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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就接于指示的陈师傅马上否认道:“长史大人,金掌柜那是一派胡言。金玉世家的伙计给百姓展示一下手艺,这本来和金至尊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没想到金至尊故意挑恤,派人出言侮辱我金玉世家的伙计,本来金至尊是行业的领头羊,批评几句就当是教导,忍忍就算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当众抢夺属于金玉世家的宝石。”
“我方的伙计想索回,没想到他不但不给。还叫来他的同伙,几十个打我们十几个,迫于无奈,这才反击的。”
人才啊!
长孙祥心中不由暗暗称叹,这事就在繁华热闹的西市发生,当时围观者甚众,只需询间几个在场的证人后,到底什么回事,自己早就了然于胸,可是这两位谎言张口就来,半分犹豫都没有,哪像那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只要一来到这森严的衙门,估计自己还没问,只需惊堂木一拍,他们就像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现在看看,还真是表演的人才。
幸好,自己一早就有了对策。
轻轻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回过神,雍州长史长孙祥接着问道:“哦,有此事?那抢宝石之人,姓甚至名谁?”
“禀官老爷,叫什么名字,小的不知道,不过我听有人唤他强哥。”看到陈掌柜一时答不出,跪在另一旁的孙大牛马上应道。
“啪”的一声,长孙祥猛地敲了一下惊堂木:“伙计强哥何在?”
一听到提自己,强哥楞了一下,那一声清脆惊堂木,差点把他的心给蹦出来。
“官老爷,小的,小的在。”跪在堂上的强哥连连磕头。
“你可有抢金玉世家的宝石?从实招来,小心大刑侍候。”长孙祥猛喝一声,这一声,霸气外露,官威十足,吓得强哥身体都一哆嗦。
强哥有点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啊,不,不是,不是。”
“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那个,我只是拿了一颗绿松石来评价,官老爷,那玩意不值钱的,说是宝石,其实二文钱就。‘
“啪”的一声,长孙祥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岂是你胡言乱语之地,本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那个伙计强哥一下子不敢说话了,而跪在堂上的金巧巧,眼里出现一丝慌乱的神色,从这雍州长史的态度来看,情况有点不妙,难道,发动了这么多的关系,把扳不到那个刘远吗?
扭头看看刘远,只是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脸笑意,不知是不是刘远感觉自己在看他,竟然还对自己眨了一眼,气得金巧巧马上就把头扭开。
真是一看到都有一种想暴打他的感觉,这个家伙,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金巧巧眼里出了不妙的神色,而刘远恰恰相反,虽说事情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不过脸上还是出现了喜色。
很明显,此事牵连了兵部,而兵部的行动又关乎到李氏的江山,大唐的国运,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现在征战在即,对情报的需求很大,绝对不能出什么岔子,只是一点商业的纷争,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李二会偏向哪一个了,这也刘远的计划。
明知那十二个细作笨手笨脚,刘远故意把他们放到店门口,名义上是展示怎么做首饰。实际上想故意引起纷争,果然,金巧巧很配合,金至尊的人不会放过这个奚落的机会,两者发生矛盾,以那军人的耿直的性格,特别是对地位低下的商人。的确没多大的忍耐,就像装满火药的火药桶,一点就着。至于那十二个细作战斗力那么强,打得火起之下,连金至尊也砸了,对刘远来说,这是意外的惊喜。
借刀杀人不见血。
“是,是,是”强哥连忙应着。
雍州长史长孙祥继续问道:“你拿那宝石。可经得他人同意?”
“这。”
“这什么?你只需要答(有)或(没有)即可。”
强哥老老实实地说:“没有”
“你拿走之时。有可付钱?”
“没有”
雍州长史长孙详继续问道:“为什么你看完,不马上放回原处?”
“小的,小的一时忘了。”
“啪”的一声。雍州长史长孙祥猛地一拍惊堂木说:“不问自取即为盗,你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盗取他人之财物,你可知罪?”
官字两个口,说想什么就什么,被长史大人那么一吓,本来胆子就不大的强哥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冷汗直冒,想说些什么。可是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全身都在颤抖了。
“长史大人,就算我的伙计是盗了一颗不值钱的宝石,那也不至于打人砸店铺吧,金至尊是长安最有名的商铺,里面除了价值不菲的金银首饰之外,还有名贵的古董古玩,名人字画、玉器、各式珍品等等,破的破,损的损,绝对不是一颗小小的宝石能够相提并论的。”金巧巧一看势头不对,那个雍州长史一个劲倾斜,好像一个劲替金玉世家脱罪,感觉不对,马上出言替金至尊说话了。
陈师傅马上反驳道:“这个斗殴的,混成一团,谁又知是哪个打破的,再说了,要不是你的人先冲出来欺人,我们能打吗?”
