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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别给秦淮小哥哥招黑。'
……
“我也觉得这些协会好水啊,拆之前做了编号,甚至还研究讨论了三个月,结果还是组装失败……”
商雅俏脸上略有些鄙视,这还是专家吗?
“不,不能这么说。不怪专家。”
秦淮唇角微微扬起,轻松的笑了。
有些榫卯结构是木匠突发奇想设计的,所以就算是原设计师,不看图纸的话,可能也是一脸懵逼——‘别问我,我不知道,告辞。’
专家看不懂自然正常。
“听起来标上号码就能按照编号组装回来,但实际上,榫卯的组装十分复杂,而且拆和组装天差地别。
这就好比九连环和魔方的原理,还原的难度是扰乱难度的一百倍不止。
也许排名第一百七十六的木料,实际上应该在一百三十号的时候当做横梁安装,也许第三百块木料要在第二百四十号时当做这一片结构的主体先放置。
他们的排列顺序就像排列组合一样,有多种可能,木料越多,情况越复杂。几百根木料能有上万种排序方法,想要找出正确答案,非常困难。”
秦淮向商雅娓娓解释,举了两个实例后,商雅方是收起了鄙夷。
“编号有什么用呢?爱因斯坦把公式与推理方式写出来,后人就能看懂了?”
秦淮摇了摇头,这些专家肯定没有认出这类榫卯结构,否则的话,编号的时候定然会注意到细节,不会如此莽撞。
不过既然都拆了,这些事情就无所谓了,反正还原这些榫卯对秦淮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把整体建筑内外资料和多余的两根木料拍照发给我。”
想到这里,秦淮回复了一句。
……
……
秦省。
省古建筑保护协会办公室。
文质彬彬、很有书生气质的吴秘书长猛得精神一震,拿起放在文件旁边的手机。
昨晚看秦淮纪录片时,吴秘书长脸上全程带着蜜汁微笑和淡淡的自信。
而看到秦淮使用榫卯结构时,他来来回回看了三十几遍。
因为他发现秦淮自制的榫卯结构,似乎和古建筑所使用的榫卯有些神似,平白无故透着一种古法的精湛。
故而昨天晚上,吴秘书长在亢奋中疯狂滴滴秦淮。
不过,每一条信息都石沉大海了。
求而不得的吴秘书长只好给秦淮设置了特殊关心。
“秦先生终于回复了!”
吴秘书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于紧张期待中拉开私信窗口,用一指禅给秦淮发消息。
“秦先生要决定来一趟秦省吗?”
消息发出去后,臆想之中的秒回并未出现。
十秒。
二十秒。
三十秒。
回复我啊!
秦先生回复我!
秦先生回复我啊!
吴秘书长内心在咆哮。
……
……
“他没回我。”
百无聊赖的等了一分钟,秦淮放下手机。
第一百六十四节 不如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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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秦淮放下手机,同时站起身,披上外套准备出门。
“嗯,没回就没回罢,人家也挺忙的……”
商雅螓首轻点,余光瞥了一眼手机,突然脸色一僵,眉心跳了跳。
屏幕的最下方明明出现了几条消息提示……然而秦淮却说:他没有回我?
真·华瞎子孙。
‘我的蠢老公哦,你没救了’,商雅无力吐槽。
别人给你私信,你却等着别人在动态中艾特你,你这是跟别人跨频道聊天啊。
“他私信你了!”
商雅翻了一个白眼,点开私信,将消息递给秦淮。
“哦,还能在这里看消息?”
秦淮惊讶的挑了挑眉,商雅羞耻的捂住脸蛋,看来在小哥哥眼里,手机真的就只是用来打电话、发短信的。
“当然能,你看看罢,秦省保护协会的负责人貌似想邀请你到古建筑现场帮忙……”
闻言,秦淮不以为意的撇撇嘴:
“让他把图片资料发给我就行了。小事而已,不必奔波千里。”
秦淮满脸不解,只要看到相关资料图,他就能把解决方法想出来,前后不会超过十分钟。
不比他坐高铁亲自去秦省来得轻松高效?
