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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该死了。”可能是因为氛围的关系,白泽的声音听上去尤其的冷漠:“那次的死者是她的一个远亲,大抵就是像吸血鬼一样的亲戚,所以她没忍住,咒骂了一句。仅仅一句而已。”
白泽感觉自己的右侧有冷风吹过,他打了个冷战,想要尽快结束这个故事。
“当天夜里,就出事了。据她的丈夫后来说,她睡梦中一直念着那个死去的亲戚的名字,怎么喊都喊不醒。不只是这样,当时房间里似乎还有别的东西在拖拽她,她整个下身几乎都在床外。如果不是她的丈夫死死的拉住她。。。。。。”
“那后来呢?”奥戈听的入神,不知不觉连酒杯都放下了。
“后来?后来她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唔。。。。。。说医院你们应该不懂,就是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出院后人就好了,只能明显感觉到她消瘦了不少。不过再问起她当时的事情,她也只是极力否认说绝对没有那样的事。”
“白。。。。。。”白泽顿了一下,犹豫着改口:“菲利普。谢菲尔德。”
报完名字,他将手中的香移到了水盆上方,慢慢放开了手。
就像林灯所说的,冒着袅袅细烟的香稳稳的立在了水中——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
做完这些,白泽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能是气氛的关系,过去并不觉得恐怖,甚至被当做笑谈的故事突然变得十分诡异。
陷入黑暗的感觉十分不好,白泽将手放在桌上,身体也依靠了上去,才感觉安心了不少。
“接下来。。。。。。按逆时针的方向。下一位是佐伊先生。”林灯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缥缈,一时间让人判断不出他究竟站在哪里。
“咳咳,好。”佐伊是镇上难得的读书人,举止也十分得体,就连坐在夜间酒馆中,也显得尤其清贵。
他清了清嗓子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鬼故事,只是个游戏,请大家别太苛责我。”
佐伊的声音很好听,如果将杨和巴沙此类的老酒鬼的声音比作夏日燥热黏腻的空气,令人烦躁的话;佐伊的声音就像6月山间的溪水,令人心中舒畅。
“这是我早些年在热那亚时遇到的事情,对于我本人而言,当时真的是吓得不轻。”
说到这里,佐伊低声笑了起来。他带着笑意继续说:“我当时也是读书读昏了头,想看看昌盛了上百年的海洋霸主国家是怎么样的,就花了5枚铜钱,在货船上租了一张吊床出海了。现在想想,在海上的那段日子真是吃尽了苦头。”
佐伊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感慨万千:“我真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坐船了,晕船的感觉很不好。更何况,热那亚和书中描写的完全不一样!那几年是热那亚最遭的时候,皇室穷的要死,银行家们两面三刀,一面接济皇帝陛下,一面资助他国外交官。那几天我甚至能在空气中闻到铜钱的臭味,风险投资者统治热那亚的说法几乎连门边的乞丐都能分析的头头是道。”
“但普通人该穷还是穷的,像我就是。热那亚的物价高的我不敢置信,我很快就花光了身上的钱。好在老天开眼,我捡到了不少钱。”
佐伊的声音中听不出天上掉馅饼的喜悦,反而有一丝颤抖:“那是一个十字路口,我饿极了眼,跟在一个高瘦的男人身后想要抢些钱,不要多,可能一两枚金币就够了。要不怎么说老天眷顾我,还没等我动手,高瘦男人的钱袋子就掉到了地上。”
“那可不是我偷得!”佐伊提高音量强调道:“是他走的太急了,我没赶得上他!总而言之,我当时高兴坏了,那个钱袋子里少说有20枚金币,足够我在豪华的客船上租下一件最好的房间返回家乡了!”
“我捧着钱袋子,整个人高兴的直发抖,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在下个路口我又遇到了那个高瘦个,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发现了。但他只是从我面前经过而已,这也没什么,可他又掉了一个钱袋子!”
“你们说奇不奇怪?!两个钱袋子一模一样!连里面的金币数量都是一样的!都是26枚!”佐伊捏着桌角的手颤抖起来:“后来我又遇到了三次瘦高个,都是在十字路口,也都捡到了钱袋子。我再也不敢再热那亚停留,当天就坐船走了。那几袋子金币除了船票我直到现在都没有动过。。。。。。”
“佐伊。安德森。”佐伊深吸了几口气,接过林灯手中的烟将香点燃立在了水盆中。
水盆中的波纹久久都不曾停下。
“继续吧。”
这个时候酒馆内的气氛已经完全变了,几个酒鬼也稍微清醒了一些,开始觉得周遭的氛围有些骇人。直至林灯出声催促,下一个人才入梦初醒般,缓缓开了口。
。。。。。。
“。。。。。。埃里克。杨。”第三支香被点上。
“。。。。。。尼克。贝尔德。”第四支。
“。。。。。。林灯。”
“。。。。。。瑟曦。碧洛迪丝。”
“。。。。。。阿娜。阿尔温。”
“。。。。。。彼特。库克。”
“。。。。。。奥戈。福特。”
“又到我了,对吗?”白泽已经适应了黑暗,抬头准确的找到了林灯的位置。
林灯摇头,示意白泽别急:“把旧的香拿出来数一下,然后再重新开始。”
不知道在讲究些什么东西。
白泽在心中埋怨了一声,接连听了这么多诡谲的故事,绕是他本来就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是吓得不轻。他清了清嗓子,一边在心中安抚自己,一边将水中的香全部捞了出来。
香烧的很快,最早他自己立上去的那支香已经只有小指那么长了。
1、2、3。。。。。。7、8、9。。。。。。
9?!
