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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人们看得更清楚,即使不是眼尖的人也察觉到异常了——滑落的大冰块坠落地面,而是被奇怪的力量,悄然无声地分散成无数小冰晶,飞向以古尔德为中心的天空,重复湮灭的过程。
这种感觉十分怪异——就好比,一颗向山崖下滚落的巨石,正准备砸中你的头顶,眼看石头滚到眼前,却突然无声无息地被一只大手碾成了碎末,并高高扔了起来——如果这只大手抓住的不是石头,而是你的头颅,该有多么可怕。
即使刚才嘲讽的人也噤了声,屏住呼吸观看着诡异的变化。
直到有人叫出了声:“真神庇佑!”
这时,冰柱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人们可以清晰看见站在中央的古尔德,他脸色发灰,眼睛没有焦点,全身抖得像筛子,手里的木制法印发出璀璨光亮。
在他四周五步的范围内,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真空地带——没有野草,看不见泥土,他在光芒之中悬空站立,可以发现他的身形稍微变细,并且弯折起来——很怪异,就像光亮之内是空气,而四周是水一样,水里的事物看起来总要比正常粗一些。
人们这才发现,刚才看起来可怕至极的水、火、光、电、冰,全部都消失不见,这个过程既不长,也不短,人们还没开始震惊,便已经在怪异的氛围中结束了。
这一切变化都在无声无息中完成,没有夸张的法术效果,但回想过来却让人抹一把冷汗——就好像是,将这些破坏力极强的法术元素,全部套进一个大袋子里,然后一点一点地抽干,等到你回过神来,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这时大部分人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群众们自然不懂,他们还等着看一场热闹,结果莫名其妙就结束了,而法师团抓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元素攻击全部失效了——古尔德连禁断咒也没放半个。
这时候,古尔德四周的光线逐渐暗淡,他看起来再也不是一根细棍儿,逐渐变得正常了。紧接着,他直接摔到大坑里——法阵效果直接让半人高的泥土全部蒸发。
他神情呆滞,脸色像白纸一样,趴在土坑里一动不动了好一会,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人也同样张了嘴没反应过来——就这样,术士赢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古尔德才爬起来,低声说了一句:“我赢了?”
人们没有反应,他又从土坑爬了出来,呆滞地看着地面,又仰头看了下天空——除了一些草枯萎、土地凹陷之外,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轰轰烈烈的元素攻击,不知消失到哪儿去了。
他又低头看了下手里的法印,好像很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我赢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大声嘲讽的法师团现在默不作声,他们一会儿陷入对木刻法印效果的惊奇中,一会儿又郁闷地想起自己莫名其妙落入了术士的套子,估计在战争结束之前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解释一下吧。”终于有法师忍不住,开声询问站在一旁、满脸微笑的灰袍术士:“古尔德到底怎么把我们的法术能量弄没的?”
奥丁没有马上答话,却对还没从懵懂状态恢复过来、一脸木然的古尔德说:“闭上眼睛,看看灰烬牢笼里是不是有一团光斑,把它释放出来。”
经历了数次晕厥,古尔德总算对光点的操纵熟悉起来,他听见奥丁的命令,头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照做。
“别对准人群。”奥丁补充了一句。
话音还没落下,一百米特外平地上的一棵斑芒树——要五人合抱才能围起来,絮利拉尔森曾经赐名为‘帕利瓦的守卫’的古老大乔木,突然烧着起来,从树根到树冠变成了一团烈焰,然后轰然倒地。
这蔚为壮观的场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咽了把口水,巨大的树干倒地声让他们浑身一颤——当他们被浓烟呛出眼泪,才反应过来,庆幸自己没有在乔木的倒塌范围内。
“真神庇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法师团一句别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们不是问法术能量到哪儿去了吗?就在灰烬牢笼中。”
奥丁整理了一下灰袍,微笑着回答道:“相对光辉守卫的破坏力来说,灰烬牢笼是非常优良的吸收—反弹法阵。元素攻击被全数吸纳进法阵中,禁锢、圈存,当然会有部分逃逸损失,施法者可以将剩余的力量全部转化为攻击。”
**师罗斯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扶起先被自己幸存的事实震惊、后来又被自己制造的破坏吓傻,目瞪口呆趴在地上的古尔德。
“法术学典籍中只记载了这几个法阵,却没有清楚说明它们的作用和使用方式。现在迪格斯先生不但理清了一切,而且还用最简单的材料复原了法阵——意味着,人人都可以通过手中的木刻法印,释放强大的法阵效果。这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
法师团还没从惊愕中恢复过来,对术士鄙夷和对木刻法阵效果的惊叹,变成了强烈的矛盾,然而事实让他们不得不沉默。“法师生来高贵”的自豪感在力量面前显得渺小——他们甚至没办法接受整个施法过程!
