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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为桑迈的小头目小声说道:“这个,只怕有些为难,换作别的势力,还能说有二分情面,不过那噶氏一族一向看我们领主不顺眼,处处为难,这个我们也为难,若是被他们查出,只怕此事也不好办了。”
“不行,这些东西,我们一定要带在身边。”关勇也在一旁坚定地说。
“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我想,沙玛小姐一早就想好了对策,对吧。”刘远笑着一旁的沙玛说。
说了好消息,又讲了坏消息,可是沙玛并没有着急之色,脸上没有愁容,眼中还是带着笑意。淡定从容的样子,一看就知她心中早有了对策。
沙玛微微一笑,也不否认道:“虽说有点麻烦,不过连一个小小的城门都进不了,那可就让刘将军笑话了。也没有资格与将军合作,刘将军放心,此事包在沙玛身上,不过,我们需要在这里稍候片刻。”
“嗯,沙玛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我们二位一体,相互帮助,有需要,只管开口。”刘远爽快地说。
“不用,将军和你手下的将士什么都不用做,旁观即可。”
刘远应了一声。既然她说有办法,倒也不勉强。
于是,一行人找了一阴凉的地方,就地休息,沙玛让人送上水和干粮给刘远后,就叫了二个心腹,小声吩咐起来。那两个心腹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然后翻身上马,径直朝逻些城跑去,很明显,沙玛有了布置,怎么布置,刘远也不过问,反而悠然自得吃饱喝足后,拿着一个箭袋纳头就睡。
这是刘远总结出来的经验,战场上瞬息万变。别说今天不知明天的事,就是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也难以预料,充足睡眠和充沛的体力,显得尤为重要,一有机会。就要养足精神,随时应付战场的需要,经历两次潜入吐蕃,刘远也学会了一个新技能,就是快速睡眠,即使是饭前一刻钟,也能睡上一觉,这不,沙玛的一些手下装模作样的在修理马车,叮当作响,刘远照睡无误。
这里离逻些城近了,不时有人往来,这么大的一个车队停在这里也惹眼,于是就装着修理马车。
这一觉,一直睡到未时三刻,刘远这才被岳冲轻轻拍醒:“将军,将军,沙玛小姐找你。”
刘远睁开眼睛,只见沙玛一脸笑容地站在自己面前,连忙站起来,有些抱歉地说:“没想到睡过头了,让沙玛小姐久等,真是抱歉。”
“没有,是小女子打扰将军休息了。”
“看沙玛小姐信心十足的样子,我想,那件事已经安排妥当了吧?”
“将军真是太厉害了,没错,一切已经打点好了,现在出发刚刚好”沙玛笑着说:“一会将军和你手下的将士,只需要旁观即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冲动。”
刘远点点头说:“好,客随主便,沙玛小姐怎么说,我们就怎样做。”
此时所有人已经准备好,就是刚才那拆下佯装修理的车轮也装了上去,刘远及扬威军包裹在那些侍卫队伍之中,浩浩荡荡向逻些城进发,细心的刘远发现,前面突然多了二辆马车,也不知装些什么,刘远也没有问。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阿波。色已通过大唐的重重考验,从选择合作那刻起,刘远选择相信沙玛,再说,刘远一直相信自己的眼光,沙玛既然这么有把握,刘远也就顺她的意思。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逻些城赶去,刘远看到,逻些城的城墙已经明显加高加厚,原来破旧的城门也换了一扇有铜钉包镶的城门,在城门不仅有穿着铠甲吐蕃士兵守卫,在城门的两旁,还有一些拒马等工具,不时还有大队的巡逻队经过,那防御的级别,起码比一次到逻些城提高了几个级别。
“站住,什么人,这马车里拉着的是什么?”刚刚走近城门,马上就围了一大圈的人,为首一个百户长模样的人大声吆喝着。
改乘马车沙玛款款地从马车里走出,笑意盈盈地说:“我阿波家族这么大的旗子就插在马车上,竟然视而不见,小女子还以为哪个这般目中无人,原来是噶氏家族的噶。哈扎百户长,怎么,这逻些城,我还进不了?”
未语先笑,走路如柔柳扶风、说话如和风细雨,微笑时,犹如洛桑花开,扭头时,顾盼神飞,一时间,就是那噶。哈扎也不由一呆的,眼里出现了一抹狂热之色,而旁边,也围了不少百姓。
噶氏家族和阿波家族不对眼,在吐蕃早已不是秘密,现在眼看又要起冲突,不由大感兴趣,免费看戏,谁都喜欢,再说阿波。沙玛也吐蕃有名的美人,不少男子死死地盯着沙玛,露出爱慕之色。
“那倒不是”噶。哈扎懒洋洋地说:“本百户受赞普之令,在这里检查可疑人等,还请沙玛小姐配合。”
沙玛柳眉一挑,针锋相对地说:“怎么,连本小姐也要查吗?我们家族的勇士,在前方流血牺牲,为赞普尽忠,怎么,我也成了可疑之人?”
