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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正事,那些匠师、伙计还有学徒全都把眼光投向秦大业。
这是刚才谈好的,所有人抱成一团,趁刘掌柜手下无人,趁机要价,秦大业是提倡者,现在暂时也是众人的主心骨。
秦大业心中暗暗得意,不过脸上倒是平静,听到刘远忍不住提出来,秦大业觉得,主动权在自己的手里了。
“我等自然没有意见,反正都是东家不打打西家,掌柜的赏一口饭吃,那最好不过了。”秦大业笑着说:“不知刘掌柜能给多少工钱呢。”
刘远笑着说:“工钱好说,你们都是首饰方面的好手,有手艺,有经验,跟着刘某人干,肯定不会让尔等吃亏。”
众人听了,面上一喜,这个刘掌柜,的确很好说好。
秦大业乘机说道:“刘掌柜果然豪爽,不过我们还有几个小条件,如果刘掌柜同意,我们二话不说,愿为刘掌柜效劳,如果不答应,那我们说不定要另谋生计,我们都说好了,共同进退的。”
嗯,开始来了。
刘远不动声色地说:“虽说做同一份工作,不过换新的东家,提点要求也无可厚非,好吧,有什么要求,请你提出来,万事有商量。”
真好说话啊。
众人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个刘掌柜比传说中还要和善,看来秦大业师傅说得没错,金玉世家没人,这么大的一间玉满楼,刘掌柜手里可以说要将没将,要兵没兵,要依靠的,就是自己这些人,“吊”起来卖是对的,嗯,这次爽了,待遇肯定可以大大提高。
秦大业刚想提条件,这时机灵鬼阿义抱了一个木墩子出来,放在地上,用衣袖用力的拭了二下,拭干净了才说:“少爷,你站得也累了,你坐着。”
不错,这小子有前途,刘远刚刚站得有点累了,闻言笑着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听着,看看这个秦大业有什么要求要提。
刘远站着的时候,两人差不多高度,可是刘远一坐下,秦大业显得居高临下看着刘远了,只见秦大业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蹲坐了下来,话说你一个匠师,在讲求礼义廉耻的时代,总不能高高在上对着未来的东家吧。
论身份,刘远可是掌柜,未来的东家;论手艺,在场没有一个跟说跟刘远相提并论;说到地位,那更不说了,刘远是刺史大人说的“半个读书人”,就是上了公堂,刺史大人也是让他站着听审的。
所以,尽管有点不太情愿,姿势也有点难看,秦大业还是不得得蹲了下来跟刘远提条件。
看了看一脸笑容的刘远,秦大业小心地说:“我们第一个要求很简单,就是在工钱方面,大伙希望掌柜的能在原来的基础稍涨二成,不知刘掌柜意下如何?”
刘远还是一脸笑意,不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淡淡地说:“嗯,还有吗?”
看到刘远没有拒绝,脸上的还是一脸笑容可掬的样子,秦大业一下子放下心了,继续提他的“合理”要求:
“掌柜的,你也知道,一天到晚,大伙都很辛苦,有时吃得不好,干起活来也没什么精神头,我们希望一日三餐,餐餐有鱼有肉,每个月最好还要去酒楼小摄一顿,维持一下感情。”
“嗯,还有吗?”刘远还是那话句。
秦大业双眼都放光了,心想小伙子就是小伙子,乳臭未干,这么沉不住气,就是再缺人也不能表现这么沉不住气啊,不过这样最好,自己可以多捞一点好处。
“也没多少要求了,就是要是我们匠师、学徒、伙计有个头晕身热的,掌柜的要出钱请郎中看病,负责到底;住的地方也不能太简陋了,匠师每人一间房是不能少的,要是配个丫环就更好了,学徒、伙计最多二人一间,要不然太挤;一年到头,夏衣二套、冬衣二套也不过份吧,逢年过节,有个红包就最好,对了,不能打骂我们,有什么事,以和为贵,工作时要签合约,对了,把刚才的条件也写进去,在官府处备案,一签最少三年,五年就最好。”
“就这么一点要求了,刘掌柜的,你看怎么样?”秦大业笑呵呵地说。
这么一点要求?
工钱一涨就要涨二成之多,吃要精、住要好、病了要负责、还要配个丫环侍候,连衣服什么的都要包了,不能打也不能骂,像大爷一样供着,一签最少要签三年,一下子就想拿三年的肥约,还说这只是一点要求?
