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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
李恪不知道,自己老子的一句话,不仅积蓄一下子被没收个精光,而许诺高息借来的钱银没法如期偿还,更是弄得焦头烂额,再加上内务府把他府中的用度要削减一年,这样一来连赏钱都快发不起了,以至后来还得偷偷典当熬了一段日子才恢复正常,李恪更想不到,这正是刘远特别“关照”他的后果。
裴行知说完,一脸敬佩地说:“皇上公私分明,对皇子严格要求,不仅是贤君,更是严父,微臣真是敬佩不己。”
皇上嘛,自然是要多戴高帽,裴行知也不例外。
李二摇摇头说:“裴爱卿,惭愧,此事不提也摆,那此事的善后之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是,微臣遵旨,皇上,天色不早,若无其它的事,臣告退。”
“裴爱卿辛苦了,来人,拿二盒红豆糕供裴爱卿途中享用。”
若是刘远在这里,肯定心中又在鄙视,暗骂李二抠门,拿二盒不值钱的红豆糕来打发了,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刘远那样实在的。
裴行知面色一喜,连忙行礼道l:“谢皇上赏赐,臣愿为皇上赴汤蹈火、鞠躬尽瘁。”
“皇上,此事这样做,会不会招来非议?”等裴行知走后,长孙皇后有点忧心忡忡地问道。
“不会”李二肯定地说:“这本来就是一笔糊涂帐,不损国本、不伤根基,而大士族大世家的利益也没有受创,那些贱商,没有谁会为他们而与那么多人为敌的,你就放心好了。”
长孙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想了想,挥手让宫女太监都退下,这才有点疑惑地问道:“皇上,臣妾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呵呵,观音婢,有事你就说吧,老夫老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话说的,长孙皇后俏脸微微一红,不过还是小声说出来:“皇上在散朝之时,把兄长留了下来,让他参与那个高速公路,还让他在可以范围内,给予方便,这是为何呢?”
李二微微一笑,望了望殿外那璀璨星空,叹了一口气才说:“听了刘远的席话,朕这才知天之高、地之大,本己以雄据天下,实则有如井底之蛙,大唐只是天下间小小的一块乐土,在遥远的地方,有更大、更富饶的国度,与其内斗,不如把蛋糕做大,合力一处,把刀锋向外,不过历经令武一事,朕与崔氏为首的士族产生矛盾。”
“虽说双方都有克制,事后也主动和好,但两者还存在间隙,朕让国舅、申国公还有宋国公主动亲近,一来让他们可以得点实惠,二来也算发出和好的信息,增加彼此之间的信任,以后方能更精诚合作,朕要做千古一帝,也要开创千古的基业。”
说到后面,李二的话说不出的坚定,连拳头也握了起来。
“皇上,你一定如愿以偿的。”长孙皇后握着李二的手,柔情地说。
这一晚,长孙府内欢声笑语,主宾在歌舞升平中推杯换盏,非常尽兴,直到亥时三刻,长孙无忌亲自把喝得有几分醉意的刘远和崔敬送出府门,方说道别,可谓给足了二人脸面。
在马车上,刘远小声地说:“岳父大人,没想到长孙无忌这般客气,虽说答应沙石由他们几家提供,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不至于这般热情吧?”
崔敬虽说一身酒气,但是眼睛己恢复了清明,笑着摇摇头说:“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用对我们如此客气,我若是没差错,这是皇上有心和我们士族和解,派他们释放善意。”说到这里,崔敬眼内露出精光,嘴角轻轻一笑说:
“怕只怕,大唐的很快又有大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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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 敢娶我吗?
“贤婿,老夫明日即启程了,你呢?”崔敬突然开口问道。
“岳父大人,你不是准备后天才出发吗?”刘远好奇地说。
崔敬摇摇头说:“不了,把事情安排好,交给副手打理算了,老夫可不比年轻,现在身子骨不行,再也不能长期奔波劳碌,提早一点归程,时间充裕一些,这样就走慢一点,也不用赶得那么急。”
无论的一个人有多强,有一个敌人是永远都打不败的,而这个敌人就是时间,随着时间流逝,人也会慢慢老去,崔敬也不例外,昏黄的灯光照在那面有些焦悴的脸上,眼角有了皱眉,鬓上己出现了白发,据崔梦瑶所说,崔敬是二十多岁才得子,算算崔梦瑶的年龄,眼前的这个男人己年过四十,古人的寿命不长,古时四十相当于现代的五十了,想想这老小子也不容易。
工部尚书虽说可以为自己、为家族谋取不少利益,但是也是一份劳心劳力的工作,为工程奔波、为处理人际关系绞尽脑汁,再加上这老小子天生好色,荒淫过度,现在能保持这个状态,己经很不错了。
好吧,以后看崔梦瑶的份上,就少一点和他斗气。
“小婿手上的事还没解决,估计还得再处理二天,到时弃车骑马,定能赶上岳父大人的脚程。”刘远笑着说。
刘远现在也想回去,一来事情有点多,二来也有一点难以启齿的问题:钱银。
为了凑三十万银子来倒腾一笔。可以说把现银都掏个精光,家中想拿一锭十两的黄金都拿不出。现在回清河结婚可不能空着手回去,今时可不同往日,第一次在清河准备结婚时,自己还是一介白身,无钱亦无权,就是崔氏族中的那些子弟也对自己没兴趣,那些崔府的下人也很少主动伸手要赏银,就像一个牵线木偶一般任由崔氏的人摆布。
现在可不同了。虽说是从五品下游击将军,那也是五品官啊,出手自然不能太寒碜,估计到时还有不少额外的花销,空手回去可是惹人笑话的,少说也要凑个一万几千两回去花销方行。
崔敬点点头,倒也不细问。就要马车时,好像想起什么,招手让刘远走近。
“对了,昨日你送了三十万现银来,现在府中也没多少现银了吧?”崔敬细心地问道。
“手头是有点不宽裕,不过岳父大人放心。总会有办法的。”
崔敬点点头说:“嗯,你那三十万两银子己经全部投在房产上,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套现的,这样吧,回清河需要银子。就到帐房支取就行,等套现了再在你应得哪份扣取。此事忘了和你说了,虽说只有一天的时间,但是控作得当,至少也有一半的利润,你大约可分五万两左右收益,呵呵,不错,老夫像你这年纪之时,每个月还是只领十两银子的月钱呢。”
五万两?
