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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过就那么一点用而已。”西门昊道,“若不是你正好被乌托带走,本王还真想看看你是怎么死的,依靠楚航的血延续一点生命,再被一点点的夺走,反反复复,真是有趣。”
“你就是一个魔鬼。”苏染画眸中闪着无尽的寒意,“一个能向自己亲弟动手的人,我才不信你与楚航的骨肉情深,更不该信你会对我这个外人有情有义。你说我是心怀鬼胎的接近你也罢,我被你百般戏弄也罢,都怪我识人不甚,如果有來生,我必会报今日之仇,将你挫骨扬灰。”
好强的恨意!
西门昊明显的感受到了,她对他的恨已经带到了下一世,其实不用下一世,她很快就会被楚航救走,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今后,他要面对接受的就是这难以形容的巨恨?
西门昊觉得自己无法再待下去了,他怕自己坚持不下去向她坦白了一切,不过就算坦白,她也不会轻信了吧?
第三三九章 要死我陪你()
第二天的午时就是苏染画被处决的时间。
苏染画坐在牢中计算着自己的期限,她不甘心就这么的被杀了头,既然她能神奇的來到这个时空,就不该活的如此简单窝囊。
她想到了逃,可是天牢设计巧妙,只有一个出口,就算牢里洠丝椿ぃ慰谝不嵊腥税咽兀黄舅约旱募赶鹿Ψ颍退愠宄鋈ィ不峋秸龌使烟踊始沂涛赖奈Р叮慰鲆桓隼畋湍芄唤岫拙俚募┠昧耍绞焙蚓团侣涓稣读⒕觥
苏染画正在琢磨着,森冷的周围突然响起了轻飘飘的脚步声。
苏染画警觉的站起來,上次在天牢遇到杀手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这一次,皇上已经下了赐死她的旨意,难道还会有人迫不及待的來杀她?
脚步渐渐逼近,苏染画洠в懈芯醯饺魏紊逼拇嬉苫蟮淖⒁庾胖蚬庀碌慕ブ恋囊跤啊
“西王!”苏染画看清了來人后,惊讶的倒吸了口凉气。
西门哲的出现十分意外,而苏染画更担心的是他夜闯天牢的举动会给他带來多大的麻烦。
西门哲熟练的将牢门的铁锁撬开,冲进牢房,急急的拉住苏染画便往外走。
“怎么回事?你怎么來的?”苏染画顿着步,神情凝重的问。
西门哲的衣服湿漉漉的,好似刚趟过了河。
“事不宜迟,先离开这里再说。”西门哲顾不上回答,紧紧拉着苏染画,将她拽出牢房。
路上,苏染画看到已经死去的守卫,她不敢相信,这些人都是西门哲杀的,杀的悄无声息。
天牢门口,两个守卫笔直的靠着墙站立着,可是见他们目睹自己纹丝不动,苏染画知道剩下的这两个人也是死人了。
苏染画看向西门哲,一路上他都紧攥着自己的手,清朗的面容上刻着凝重的线条,紧绷着唇,目光锐利的注意着四方。
凭着对宫里的熟悉,在夜色的掩盖下,西门哲带着苏染画來到御花园的水池前。
“这里的水是跟宫外的护城河相通的,我们可以潜水离开皇宫。”西门哲看着微波粼粼的池水,对苏染画道。
苏染画当日曾当笑话般给他讲过在乌托眼皮底下逃走的经过,所以知道她会潜水。
而到了南疆之后,西门哲最先习练的就是水性。
“好。”苏染画明白了西门哲的衣服为什么湿透了。事已至此,再无选择,苏染画隐下心头过多的疑问,跳入池中。
西门哲随后跳入,在水中带着苏染画潜游。
半个來时辰后,二人探出头,果然到了护城河,回头是皇宫高耸的城墙。
二人又顺着护城河潜游了一段,避开皇宫守卫的视线,悄悄爬上了岸。
苏染画看了看河边一棵浓密茂盛的大树,攀了上去,与西门哲一起躲在了繁茂的枝叶中,歇息。
还好此时赶上夏日的尾巴,虽然着了水,但并不十分的冷。
“现在你可以解释了。”苏染画道。
“你与他回京后,我不放心便也偷偷跟着回來了。”西门哲道。
苏染画点点头,这一点她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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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那么容易就进了天牢?”苏染画问,她的耳朵灵敏,都洠в蟹⑾治髅耪艿亩鳎谀辖倍紱'发现他有如此的功夫。
“我是西王,他们见到我时,惊讶胜过了防范,我就在那微小的时间里给他们下了药。”
说着西门哲从手腕上解下一个用防水牛皮纸包着的香囊,“就是这个,我在月华国的戍边小城里得到的蒙汗药,药性极强,入鼻即晕,本是麻醉极品,用來刮骨疗伤时用的,不过我想也能拿來对付人,便洠в懈渌┎囊黄鹕辖伞2幌胛司饶闩缮狭擞贸 !
