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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却倔强的不依不饶,边哭边喊道“见!见!就要见!”
唐雀云一听,怒火冲天,瞪着眼睛,呵斥着“你这孩子!”
老嬷嬷赶紧上前劝说,怕唐雀云真的发怒了,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这两母女经常吵吵闹闹,她知道雀妃娘娘和落月公主的脾气,便道“娘娘莫生气,公主还小,不懂事,您把她关在房间里,她不就出不去了嘛。”
唐雀云的怒气渐渐消散,看着落月,吩咐其他的宫婢道“将公主带回落月阁,将门锁起来,不准她出去!”
落月哭的更凶了,几个宫婢将她架着就出去了,落月不停的在挣扎,嘴里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哭的直抽泣,离开前还恶狠狠的瞪着那老嬷嬷,老嬷嬷无奈的低着头,心里想着,她也是做好人,为了公主着想啊!
月色小道上,掌灯宫婢偶尔经过,陈瑞安手执着拂尘,急匆匆的赶往养心殿,养心殿里,圣上正等着他的觐见。
来到养心殿,他直接进入,付峥煜正坐于上方处理政务,陈瑞安跪在地上恭敬的喊到“参见圣上。”
付峥煜抬头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便让他起身。
陈瑞安起身,弯着腰恭敬的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付峥煜处理政务的手没停,直接问道“竞选舞女之事如何了?”
陈瑞安恭敬的答道“启禀圣上,两日之后便是最后一次竞选了,届时会从中选拔出最优秀的二十位舞女。”
付峥煜点点头“竞选的题目是什么?”
“回禀圣上,乃是舞女的最基本,一支舞曲。”
说起这个,付峥煜突然想起了曾经在深夜里尚舞局的大殿处,他看到的那一支独舞,他已经许久都没有见到过了。
半晌,付峥煜抬起头看着陈瑞安,道“两日后,你安排一下,朕亲自选拔。”
陈瑞安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圣上亲自选拔,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一直以来选拔舞女都是交给他和尚舞局,怎么这一次,圣上会有这种想法,亲自选拔?
付峥煜看着陈瑞安愣住的模样,不耐烦的喊到“陈瑞安?”
陈瑞安回过神来,赶紧答道“奴才会准备好。”
付峥煜点点头道“下去吧。”
陈瑞安应了一声,便带着满心的疑惑退出了大殿。
刚出大殿,便迎面碰到了同样手执拂尘的韦德禄,手中还捧个端盘,端盘上陈列着数十块木牌。
韦德禄看到陈瑞安从大殿内出来,顿时脸一僵,随即又皮笑肉不笑,尖声尖气道“呦,原本是陈公公啊!”
陈瑞安瞥了他一眼,眼里也是满满的讽刺,但脸上还得装模作样,轻笑了一声“咱家还想呢,怎么没看见韦公公呢?原本是给圣上端牌子了。”
韦德禄看着自己手中写着各宫各院的牌子,冷哼了一声“您忙着尚舞局竞选舞女的事情,怎么有空来这儿?”
陈瑞安十分得意的看了看养心殿“圣上宣召咱家商谈关于竞选舞女的事情。”
韦德禄脸色一垮,略带讽刺道“那要事先恭喜陈公公了,若是让圣上抱的美人归,那陈公公可是大功一件啊。”
陈瑞安露出漫不经心的模样“那也比不得韦公公啊,御前伺候,劳苦功高。”
韦德禄突然嘘了一声,放低声音道“陈公公这话可不能乱说,咱家作为奴才,侍奉圣上本是应该,哪里有什么劳苦可言。”
陈瑞安心想,装模作样倒是有一手,他挑挑,也不愿意陪韦德禄在这里作戏,便一甩拂尘道“咱家还有事,便先行离开了。”
韦德禄也看不惯他,宫中的权力争斗充斥在任何人之间,后宫之间,朝堂之上,也不少不了奴才宫婢之中,想要踩着别人的头往上爬的比比皆是。
他应了一声,端着那些牌子就径直走进了大殿,陈瑞安看着他狐假虎威的模样,哼了一声就走了。
然而,他并没有回尚舞局,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夜深人静,东宫的大殿内依旧灯火如昼,付洛宣正低头准备着第二日上朝的政务,门外便有宫婢缓步而入,恭敬的禀报道“启禀太子殿下,陈公公在殿外求见。”
付洛宣眉头一锁,放下手中的册子,看着那宫婢“宣他进来。”
104。第104章 :深夜往来()
陈瑞安接到了付洛宣的宣召,轻声轻脚的走进了大殿,付洛宣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弯着腰跪在了地上,恭敬的喊了一声“参见太子殿下。 ”
付洛宣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宣他起身,问道“这么晚来找本宫?”
陈瑞安从地上起身,道“本该用信件传于殿下,奴才也怕被别人察觉到与东宫的来往,只是刚被圣上召到养心殿觐见,一时事情紧急,又想着深更半夜四周无人,便急忙求见了殿下。”
付洛宣眉头一皱,抬着头看着陈瑞安“事情紧急?关于尚舞局?”
