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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的阴险狡诈,我承认我的高贵冷艳。
但我从不承认,我是个坏孩子。尽管,为了能被林家收养为了能得到更大的尊重,我费尽心机。尽管,为了离间唐渊和袁缘,我使了不少绊子。
但我,真的不是个坏孩子。
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三个月便被父母亲弃如敝履,凭借着强大的生存能力和讨喜的说话技巧,我在福利院高枕安寝直到七岁。千万不要天真的以为所谓的慈善机构所谓的福利院有多温暖有多阳光,我两面三刀,阳奉阴违撑到了七岁,拒绝了数之不尽想收养我的家庭,才终于等到他——林之音。
午后的阳光打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在钢琴键上跳跃,我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坐在小板凳上安静聆听。听不懂,我只知道他认真的样子,真好看,这样一个像活在云端上的人如果是我爸爸。。。。。。会很有面子吧?
“这不是林家的公子吗,好像据说他妻子残疾,膝下无子。”
“所以就想来咱们这领养一个?”
“八成是,这要是进了林家,可就高枕无忧了啊,这辈子就只有享福了。”
耳边传来老师们的“悄悄话”,我勾起嘴角,膝下无子么?高枕无忧么?享福么?这样的人,我能叫他爸爸么?
我鬼鬼祟祟的跟在林之音的后面偷听他讲电话。
“病情还是没有好转吗?老赵,你是治疗抑郁症的专家,拜托,一定要治好她。。。。。。拜托了,她是我的命。。。。。。”因为电话那头的声音太过高亢洪亮,隐隐能听出那人正在怒斥林之音,具体说的内容我就不得而知了,“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我,也有我的身不由己我的万般无奈啊。”那个高大的男人有些颓靡的靠在柱子上,声音低沉沙哑。
是什么,能让一个活在云端的人,低如尘埃。
“说说那孩子吧。。。。。。”孩子?我探着身子伸长耳朵。
他低笑了一声,似是无奈,“和青青一样,嗜甜如命,千万不能让他吃太多糖,还有记得要提醒他好好刷牙,青青以前就懒得刷牙老是闹牙疼。”糖?我皱眉,那甜腻的东西居然有人嗜它如命?
“老赵,怎么办,我觉得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没有青青,我真的活得好艰难。。。。。。”他微扬着头,神色有些迷茫。
我太熟悉这个表情了,每当有刚被父母遗弃的小朋友来到这里时,都会有这样的表情,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的表情。
“才七年吗?为什么我觉得像是过了七十年?”
“好,等会儿见面说吧,我现在在福利院。”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又说了句什么,林之音苦笑:“是啊,我甚至不能陪着我的儿子长大,我甚至只能听别人家的孩子喊我爸爸,这就是报应吗?可我做错什么了。。。。。。”他不过就是出生在林家,不过就是冠了林姓。但这个姓太沉重了,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挑选孩子时,林之音提出只想要见见姓唐的孩子,我还是头一回感谢我那不曾见过面的父母给我取了个甜腻到不行的名字——唐甜甜。
整个福利院只有我和唐施姓唐,而他是男生这点无疑占了上风。对此,一向处变不惊的我丝毫没感到紧张与不安。
“我叫唐施,我最喜欢听钢琴曲了。”人家是领养孩子,又不是寻找听众,我不屑的撇撇嘴。
“我叫唐甜甜,我最喜欢吃糖了,因为甜甜。”我扬起嘴角,笑得天真无邪。“可是叔叔,我很麻烦的,我不喜欢刷牙,就老是闹牙疼,所以呀,叔叔还是领唐施走吧,他可厉害了会背唐诗三百首呢!”敛了笑意,故作认真。
他目光幽幽却一言不发,我只好硬着头皮演下去,“我都不会背呢,我太笨了,所以爸爸妈妈才不要我的,就因为我太笨了,就不能有爸爸妈妈陪着我一起长大,就因为我太笨了,我只能喊别人爸爸妈妈。”啜泣到放声大哭,我掌握的十分好。
“唐甜甜是吗,你愿不愿意姓林?”沙发上的男人眼眸带笑,淡淡开口。
于是,我从唐甜甜变成林小糖。
再后来,众人都道,林家养女初长成,甜如蜜来勾人魂。
我一直以为能进林家,是我的那套说辞和演技征服了林之音,很多年后,在看到唐宛青的照片后我才知道,都只是因为我像她,哭起来的神情特别像。不同的是,我的眼里多了抹狡黠,她的眼里多了几分清澈。
照片里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一手抹泪一手指着摄影师,抽抽噎噎的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撒娇。照片的背后有一行字:今天发现青青变胖了,然后我被她暴揍了,青青是个小霸王!(纪念一下胖到一百斤的青青,软软的抱着真舒服)
还有一张,像是**,唐宛青坐在桥上,满目悲伤的望着天,泪痕清晰刺眼,神色间难掩疲倦之色,我甚至感觉她下一秒便会跃入湖中,照片的背后依然有字:好不容易才养胖了些,瘦的竟如此快。唐宛青,你乖乖吃饭好不好。。。。。。你早些,把我忘了好不好。。。。。。
我的爸爸林之音,十七年来从未停止过对唐宛青的爱,在我进林家的第三年,也是在唐宛青带着儿子躲到不知名的小镇后,他那位体弱多病的夫人我的妈妈便去世了,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他不把唐宛青娶回来。
尽管他从未放弃寻找他们,可找到后,却也只是跟在暗处。林之音的书桌抽屉里满满的都是私家侦探拍到的照片,满满的都是报告他们生活上点点滴滴的资料。
照片上,唐宛青身着白色旗袍穿梭在菜场,左手提着水果,右手拎着蔬菜,眼睛几乎与相机对焦,照片的背后依然有字:我多想拥抱你,可惜时光之里山南水北,可惜你我中间人来人往。
照片上,夕阳西下,唐宛青牵着唐渊,一步一步,两人相视一笑,画面温馨到了极致,却始终缺了一个人。照片背后的那行字,写它的人因为忍住哭泣而有些颤抖的笔迹:是否远离才是永恒的靠近?