“是你们的人出手在先,我的人才冲出去的。”
“你的人,要不是盗我金玉世家的东西,能他吗?年纪小小,就这么大胆,按照律列,就是把他揍死也活该。”
金巧巧生气地说:“要说到打人,也是你们金玉世家的人打人,你看看,我的伙计和大匠都伤成什么样了。”
陈师傅一脸冤枉地说:“这话就不对了,参加斗殴的,我方才十二人,你们有三十多,那得一个打三个啊,傻了才跟你打,那叫被迫反击,至于你们伙计伤了,我的人就不伤?我有三个学徒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呢。”
这话说得,实在太诛心了,当时雍州府的步兵衙门抓人后,那十二个细作为了显示自己的军人的强壮和威猛,虽说有伤,一个个咬着牙强忍着,都是昂首挺胸跟着去雍州府的,反而金至尊有三四个是抬着去的,怎么一眨床,就有人重伤卧床不起的?
“啪”的一声,长孙祥重重敲了一下惊堂木,冷声喝道:“住口,这是衙门,不是商市,再有吵闹者,就以咆哮公堂定罪。”
主管京都治安的雍州长史,官属从三品,也算是一方大员,一旦发火,下面的争吵立马停止,看到众人一脸噤若寒蝉的样子,长孙祥心里升起高高在云端的感觉,不过无意中看到堂下刘远,眼里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好了,此事本官己调查清楚,其实就是金至尊的伙计挑恤盗窃在先,金玉世家反应过大在后,以致在闹市斗殴,影响极坏,本应从重处罚,鉴于初犯,亦无案底,本官决定暂不作追究,下不为例,所有关押者,当堂释放,而双方伤者,皆由双方自理,此事就此揭过,若有再犯,绝不姑息。”
“啪”的又是一声,重重敲了一下惊堂木,宣布审讯最后一个程序:“退堂”
金巧巧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晃了二下才稳住,差点没有瘫倒在地。
260 收买人心
“长史大人,这”金巧巧忍不住地叫道。
可是雍州长史公孙祥冷着脸,根本没理会,径直退回了后堂。
金巧巧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脸的沮丧,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憋闷,那种强烈的挫败感,让她有种吐血的冲动,实在没想到,一直无往而无不利的金至尊,这次发动了这么多关系,连宫里的人都惊动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有把金玉世家一撸到底,连金至尊都给砸了,损失高达近六万两。
六万两啊,这是一笔天大的巨款了,像很多东西是没法替代的,不光这样,重新装潢、给受伤的伙计、工匠养伤,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以金至尊多年的积累,还不算伤了根本,金至尊还赔得起,最重要的是,金至尊多年一直维护的,行业老大的形象一下子塌陷了,行内人都看到,金玉世家狠狠涮了金至尊一把,竟然能全身而退,算得上是毫发无损,到时大伙就不像现在这般恭敬了。
都赔到了姥姥家。
“掌柜的,我们回去吧。”一旁的侍女看到金巧巧的情况,马上前来扶起她,慢慢朝衙门外走去。
就像一个失败者一样离开。
“叔,现在,现在怎么办?”金巧巧一出衙门,就看到金至尊的长老,也是跟自己不清不白的叔叔金长老,就站在哪里等着,不由委屈地叫了一声,泪眼汪汪的。差点就没哭出来。
金长老有点沉重点点头,苦笑一声:“此事不怪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叔,那姓刘请哪个出面说项,崔家?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咱金至尊留的?宫里的那位,没有出手吗?”金巧巧把自己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崔家为了避嫌,根本没有出手。”金长老有点无奈地说:“姓刘的是兵部的人,估计些兵部的候君集为了拉拢清河崔氏的支持,所以替他出头,讲情不成。直接面圣去了,候尚书的面子刚加上刘远圣眷正浓,所以我们落败也就理所当然了,宫里的娘娘这次也受了牵连,不过还好,宫里放风出来,只要是光明正大羸他的,没人会有意见。”
此次是由金长老负责公关,很明显。公关很成功,但是所有人的声音加起来也没李二大。这也只能说是人品不好,运气太差,金长老也不好过份责怪金巧巧,最起码,在公关时,金巧巧也积极出面。
金巧巧有点为难地说:“现在金至尊一片狼藉,伙计和工匠,伤的伤,躺的躺。叔,现在该怎么办?”
“哼,我金至尊还没到关门的时候”金长老突然大声地说出来:“放心,以我金我至尊这么多年的底蕴和实力,打败一个区区的金玉世家,就是不用阴招,也能光明正大地胜出!”
这一番话。说得霸气十足,这哪里像一个好色、专断的长老,反而像一个雄心勃勃的野心家,金巧巧心里暗道:自己好像对他还是小看了。不过,能稳定长老席第一把交椅的人,又能差到哪里去?
“好,我这就回去准备,绝对不让他好过!”金巧巧的斗心一下子就激发了起来。
一想起刘远漫不经心的样子,金巧巧忍不住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好像想把他踩死一般:那个祸害,才来长安多久,就那么一折腾,加上“捐”的那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