想起这屈辱的赌注,有人举起法杖想向奥丁攻击,但最终放下手来——一位与他们同样的法师,用一块小木板,就能抗衡比自身强大十倍的力量,那么一直站在一旁、微笑不语的术士,又该有多强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二章 赢得战争的可能()
是总有人能摆脱自傲,认识到赌局中的巨大意义。
法师佩里打破了沉默,向**师罗斯微微躬身:“您的意思是,我们只要掌握了方法,就可以用短三倍的时间,释放出强大十倍的力量?我承认——今天我见到了奇迹,愿意跟随这位先生学习法阵的使用。”
要一位法师拉下脸面,是比让猪上树更困难的事,佩里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支支吾吾。
奥丁回答道:“没问题——不要忘记你们的赌注,从这一刻起,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命令,否则就要丢掉小命。”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古尔德的肩膀,这位下注的法师现在只会拼命点头。
尽管高傲,法师有一个好处——从来不违背自己立下的誓言,否则就是对真神和法术学的侮辱,违背誓约破坏他们的荣誉感。所以他们虽然觉得赌注荒谬无比,也无法对奥丁尊敬起来,却能在现实面前折腰,遵从承诺。
“我们愿竭尽所能,直到南部战争结束为止。”守信的道德守则终于胜出,法师团长鲁道夫作出了承诺。
奥丁再次提醒众人,他收起了笑容,鬼火般的目光莫名让人畏惧:“我们将用参战士兵的标准衡量每一位法师,一旦退缩背誓,领主大人有权砍下你们的头颅。”
他在法师团面前,分别展示了三个木刻法印,让他们记住法印的使用效果。
“灰烬牢笼针对特殊元素有极强的毁灭效果,灰烬牢笼可以吸收—反弹元素攻击,太阳风可以让法术攻击失控。操控形式因的方法我已经教导过古尔德,几位参加赌局的法师也亲眼观看了全程,现在开始,你们必须全力掌握这些木刻法印的使用方法。”
尽管不情愿,也目睹了施法者所受的折磨,这些法师还是在团长鲁道夫的带领下,怀着遵守誓约的高尚感,和对新法术学领域的好奇与敬畏,开始尝试操纵知觉中的形式因。
围观者发现没什么热闹可看,便三三两两地散开,鲁道夫带着他的法师团也离开城郊,开始了他们的冥思。
这时卡特…拉尔森走到奥丁面前,向他行了一个默首礼:“尊敬的迪格斯先生,我为我此前对您的质疑深感抱歉。无论您的目的如何,到今日为止,帕利瓦城的和平和力量都是您赋予的,也是您将我从濒死的边缘拉了回来,走上抗争道路,我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
卡特依然板着脸、神情严肃,但可以从他灰绿色眼睛中看出真挚和虔诚:“我将完全服从您的命令,竭力让帕利瓦的子民从灾难中得到解脱。”
“领主大人——按照你们的规矩,我可以这么称呼你了,你知道,虽然到目前为止,我的行为看起来——用你们的标准来说,算得上高尚,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你们的道德观与我完全没有关系,所以你完全不必介怀。”
奥丁完全没有被卡特的情感所感染,只是收起了笑容,脸上的表情不再生动。
“现在我需要你更有野心,保住帕利瓦只是第一步,最终你必须坐上金王座,而且对我的做法不得有半点违抗和质疑。如果你让我输掉赌注——我会毫不犹豫让你重堕炼狱。”
“金王座?我从未想过我只想为父亲夺回荣誉,守住世代相承的领地,保护追随我的子民”卡特…拉尔森十分吃惊。
“你觉得我会在一个领主身上费如此大的劲儿吗?”奥丁冷冷地注视着卡特:“记住我刚才的说话——服从我,否则你的下场将比你的父亲更惨。”
年轻领主从开始就知道,这位不明来历的术士,抱有极大的野心,他觊觎的不是世俗权力,而是——力量,潜藏在圣域中的伟大力量,跟随他,意味着与整个圣域作斗争,与整个日落帝国作斗争,要么胜利,要么比死更可怕。
但是,走到这一步,他还能选择吗?即便见证了如此多的奇迹,卡特依然相信帕利瓦一战将无比惨烈——听从这个疯子的话,真的能胜利吗?
经历了几个月的动荡生活,年轻领主对一切充满怀疑。
奥丁及时打断了他的思绪:“领主大人——我们没有时间继续犹豫了,虽然现在看起来事情一派顺利,但我们不能指望一百个法师就能打败八千帝**——他们顶多能与圣域的力量打成平手。”
“我说过,要让每位人民都拥有获得自由的力量——这才是胜利的根本。”灰袍术士接着说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