“所有车辆,都要检查,防止有大唐细作混入,危害赞普大人和各国使者的安全,谁也不能例外,不过,要想不用检查也行,只要沙玛小姐陪我睡上一晚,什么都好说,哈哈哈”说到后面,噶。哈扎哈哈大笑起来,而他的那些手下,一个个也笑得肆无忌惮,不少人还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一旁的沙玛。
“噶。哈扎,嘴巴放干净一点、,小心到我到赞普面前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也不撒泡尿照一下自己什么样子,你就是一铊没用的牛屎,想碰本小姐,凭你也配?”沙玛的话虽说很温柔,可是话意却极其刻薄,把其貌不扬噶。哈扎损得体无完肤。
沙玛的手下和不少围观的人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你”噶。哈扎悖然大怒,盯着沙玛问道:“这马车里装的是什么?”
“一些商货而己。”
噶。哈扎大手一挥,大声喝道:“给我搜,看看有什么违禁品没有?”
“是,百户长。”那队亲兵闻言,马上如虎似虎地冲上来,为首那个小队长,二话不说,拿着弯刀对着前面马车拉着箱子走去,走到其中一个箱子前,用力一掀,准备来个大检查。
检查是假,主要是为自己百户长出一口恶气,那个沙玛的话也太恶毒了,眼看二人交恶,而那些吐蕃士兵又冲上来检查,一众扬威军惊张极了,这后面拉的,不是火药就是火统,还有很多其它的武器,要是一检查,马上就得败露了,站在刘远旁边的关勇,那手都搭在刀柄上,以防一有事,马上可以行动。
刘远一下子拉住他的手,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又用眼色示意众人放松,不要轻举妄动,虽说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刘远心中也有紧张,不过还没到最坏的程度,对于精明能干的沙玛,刘远还是非常有信心。
即使有事,训练有素的扬威军也可以第一时间反应,刘远对自己部下也是很信任。
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那箱子不结实,那小队长一用力,“哗啦”的一声,那口大箱子一下子散开,接着就是一阵瓷器摔倒地上破碎的声音,原来这箱子装的,都是漂亮的瓷器。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沙玛的亲卫队长桑迈一下子抓住他的衣服吼道:“这些都是大唐名贵瓷器,一个值好几十两银子,你打碎这么多,你赔得起吗?”
“这,这,不是关我的事,小的,小的不知道这箱子怎么这么容易破的。”那个小队长吓得脸都青了,他知道,这些瓷器只有吐蕃的贵族才能用得起,价值不菲,绝不是自己所能赔得起的。
沙玛冷冷地说:“噶。哈扎百户长,这次所造成损失,一会我会派人给你送上送帐单,要是少给一个铜钱,我也要在赞普面前告你一状。”
噶。哈扎没有说话,一脸铁青走到手下面前面,“啪啪”就打了二记耳光,大声骂道:“废物,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滚,本百户长亲自检查。”
918 谋定后动
看到手下打破了东西,还是非常名贵的大唐瓷器,这些价值可不菲,噶。哈扎也吓了一跳,一气之下给那个动作粗鲁的手下两记耳光后,便自己亲自去检查。
看到噶。哈扎还是不依不饶地要检查,沙玛没有动、她的亲卫队长桑迈没有动,刘远若有所思,不仅没有动,示意手下也不要轻举妄动,任由好噶。哈扎把马车和木箱一一打开检查。
令人吃惊的是,那噶。哈扎逐一开箱检查,好像瞎了一样,检查完了,什么也没有发现,然后有点不耐烦地说:“好了,沙玛小姐,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什么,把我的货物打碎,你一句可以走了就能弥补吗?”沙玛还是不依不饶地说。
噶。哈扎阴着脸说:“那是你们装货的箱子扎得不紧,与我们没有干系,若是不服,大可向赞普告状,好了,你们在这里妨碍他人进出,再不走,休怪本将无情,把你们全部扣下。”
“你。”沙玛气得一跺腿,想说什么,可是嘴皮张了张,结果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最后丢下一句“我一定会找赞普大人决断,你等着瞧好了”就率着大队人马扬长而去。
“百户长刚才真是威风”
“就是,阿波家族哪能和噶氏一族相比。”
“将军就应把她扣下,让她好好尝尝我们的厉害,也不看看,逻些城是谁的地盘。
“唉,现在吐蕃与大唐激战正酣,噶氏一族和阿波一族还在暗斗,这如何是好?”
“就是。都是自己人,特别是阿波。色将军最近立了那么多功劳,那噶。哈扎百户长实在不该为难沙玛小姐。”
沙玛带人走后,不少人还在小声谈论着这件事,有部下觉得自家百户长做得不错。灭了阿波。色一族的威风;大声叫好,也有不少围观的吐蕃百姓认为噶。哈扎是故意挑事,进一步激化两个家族之间的矛盾,不过怎么说也好,故事已经告一个段落,噶。哈扎继续站岗。而一脸“怒气冲冲”沙玛,也率人气冲冲地进城,等士兵把地上的瓷器碎片打扫干净后,很快,城门又恢复了繁忙,刚才的矛盾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只是过了一会,也就没人提起。
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刘远一行人在沙玛的带领下,左转右拐,最后走进了一套大宅子,而扬威军一行被安排在后院三个独立的院子里。
终于到地方了,众人都长长松了一口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