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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张哥,我明白了,老爷这是不想捐那么多,这才故意那样说的。”
那个叫张哥地人有些郁闷地说:“老爷这下失算了,今日我替夫人买东西时,整个长安都在议论,说什么老爷吝啬小气,没有好善之心,说这些还是轻的,有人说,前些日子,老爷买人参,一买就买三百多两银子、少爷买珠宝送给少夫人,一次花了五百多两,就是前二天,老爷在奴市挑了二个美婢,眼也不眨就扔下了近二百两,现在长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说老爷做人虚伪什么的,那话说得,啧啧,太难听了。”
“这也是,一个国公,比一个百姓捐得还少,偏偏还说什么发不出月钱、三年不换新衣服,我就是程府的人,听到这话也不是滋味。”
“可不是吧,出去买东西,一听说我是程府的人,一个个好像看猴子一样看着,心里别提不得劲了。”
“老爷这次。”
两人虽说小声议论,程老魔王人未老,眼未花,耳朵更是非常灵敏,听得一清二楚,本来心情就糟透了,现在越听越不是滋味,没想到的,就是下人也知道,气得他脸都青了,猛地走快二步,指着那两个乱咬舌根的下人骂道:“你们这二个田舍奴,在乱咬什么舌根?活都干完了吗?再让我抓到你们偷懒,腿都给打折了。”
“是是,是,老爷,小的马上去。
“去马上去”
两人被刘远那么一吼,吓得脸色都白了,腿打着颤,连滚带爬一样跑了。
“忘了揍这二个兔崽子,便宜他们了。”程老魔王突然自然自言地说,刚才气得糊涂,都忘记给这二个乱咬舌根的下人教训,让他们逃过了一劫。
好不容易方便完,程老魔王坐在堂上,还在想着怎么处理这件事,没想到这时管家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禀报:“老爷,尉迟府的邬管家求见。”
尉迟府的管家?
程老魔王楞了一下,虽说不明白他有来意,还是挥挥手说:“传。”
没多久,一个一脸精明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大堂,后面还跟着一个捧着礼盒的下人,一进大堂,邬管家就恭恭敬敬向程老魔王行礼。
“好了,这些俗礼免了,你家老爷派你来干什么?”
那管家恭恭敬敬地说:“我家老爷派小的给程将军送一份薄礼,请程将军笑纳。”说完,挥挥手,那下人就把手中的礼盒交到程府下人的手中。
一交完礼盒,那管家马上告辞,领着下人急急脚地走了,那样子,好像后面有狗追一样。
“把礼盒放下,老夫倒要看看,这尉迟敬德那老货,今儿怎般好心,给我送东西。”程老魔王大声地说道。
程老魔王与尉迟敬德,虽说是老战友、老兄弟,不过二人谁也不服谁,程老魔王觉得尉迟德敬德倚老卖老,尉迟敬德则认为程老魔王故意装疯卖傻,偏偏两个都功勋大将,谁也不服谁,平日里没少相互拆台、暗中较劲,现在突然这么好心送礼盒,真有点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是,老爷。”那下人依言把礼盒轻轻放在程老魔王前面的案几上。
“咦,黄金?”程老魔王一打开,一旁伸长脖子看的程怀亮,一下子惊讶地叫了出来,礼盒打开后,只见二锭黄澄澄的银子躺在礼盒内,而黄金下在,好像还有一件衣服,程老魔王面色一变,拿起衣服,一扬开,脸色一下子红得像关公一般:那只是一件大约三岁孩童穿的花衣裳,那小小的袖子,估计程老魔王二根指头都塞不进去,在衣服下面还有一个便条:
兄闻弟捐了二百两后,生活难续,饮食需削减,还三年未曾添衣,寒心啊、心痛啊,特赠上黄金二十两、新衣一套,以表兄弟之情,还望程弟笑纳。落款是:尉迟敬德。
不是说捐了二百两就过不去吗?那就送你二百两;不是说三年未添新衣吗?再送你一套,只不过,那件小小的花衣,分明是嘲笑程老魔王吝啬、小家子气,两人往日相互取笑,现在看到程老魔王被刘远戏弄了,作为老对手,尉迟敬德哪里肯错过这样的机会?一看过报纸,马上派人去恶心程老魔王了。
难怪那么个邬管家跑得这么快,看来一早就得到主人吩咐,送完礼物后就赶紧溜,免得混世魔王一时发飚,为难于他。
“澎”的一声,程老魔王用力把衣服一摔,不解恨似的一脚把那案几踢翻,双手捶着自己的胸口,一脸悲呼道:“啊啊啊,气死俺老程,气死俺老程了”
堂堂大将军,卢国公,竟然被区区二百两银子羞辱得说不出话来,还让一直跟自己较劲的老对手嘲笑,程老魔王都气得快要哭了。
“爹,不要,你干什么?”一旁的程怀亮看到程老魔王一拳一拳地打自己的胸口,好像猩猩一般,吓得他连忙抱住程老魔王,生怕他做傻事。
“放开,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程老魔王一下子挣开,一脸厉色地说:“你爹还死不了。”
一听到自家老子没事,程怀亮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又苦着脸说:“爹,现在这事怎么办?”