刘远心里一乐,这样不错啊,一天就赚五万两,钱与权的结合,果然是暴利,自己现在可做不到,名下所有物业加起来,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一天也顶多就一千多两,最多的一次,也就是在吐蕃运气爆棚,不仅找到苏毗遗宝,还洗劫了一间千年古刹,当时那真是珍珠如土金如铁,多到被迫丢弃了一部分,而现在自己的财和智跟清河崔氏的势一联合,威力果然强劲,一天就赚了五万两。
这下买那把虎啸噬魂刀的银子一下子加倍回来了。
刘远高兴地说:“那太好了,这样一来,小婿也不用携带那些沉重的金银上路。”
飞钱是晚唐才出现的,现在来说,大笔金银的交易,还是很麻烦,己经严重制约了经济的发展,刘远己经在盘算着,是不是弄一间钱庄或银行,这玩意更来钱。
翁婿又说了两句,最后崔敬才在护卫的护送下,扬长而去。
看到崔敬走后,刘远用手一按,轻巧地翻身上马,在荒狼和血刀的陪伴下,径直打道回府。
一回到府,没有看到小娘和杜三娘,刘远在黛绮丝的服侍下,一边脱着外套,一边问道:“黛绮丝,小娘和三娘吗?”
“两位少夫人刚在房间内做女红,少爷,需要奴婢去把她们叫下来吗?”
现在二女和刘远有了夫妻之实,府中的下人都己经叫少夫人了,刚开始时,小娘还有一点不好意思,不过叫多几次了,也像杜三娘一样学会享受那种荣升少奶奶的感觉。
“不用了,一会我自己去看看就行。”
“是,少爷。”
黛绮丝关心地说:“少爷,锅里还有留着饭菜,需要拿来给你享用吗?”
“拿给荒狼和血刀两位侍卫大哥吧,今晚吃了一个晚上,刚刚放开碗,饱着呢,好了,没事了,你早点休息吧。”
黛绮丝很是乖巧的应命而去。
此时,小娘的香闺内,两个穿着红色嫁衣的绝色女子,略施粉黛,犹如一对冰雕玉砌的璧人。
一个红粉绯绯,面容俏面,俏丽中带着一丝羞涩,气质温柔可亲,有如邻家女孩那般美好、一个容貌绝美,柳眉杏眼,身段风流、眼媚如丝,一颦一笑之间,说不出的妩媚,二女可谓各有特色,姿色难分秋色。
二女正是小娘和杜三娘,做着女红时,在杜三娘的提议下,两人都把自己准备好的嫁衣拿出来穿上,提前相互评点、查看一下,看看哪里做得不好,哪时做得不足。
古代的嫁衣,大致分为二种,一种是自己缝制,一种是请裁缝帮忙缝制,小娘和杜三娘都是针钱不是很精通的那种,不过她们早早就找了京城最有名的裁缝量身定造,缝好后,自己又在上面绣上各种吉祥如意的花纹,反正二女有的是时间,二套嫁衣早就收缀得很是漂亮。
还真别说,两人本是绝色的女子,现在化个淡妆、穿上嫁衣、戴上精心准备的首饰,更是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小娘,你真是漂亮,你看,你的皮肤多好啊,白里透红,真是迷人。”杜三娘看着小娘犹如一个瓷娃娃,忍不住调笑道。
“哪有”小娘看看杜三娘那风情万种的样子,有点妒忌地说:“三娘,你才漂亮呢,你的肌肤赛雪,人又漂亮,师兄肯定被你迷住。”
“有吗?我觉得刘远最疼的就是你啊。”杜三娘一边说,一边恶作剧伸出玉手,轻轻捏住的小娘的小巧的下巴说:“好漂亮的小娘子啊,嫁给我吧。”
“啊。”
小娘的脸都红了,嗔怪地笑着说:“三娘,你干嘛?”
“嘻嘻,看到小娘那么漂亮,我也忍不住了,不行,我要和刘远抢,他一个占三个大美女,真是过份。”杜三娘笑嘻嘻地说。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小娘脸红的样子,杜三娘就感到很兴趣,忍不住逗她道。
“哈哈,好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