一旁的阿义听到,气得脸都红了,这要求太横蛮了,只听过店大欺客,现在倒好,宾大欺主了。
少爷,你可千万不能答应啊,这太过分啊,看着刘远始终都是一脸笑容的样子,阿义心里都不知多焦急,生怕刘远因为缺人,不顾后果同意下来。
刘远看了看那一张张期待的脸,站了起来,笑了笑:“秦师傅的要求提提得很到位啊,要求也不过分。”
秦大业一行人,闻言心中狂喜,以为刘远屈服了,这下好日要来了,现在秦大业还有点一点懊悔,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再胆大一点,再提多一点要求。
不过,他们没高兴多久,刘远语风一转,掷地有声地说:“不过,我一条也不答应。”
140 舌如巧簧
刘远的话就像一盘冷水,一下子把正在发着黄梁美梦的一票人淋醒。
谁也没想到,刚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刘掌柜,那脸怎么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刘掌柜,这~~~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秦大业没想到刘远竟然这样强硬,一开始好端端的,那脸说翻就翻,真让人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他有点心虚地说:“你看,在这里站着的,都是手艺娴熟的匠师、伙计还有学徒,这些都是很适合的人选,现在你很难找到这么合适的人了。”
刘远冷笑一声:“人?我看你们全是大爷吧,你说要涨工钱,这个好说,只要你有能耐,别说二成工钱,就是二倍我眉头也不皱一下,可是你呢,又是这样又是哪样,要求甚多,我请你们回来是干活的,不是当神一样供奉的,这店刚开张,要人手,这诚然不假,但要求这么多的人,刘某还真请不起。”
“刘掌柜,那你出什么条件雇我们呢?”人群中有人叫了起来。
“就是,我们有什么待遇,你给说说。”很快有人附和道。
刘远伸出了一个指头说:“每人每月一两银子。”
什么?一两银子?
众人一下子就闹开锅了,一个月才一两银子,这怎么够,那洒楼里精明的小二哥,一个月也有二两银子啊,一两银子对学徒来说,勉强还算过得去,可是对那些熟悉的匠师,这不是侮辱吗?一个手艺精湛的手饰技师,待遇还没一个小二高?换谁乐意啊。
“刘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听错吧,一个月一两银子,你也太不把我们当一回事了。”
“就是,以前玉满楼和金玉世家是冤家、死对头,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啊,今天不是特地过来报复的吧?”
“对啊,昨天晚上连夜派人对我们说,我还以为很有诚心的呢,原来是戏弄我们,看我们笑话的。”
众人一下子不乐意了,秦大业更是大手一挥:“大伙走,咱另让人当猴耍了。”
“走”
“我也走。”
眼看众人快要走了,刘远突然叫道:“等等,你们不等我说完走吗?”
秦大业的弟子三顺不乐意地说:“说什么,一个月才一两银子,这工作,不做也罢。”
刘远一下子踩上那木桩子,大声招呼着众人说:“诸位,等等。”
看到刘远再次说话,一众人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看他要说些什么,要是涨工钱还是什么的,毕竟这么多人,也没那家金店吞得下,特别是那些手艺好的师傅,那工钱不是一般的高。
刘远笑着说:“我所说的一两银子,并不是每个月只能从我这里拿一两银子,这一两银子,叫基本工钱,意思是一年的十二个月,无论生意好坏,只要你给我工作,这一两银子是雷打不动发到大家手里,让大家维持每月最基本的生活开支。”
“以前诸位领的都是月钱,一个月无论做得再多,再好,也是东家赚的,做得多,做得好没奖励,要是弄坏了首饰什么的,还要赔偿,工钱不加反而减了,活多的时候,一天做到晚,就是没什么活干,东家也找活让大伙干,让大伙不得安生,要是有事,请假多了,赚的工钱还不够扣,结果大家干活都不得劲,对不?”
刘远的一番话,简直就说到众人心炊上,做得再多,一个月也就那么一点银子,左减右扣的,一个月拿到手里的,都少了一截,有时候不舒服不想干什么的,东家可不管这些,拿了钱就得玩命给他干,手艺好的匠师还好一点,东家要依赖他赚钱,态度还算和谒,可那些学徒、伙计就不同了,干得不好,大巴掌抽,那还是轻的,碰上东家不高兴,直接就是用大木棍侍候,一提就是泪啊。
于是一个个频频点头,眼睛看着刘远,看他有什么要说的。
“跟我干就不同了。”刘远继续诱惑道:“每个月,只要做完了一定数量的首饰,那恭喜你,你这个月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时间里,你每多做出一件首饰,就可以多挣一份银子,下有保低,上不封顶,我在这里打保票,只要踏踏实实的干,那一个月下来的工钱,绝对比你在玉满楼拿得多,还要多很多的那种,只要完成了规定的数量,你可以继续挣银子,碰上家里有事、身体不舒服或想个窑姐谈谈心情什么的,都不用扣钱,伙计也一样的道理,每个月卖出一定数量的首饰,以后每多卖一件,也可以多提成,多拿银子。”
“当然了,如果你老是偷懒,闲事屁话多,手艺不精,一个月赚不多,或者还不够规定的量,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一个看似新入行的学徒小声地问道:“刘掌柜,像我这种刚学不久,手艺还不熟,要是做不够那规定的量怎么办?”
刘远笑着说:“那只能领保底的一两银子了,不足一两,全按一两足额发下,不过,一个人一年有三个月领保底的,不好意思,你挣得少不是为我省钱,是你没用,占住茅坑不拉屎,自己卷铺走人,我这里可不养废物,各人各凭本事,谁挣得越多,就越明他越能干,我反而越喜欢他。”
一个姓陈的匠师有点担心地说:“要是大伙为了快,不管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