就是留在梦里的那张脸,只是梦里的记忆是带着慈爱的笑容,温柔而美丽的,但是此时活生生出现在苏染画面前的脸是一副憔悴的病容,一定是苏洛城刚进门便打了她,所以尽显受伤的虚弱与痛苦。
屋内的二人不知道窗外有耳,所以这一定是他们最真实的表现。
苏染画的心紧了紧,前世,她是个孤儿,没有任何有关父母的记忆,曾经羡慕过普通人家的温情,只能在夜深人静时感叹自己的身世。
这一生她有了家人,可是父亲老谋深算狠心无情,而母亲――
苏染画的目光落在三夫人身上,从她悲戚无助忍着委屈又不放弃哀求的行为上,可以肯定,她是一个深爱着自己女儿的母亲。
如果来到这个世上是天意,那么这个三夫人就是老天可怜她前世的孤独无依,特意送给她的一份亲情?
苏染画清冷的心底有一处柔软开来,也有些后悔自己生出故意刁难相府的想法,冒然离开了北王府,让这位母亲担惊受怕,受了苏洛城无情残忍的责难。
“老爷,妾求您了!”三夫人又匍匐着,爬到了苏洛城的脚边,不住的磕着头,脆弱的额头连连的碰在冰冷的地上,渗出了殷红的血渍。
“染画生性单纯善良,你逼着她去北王府替你做事本就是难为她了,如今事情很不顺利,你总的看在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份上,帮她脱身啊!”三夫人不断的哀求着。
苏洛城无动于衷,冷冷的瞟着不停的磕着响头的三夫人,无情的道,“是我的女儿能怎样?一个提不到台面上的废物,还值得我为了她再去跟西门昊周旋?将她送进北王府本就是一道险棋,棋子不成事,我也没有什么帮她的必要。”
金针不觉的滑向指尖,苏染画的眸光阴冷之极,如果苏洛城此时与她是面对面,她的金针一定早已刺进他的身上。
“老爷!”三夫人近乎哀嚎的叫道,声音由于失望,由于内心与外体的伤痛,颤抖不已。
砰!
又是一脚。苏洛城将三夫人踹到了一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你不是总在佛龛前祈祷吗?那你就乞求佛祖保佑你的死丫头,让她给我把不利的事态逆转过来。别浪费了我给她的每一口饭!”
音落,不屑的目光落在墙边摆放的一座佛龛上,毫无半点敬畏。
苏染画收回附在窗边的身子,轻轻的走到了屋子的门口,阴冷的目光盯着屋门,只需一脚,她就可以用崭新的形象出现在苏洛城的面前,让他带着不解,稀里糊涂的下地狱。
苏染画杀人向来不会跟要死的人多做什么解释,她只要一个结果――人死。
就在脚尖微微抬起的一刹,苏染画觉察到了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危险,来的极为迅速,眨眼便逼近了自己的身体。
第四十八章 你想杀我()
身形快速闪开,苏染画还是没有躲过身后的袭击,头被重重的砸了一下,晕倒了。
“你这个悬狸,扮成这个模样,难怪让我这么难寻。”古易天托着苏染画,手执折扇,轻轻的点着苏染画的额头,妖魅的眸中带着几分宠溺。
瞟了眼依旧紧闭的屋门,古易天将苏染画拦腰抱起,悄然纵身掠出了院子,朝偏郊而去。
京城的南郊处有一片密林,密林深处有一所茅屋。古易天带着苏染画就来到了这里。
此时,苏染画正躺在茅屋内的那张简易的床板上,昏迷着。
古易天站在床前,垂眸注视着苏染画的脸,唇边的笑意从不肯退去。这张脸不是绝美的,但干干净净不施粉黛,透着一股天然的味道,清冷之间还带着几分灵气,越看越舍不得将视线离开。
“公子,要不要让小的搞点药?”段成候在一边,试探的问道。
“这样的可人儿,怎能用药来对付?”古易天自然明白段成指的是什么药,轻轻的摇摇头,若是这样别致的女子也要用媚药来对付,就实在可惜了。
“她胆敢冒名南王妃行事,也不是什么善类,用些药也是给她一个教训。”段成道。
