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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
秦淮面红耳赤，孵吸不畅，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放。
真·洗面奶，真·胸杀案。真·波撼岳阳城。
不能呼吸啊小姐姐。
全是奶香味。
要被逆推了。
……
“哗哗哗”
窗边的引水竹筒里的水流缓缓泄下来，水声和秦淮挣扎的声音混在一起，绵绵起伏。
光听声音，很容易让人想歪。
“别乱动，你这样乱动我会受不了的……”
商雅抬起手敲了敲秦淮小奶狗的脑袋。
……
……
……
……
第一百零二节 北方实业巨鳄（）
秦淮带着满脖子的草莓走出了温泉酒店，在路人怪异的目光中，跑到商场里买一条围脖，严严实实的遮起来。
天已经黑了，城市进入灯红酒绿模式，不知道有多少人将奔向庸俗的深渊。
“你没救了，小弱受。”
“我真的很好奇，刚才那么好的气氛，你怎么还能分心想玉雕？”
“你对女性的身体没有任何幻想吗？”
商雅不断追问，仿佛‘欢迎观看走近科学’的旁白。
“你这么漂亮，当然也会有一些想法……”
“好啦，后面的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有想法就行！”
商雅摆了摆手，她只要这句话。最怕秦淮待会说着说着来一个神转折。所以直接扑灭翻车的苗头。
“先回家，明天再陪你出来。刚才的事情就忘掉罢。”
“你是说在我身上咬来咬去的事情吗？”
“是你个大头鬼！”
商雅扣起手指，踮起脚尖，给秦淮来了一个响栗。
秦淮回赠一个。
商雅不满，踮起脚回赠两个。
秦淮随手便再次回赠两个。
商雅发出了低吼，柳眉倒竖，瞪了一眼秦淮：“你这样是怎么找到女朋友？我问你！就不能让一下我吗？”
秦淮：“……”
注孤生你以为是说着玩的吗？
……
……
“对了，我去一趟玉料市场。”
秦淮突然想到今天晚上要试试新想法，停住了脚步。
“我陪你一起去，谁知道你是不是幽会老相好。”
商雅西自然是夫唱妇随，但嘴上必须掩饰一下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听到商雅的话，秦淮默默的扯下围脖，把满脖子上的草莓露出来，满脸苦涩与无奈。
“应该没有像我这样去见老相好的吧？”
“哈哈。”
商雅紧了紧身上的风衣，酷酷的笑了一声。
……
……
方老板的玉料市场。
进屋。
秦淮第一眼看到了那位半倚在柜台上，支起下巴，面带微笑的鹅蛋脸少女方礼玉。
少女也看到了秦淮，依旧保持着笑意，回头喊了一句，悠扬的嗓音啭入厅内。
“老爹，大主顾。”
少女言简意赅，熟练老道。
“来了！”
半顷，方老板笑嘻嘻的走了出来，看到秦淮，目光一滞，随即惊讶中带点惊喜。
“原来是秦先生！贵客贵客。”
方老板第一眼就认出了秦淮，秦核舟嘛。
如今的秦核舟，在金陵市的上流社会圈层里，已经是声名鹊起了。
更有一批又一批玉雕工匠，都在模仿秦核舟‘风雪夜归人’的玉雕理念。买了很多棉料劣玉，导致最近棉料都涨到七十元一克，要知道棉料原来的价值极低，才十元一克的！
不过，还未再有一块玉雕作品，能像秦核舟这般惊艳——毕竟世人总会记住世界第一高山，而记不住世界第二高山。
“方老板，你好。我来寻一些玉料。”
秦淮礼貌性的微笑着。
“好，里面请。”
跟着方老板入内，第一眼便看见正厅中心新裱了一幅墨宝。
其上用欧阳询的行楷写着一幅妙趣横生的作品：
‘玉寿千年，人寿几何，今日掌中爱物，明朝又将落入何人之手？不得而知。
故玩玉而不痴迷，善藏而不吝惜。得，不必喜，失，不足悲。长此以往，方能超然物外，修身养性，可得永年——丁酉年孟冬……書。’
秦淮讶然，再三确认，果然是他那天心有慨叹而随口说的话。
“哈哈，秦先生勿怪，那晚觉得秦先生这句话颇有哲理，便顺带背下，由礼玉执笔誊写了下来。放在正厅当做装饰。”
额……
真是奇怪的体验。
自己随口的慨叹，竟然被人记下，并且用书法的形式誊录下来，放在正厅供人参观？
“倒是小事。”
秦淮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先生不怪就好。”
方老板放心了下来，随即忽的又想起什么，再度开口。
“说起来，这些天很多玉雕师和顾客，都对这几句话赞不绝口啊。
而且，这幅作品裱在正厅，让小店的格局一下便高雅了三分。”
