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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帝**指挥官再疯狂,也无法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继续指挥亲卫队强行登城,吃人的矮小怪物、钢铁巨人、铺天盖地的法术网,这些可怕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
斥候报告城内空无一人,却设有法术陷阱,登城的士兵连敌人的身影都没见到,就变成了骨架和灰烬。
他看着不远处黝黑的城墙,甚至连守夜的烽火都已经熄灭,整座帕利瓦城就像一只张开嘴巴的巨大幽灵,等待着他自投罗网。
艾利欧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守军如果有能力正面对抗,何不好像之前那样,让剩下一千多名武装士兵,也全部送命呢?
只有虚弱的敌人,才会躲藏起来,使用阴谋诡计——可见对方的战斗力也到了极限。
可是,那些一直与他们对抗的人,向他们扔火球、释放怪物的人,到底到哪里去了?圣域军没有杀死他们,帝**队也没办法逾越城墙,他们却全部消失了——难道他们真的是鬼魂?
想到这里,艾利欧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可能,他们只是躲起来了,这些胆小鬼!艾利欧心里咒骂了一句,思考着敌人会如何设伏。
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只要冲到城里去,让圣域施法者们将每一个角落都烧精光——不管是鬼魂,还是恶魔都无处可藏。
而同时,在城内的指挥塔上,奥丁命令鲁道夫带着深谷法师团全部从地下通道撤离帕利瓦城。
“迪格斯先生,您要知道,这是一个疯狂的计划。”鲁道夫紧皱眉头,他毕生从未见过如此行险之人:“您是在与整个日落帝国作斗争,甚至与神明作斗争。”
奥丁则笑着说:“鲁道夫,卡特心中怀疑,我将他们全部引开,是否别有用心。”
“是的,我对他的野望,比他自己的野望大得多。他只是想守住这片拉尔森家族世代相传的领地,保护几千个平民,为他被吊死的父亲出一口恶气。”
灰袍术士看着不远处闪烁的萤火,低声说道:“可是,他从未想过,此战过后,这片土地将会面临何种命运。无论如何,当他举起了反叛的旗帜,日落帝国的执政者就会不惜一切让这里变成焦土。”
“圣域不允许任何人凌驾于它的权威之上。它会碾碎一切敢于反抗它的势力。”
鲁道夫只觉得似乎有重锤在敲击自己的心脏,直觉告诉他,术士要说的话比他想象的更危险。
“既然统治者不喜欢吵闹的人,圣域把我们看成虫子,那就将他们全部推倒,碾成尘埃,踩在脚下。至于神明——我会证明给你们看,这世界并没有什么神明。”
奥丁依旧用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法师。
在烧火棍暗红的光亮下,有那么一瞬,鲁道夫觉得奥丁似乎不是在说笑,但下一刻,他又觉得十分荒唐。鸢尾花王朝已经存在超过一千多年了,圣域更是在帝国建立之初已经存在。
他在痴人说梦吗?
鲁道夫并没有忘记他的使命,他忠于深谷城霍尔公爵,那位老人命令他在战争时期一切听从术士的的指挥——即使丢掉性命。
帝国的动乱已经开始了,听说帝**队将村庄烧成灰,将小领主的老婆和女儿掠走,又将不听话的贵族绑在烧红的铁柱上。
而暴民们则将领主们扔进烧红的铁炉里,将他们放在烤面包的架子上烤熟、扔在马厮里让马匹踩死。
虽然小国王列庞和太后依然坐在金宫里,但一场遍布全国的政治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在风暴中,最重要的是找到正确的方向——一个选择,可以让你从默默无闻,攀上权力高塔,也可以让你从高塔顶端,坠落万丈深渊。
鲁道夫不相信奥丁看似荒唐的想法,却相信深谷公爵的眼光——他下大价钱投资这个年轻人,必定是因为他能带来可观的收益。丛林狼从不做亏本生意。
奥丁并不理会鲁道夫心中的想法,对于他来说,他只要向深谷城传达一个鲜明的信息就够了——那就是他一定会让南征军有去无回,让帕利瓦城成为独立于圣域和帝国的一个新生城市,同时让帝国政权重构。
于是,奥丁接着说道:“因此,我要为帕利瓦城争取一个喘息的机会,一个让圣域短时间内不会再插足、帝国政权大乱无暇顾及的机会,告诉整个日落帝国,帕利瓦不是他们能轻易侵犯的地方。”
“如果我放跑了一大支帝**,那么战争失败会被归咎于指挥者的无能,接下来会有更多武装精良的部队会来冲击这座贫瘠城邦。”
“如果我让圣域军逃回去,接下来所有人都会来帕利瓦宣扬神权——附近银鹰、深谷、白林城的圣域力量都将会把愤怒倾泻在这片土地上。”
奥丁语气依旧平静,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所说的话到底有多疯狂。
“但是,如果我让他们全军覆没,结果就会大为不同。”