白泽手一抖,香散落在了桌子上。他把手放在衣服上蹭了蹭,又慌慌张张的捡起了香。
再数一遍。
白泽在心里说。
9。
再数一遍!
9。
再数一遍!
“停下吧,别数了。”林灯出声制止了白泽的动作。
“可是。。。。。。”
“开始下一轮吧。这次从我开始。”
第7章 阿尔温的牢笼()
“这是一个老前辈的故事了。”林灯的声音带着笑意,“算是风流轶事。故事的主人公是距今一千多年前的一个史学家的父亲。当然,跟我一样,是个东方人。”
林灯讲起故事来一反平日的温润淡漠,一字一句一平一仄显得他尤其生动:“这个史学家姓干,我们暂且叫他父亲为干老先生。这个干老先生啊,除了干先生的母亲外还有一位妻子,按东方的说法,叫小妾。在这里的话,叫做情人吧。总之那位情人长的十分美艳,干老先生每天对着她简直乐不思蜀。”
林灯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就好像他真的见过那个荒唐的场景一样:“可这样一来干先生的生母就受不了了啊,于是整个干家整天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终于,这闹着闹着,干老先生就活活被闹死了。”
“在东方,正牌的妻子,也就是家里的主母是有权处置家中丈夫的情人的。干先生的生母操办了干老先生的葬礼后,在封墓之前,把那个年轻貌美的情人也留了墓中。”
说到这里,林灯摇了摇头:“干先生和他的兄弟虽然不忍,可到底是亲生母亲,他们不敢阻止,无视情人的哭喊任由母亲将墓封上了。”
“大概是报应吧。”林灯的语调轻松,像是回忆一般:“没过几年干夫人也死了。按照当地的习俗,丈夫和妻子是要葬在一起的,也就是说,要挖开干老先生的坟墓。这本来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因为所有人家都这么做。这可他们家不同,干老先生的墓中还有那个貌美的情人呢!”
“不过过去了这么些年,想必再美的人也要化成白骨了。至少干先生是这么想的,可没想到,他们将墓挖开后,那个情人还是保持着当年的美貌,脸色红润,身体温热,明明就是个活人!母亲已死,干先生不能放任他们3人在墓中仍然闹得鸡飞狗跳,所以他将情人接了出来。”
“那后来呢?”瑟曦问。
“后来?听那个情人说,她在墓中的时候一直是干老先生在照顾她,供她吃喝,两人恩爱如常。可惜,干夫人死了。干老先生的墓被挖开的前一天,他们就做好分开的准备了。”
“干老先生不是死了吗?”
“谁知道呢?”林灯双眼微眯,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句后,点燃了手中的香。
“林灯。”林灯报出自己的名字,将香立在了水中。
“该你了,瑟曦。”
“嗯。”瑟曦点头,神色有些苦恼:“巴托里伯爵夫人大家都知道吧?”
“知道的,那个该死的吸血鬼嘛!这有什么好说的,大家都知道!”彼特接话。
“对,吸血鬼。”瑟曦笑了一下:“这位伯爵夫人在十来年前被处决了。那么大家知道之后的事情吗?”
随着夜愈来愈深,就像是要为瑟曦的故事渲染气氛一般,酒馆内的气温也慢慢降了下来。
“因为她的恶行,伯爵夫人被处以火刑后,并没有人为她收尸。直至过去了3天,城中的守卫实在觉得碍眼,才开始着手安排人收尸。可当收尸的人达到刑场后,却发现伯爵夫人的尸体消失了!”
“没有人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伯爵夫人是个招人恨的人,大家都觉得可能是哪个恨她入骨的人将尸体带走泄恨去了。直到又过了两年,”
“那是一个夜晚,有人看见她出现在赛伊特城堡附近的一个小镇上。”瑟曦淡淡的说:“当时目击者从朋友家回来,路过镇上的牛棚,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一个穿着华丽体态肥胖的女人。你们要知道,在那样的小镇上,丝绸简直比金币还要难得一见,出于好奇,目击者没有马上离开。他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想要看清这是谁家的女孩。”
“这时,他才注意到,空气中似乎有一丝血腥味——是从牛棚的方向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