我开始关注起照片里的那个小男孩——唐渊,那个嗜甜如命的正牌林家公子。
俊秀的脸庞十分白净,他的眉眼清清亮亮,软软的头发时常随风飘扬,一笑起来,嘴瓣儿像恬静的弯月,透过那双黑瞳我知道,他和我是一路人,一样能装。
有唐渊的照片渐渐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唯唯诺诺跟在她后面的唐渊,皱眉艰难背着她的唐渊,在雪地里脱下手套为她戴上的唐渊,和她一人叼着一根棒棒糖并肩而行的唐渊,在烟火下把她搂进怀里的唐渊,在河堤边为她唱歌的唐渊。。。。。。
她。。。。。。是谁?
天蝎女的欲望很强,想要的东西,必须一定要得到,或许是因为征服欲作祟,又或许是因为我嫉妒她。
可唐渊是人,不是东西,我也低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不好玩,那我便不玩了呗。
从前总听人说烟花最寂寞,我一直不明白,明明是声势浩大的东西,奋力一冲,登上夜空,然后极尽绚烂和璀璨之所能,洋洋得意地绽放开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登峰造极之后才慢慢消散,这应该是个极虚荣的东西,极虚荣的过程,所以,烟花怎么会寂寞呢?
是以,我又怎么会寂寞呢?
、第二十八章 我们睡在一起
第二十八章 我们睡在一起
回到笙镇时,家里那三个大人给了他们好大的一个惊喜,对袁缘来说是惊,对唐渊来说是喜。那张塞在门缝下的纸条是这样写的:女儿啊,你唐阿姨的幼儿园放暑假了,我让你爸也请了几天假,寻思着出去旅游一趟,也就三四五六七八天吧,很快的,我知道你这次出门没带家里的钥匙,就先住唐唐那,他会照顾好你的,妈妈很放心。
是亲妈吗?她大概是充话费送的吧?(袁妈:明明是捡的。)
“妈妈很放心,唐渊我没看错吧?我妈说她很放心诶!”
“你没看错,你妈把你交给我了。”那他就“勉为其难”接受了吧。
“这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嘛。。。。。。不过好在是只瘸了的大老虎。”因为脚扭伤,唐渊走起路来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袁缘便一直拿这个来取笑他。
不过这只瘸了的大老虎还真是难伺候得很,“汤圆,为什么你每次喝药都这样推三阻四,还是不是男人?”
他莞尔一笑:“我是大老虎,大老虎不需要喝药。”
袁缘把盛着药的碗递到他跟前,“喝不喝?”
他皱着眉微微侧头,一脸的嫌弃,“不喝!”
“有这么难以下咽吗?呐,不然你喝完药后吃两颗糖去去苦?”
“吃一百颗都没用的,除非。。。。。。”
“啥?”
“你喂我,用这里。”只见窝在沙发上的唐家小妖孽,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薄唇上划过,眸中柔光浮动,看得袁缘心中微动。
“滚,你想得美呢。”
“好,那我不喝。”脑袋往后拧,十分抗拒。
这个家伙,还真是拿他没辙呐。
她要是不这么做的话,恐怕唐渊是不会喝下这碗药的,心一横: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嘴巴碰嘴巴了,无可奈何道:“好啦,喂喂喂,你这臭不要脸的。。。。。。”
唐渊这才偏过头来,嘴角浮出一抹大大的笑。她仰头饮了一口药含在口中,只觉得这药的味道清香沁舌,汤圆到底嫌弃它什么?急急的俯脸凑向他的嘴边,他配合的张口接住。
总算将这一口药平稳渡过,正准备离开,唇刚刚分离了一寸间隙,便被他扣住了后脑,只听到他低低的道:“是药三分毒,我得把你嘴里残留的药清理干净。”
说着,他的手上微微用力,将她的唇复又压在他的唇上,撬开贝齿,仔仔细细,认认真真,里里外外的,将她口中残留的药清理的一干二净。
事后,袁缘几乎软倒在他身侧,两人的面颊皆泛起红晕,喘息不均,双目迷蒙,袁缘气急败坏地怒骂道:“真是的,有你这么占人便宜的吗?”
唐渊的嘴角弯起得意的弧度,能这样的光明正大,他等了多久?
当晚,是唐渊下的厨,虽然觉得让伤员做饭很不应该,可难道指望袁缘?她第一次进厨房切水果差点削掉半根手指,第二次是试图炒盘鸡蛋,厨房差点没被炸毁。
她袁缘唯一的拿手好菜大概就是——红烧厨房。
所以一向高瞻远瞩的唐渊从很早以前就和唐妈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