“守住你的嘴,下去!”古易天横了段成一眼,眸光中闪出几分凌厉。
“是。”段成见古易天有了怒意,慌忙点头哈腰的退出了茅屋。
那名青衣人正守在屋外,一脸的懊恼,自己一直在追寻一个女人,谁知眨眼间成了男子的打扮,真是被大大的耍弄了一回。
“你俩退下吧。”古易天跟了出来,对屋外的二人道。
于是,密林里只留下了古易天与昏迷中的苏染画。
天早已黑透了,本就稀疏的星光穿进密林之后,已经所剩无几,微弱的光线射进茅屋里,打在苏染画的脸上,拉长了睫毛的浅影。
古易天凝神望着苏染画,蓦地,伸手在她的身上点了两下。
在小院里被击晕的苏染画之后一直昏迷着,是因为被古易天点了睡穴,而此时,古易天替她解开了穴道,站在床边,静静的等着她醒来。
苏染画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黑暗让她一时有些迷糊,当目光触及到床边的黑影时,警惕的意识复苏,腾的坐了起来。
“是你?”苏染画依稀辨认出了古易天,蹙眉道。
“你希望一醒来见到的是谁?”古易天笑问,妖娆魅惑的双眼瞧着苏染画。
这种蛊惑人心的眸光让苏染画感到很不舒服,撇开了头。
“一边说让我走,一边又将我虏来,古公子是什么意思?”苏染画下了床,理了下衣衫,此时头上的那顶书生帽已经没用了,索性摘下来,扔到了一边。
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看在古易天眼里是毫不做作的随性大方。一头墨发如男子般高高的梳起,更显出几分潇洒与张扬。这样洒脱出尘的女子,是流连花丛的古易天从未见过的。
而她对自认俊美妖冶,迷倒无数芳心的古易天不屑一顾的神情,让古易天第一次有了挫败感,强烈的征服欲油然升起,若是如段成所说对她用了药,用非常手段得到她,反而是成了对他自己的侮辱。
“你又要杀人了,杀的还是当朝宰相,这是非同小可的事,我岂能袖手旁观?”古易天很无辜的道,好似自己是在救了苏染画一般,颇有拉人回头是岸的味道。
“一个宰相而已,他死了,他的位子又不会空。”苏染画不屑的道,抬起眼睑瞟了眼古易天,带着几分揶揄,“如果你肯努力,说不准相位还是你的呢!”
“相位我不媳,不过如今坐在相位上的人却不能死。”古易天看着苏染画,妖魅的眸中带着几分郑重声明似的认真。
“哦?”苏染画挑了挑眉,“你们是一路的?”
“呵,”古易天轻轻一笑,“你以为死一个宰相,跟死一个京都的恶霸分量一样吗?杀些市井上的混混,我没意见,但是杀了朝廷里的官员,做为一个良民,我就不能不管了。”
言语间,颇有行侠仗义的意味。不过,看在苏染画眼里,这个妖孽般的美男子与那些行走江湖的侠客可是相差甚远的。
“你能时时刻刻的守在他身边吗?”苏染画不屑的冷笑。
“我守着一个老头子做什么?”古易天唇角上扬,勾起迷人的弯弧,朝苏染画走近一步,让其在昏暗的茅屋内能更清楚的看到自己,双目炯炯的,闪着暧昧的火光,“要守也是守你,只要守着你,结果都是一样的。”
**裸的调戏,苏染画才不吃这套。指尖不觉一抖。
古易天垂下眼睑,扫了眼苏染画不易察觉到有了动静的右手,神态自若的轻笑,“你想杀我?”
苏染画抬起右手,在古易天面前晃了晃,金针在夜中闪着袭冷的寒光,蓦地,很巧妙的被收在袖间。
放下右手,苏染画冷冷的道,“目前你还没有足以让我杀掉的理由,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不会让你有这个理由的。”古易天妖孽般带着魅惑的脸轻轻朝前一探,温热的气息从苏染画鼻前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