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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之人,怎么还这般沉不住气,以后怎么担当大任?”
被老爹一训,程怀亮连忙低头认错道:“是,爹爹教训得对。孩儿知错。”
程老魔王的脾气可真不是吹的,把他惹急了,直接捆上吊起,用皮鞭抽,能生生打昏的那种。所以程怀亮兄弟等人一看程老魔王扳起脸,都有一种条件反射了,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可不小。
“这才对嘛”程老魔王进入大堂,舒舒服服地躺在刘远赠送给他逍遥椅上,这才慢条斯理地问道:“这个时候,你不应是在军营吗?今儿怎么回得这么早?”
程怀亮从怀中拿了一份长安报说:“那是,那是,孩儿看到爹上报了,一时心急,就告假回来了。”
“上报?”程老魔王心中一紧,好像意识到什么一样,连忙问道:“是赞的还是弹的?”
“赞倒是赞,不过。”程怀亮有丝吞吞吐吐地说:“孩儿不知怎么说了,还请爹爹自个看吧。”
说完,把那份报纸递给程老魔王,还把那篇有关他的文章的指给他看。
《一个好人,感动长安》一看到那标题,程老魔王心里先是一松,至少,刘远并没有说自己的坏话,接着往下看,慢慢地,程老魔王脸色慢慢就开始变得有些怪异,甚至有些铁青了:报纸上先是介绍自己职位、背景、功勋等情况,甚至连封邑也有交待,然后就笔锋一转,就提到长安修路的问题,文章提到,一听到要建设美好长安,自己马上积极响应,捐了二百两银子,还捐出一把砍杀过敌方上将军的利器,为长安修路出了一份贡献,这还没有完,后面还提到,捐出了这二百两,程府差点连下人的月钱也发不出,就是府用的饮食用度,也大大削减,堂堂国公,一件衣服穿了三年之久还没换新的,就是有剩饭剩菜也舍不得倒掉,第二天继续吃,非常让人感动。
文章最后,还很煽情地呼吁长安百姓,向自己学习,学习自己这种高尚的情操、行善积德之心,把程老魔王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换作普通的人家,这绝对是长名气之事,可是放在一个三品大将军、食邑三千户的国公身上,怎么都觉得让人有些诡异,程府家大业大,名下产业众多,别的不说,前些日子,一下子投入了几十万两银子参与长洛高速,在购买债券上,一掷万金,这些在长安城,早就津津乐道了,那封地、田庄、商铺的收入,不少长安的百姓多少也传闻的,堂堂一个国公府,投资动辄数以十万两的,现在竟然因为二百两,发不出月钱?吃不好饭?
看起来,是那样的怪异。
“爹,你再看看这篇”程老魔王还没有说话,程怀亮又指着另一篇给他看。
一看到这篇,程老魔王一下子脸红了,这一篇是有关捐款的名单,都是一些捐得多的人,例如崔府捐了五千两、金玉世家捐了一万两、长安报捐了一万两、名不经传的墨韵书斋也捐了三千两、就连一名赵姓的百姓也捐了一千两等等,第一篇文章本来丢人,两篇文章一结合起来,堂堂国公府捐的那两百两,是那样的刺眼、别扭。
别的不说。光是食邑三千户,这已经是捐献和收入严重不相付,饶是程老魔王脸皮厚,这一刻却又是红,又是青。
红是羞愧、青是愤怒。
终于明白。为什么皇上临退朝问那句莫明其妙的话了,敢情是自己在用廊下食时,皇上也在用午膳,一边用一边看报纸,有关自己的这篇文章被他看到,这才有此一问。程老魔王这才清楚,自己不是被皇上关怀,而是被他开涮了,试想一下,自己的一切,差不多都是皇上赐的。自己有多少家底,李二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现在为了区区二百两,自己叫苦叫穷的,好像花二百两故意出风头一样,皇上那是在取笑自个,不知情之下。被取笑了还傻傻的以为皇恩浩荡。
回府的路上被人指指点点,进府时老管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下人们小心议论,原来是这事,自己一路都表错情了,难怪儿子告假回来呢,原来还真出了大事。
程怀亮在一旁一脸气愤地说:“爹,这刘远太过分了,明是赞,暗则嘲笑我程府。只要你说一句话,孩子找刘远那家伙算帐去。”
“算什么帐?混帐,你还想打架不成?”程老魔王虎着脸说。
“可是,可是。”
程老魔王突然一脸沮丧地说:“咱们不占理啊,还想让人家笑话不成。”
“什么。爹,那些话真是你说的?你怎么。”
程老魔王真有点欲无泪了,这文章表面上挑不出一丝毛病,也没有乱写,报上所说的事,都是自己随意编给刘远听的,当时只是戏谑之言,可是实实在在是自己说的,再说整篇文章,全是赞扬,把自己抬得天上有,地下无,没一句贬损之意,可以说写得四平八稳,就是想找他麻烦也找不到籍口,贸贸然去找他麻烦,那么在小气的份上,还得多加一个心胸狭窄、以怨报德。
再说了,程府就是再牛,也不能和如日中天的清河崔氏比较吧,在不占理的份上,就是皇上也不帮自己,而最近,皇上对刘远的倚重还有宠爱,就是瞎子都看得出,就是蛮不讲理,也得看对象啊。
这哪是什么一个好人,分明是打击报复,"ci luo"裸的打击报复。
抬头一看到《感动长安,一个好人》的那几个字,程老魔王感觉到,那一个个字犹如一张张嘲笑的脸,在嘲笑自己小气巴巴、嘲笑自己满口空话、在嘲笑自己要钱不要脸,越看越气,突然感觉胸口一痛,一股气一下子涌上来,好像被人狠狠地把捅了一刀一般,猛地把报纸摔在地上,一边用力踩,一边大声骂道:“刘远,你这臭小子,看俺老程怎么收拾你,怎么收拾你”
打脸啊,"ci luo"裸地打脸,现在的自已,百口难辩,以前是长安城的大将军,不出所料的话,现在估计是长安城的大笑话,就是那些老百姓的不笑话自己,可是那些同僚还有老兄弟,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估计笑得脸都黄了,自己还有脸面出去?
