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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个人十分熟悉——他便是帕利瓦名义上的继承人,卡特?拉尔森!
卡特一手用长剑抵住修士的喉咙,一手高举附髓虫,绿色雾气围绕着他快速膨胀,无人敢上前阻扰——普通人沾染这些毒雾,相当于自寻死路。
修士拼命挣扎,举起法杖,想吟唱咒文。
然而,卡特的剑刃在他喉咙上割破一层皮后,他再也发不出一句声音。
在绿雾的保护中,卡特?拉尔森从观众席底层一步一步地向祭礼圣坛靠近。
人们受到了惊吓,认为渎神者的后裔被邪灵附了身,高声尖叫、冲向剧场出口。恐惧像浪潮一样传染,人们拼命想离场,出口却寥寥无几。一些人在推搡中从数米高的观众席滚落、血溅当场。
司祭们无比愤怒,经过简短吟诵后,数颗鲜亮火球在法杖上凝聚,瞄准了袭击者的头颅。但火焰迟迟未发出,因为绿色浓雾遮蔽了他们的视线,他们无法确保那位可怜修士是否会被误击身亡。
**师罗斯举起法杖白风,顷刻之间在卡特?拉尔森四周投射出一个银白色法阵,满布符文的圆形外圈快速回旋,绿色雾气被扯成一条细线,吸入阵眼。
一切法术力量,在这个高级禁断法阵之内,无法施展。法师和修士无法对奥丁发动攻击,却给了圣堂骑士突袭的机会。
圣堂骑士从司祭席四周冲出,剑光交错,刃风带着热量,将禁断法阵中心围成一张剑网!
禁断咒让卡特?拉尔森如同被包裹在铅水之中,他大汗淋漓、几乎喘不过气,面对重重包围的圣堂骑士,他的心中像被撕开了一个巨大黑洞。
黑洞中心,是奥丁的声音:“抛弃你的信仰。”
这把声音似乎有着特殊吸引力,将卡特的理智扯入深渊,眼中只有一片血海。
罪人之子艰难、却坚定地移动手肘,他手臂的血管几乎在拉力之下爆开——随着手臂的用力划动,剑刃像锯木料一样,将修士的头颅齐颈割下!
修士的身躯还在抽搐,鲜血像喷泉一样从断颈上喷出,溅满了卡特?拉尔森的脸,让他看起来像一头淋了红漆的怪物。
同样,红色温热水柱也射向了包围他的圣堂骑士。侍神者的感官被带着热度的鲜红和浓重腥味包围,他们一时惊愕得忘记了攻击!
头颅正好掉落在祭礼圣坛中心,滚动了两圈回到原点——这是原本应该放置角斗胜利者人头的地方!
一道璀璨金色光芒从祭坛四周迸射而出,像太阳堕落地面,整座罂粟剧场包裹在一片刺目白光中——修士的人头,带来了如同往年一样的神迹!
帕利瓦城的地表好像拥有了心跳,有规律地搏动了几下,地表上的鲜血便像渗入毛细血管一样,消失不见。
一些正在逃跑的人看见这个情景,停止了奔跑,跪地祈祷——每年的祭礼日,当角斗士的鲜血洒落在祭礼圣坛上,神圣奥西里斯便会带来光辉,清洗污垢,驱逐一切黑暗!他们坚信此时此刻,正是神明的力量,让这一刻重现,邪恶之徒无法伤害他们。
圣堂骑士也被这一幕震惊,他们紧握剑柄,却在刺目光芒之下无法挥动。
当光辉逐渐暗淡,他们过神来,准备再次举起手中刀刃,准备将邪恶之徒撕成碎片时,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像拖着铅坠,不能动弹。
他们回头,看见上百个衣着破烂的流民,正抱住他们的手和脚,浑身颤抖、痛哭流涕,请求神圣力量庇护他们,让他们不至于死在魔鬼手中!
圣堂骑士不耐烦地踢开这些人,却发现他们像蛆虫一样难以驱逐——他们灵活地避过剑锋,躲开拳脚,又缠上了骑士的手关节和膝关节——看起来这些浑身发臭的人,更像是受过训练、故意为之!
这些骑士不得不犹豫是否将面前的流民打伤或杀死,在这片刻之间,他们追捕的猎物——卡特?拉尔森早已挤出重围,拼命狂奔!
尽管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在这必死的环境逃脱,但求生本能战胜了一切,卡特发了疯地往剧场外面跑去,心中浮现出一个奇怪想法:也许是那位自称奥丁的黑袍人,帮助了自己!