陈瑞安点点头,慌忙道“正是因为关于竞选舞女一事。”
付洛宣顿时察觉到不对劲“难道有何变动?”
“圣上宣奴才觐见,正是为了竞选舞女一事,圣上方才宣旨,两日之后的竞选由圣上亲自选拔。”陈瑞安答道。
付洛宣一惊,手中的笔一顿,随即重重的放在长桌上“什么?!”
陈瑞安弯着腰,焦急道“奴才也正奇怪着,圣上亲自选拔,乃是史无前例的事情,怎么这次…”
付洛宣不语,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陈瑞安看着付洛宣晦暗不明的模样,开口问道“殿下,这…”
“无论如何…”付洛宣抬起头,眼里是不容置疑的神色“将选拔之后的册子换掉,无论淘汰谁,必须让苏锦玥这个名字留在舞女册上。”他看着陈瑞安“陈公公,这点事情应该难不到你吧。”
“自然自然。”陈瑞安看着付洛宣冷冷的眼神,起了一层冷汗,赶紧应了一声,随后便退下了
陈瑞安出了东宫之后,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便疾步回尚舞局。
然而,他刚离开,东宫不远处鹅卵石子路旁的花丛中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在月色中疾步行走。
于桑槿将自己的孩子哄睡下之后,身着素衣里衬,坐于梳妆台上,取下头上的发饰,卸下妆容,贴身宫婢便疾步走进了寝宫。
于桑槿从铜镜里看着她,道“这么晚又跑去哪里了?”
贴身宫婢焦急道“娘娘,奴婢刚才看见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哦?”于桑槿伸着芊芊玉手取下头顶上的最后一只金簪“什么奇怪的事情,说来听听。”
那贴身宫婢赶紧上前道,压低了声音“因新来的一个小宫婢忘记去浣衣院取娘娘的衣裳,奴婢怕娘娘责备便深夜去了一趟,谁知回来时路过东宫,恰巧碰到陈公公从东宫里贼遛遛的出来,又疾步离开了。”
于桑槿一惊,放下金簪,猛的便回头看着那贴身宫婢,反复的又问了一遍“你确定没有看错?”
那贴身宫婢点点头“奴婢若不是看的真真的,无论如何也不敢乱说啊,”
“陈瑞安?”于桑槿低着头沉思,心里万般疑惑踏过,帮圣上处理后宫之事的陈瑞安,御前与韦德禄地位相当的大红人,怎么想都想不到他会与东宫来往,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他去东宫做什么。
贴身宫婢在一旁道“陈公公与太子殿下之间能有什么来往?”
于桑槿脑袋突然一个闪现,想起了苏锦玥那个丫头,付洛宣对那个丫头似乎很特别,并且那个丫头也在竞选舞女之中,付洛宣找陈瑞安,难道是因为那个丫头,他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为了那个丫头铺路?那么,苏锦玥又是什么人?
这样想着,于桑槿渐渐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陈瑞安如今忙着尚舞局竞选舞女之事,圣上召见他还说的过去,他深夜去东宫,恰巧苏锦玥又在竞选舞女之中,陈瑞安与付洛宣的来往,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为了苏锦玥。
于桑槿看着贴身宫婢,对苏锦玥的好奇愈发重了起来,就像一根逆刺,稍微一动便刺的连神经都疼,她必须找一个时机拔掉这根刺,若任其生长,总有一天会刺破她的心脏,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她对那贴身宫婢道“你去暗自调查一下苏锦玥的来头,她是如何进宫的,在宫外头是做什么的,家中还有什么亲人,通通汇报给本宫。”
贴身宫婢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于桑槿摸着梳妆台上的一根金簪,眼神慢慢变得晦暗不明。
阳光慢慢从窗外挥洒,照着一方尘埃在空中旋转,如精灵一般渺小飞舞。
苏锦玥伸了个懒腰,秋日里的阳光照射到她的床榻上,总是那么的暖和,起身之后洗漱了一番,宫婢端来了早膳。
喝着肉粥之时,她算了算时日,突然想起来,明日便是舞女的最后一轮竞选,虽说付洛宣帮她把什么都准备好了,但内心不免还有些紧张,她如今的情况,跳舞是可以,动作幅度却不能太大,因此跳起舞的样子肯定是很蹩蹙,很难看。
刚用过早膳,尉迟昀便摇着折扇缓缓而来,步履款款,儒雅公子。
苏锦玥看见他,刚抹了抹嘴,道“来的这样早,用过早膳了么?”
尉迟昀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摇着折扇道“你还在流口水做梦的时候,我就已经进宫上早朝了。”
苏锦玥吐了吐舌头,暗想自己怎么这么笨,倒是忘记了他是左相大人这样一个身份,只怪他这个人太没有架子,总是翩翩公子的模样。
想她父亲在这个位置的时候,面对旁人都是扳着一张脸,铁面无私,抱着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祖训,忠义当道,铲除奸臣。
只有面对家人时,他才会展露笑颜,但只要她小时候一闯祸,父亲便又冷面相对,深深的让她感觉到,她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奸人,她的父亲要将她铲除,常常换来的都是一顿家法伺候,但有母亲在一起护着,还没有被打几下子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