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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明天就要进行龙抬头仪式了，可能到时候还要大家帮忙，早点回去休息。”顾沫濡对我们的态度倒是并未因为这件事，有所改变。
“谢谢！”
刚刚走上水泥路，一声微弱又怯懦的声音在我们脑海中响起，顾沫濡回过头，冲那娃娃说道：“不用谢，小宝，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你的小主人了！”
“……”
什么鬼？
我们面面相觑，越想越古怪，但看顾沫濡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样子，我们也选择沉默，不再追问。
最重要的是，经过之前的接触，对于顾沫濡的人品，我们是绝对相信的，饶是有酆都大帝的卦象，我也不太会怀疑他！
一夜无眠，我和雨薇背靠背的修炼了一晚上，互相作用下，修炼效果十分明显。
凌晨五点，顾沫濡把我们叫起来，也没让吃早饭，直接就带我们离开了屋子。
顾家庄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校场模样的地方，大得惊人，起码可以同时容纳上万人。
看来，这就是龙抬头仪式的场地了，也只有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才能成功举办这种省会。
“从现在起，未来三天，我们都将寸步不离的在这里守候，直到仪式结束！”顾沫濡面色平静，但眼底却闪过一丝有些奇怪的亮芒。
我们几人有些纳闷，龙抬头仪式，不是只需要十二个小时吗，怎么要守候三天？
胖子不喜欢拐外抹角，特别是跟自己非常熟的人，便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顾沫濡有些诧异，显然没想到，我们竟然对他们顾家的仪式，有不少了解，但他应该也和我们一样，互相信任彼此，因此也没多问，只是解释说……
每年一度的普通仪式，的确是只需要一个白天的时间，但是，十年一度的盛大仪式，却需要三天三夜，当然，这三天三夜中，大多数时间，是没有活动的，而是需要所有参与人，原地祈祷，为龙神先祖奉献信仰之力……
方如烟明显的皱了皱眉，眼眸有些冰冷的扫了场中央的顾家族长，顾文得。
我挑了挑眉，和任帅胖子对视一眼，妈蛋，鬼神我们倒是见过不少，并且，在场的就有两个拥有鬼神神位，一个正统阎王，一个民间南冥王，双王坐镇。但……什么龙神之类的真正神灵，我们不但没见过，就连爷爷他们这些老头子也从没说起过！
若真能吸收信仰之力，绝对拥有神位，但到底是不是真神，还有待考证！怕就怕，又跟鬼母那个鬼神，或者一些鬼妖妖神有关……
仪式并不算复杂，但出乎意料的是，一开始，节奏就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在一群群顾家女眷的操持下，一大通一大桶的稀粥，还有大蒸笼的馒头，被推上来。
食物就位后，族长亲自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小型献饭的祭祀仪式，然后在我们的双眼下，那些馒头顶部，居然渐渐变了颜色！
尼玛，一个个馒头顶部那两个大拇指大小的面积，在我们眼前，竟然从乳白的面粉色，变成了丹丹的粉红色！
“我去，这啥鬼玩意？”胖子低呼一声，惊动了身边一些顾家人的注意，听到他出言不逊，这些人都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似乎非常不满胖子打扰了他们的神圣仪式。
不过，看了一眼站在我们前面的顾沫濡，这些家伙又眼皮一跳，愣是把已经张开的嘴巴给闭上了。
“看来，这个死小子，在顾家还很有威信……”方如烟嘴角又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死小子？
看了眼这女人眼底的冷漠，我们都有些犯嘀咕。她的意思，到底是笑骂，还是意有所指？
不知为何，我的心又沉了沉，联系到之前顾沫濡的古怪，我始终有些不安。
看向雨薇，发现她微微摇了摇头，表示顾沫濡的身体并没什么奇怪之处。
我心里有些无力，本以为，自己的实力，现在已经毫无疑问的达到了半步圣人巅峰境界，在阳间，不说所向披靡，也绝对算得上是最巅峰的那群存在之一。但最近遇到的事情，越来越诡异，并且，连我的感知和天眼，也察觉不出异常，让我渐渐有些怀疑，到底是自己太弱，还是我还是将这个阳间，想得太简单了？
还好，上次在那空间城池中，灵魂觉醒后，即使还是以今生的性格和想法为主导，但毕竟骨子里，依旧有前世的豪迈和霸气……
也正是如此，才能让我，在面对这越来越诡异的经历，以及让人心惊胆寒的卦象后，还能保持冷静和平静。
胡思乱想间，顾家的一些平均年龄，绝对在八十以上的女眷，开始肃穆的分发早餐。
我满头黑线，总算明白，今早为啥顾沫濡都不让我们吃早餐了。
当接到粉红粉红的馒头，我们有些迟疑，这玩意看起来分明没有什么不同，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但就是给我们一种有些收不清楚的诡异感觉。