“已经晕了,怎么还杀了他们?”苏染画问,在她的印象中,西门哲是不该出杀手的。
“他们看到了是我,不死也不行了。”西门哲无所谓的道,在南疆的战场,他也杀过不少人,一开始很怕,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一切都是因为西门昊,硬生生的将一个清朗的少年逼成了一个淡漠死亡的杀手。苏染画在心中又升起对西门昊的恨。
“毕竟是天牢重地,一定会很快发现我逃走了。”苏染画道,看了眼西门哲,“我们分开吧,我不想连累到你。”
“不!”西门哲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目光深沉的盯着苏染画,“我的目的可不止将你救出皇宫这么简单,我要保证你的安全,就算结果我们跑不掉,我也要让他看到我不再是当日那个懦弱的西门哲!要死,我陪你。”
“西王!”苏染画口气凝重的道,“别忘了瑶妃娘娘。”
“母妃,我是欠下她了。”西门哲的眸中闪过一道暗光,又定定的望着苏染画,枝叶遮住了她的半个脸,但足以四目相对。
她一直不肯叫他的名字,西王是隔在他们之间生疏的称谓。
“护城河跟御花园相通,皇宫里竟然留着这么危险的隐患。”苏染画又想起自己轻而易举的离开皇宫的经过,这条水路虽然窄小,有些地方仅能容一人游过,但足够了,相比于穿梭在宫中逃跑是最安全的,可是这样一个薄弱的地方就洠朔雷牛
西门哲明白苏染画的疑惑,解释道,“这个秘密只有母妃知道,当年也是她对我无意中说漏了,千万叮嘱我不可泄密。”
“怎么回事?”苏染画当即想到那个看起來安安静静的瑶妃有着不一般的过去。
“母妃在未进宫前,在宫外有个人对她用情很深,一直怀疑母妃是被逼着进宫为妃的,所以母妃进宫后千方百计的想进宫寻找母妃,后來便想到走水路,潜入护城河,顺着地下蜿蜒的水道,一点点的打通了通往宫中的阻隔,结果便通到了御花园。”西门哲道,“这段半个时辰的路,他用了足足三年的时间,当他出现在母妃面前时,母妃已经怀了我,而且对他表明她是心甘情愿嫁给父皇的,断了他的痴心。”
第三四零章 确定是西王()
“母妃只是听说了他潜进宫的办法,并不清楚那条线路,所以当日只是站在御花园的池边,恍惚中提及,感叹那个人对她的一片痴心。知道自己失口后,便再未提到。是我好奇的缠着母妃,母妃拗不过,才偷偷给我说明,并且叮嘱我万不可泄密,怕连累到那个人。”
西门哲解释了那条水道后,又道,“我也不太清楚那条水道是怎样走的,不过循着宫中的方向总是洠Т怼!
苏染画点点头,地下的水道像迷宫一般错综流淌,不过有了方向也不难找到那条通往宫中的道。
“你确定那个人是西王?”
锦阳宫里,西门显楚听了李炳的禀报后,神情威凌。虽然是西门昊亲自向他请旨,尽快赐死苏洛城的余孽苏染画,也是他亲自去宣读的圣旨,不过西门显楚总觉得这事蹊跷,一直派李炳在天牢附近盯着。
令人意外的是,最先潜入天牢的竟然是最不该出现的人,西门哲。
李炳跟在西门显楚身边那么久,熟知西门显楚的处事态度,所以一边派人回去向皇上复命,一边暗中跟着西门哲与苏染画直到御花园。
由于西门哲的行为突然怪异,李炳对他一时摸不准,所以洠Ц腋沤耍髅耪艽潘杖净搅擞ㄔ昂螅俑ズ蟊悴患怂堑淖儆啊V螅荒芊祷亟跹艄蛭髅畔猿鞅ā
“是,属下肯定。”李炳回道。
“这个苏染画看來还真不能够给杀了,”西门显楚的深眸中闪着精亮,“连哲儿都回來凑热闹了,真是峰回路转。”
“皇上的意思是?”李炳问,心底已经明白,苏染画已经又逃过一死了。
“将苏染画逃走的消息传出去,命北王极力追寻。”西门显楚道,“朕不信一年的功夫,西王就有了从京城救人的本事,何况还是天牢的死囚。朕倒要看看接下來会发生什么事。”
“是,属下遵命。”李炳道。
当楚航与西门昊做好安排,准备潜进皇宫救人的时候,苏染画逃狱的消息已经迅速传开,接着便收到李炳传來的皇帝口谕,命西门昊捉拿逃犯。
“李护卫,究竟怎么回事?”事出突然,西门昊将李炳带到一边,暗中询问。
“北王当真要让北王妃死?”李炳洠в谢卮穑次省
“怎么?李护卫又想为了晚公主救人?”西门昊冷下脸,“苏染画可是要犯,情与法之间,李护卫应当懂得怎么选择,何况本王不信晚儿敢存心与一个要犯交好,就算以前不知者不为过,现在也得断了。”
“卑职知道自己与公主之间的距离,王爷不必再拿公主说事,免得污了公主清誉。”李炳表情木讷的道,“既然北王将北王妃亲自送入天牢,那么就请北王即刻奋力去追寻她的踪迹,缉拿归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