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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校尉大人”那些士兵、衙役闻言,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把一个个吓得面色苍白、下体发软的金氏一族捉拿归案。然后开始着手查封。
屹立过百年的金至尊,终于在自负和阴谋前面,轰然倒下。
“把这里封锁,不许进也不许出,一个个都给我把嘴巴放密些。”长孙敬业一脸严肃地对那队长说。
“是,校尉大人你放心好了,此次来的。全是心腹,一个个口密得很。”那个队长拍着胸口说。
长孙敬业点点头,在那小队长耳边言语几句,那小队长连连点头,然后行了一个礼,领命而去。
“你们要干什么,要把我押往哪里?”金雄被两个步兵衙门的士兵押着,不往门外押,反而把他往密室里推,这种反常的状况。让他心生不安,吓得他脸色发白,一脸怕怕地问道。
一个士兵不耐烦地说:“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再吵吵闹闹,小心老子揍你。”说话间。己押他到了密室的门口,把他用力一推:“给我进去。”
“啊”金雄吓了一跳,那推力太大,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了下来,抬眼一看,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正在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是你?”金雄吃惊地说。
这个少年人,正是刘远,看到金雄,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着说:“金族长别来无恙吧,若是不介意,坐下聊聊。”
金雄盯着刘远,一脸冰冷地说:“刘将军是来看金某怎么倒霉的吧,好了,你手段高明,还有大靠山相助,连魏王也不敢与你为敌,为了对付些金某这小小商贾,你倒也真舍得下本钱,看来,这倒是金某的荣幸了。”
虽说输得一败涂地,但金雄一直心有不甘,要不是刘远的背景太强硬,金至尊也不至于败得如斯境地。
面对金雄的冷嘲热讽,刘远也不生气,淡淡一笑,自顾说道:“做生意者,自是各凭手段,昔日在扬州之日,金玉世家就与金至尊结下梁子,而刘某刚到长安,金至尊一下子把我的匠师挖了大半,是金至尊不仁在先,自然不能怪金玉世家不义在后,刘某虽说有些关系,但在商言商,也并没用官方的力量打压,可谓仁至义尽,谅这点金族长也得承认吧。”
“至于这次,也是金族长先派人接触魏王,企图攀上魏王棵大树来对付我金玉世家,刘某这才寻了一些关系,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对吧。”
金雄楞了一下,最后自己摇了摇头,苦笑地说:“好吧,金某昏招百出,输得也是心输口服,刘将军小小年纪有这般算计,果然是英雄出自少年。”
这件事,从造势、策略到实施,一环扣着一环,算无遗漏,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偏偏自己做得不好,的确也做了龌龊之事些,有因必有果,这报应始终还是来了,金雄也算是一个人物,拿得起,也放得低,成王败寇,只能感叹人生如下棋,一步错,满盘皆落索。
“金族长也是一个爽快,来,请坐。”刘远再次邀请金雄坐下。
这一次,金雄没有犹豫,坐了下来,自顾倒了一杯美酒,一饮而尽,然后盯着刘远说:“好了,刘将军,你在这里出现,估计也不仅仅只找我金某说这些话的吧,有什么事情,开门见山好了。”
刘远打了一个响指,笑着说:“爽快!金族长,这里有二份文书,你先看看。”
金雄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只看第一份,脸色马上变得惨白:金至尊明知故犯,勾结盗墓贼。大肆盗挖坟墓,其中包括前朝妃子和当朝功臣之墓,目无王法,罪恶昭彰,为天下臣民不耻。以金雄、金仁为首一众罪魁祸首,按律当斩,族人全部打入奴籍,永不翻身,金家之子金长威,殴打百姓兼勾结盗墓贼。两罪并罚,按律当斩。
看了一脸淡然的刘远一眼,打开第二份文书,金雄眼前一亮,只见上面写出着:金氏一族利欲熏心,购买盗墓贼之赃物。本应受连坐之罪,鉴于迷途知返,主动自首兼协助官府缉拿盗墓贼,将功赎罪,可酌情处理,没收非法所得、处以罚金,只追究当事者责任。罪首从轻发落,金长威年少气盛,而胡老三出言不慎,亦有过失之处,责令金长威赔偿胡老三全额汤药费,并赔偿一定数量的银子即可。
这两份文书,明显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判罚,现当场挖出赃物,可以说是铁据如山,官字二个口。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这种些待遇,可以说有天上地下之别。
金雄两件文书放下,有些苦涩地说:“刘将军,你要金某做何事,尽管吩咐。”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刘远给两份结果给他看,很明显,想从自己身上获得什么,如果自己满足他的要求,那么,第二份文书上描述的,就是金氏一族所面临的处罚,如果些负顽到底,金氏一族的下场,第一份文书己经说得非常清楚。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根本就论不到金雄选择。
“很简单,金至尊将不复存在,金玉世家接受管金至尊的一切,包括匠师,而金氏一族会做首饰的子弟,跟金玉世家订好契约,为金玉世家效力,当然,刘某可以保证待遇从优。”刘远终于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刘远看中的,就是金至尊的匠师和金氏一族所培养出来的人才,收为己用,成为自己扩张的人才。
“只怕,族中有些子弟怕是不愿,这点金某不敢保证。”
“这个好办,若是在别的行业谋生,刘某不会阻止,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但一旦进入这行,就只能替金玉世家效力,金族长,长话短说,你挑一个吧。”刘远一边说,一边拿出火折子,把那两份文书慢慢点燃,然后看着它化为灰烬。
金雄脸上露一丝苦笑,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金某,还能有选择吗?倒是些刘将军仁义了。”
此话一出现,刘远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有了金雄这话,可谓尘埃落定,雄霸首饰业多年的金至尊,最终倒在历史的尘埃中,以后,那就是金玉世家在首饰行业开创新的纪元。
吞并了金至尊的金玉世家,实力暴涨,有钱有人才,还有清河崔氏的支持,再加上有金巧巧这个女强人式的掌柜出现,很明显,金玉世家的强势掘起,己成事实。
“识时务者为俊杰,金族长,你是对的。”刘远微笑着说。
“其实刘将军可以做得更绝,换金某坐在刘将军的位置,也会这样做,这次明显是放了金氏一族一马,不知所为何解?”