程老魔王重新坐下,稍稍思索,咬着牙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去,把刘远给我绑来。”
“爹,你要干什么?”程怀亮一下子急了,连忙说道:“刘将军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背后还有清河崔氏给他撑腰呢,再说惊雁也许给他了,就快是一家人,你,你可不要乱来啊。”
“也对”程老魔王马上说:“要是这小子看到那阵势,躲起来,找不到人老夫更是为难,去,把他请来,客气一点,你跟他说,老夫用人格担保,绝不为难他,就说找他有些事商量一下。”
看着程怀亮有些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程老魔王忍不住一脚踹去,一边踹一边骂道:“小兔崽子,什么眼神,老子说不为难就不为难,你老子的人格不值钱啊,赶紧的,不要拖了。”
“是,爹,孩儿马上去。”
844 愿者上钩
“什么?程老将军请你程府走一趟?”崔梦瑶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问多一次确认道。
接受程老魔王的命令,程怀亮不敢怠慢,一到刘府抢着刘远就要走,刘远少不得和崔梦瑶她们言语一声。
刘远有些无奈地说:“是啊,程怀亮都在门外候着了,这还有假?”
“不行,相公,这次玩得有些过分了,那混世魔王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相公,不要去,你就在房里躺着,妾身去应付他,就说你偶染了风寒,身体欠恙去不了。”
程老魔王是什么人,崔梦瑶可是没少听过他的“光荣事迹”,那就是一混世魔王啊,刘远这次也过分了,看似句句赞扬,实则字字诛心,生怕别人不注意,还特地把捐得多的人列出来对比,把程老魔王损到没地方躲了,这个时候上门,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坚决不能去。
刘远一脸自信地说:“不用害怕,程伯父也是一个有分寸之人,若言他真想找我麻烦,估计直接就带人来了,不用跟我玩这虚的,再说程怀亮那小子信誓旦旦地说了,程伯父绝不为难于我,都用到人格担保了。”
“此话当真?”
“骗你干什么?好了,我去了,估计那程老魔王也等急了。”刘远压低声音说:“让他使坏,看我怎么狠狠割他一刀,到时出了银子,还得好好感谢我。”
崔梦瑶嫣然一笑:“好好好,我家相公最有能耐了,不过你还是要当心一些。”
“嗯,好,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刘远笑着抱了一下崔梦瑶。然后笑着往外走。
走出门口,只见程怀亮坐如针毡一样在等着,一看到刘远走出来,不由分说,马上拉着刘远上了马车。打道回府,不说别的,一来就有不少人指指点点,就是到了刘府,一些丫环下人也不时看着他,那种奇怪的目光。他还真是受够了,一看到刘远终于告别完了,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拖着刘远就走。
在马车上,刘远看了看有些狼狈的程怀亮,不由笑着说:“程兄。你没事吧,怎么出那大的汗的?”
“将军,你还好意思说”程怀亮用有些幽怨的目光看着刘远,苦笑地说:“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这个。”
程怀亮双手一摊:“好了,此事你不用和我说,你跟我爹说就行了,你的官阶比我大。程某可拿你没办法。”
刘远哈哈一笑,拍拍程怀亮的肩膀,也不说话了,虽说是同龄人,就话事权来说,程怀亮远远不及刘远,刘远一系列的动作,包括与程老魔王合作建长洛高速,在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地位都不对等了。
在车夫的快马加鞭下。不到二刻钟,刘远就在程府的偏厅看到脸都绿了程老魔王,那程老魔王还没说话,刘远就笑着说:“程伯父这么急找小侄来,不知所为何事?”
哟。还挺会装呢。
程老魔王一看到刘远,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两手不由握起拳头,吓得一旁的程怀亮不断给他打眼色,要不是一想起此事还要刘远摆平、又说过以人格担保说不会为难他,若不然,还真想揍人了,算了,等先摆平此事,以后再慢慢找机会教训这个家伙。
程老魔王的忍耐力还不错,想通后,脸色放缓、连拳头也松开了,脸上挤出几分笑容,对刘远摆摆手说:“小远来了,坐吧。”
刘远也不客气,笑嘻嘻地坐下,刚坐下,程老魔王“啪”的一声,把那长安报摔到刘远面前,有点不满地说:“你自己看看。”
果然是这事,看到程老魔王的反应还是挺快,虽说的不用看刘远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不过还是装着看了一遍,这才笑着说:“哦,原是这事,算了,都是自己人,程伯父千万别客气,不用谢小侄了。”
什么?还要谢?
程老魔王都气得乐了,盯着刘远冷冷地说:“什么?谢?老夫谢你什么?”
“文章啊”刘远指着那篇文章,一本正经地说:“程伯父,上次你的那番话感动了小侄,没想到程伯父这么支持小侄,就是新衣裳也不换,也要支持小侄,正好这次需要一个典型,一个楷模,本想留给我岳父大人,让他好好露露脸,风光风光,不过听了程伯父的话,深受感动,决定把这个露脸的机会留给程伯父,怎么样,写得怎么样,文笔还行吧,在基于事实的基础上,全力替程伯父说好话,我想,程伯父会受到大唐军民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