这是一个疯狂的想法——因为在卡特的认知中,没有任何人,能够战胜圣堂的力量。
这个想法像打开了一扇深渊大门,奥丁的声音不停在他耳边回荡:“抛弃你的信仰,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他的头脑像被奇怪的情绪包围——每一根神经都像被热水烫过、剧烈跳动,说不清到底是兴奋还是恐惧。
当卡特跟随着汹涌人群、挤到剧场边缘时,出奇地没有受到圣堂骑士、修士团和司祭的追捕,他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逆着人流,一步一步向罂粟剧场中央走去。
黑袍人四周,无风,无光,无声,仿佛一切静止。
卡特的恐惧感被无限放大,他意识到,他内心深处最可怕的想法,将以一种更可怕的形式展现在自己眼前。
一场盛大戏剧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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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作者的话里,用手机看的朋友们没法儿看见。可是这是很有,怎么说呢宿命意义的一章,我任性地把感言放在末尾,也许是希望有人与我共鸣吧
这个故事的最初构思始于十年前,而这个斗兽场场的场景,我还存着手稿,就是那种用铅笔一个字一个字写、还画了斗兽场画面、拉尔森家族家徽的那种原始手稿。
十年前,一个十六岁的孤僻少年,在半夜写写画画表达自己心中的故事。
十年后,一个吸着鼻涕、叼着温度计的猥琐二十六岁大叔半夜在电脑前码出这些字。
这憋了十年的故事,最终看起来有点杂乱无章、并不惊艳,与想象相距甚远,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
而这十年间,生命沉重得无法承受,兜兜转转,折返轮回,也许是宿命吧,让我将完成这个故事,当成了执念。
别理上面那个叽叽歪歪假装正经的家伙,那不是作者君,那是作者君的左手!虽然正常情况下,左手君要比右手君强大那么一点,但终有一天,我右手君一定会反攻的!一定会!快进小**了,朋友们一定要看哦!推荐收藏神马的来一点好伐还有记住去围观我老大的书心魔!这是一本牛逼至极的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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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吓吓你们这些渣渣还是可以的()
人群疯狂向外汹涌,少数人在掠过一位黑袍者身边时,会惊异地回头看?30??眼。
因为这个人行走的方向,与人群方向相反。而穿过他身边时,就像掠过一层没有空气的薄膜——一瞬间不能呼吸、听不见声音、感受不到任何摩擦。
当回头看时,会发现黑袍者像一块阻隔人群流动的礁石,他四周一步之内,空洞无物,甚至连光线都微微发暗,从观察者的角度看,似乎有一股透明气浪把他推向罂粟剧场中心!
看见这个情景的人,无不下意识地打了个抖,然后加快了远离剧场的脚步。
修士团、司祭团放弃了对卡特?拉尔森的追击,因为而他们看见黑袍人站在了剧场中央的守护法阵阵眼之上!
刚才死死纠缠圣堂骑士的流民,看见这个奇怪来者向他们做了一个手势——那是深谷城的暗语,便顷刻四散奔逃,留下不明所以的骑士挥动剑锋,试图指向这个他们搜捕已久的异端!
“南丰国的术士,收起你这些愚弄人的把戏!”一位圣堂骑士鼓足勇气,决心不再被异教徒的障眼术吓退。
然而,他眼前的情景,无一不动摇着他的判断。明明与黑袍人只有一步之遥,无论如何拼命挥动剑刃,剑风和力量都无法穿透包裹他的那层空气——就像那些光和热,都掠过了一片真空!
而利剑明明就在敌人的眼尖上,却十分诡异地卷曲开刃,仿佛砍在了一块绝对坚硬的金属之上!
只见黑袍人就在圣堂骑士的重重包围下,缓慢弯腰,将手放在了剧场地面的阴刻线条边缘。
他的手指修长,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一条血管也看不见——他像摩挲一块宝物一样,轻轻拭擦着地面上,镀了乌金和秘银的细纹!
而这些闪着暗金光亮的纹路,就像有了生命,开始融解、旋转、流动!
圣堂骑士无比焦躁,可无论他们如何冲撞、攻击,都无法击碎眼前的透明薄壳,阻止黑袍人的行为。
站立在远方的司祭和修士已经吟唱完毕,他们没看见伤者倒地,没听见任何吟唱的声音,也没感受到任何能量波动,于是璀璨光辉在法杖顶端凝聚,金色刺芒向包围圈聚集,却始终没有打破僵局。
“这个入侵者身上涌动着异神的能量。”一直沉默的圣司祭约翰,突然说道:“他不是南丰的术士。”
**师罗斯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呼喊:“危险!离开这个人!离开!”
但他的警告已经迟了,微红色火焰,沿着下陷线条的轨迹,快速蔓延。而那些流淌的金属液体,则变成了最佳的助燃剂。
看起来,火焰就像一条蜿蜒细流,穿过极为复杂的图阵迷宫,最先只有野草高矮,忽明忽亮地摆动,紧接着,从源头开始,变成了一条猩红缎带,迅速向外围攀沿。
圣堂骑士想要维持侍神者的尊严,仍然高举剑矢,疯狂划动——然而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剑风落下,焰火顺着风向升腾而起!
第一位圣堂骑士终于在恐惧之下,向后却步。他高喊着:“撤退,不要中这个邪恶术士的诡计!撤退!”
他刚刚踏出第一步,一堵比人高的火墙就在他身后张开,瞬间湮没了他的同僚。
圣堂骑士听见身后惨叫,没命地向空旷地方奔跑,只觉得身后越来越炽热。他不得不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