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灸,所以……受伤后一年左右,就好了。”
一年?也就是说,她骗了自己整整三年!苍澜渊怒极反笑,只是这笑容让人从骨子里觉得冷,“为什么不告诉我?”枉他之后不惜花重金遍请天下名医替她医治,也是从那时候起,他着人四处打探医仙的徒弟……秋月白的下落,却没想到自己那时所做的一切,原来只是一个大笑话!
“因为我受伤后,哥哥对我那么温柔,那么好!”羽冰咬着嘴唇,苍白的脸上浮起两朵红晕,娇羞无限,“每天都要来看我,对我嘘寒问暖,我真的很开心……我想留住那样的哥哥,所以……”
明白了,整个一缺爱的问题少女,虽然用的手段有些极端,但也是她心灵太空虚寂寞,倒也不是十恶不赦。木清洢下意识地点点头,倒也觉得羽冰这样做,情有可原。
苍澜渊沉默了一会,神情稍缓,不过眼神仍旧冰冷,“羽冰,你这次做的太过分,自己回去想想清楚,我还有事,别来打扰我。清洢,我们走。”
木清洢点头,拎起自己的药箱,跟着他出去。蓦地,后背上传来森冷的感觉,她瞬间明白,羽冰是不会就此放弃的!
羽冰可以对自己这么狠,装了三年的残废,足见她想得到苍澜渊的愿望有多强烈,怎可能只是这样就放弃,更不可能眼看着哥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个女人,不好相与。
来到书房,木清洢放下药箱,呼出一口气,“羽冰姑娘会恨死我。”
“我不会让她动你一根手指头,”苍澜渊动作优雅地抱着胳膊,皱眉很是不悦,“我真是没想到,原来她一直在骗我,亏得她能装得下去!”
一个双腿好好的人,要有怎样的精神毅力,才能整天坐在轮椅上,哪儿也去不了不说,还得承受世人的各色眼光,羽冰的心性,真的很可怕。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木清洢笑笑,在现代社会,基于她的身份,类似的事情,她看的多了,也就不觉得怎样难以接受,“有时候想要达到目的,就必得付出代价,羽冰姑娘是为了跟你在一起,爱情的力量足以强大到支撑着她装下去,你不觉得她很了不起吗?”
“如果被骗的是你,你也会这么说?”知道她在故意挤兑自己,苍澜渊眼底滑过一丝笑意,极其自然地伸手捏了捏她尖尖的下巴,“少幸灾乐祸。”
下巴上冰凉、坚实的感觉一闪即过,木清洢一向对感情方面很迟钝的,却不知怎么,脸上一热,立刻退开一步,正色道,“太子殿下,你的病不能再拖了,上次诊脉,我发觉你体内的异物停滞在你心脉附近,这是极其危险的,一个不慎就会要了你的命,不如你现在跟我回将军府,我帮你……”
“为何一定要回将军府?”苍澜渊目光清亮,漂亮得像两颗黑宝石,不带一丝杂质,“在这里不可以吗?还是说……你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管他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心中有鬼的木清洢还是一惊,脸色忽地发白,警惕地后退一步,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样子,“你怀疑我?”
“是,”苍澜渊点头,承认得很干脆,“我知道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应该是瞒着所有人,我相信你并无害人之心,你大可不必如此剑拔弩张。”
或许是他纯净的眼神让自己感到放松,没来地选择了相信他,木清洢紧绷的心弦瞬间松了大半,“那你想怎样?不治病了?”