方老板谈到这件事情，眉飞色舞。
“还有前些天，北方一位实业巨鳄来金陵游玩，他是很爱藏玉的。
身价百亿，却愿意拿出三十亿来收藏玉雕。
然而，他专访了金陵多位玉雕师和玉料市场，都未出手。
这么挑剔的一位藏家，看到了小店正厅中的这幅作品……却是停下脚步，默默念了好几遍。
可见秦先生这些话，是把真正的爱玉境界表现得淋漓尽致。”
对于方老板的滔滔不绝，秦淮其实意兴阑珊，北方实业巨鳄，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他秦某人一向‘粪土当年万户侯’。
然而方老板自来熟，秦淮也无可奈何。
“不过，碍于身份的缘故，我当时没给他讲那天晚上你的故事，要是给他讲了故事，没准他就要去你的作品拍卖会上疯狂竞价了！”
闻言，秦淮眼皮狂跳，好在你没讲，不然我又要多几个骚扰电话，聊到此处，秦淮连忙出声打住话题：
“行了，方老板带我挑一挑玉。我要白玉、青白玉和青玉。”
——其实玉料，最基本的品质划分是羊脂白玉、白玉、青白玉、青玉、黄玉、糖玉、碧玉、墨玉、红玉……
当然，具体分辨的细节十分繁杂，不过只要如此一说，业内人士肯定懂什么意思。
听得秦淮的提醒，方老板一惊，终于想起来他是在做生意！
于是继续请秦淮往里走，走了没多久，便停下指着前方玻璃橱柜。
“就在这一片区域，本店最近新增了一批玉料，四大名玉应有尽有，但籽料很少，上等白玉只有七块，秦先生请自行挑选。”
秦淮颔首，这些玉料就够了。
所谓中华有四大名玉，指得是和阗、蓝田、独山以及岫玉。
屈原诗赞‘登昆仑兮食玉英，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齐光’，描述的是和阗玉。
李商隐有诗‘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形容的是蓝田玉。
北魏郦道元编撰《水经注》有‘南阳有玉山，山山出碧玉’，记叙的则是独山玉。
唐某诗人边塞诗中记载‘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其中夜光杯，说的便是岫玉。
每一种玉，都曾经在历史舞台中大放光彩，如今也被不同风格的玉雕工匠们喜爱着。
“都好漂亮，好想把这里搬回家。”
商雅释放了女人的天性，眼睛闪闪的扫环顾店内玉料。
“不如你选一枚长约二十厘米的玉料，我帮你雕一根玉簪～”
秦淮手摁在商雅的后背，将商雅推了推。
第一百零二节 姐姐要教你一个成语（）
“忍。”
商雅吸了一口气，现在她要忍着，因为秦淮有灵感，不能打断。
“忍。”
“忍。”
负面情绪不断增加，像火山爆发前的宁静，商雅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舒缓情绪。
她知道，秦淮就是间歇性性无能，其实没事。
于是商雅眼睁睁的看着秦淮拿起旁边的毛巾，擦净手和身上的水。
然后翻出笔记本，在浑然不知已经把商雅惹炸毛了的情况下，捉紧笔奋笔疾书。
时不时严肃的往商雅这里看上一眼，虽然是一本正经，理直气壮的看胸，但眼神中写满了全神贯注。
——满满都是庄严肃穆的那种全神贯注，仿佛眼里自带能够遮掩会扰乱灵台的圣光。
而秦淮眼神中每一点光芒，都圣洁无比，艺术的纯粹和高洁一览无遗。
看得商雅把银牙咬烂了。
……
“果然是上善若水。”
秦淮喃喃自语，入迷很深。
他发现了水的另外一个用途。
将一件物品，放到清澈的水下，水体会自动净化其细节，让物品构成简单，然而却依旧不减真实。
若按这种方法雕刻，一块美玉，或许会呈现出被流水雕饰过的痕迹，此为至美。
秦淮皱着眉梢，用笔敲击额头，嘴角的笑意渐渐蔓延。
原来如此！
古人认为，只有在成千上万年的岁月中，被水冲刷过、洗涤过、打磨过的玉料才配叫做美玉……
古人一直说，温润如玉……
秦淮也曾经记得，籽玉外面的沁皮颜色，是逐渐过度的，宛如墨入水中骤然化开一般……
这些曾经被忽略的细节，一刹那，如雪归银河，纷纷扰扰的涌入秦淮脑海。
原来水流，才是最懂美玉内蕴的玉雕师。
原来，后世称‘陆子冈能将美玉的晶莹温润发挥到极致，其玉器上有水波潋滟感。’是这样的意思。
原来，玄机就在此处！
把要雕刻的作品，先放进平如镜面的水底，让天然清澈的水体，来充当艺术加工的角色，尔后，再在此基础上，继续提炼艺术形象。
就像秦淮和江水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