金雄想不明白,他知道刘远想要些金氏一族的人才,但是通过雍州府,可以把这些人才全部贬为奴籍,到时再出手购买,这样更好管理,但刘远却选择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这倒让他想不明白。
“很简单,刘某并非大奸大恶之人,金氏一族虽说做得过份,但对品质的要求还有对首饰的态度,还是很值得刘某敬佩,现在捡了个便宜,没必要赶尽杀绝,有违天和,再说金氏有才华的子弟成了奴隶,也会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力,强扭的瓜不甜。”刘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再说了,我答应巧巧姑娘,要给金氏一族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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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8 荆一报道
“什么?巧巧?”金雄吃惊地说。
金巧巧可以说被金氏一族扫地出门,特别是金长威强行搜查金巧巧的闺房,让她声名扫地,硬生生把她逼走,平日也只当她是一个赚钱的工具,金雄没有想到,金巧巧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替金氏一族开解。
刘远轻轻点了点头。
“她现在怎么样?”
“很好”刘远笑着说:“刘某己将她聘为金玉世家的大掌柜,总管金玉世家的所有事务,至于金族长也不必难过,人生有起也有落,金氏一族子弟中多才俊,金玉世家的商铺,将会开遍整个大唐,只要他们有才华,有的是机会,好好干,日子也并不比现在差。”
金雄有点不相信地说:“你,你让巧巧做大掌柜?你不知巧巧其实并不适宜做掌柜吗,而你还准备把金玉世家开遍整个大唐?”
“这有何有不可?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多吃草,千里马,自然是比普通的马多吃一点,只要喂饱它,自然跑得更快更远,刘某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至于把金至尊开遍整个大唐,这才是刘某最大的梦想。”
金雄盯着刘远那张坚毅而自信的脸,最后垂下头,苦笑着说:“看来,金某的确是老了。”
和眼前这个少年郎一比,无论是胸襟还是眼光,自己都差远了,年月的流逝,自己的壮志雄心也随着年月的流逝而流走、消失,年轻时可谓冲劲十足,可是一旦做了行业中公认的龙头老大,就开始心满意足,偏安一偶。心里想到,只是怎么守住长安这份基业,虽说金至尊人才济济,但再没有扩展的雄心,除了地方官难打交道外。最重要心态也趋向保守。
很明显的,明明己经正了正轨,可是不但想办法抹掉过去,因为舍不得那份暴利,还和那些贼墓贼还藕断丝连,最后硬生生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这和刘远立志把分号遍布大唐相比,简直就不值一提,依这样来看,金玉世家这有雄厚的财力、创新的技术、强大的背景,此消彼长,金至尊落败只是时间问题。而金巧巧的背叛,只是把这个过程提前了。
没想到啊,一个视为联婚筹码、赚钱工具、破屐,最后扫地出门的女人,最后金氏一族毁在她手上,而金氏一族也得仰她的鼻息生活,还真是讽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雍州府的衙役把金雄带走后,刘远端起前面的美酒,一饮而尽,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的原因,往日不喜欢喝的阿婆清酒,喝起来也有几分滋味。
“刘兄,事情还顺利吧?”这时长孙敬业推门进来,看到刘远一脸笑意地品着酒,不由笑着问道。
“长孙兄,此次多幸你出手相助。刘某得好好敬上你一杯。”
“不敢,此事是族长大人亲自交待下来,长孙某也不敢居功。”长孙敬业一脸认真地说。
刘远看看这个密室,昏暗、冷清,再说这也不是自己的地方。雍州府的人己经收网撤退,在这里吃起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