“吃吧，这是参加仪式的首要条件！”顾沫濡突然转头，目光微闪，微笑道。
他的笑容太仪式化，温和又亲切，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是……这特么的跟他的性格完全不搭好吗？一个前二十八九年，都在南鬼界里呆着，连阳光几乎都没见过的人，你能奢望他，拥有旭日般的微笑？
扯淡！
第752章 信春哥，得永生！（）
我别说我嗤之以鼻，就连雨薇也小脸紧皱，一脸疑惑。
胖子和任帅更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认识这么久，几乎没见这家伙这么笑过，这突然对我们这么一笑，差点没将胖子手里的馒头都给吓掉了，惊异不定的看着他。
“吃吧，没事。”方如烟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狼吞虎咽，将两个馒头给硬吞掉，连嚼都不带嚼的。
呃，不过这女人现在本身就是尸王身，会嚼馒头才有个鬼！
最后，我还是放心的吃了。因为……鬼主令和人皇剑，在我接过这俩馒头的时候，都没任何反应，证明，这馒头或许有一些特殊的功效，但对我们没啥伤害。
吃掉后，感觉浑身舒服，精力充沛，好像吃了大补丸一般。除此之外，倒是没啥特别的。
吃完早饭后，龙抬头仪式开始。先是一通长达两个小时的祭祀表演仪式，一群老巫师装扮的顾家老头子，围着广场中央，不断念叨转圈，然后是一些颇有意思的做法动作……
当然，这些顾家人，其实并非真正的巫师，这一套套，只是一辈一辈的由祖上传下来的，一个个依样画葫芦，倒是有模有样。
我和胖子是除了顾沫濡外，几人中唯二的正常大活人，倒是饶有兴趣的研究着这些人的法事动作，反倒是一向没耐心的任帅，和一脸不屑的方如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至于顾沫濡，则一脸虔诚，低着头，好像一个信徒一般。
而，雨薇，根本就闭着眼看都不看，应该是在自顾自的修炼。
仪式之后，一阵轻微的机械转动声音出现，我们几人纷纷看向安全老头子中央，果然，地面下限，然后缓缓凌空出来一条五爪金龙，进步着双目，悬浮在半空。
“真的假的？”胖子愕然的踹了踹顾沫濡，悄声问道。
“假的。”顾沫濡已然带着让我们毛骨悚然的温和微笑，但眼底却有点冷，又有点兴奋，跟昨晚的诡异神情，十分相似。
“……”我和胖子相视无语，有些搞不懂这顾家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真龙之皮，人王之骨，鬼后之眼……完美融合，千年蜕变！”本来闭着眼睛的雨薇，赫然睁开双眼，目光冷漠又平淡的看着半空中的几米长小金龙。
我太熟悉她了，甚至于，我们根本就能算是一个整体，因此，雨薇的情绪根本就瞒不过我。但此刻，她真的太平静了，平静的让我有些心慌，这样子，就像一千多年前，最后那一次战役，雨薇透过万千兵马的，看向我的那一刹那……
看穿一切一般的漠然，好像随时都要飘离而去一般！
雨薇的声音不大，就我们几人听见，但方如烟和顾沫濡，都豁然回头，震惊的看着雨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果真如此……”顾沫濡连说了两个原来如此，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脸庞，变得苍白起来，目光微微散涣。
我心里微叹，人王，这玩意我前世倒是听说过，不但听说过，还亲手灭过两个……比如前世的巫月！
不过，这里的人王之骨，绝对不是巫月。若是我没猜错，应该就是方如烟的尸体，这个我前前世曾经的‘同方丫鬟’，竟然也是人王之资！
一个人王资质的女人，怎么可能甘愿当人的丫鬟，饶是‘我’对她有恩……
但奈何，据我所知，我前前世，应该是人皇之身。虽然前世的我，也不知道有人皇这种逆天的存在，可是，我体内的人皇剑，却是用我前前世的尸身制作的，分明就是人皇骨。
渐渐地，两千多年的事情，好像走马观花一样，零碎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虽然还不连贯，但已经渐渐有了眉目。
人皇在人王之上，但世间人，却并不知道有人皇的存在。人王为人中龙凤，本就凤毛麟角，自然野心蓬勃……
想到此处，方如烟和我前前世反目的原因，似乎已经渐渐出现端倪。
“真有龙？”胖子好奇的问话，打断了我们几人的沉思。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倒是方如烟点了点头，表示，她曾经亲眼见过龙，当然，是鬼界的鬼龙。跟人间传说的五爪金龙没什么区别。
鬼龙虽然是鬼体，但机缘巧合后，修炼到漫长的岁月，也是可以化身成实体的真龙！
而，这个真龙之皮，正是修炼得道的鬼龙所化的真龙，蜕下的皮。
“鬼后之眼呢？”我有些担心的看着方如烟，同时，手掌捏了捏雨薇滑嫩的小手。
任帅和胖子也惊骇的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