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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国王转哭为笑:“好,好!”
于是,蕾莉亚要求侍卫停下攻击。
随着一声重响,牢门打开,侍卫牵着铁链,拖着灰袍术士走出这个躺着雄狮尸体的铁笼,按着他的头屈身下跪。
蕾莉亚命令道:“摘下面具,让我看清你的样貌。”
刻画着**官面孔的面具被拿下,术士在太后和小国王面前抬起头来——是个漂亮的年轻人。
那双深黑的眼睛,非常明亮,像太阳光在黑曜石上反射一般。
小国王更是喜爱,跳着叫着:“术士,术士!你会变戏法吗?”
奥丁装作疼痛地皱了一下眉,又微微一笑,回答道:“会的,国王陛下,我什么戏法都会。”
小国王欢呼起来,比狮子咬死了囚犯还要高兴:“那就点火,我要火,他们,他们,全部变成火!”
列庞随手一挥,指向身后的一群重臣。
在场人无不脸色发青——他们已经彻底不知道如何应对。
晚宴节目有一个通识,为了避免对在位权贵造成不适,囚犯戴的面具是已故英烈。
太后同意术士戴上在世**官的面具,打破了所有人的认识,在场之人无不惊骇——他们以为王室意指肃清格鲁克家族的势力。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手无寸铁的术士赢了狮子,太后居然同意赦免犯人的罪责!这是在暗示什么——刚才纯粹只是为了给**官立下警告吗?
现在,小国王居然指使囚犯对权臣施法,经过刚才的一幕,众人认识到无论多么荒唐,国王母亲都会满足儿子的要求。
而现在——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真的当场把权贵们烧死吗?权臣们心有戚戚,屏住呼吸。
那位从狮笼里走出的年轻人,虽然看起来狼狈,但人们不会不记得,他刚刚徒手杀死了一头雄狮!那几位身强力壮的犯人,都已经成为了野兽的腹中物,这位术士的瘦弱外表是假象,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可怕!
只见那位灰袍术士,抬起头,用漂亮的双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那双眼睛亮得像有火在烧,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在微笑——不,更像是胜利者的嘲笑!
面对着三头正在吃人肉的狮子、又跳又叫要把人烧死的七岁国王、跪在地上杀了野兽的术士,权臣们只觉得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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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弄臣()
“不,这些都是效忠您的人,您不能烧他们。”看见宴会厅陷入死寂,?30??前首相艾利欧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小国王不喜欢他的舅舅,露出忿忿的表情,躲在母亲怀里,抓了一把她的头发——红色发髻被弄得松散,让蕾莉亚的面孔更加阴沉。
“好儿子,烧了这里,你就没有地方玩耍了。”太后安抚了列庞一句,算是回应。
她放下国王,整理了一下衣摆,面向跪着的术士,宣布:“真神奥西里斯在上,见证吾主仁慈,今不问罪责,一律赦免。”
奥丁半伏在地上,感谢王恩。
然后,太后又问:“术士,你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
灰袍年轻人谦卑地回答:“陛下,鄙人名为迪斯,家里本是辖地世代耕作的农户,家父虔诚信奉真神,将我送进了帝都神学院,喝下圣泉之水,经历磨难,成为修士。”
“没有任何背景,我在神学院备受欺凌,最终被一班贵族修士诬陷,犯了过错,从圣域除籍。家中欠债,父亲身亡,无力偿还,因此我深感羞愧。”
“你的导师是谁?”蕾莉亚继续追问。
“不敢侮辱师名。”奥丁将头埋得更低。
“说!”太后显示出威严——如果术士不回答,便将他拖出去行刑。
灰袍人被惊得浑身一抖,答道:“回陛下,尊师是**师科莱利。”
蕾莉亚感到满意,她命侍者扒下术士破破烂烂的灰袍,套上小丑头套,戴上花花绿绿的锦缎装饰,小国王高兴得大声尖声怪叫:“戏法!唱歌!”
蕾莉亚安抚儿子:“别急,以后他就是你的弄臣,你想他什么时候唱歌都可以。”
国王委屈地撇了撇嘴:“那我以后叫他火术士。”
小丑低下了头,显得十分难堪。
接着,奥丁便戴着锁链,穿着滑稽的服饰,被押了下去,边走边高喊:“感谢陛下恩典!”