“当然要治,”苍澜渊眼中又现出宠溺的笑意,“我的意思是,我希望我是第一个知道你所有事情之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我……
木清洢又不是笨蛋,即使在感情方面再迟钝,也绝对看得出,苍澜渊对她,有些……不一样。尽管她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在乎,或者说他对自己变相的承诺,但她知道,不可能的。“那就先治病,我要你去将军府,是因为那里有我所需的一切,你这里不方便,绝无他念,太子殿下可以放心。”
“你需要什么,只管开口,”苍澜渊眉一扬,“我会让人准备好一切。”
木清洢气结:我要墨玄随身空间里的仪器,你准备得了吗?“太子殿下跟家父有仇吗,还是木府风水不好,您老怕被冲撞了命格?”就这么不愿意去一趟将军府吗,之前又不是没去过,矫情。
“现在不行,”苍澜渊也就说明缘由,“二弟三弟跟你之间的瓜葛,宫中内外人尽皆知,我若这时候进出将军府,会落人口实。”
木清洢一愣,她还真没想过这些,不过只消转念一想,她已明白个中利害,睿智一笑,“太子殿下是怕我承受非议吧?明说就是了,何必绕弯子。”
不就是不想自己欠他人情吗,她明白的。
好聪慧的女子。苍澜渊心中异样柔软,更是暗暗诧异于自己紧闭了这么多年的心门,怎么就如此轻易被木清洢给打开,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你要这样想,也由你,总之我现在不能去将军府,既然这样,你就留在东宫,什么时候治好我的病,再回去好了。”
不用想也知道,被两个姐姐谋害的事情揭开之后,木清洢在将军府也必定不受待见,回去做什么。
“不行,”木清洢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这不合礼仪,再说我还有……人需要照顾,不能留下。”
“你可以将要照顾的人一起带来,”苍澜渊脸色一沉,要不高兴了,“我要你留下,不准拒绝!”他可是太子来的,话说出来,谁敢不从。
木清洢顿时觉得有“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太子殿下,这真的不合规矩,我这……”
“你是要我下懿旨给木将军了?”苍澜渊坐到书桌前,提起笔来,作势欲写。
木清洢气结: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太子殿下,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谁管你什么道理。苍澜渊冷哼一声,落笔。
“不准写!”木清洢饿虎扑食一般纵身一跃,扑过去抢他的笔,“没有这样耍无赖的……”
第52章 我为什么要放开()
苍澜渊哪能给她抢到笔,向另一边伸长手臂,躲着她的手,“要么你自己留下,要么我下懿旨给木将军,你自己选。”
看吧,他多慈悲,还给木清洢两个选择,要换成别人,门都没有。
“不是这样!”木清洢抢不过,一手压住他肩膀,不让他起身,拼命去够他的笔,结果身体就紧紧贴在他怀里,他坐着,她站着,她某个柔软芬芳的部位就正好在他脸侧,还蹭来蹭去,自己都没有察觉,“你先听我说……”
为防她摔下去,苍澜渊返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鼻端传来淡淡的荷花香,沁人心脾,他邪笑着,大手更是不规矩地在她腰间摸挲,很是惬意。
木清洢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登时又羞又怒,“啪”一下打上他手背,“手在摸哪里?放开!”
谁料苍澜渊不但不放,反而一个用力,越发让她贴近自己,“是你主动投怀送抱,我为什么要放开?”
“你……”木清洢火冒三丈,手撑住他肩膀,一个向后用力,好歹脱出他的怀抱,早已双颊绯红,喘息急促,都不知道如何反应了。“你这个……”
好可惜,不给抱了。苍澜渊夸张地叹息一声,一副“欲求不满”样,“考虑好没有,到底要怎样?”
考虑你妹呀!
木清洢咬牙瞪着他,“我会治好你的病,但是不一定要留在东宫,我……”
“这是清漓的意思,”苍澜渊突然神情一正,变得严肃起来,“清洢,你别忘了,因为南侧妃之事,二弟必定不会与你干休,将军府对你来说,亦非安身之所,清漓又在东宫任职,不能保护你,所以他要我留你在东宫,好照顾你,保护你,我已答应了他。”
哦?
木清洢一时有些愣神,没想到哥哥替自己想的这么多,明知道自己留下不合规矩,还是求得了苍澜渊的同意,在这个世上,也就跟她一母同胞的哥哥是真心为她的吧?
“你不必有什么顾虑,规矩什么的,我从来不放在眼里!”苍澜渊傲然一笑,“而且你留下是为替我治病,旁人又能说什么。”说罢他忽地又不正经起来,“就算他们说什么,也无所谓,全当生米煮成熟饭,我收了你就是,不会让你嫁不出去。”
又来了。
木清洢忍不住想要翻白眼,怀疑那个传说中冷酷嗜血、狠辣无情的太子当真存在吗?为什么在她眼里,苍澜渊就是一个青春期叛逆少年,还是特牛叉的那种,骄傲得不行?
“你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苍澜渊扔下笔,心情看起来很不错,“我会着人替你打点一切,一会你去见清漓,你们兄妹好好谈谈。”
虽说他从未想过用那些繁琐的规矩约束清洢,这东宫也是他的地方,没人敢乱来,不过宫中必定不比外面,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先一步说明比较好。
既然是哥哥的意思,而且将军府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值得她留恋的,木清洢也就点了点头,“多谢太子殿下。”
“去吧。”苍澜渊摆摆手,淡然一笑,又想起一事,“你说要照顾的人……”
“我会安排好他,多谢太子殿下挂念。”木清洢也在想要如何安置墨玄,回去问过他再说。
“无妨。”
木清洢转身出去,风暮在门口跟她招呼一声,接着进来,神情难得一见的惊讶,“太子殿下,你猜属下方才看到什么了?”这人,一着急起来,连规矩都忘了,还让主子猜,猜得着吗。
苍澜渊冷着脸看他,没言语。他的温和与笑容只是木清洢面前无所顾忌,在下属和外人面前,威势不减半分,令人生畏。
“属下该死!”风暮醒过神,差点没抽自己一个嘴巴,“是、是羽冰姑娘,她的腿好了!方才属下听到她房中有动静,过去一看,原来是她正满屋子摔东西,她是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