“你们在丛林四处追击逃走的侍神者,确保他们的信息无法送出去——深谷公爵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不允许任何一只法师信鸽飞出铁山,而落败的帝**队,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踉踉跄跄地重返帝都,而且不会有多少人相信他们荒诞的描述。”
“马腿高的小矮人将军队全部吞下肚子,三人高的钢铁巨人将马匹拦腰踩断,叛乱城邦有成百上千的法师,人们是会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还是失败者为掩饰自己所说的谎言呢?特别是在帝都陷入一场昏乱政治斗争的时候?”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组织一次大规模的南征,你觉得可能性会有多大?”奥丁反问鲁道夫。
术士所说的一切似乎符合逻辑,又像是天荒夜谈。在阴暗的灯火和术士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下,鲁道夫竟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良久,他回答道:“一切要看这场战争是否能如您所说般顺利。迄今为止,我认为我们远未能称得上胜利,因此更需保持谨慎的态度。不过,深谷法师团将谨遵您的吩咐,撤退到铁山中,与任何一个可能遭遇的侍神者争斗。”
鲁道夫的一番话说得极有技巧,但他并不知道,在术士面前,任何技巧都没有作用。
奥丁站在昏暗的火光中,看着鲁道夫带领着法师团走下狭长的高塔阶梯,消失在黑夜中,帕利瓦城成为了一座真正意义上的空城,除了灰袍术士,再无他人。
夜晚显得更加黑暗孤寂。(。)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奇点()
帕利瓦城只剩下奥丁一人——准确来说,还有一个名为于苏斯的灵。
奥丁再次站在指挥塔上,俯瞰整个帕利瓦城的法阵群。太阳之眼包含了三个巨型法阵,一个是坐落在罂粟花剧场的太阳风,一个是以圣堂为核心的光辉守卫,另一个是以裁判所为核心的灰烬牢笼。
他在刚进帕利瓦城的时候,本源之力极度衰弱,为了驱逐追捕自己的恶魇,破坏了太阳之眼的核心功能——防御魔族。
奥丁为了牢牢掌握这座城市,用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研究法阵原理,并且命令深谷城的法师尽可能将法阵修复。然而,他相信自己只发挥了法阵群的小部分功能。
但他知道,凭借这一点,便能让帝**和圣域部队全部葬身于此。
他从空间中捕获形式因,整座城市在他眼中变成了一座漂浮着光圈和力量元素的巨大宝藏。他尽力探寻着太阳之眼的法阵中心,相信这个核心与地底通道的古帝国语石壁有关。
奥丁没有忘记阴暗地道上,石壁铭刻的箴言。
“本源之理,起于微尘,发乎风吟,止乎虚空。”
“以暗为界,以光为心,可为世界。”
他思考着这句话——似乎是讲述三个法阵几何图案的关系。不,或许不是几何图案,而是更深层次的原理——关于法阵间粒子交换的原理,但他一时还无法想明白,也许他对法阵的理解还不够深刻。
尽管如此,这句话还是给了他提示,法阵群的阵眼,应该在太阳风的轴线上,又是光辉守卫和辉烬牢笼的交点。
他闭上眼睛,精神海在翻腾,发现法阵交汇处的确存在一个奇怪的点——没有任何元素光纹、没有物质颤动,完全静止、只有黑暗的奇点。
他尝试向它释放本源之力,然而可以将一切烧成灰烬的幻灭火,却像掉进了无底深渊,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奇点内没有产生一丝法术波纹。
“能量是守恒的。”他记得法术学第一定律,那么法阵将他的力量转换到哪儿去了呢?
正在思考,突然他感觉脚下有一阵轻微颤动。当他再次向寂静领地看去,却发现整个帕利瓦城的法阵群似乎被点亮了。
一层暗红色的萤火逐渐在地面延伸,将三**阵的字符和图案一丝丝点亮,在夜空中好像城市流淌的血液。
奥丁感到全身蔓延起一股炽热——这是精神力消耗的象征,自从他吞噬了圣泉力量之后,就很少会有精神力快速消耗的情况。
是法阵群与他产生了共鸣!
奥丁心中感到愉悦,他的猜测是正确的——的确可以利用法术上的支点,撬动起整座城市的形式因。有了这个法阵群,就相当于有了一支强大的法师队伍。
他只需要向这个城市输入一股本源之力的涓涓细流,就能让法阵影响范围内的形式因共振,产生可怕的火焰洪流。
在极端的情况下,他还能调用法阵的特殊能力进行防御。
想起鲁道夫和卡特的疑虑,他不禁觉得有些可笑,人们总是无法逾越他们的经验,认为超出理解范围的事件十分荒谬,总想用怀疑来驳倒显而易见的事实。
迈普族人倒是十分有趣,他们似乎相信一切超乎想象的东西,总是生活在脱离历史的虚假传说中。
倒吊的撒尔坦虚像让奥丁十分在意——对于伟大祖先的计划,他和于苏斯都只知道一些,听说这位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