蕾莉亚轻轻摸了一下儿子的头,对他说道:“列庞,你看,你饶恕了一个罪人。”
小国王听不懂,却很高兴,咧开的嘴流出口水,回答道:“妈妈,我要肉。”
这场闹哄哄的晚宴又再继续,侍者将四个铁牢拉了出去,地毯被重新铺陈,宴会厅里点燃香薰、撒上香料,然而血腥味久久不去。
人们依旧欢笑攀谈,只是气氛变得十分诡谲。权臣们人人自危,本来稳固的派系忽然之间变得摇摆不定起来。
最明显的不过是**官尼古拉,先前众多人围绕着他,为他的博学多才喝彩,如今寥寥无几——也还是白林城的封臣,与他说些客套话。一些其他城邦的势力,因为拥挤不得不碰面行礼,也刻意行开。
反倒是效忠于深谷的几位建造总督,来向他咨询贵族领地出让的事宜。
蕾莉亚抱着国王列庞斯坦利,与她的首相弟弟一起,冷眼旁观这场晚宴,她敏锐地发现白林城的尼古拉脱离了人群,辰星城的马克杜纳四周围满了女人,而西塞的贝利西耶里身边,则站满了骑士。
这位多疑敏感的太后又皱起了眉头。
离开宴会厅,奥丁被押往了金宫的地窖。无论多么恢弘华丽的建筑,地底都是一样的——同样污水横流,同样局促杂乱。
他被送进了地窖的一间密室中,这里只有二十步见方,却挤满了乱七八糟的饰物道具、工具箱、武器架等等物品。
放眼看去,大概有三四十人挤在这个狭窄空间里,每个人大概只能分到仅让屁股贴地的空间。
而这些人则各式各样,有瞎了眼、割了鼻子、断了手、断了腿的,有穿得像个异族萨满的,有长得像野蛮人的,有一个干脆半具头颅烧成了炭黑色,还有一个被箭穿透了胸,据说拔出来就会死,然而看起来没感染也没残疾,只是占的地方稍微多了一点。
奥丁穿着小丑服饰,被推搡进去,铁门便重重关上。
他自然明白,这些全是国王的弄臣,帝国上下最凶狠囚犯的集中营。
那位半个头融掉的大汉凑近他,裂开嘴——几乎没有牙肉,骨架和牙根露了出来。
“你会表演什么?不是因为这身滑稽服饰才进来的吧?”大汉说话漏风,声音就像破了洞的铜管里发出。
其余人附和怪笑,有人故意踹了奥丁一脚,另一些人则从武器架上拿起剑和匕首——反正外表上看不出伤痕,没人会理会。
这些人对新来者有强烈的敌意——这意味着贵族老爷和国王一家子对他们的兴趣减弱,他们又离死亡近了一步。
每天都有人死去,尸体身上被划得稀巴烂,伤口感染,流脓发臭,无人追究这些伤是怎么来的,搬尸工会默默地将它们抬出去。
一个怪模怪样的刺客手里藏着刀片,准备从正面掏出奥丁的肠子,而四周的人纷纷举起拳头或拿起匕首,将小丑挤到了牢门边。
这里的规则与外面的世界大同小异,但更加简单——这些家伙没有脑子,只相信武力,只需要用对付低等魔或者野兽的方法对付他们,奥丁当然熟知威吓的力量。
“我是个术士。”奥丁回答,小丑头套上的嘴向上弯,一直裂到了耳根。
“是吗,上次来了一个术士——他念了半天咒,最后被捅了十几刀,没两天就死了。”一个没了鼻子的老头讥笑道,同时刺客的刀片已经贴上了奥丁腹部。
“我不需要念咒。”小丑头套上的表情更加夸张了,眼睛和嘴巴变成线,连在一起。
说话间,刺客发现刀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小丑手上,并且正对自己的腹部,而那些准备攻击奥丁的人,惊恐地发现自己脚下是一团暗红色的火。
奥丁用力一划——刺客的肚子便裂开了一条大缝,肠子便和着血翻了出来。刺客惊恐地捂住肚子,颤抖着将肠子往回塞,脸色越来越白,片刻便向后一仰,砸在几个人的头顶和肩膀上,红色和粉色的带状物滑出来,落在他们身上。
即使再穷凶极恶的人,看见这幅景象,也不禁退后两步。狭小密室围绕奥丁四周,居然出现了一片空地。
暗红色火苗爬满了地面,几乎每个人的裤子都被点燃,由于空间狭窄,这些恶犯无处逃避,只能人挤着人拼命扭动——然而火焰不灭,布料的热度很快传到小腿,脚底已经像踩在烧红烙铁上一样。
“别惹我,否则你们都得死。”戴着小丑头套的人说道,头套上那双眼睛瞪得浑圆。
这些凶恶之徒边慌乱地蠕动,企图熄灭火焰,一边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术士,密室里关着几十人,居然无人作声。
奥丁获得了三步见方的空位——这已是人群中最好的待遇。他好像感受不到火焰的热度,靠着墙边坐了下来,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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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摆上桌的斗争()
晚宴当天深夜,两名狱卒喝得烂醉,便到了交班的时候。他们相互搀扶?30??走出帝都监狱——外面是一条宽阔无人的道路。两人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中间,一辆高大的四轮马迎面直冲而来。
两人醉眼昏花,以为自己看到了幽灵,晃了晃头,马匹便到了他们眼前,而且马夫并没有拉紧缰绳停下来的意思。
马匹将两名狱卒狠狠撞倒,马蹄踩中了他们的脑袋和脖子,他们丧失行动能力,滚到了车底下,然后车轱辘从两名醉汉身上碾了过去。
到了翌日清晨,人们只发现两具脑浆和内脏都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