这不,就是皇上也打趣自已了。
厉害啊,这兔崽子这篇文章一出,自己这么多年攒下的那点老脸,一下子都丢得精光,自己一向没少欺负人,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硬生生被刘远欺负得,一口气憋在心里都发泄不出来。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没你的事了,快回军营”程老魔王被程怀亮那一脸幽怨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然了,分明是埋怨自己的所作作为,心情不好之下,便对他吼起来。
什么眼神,这样看自家老子。
程怀亮一脸倔强地说:“都让人快说成像要饭的,笑得脸都黄了,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堂堂一国公府,形容得快成要饭的了,年轻人要脸面,程怀亮还真不敢抛头露面,谁叫有这样的老爹。
“你。”程老魔王气得眼前一黑,踉跄一下,差点没气得晕厥过去。
843 尉迟赠衣
“哈哈哈。”
李二一回到立政殿,就忍不放声大笑了起来。
“皇上,有什么喜事,让你这般开怀大笑?”长孙皇后一边替他整理衣冠,一边好奇地问道。
自从西线全面开战以来,李二的笑脸就少了,不是掂记着前方作战,就是担忧财政,现在看到丈夫笑得这么开怀,长孙皇后的心情也让他感染,忍不住问了出来。
“观音婢,今日的报纸看了没有?”
“回皇上的话,臣妾还没看,皇上上朝后,臣妾还在太安宫待奉太上皇,回宫后,又要照顾兕子,这才刚刚把她哄睡了。”
李二拉住长孙皇后的手说:“朕的观音婢辛苦了。”
“这是臣妾应该做的,对了,皇上,你还没说有什么大喜事呢。”
“哈哈”李二大笑几声,然后卖了一个关子道:“观音婢,朕问你,你可曾看过那混世魔王吃亏?”
长孙皇后摇了摇头,笑着说:“卢国公可是一个不吃亏的主,怎么,他吃亏了?”
“不仅吃亏了,还让人打脸,被打了,还得感谢别人呢,你信吗?”
“臣妾不信,以卢国公的个性,那还不得翻了天吗?”
李二没说话,把案几上那份报纸递给长孙皇后,还把那两篇文章指出来,示意长孙皇后看,长孙皇后看完,也忍不住掩嘴小声笑骂道:“这个刘远,还真是敢写,只怕这次程将军左右为难了。”
“这样也好,老是倚老卖老,口无遮拦的。正好有个人收拾他,让他吃个教训,也算是给他提个醒。”
长孙皇后有些担心地说:“皇上,你说这两人会不会闹起来?要是两人有哪个什么什么损伤,对我大唐可不是一件好事啊。要不,臣妾出个面,给两个说和说和,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好了。”
“不用了,混世魔王虽然混。还不至于老糊涂,若不然,他早就不知吃多少亏了,再说他们有合作关系,不会因这点小事闹翻的。”
“程老将军丢了这么大的脸面,他岂会善罢甘休?”
李二一脸自信地说:“脸面丢了。可以找回来的,估计也就费点钱银罢了,朕若猜得不错,这个混世魔王要出血了,哈哈哈。”
程府内,程氏父子坐在厅内,垂头丧气。半天没说话,用程老魔王的话来说,这次算是在阴沟里翻了船,让刘远那兔崽子给害惨了,不光程怀亮不敢回军营,就是程老魔王,也不好意思到外面溜达了,丢人现眼啊。
干坐了一会,程老魔王的站起来,转身就想走。程怀亮连忙问道:“爹,你去哪?”
“滚一边,老子上个茅房,还得和你说啊。”
“啊,孩儿不敢。”
程老魔王气哼哼地去后院去方便。没想到走到一个转角处,突然听到前面有下人小声谈话的声音:
“不会吧,我们老爷,连月钱也发不出来了?”
“笨啊你,老爷可是国公,一年光是封邑都不知收多少,还有那么多店铺和田庄,别说区区二百两,就是二万两,老爷也能随便拿出来,你没听说过吧,后院那库房,每年那银子都是一挑一挑抬进去的,进多出少呢。”
“哦,张哥,我明白了,老爷这是不想捐那么多,这才故意那样说的。”
那个叫张哥地人有些郁闷地说:“老爷这下失算了,今日我替夫人买东西时,整个长安都在议论,说什么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