闻言,商雅竟无言以对。秦淮小哥哥一直都是这么骚,骚起来令人头皮发麻。
商雅委婉了些许语气,耐心回复吴秘书长:“请将资料先给我浏览一下。”
闻言,吴秘书长没有执着于询问秦淮来不来秦省,他转念一想觉得先让秦先生了解最基本情况,再估计出解决问题的把握,才是最佳的选择。
如果秦先生解决不了还往秦省跑,最后铩羽而归就尴尬了。
这三个月来,三组专家几度发狂,若再加上一位秦淮……额,吴秘书长可能兜不住。
……
“滴滴滴”。
吴秘书长找了几张图片,点击发送。
过了几秒,秦淮便收到了,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图片上,凝神思考了三分钟,尔后接过手机打了一段字,回复得很快,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看得商雅眼花缭乱。
这就解决了?三秒真男人?
……
而吴秘书长看到消息时,脸上的惊讶亦是愈演愈烈。
因为秦淮说不必来秦省了,问题已经解决。
而在这段话的后面跟着一系列顺序错乱的木料编号,且缀有详细解释,哪根木料该当横梁,哪根木料该当立柱,一应俱全。
虽然秦淮说得十分复杂专业。
但吴秘书长皱紧眉梢,他不信啊,哈哈哈的干笑了几声。
这么天方夜谭的事情怎么可能嘛!
三个专家组考察讨论了三个月,秦先生就算再专业,也不至于五分钟就找到解决方法。
而且还是只看了寥寥几长图片。
哪怕是用高科技还原,这几张图片也还原不出立体模型,从这些资料中,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秦淮能找到正确解决方案才是青天白日撞到鬼了!
对于榫卯结构,哪怕再厉害的专家也需要看实物,杜老先生也不例外!
“秦先生这段话是……解决方案?”
吴秘书长压下心中的纷杂思绪,将信将疑的问了一句。
“对。”
看到秦淮简短高冷的回复,吴秘书长一阵语塞。
他能想到对面秦淮那轻飘飘的语气。
“当真?”
看到这则消息,秦淮叹了一口气,还不信他了?
当吴秘书的资料图收入脑海中时,他就已经构筑出了立体图。
甚至让这栋建筑在脑海中一根根拆解,然后再拼上。
确认无误后,才将解决方案发给吴秘书长。
“毫无错漏,让那些专家照着方法组装即可。”
吴秘书长看到秦淮的回复,久久无言,有一种无可奈何的苦涩感。
五分钟的解决方案vs三个专家组三个月的研究?
而且,简单把木料的编号无序的打乱了一下,这是什么操作?
他们当初拆古建筑的时候便是按照顺序编号的,并且编写一个号码时,会再三确认。
故而编号方面不会出现错误。
至于问题出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但他们可以明确一点,编号顺序断然不会出错!
吴秘书颇为失望。
如果秦淮直接拒绝他,他不会有半点不爽。
但在短短五分钟用一种淡淡的语气给出解决方案,好像是一种掩饰自己不会做的欲盖弥彰?
反正三个专家组三个月都研究不出来,我随便给一个方案,做不出来也没关系。
——这应该是秦淮的心路历程。
想到此处,吴秘书长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他本以为秦淮的榫卯结构嫣然古韵,会有雄心来秦省一试,不想秦淮根本不愿意来,甚至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敷衍。
没想到秦淮是这样的人。
“这一缕希望算是断绝了。”
吴秘书长唉声叹气的揣上手机,前往古建筑搬迁新址。
“老吴早啊。”
现场已经来了几位专家,分布在各处查看情况。
“哎,老吴。昨晚会议你不是说联系到了一位研究古榫卯结构的大师吗?怎么了,他答应过来吗?”
一位戴着厚镜片眼镜的谢顶的中年男性手里拿着厚厚的图纸,正在一根一根的清点木料。
见吴秘书来了,略微抬头瞥了一眼,随口询问道。
“没有,说起来十分失望,那位大师太敷衍了。一开始很正经的向我要了几张图片资料,但没过多久,极为敷衍的给了我一些顺序错乱的木料编号,尔后一口咬定这是解决方法。”
吴秘书长尴尬的摸了摸鼻梁。秦淮的做法伤到他了,确实太敷衍了。五分钟……五分钟啊!哪怕你停一个小时再说,吴秘书长也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不来就算了。全国厉害的榫卯专家都聚在这里呢。我们尚且解决不了,谁还解决得了?除非金陵的杜瑞麟老先生过来。”
谢顶中年男性呵呵一笑,玩榫卯的圈儿就巴掌大,谁是奆佬谁是滥竽充数大家都心中有一杆秤,门儿清。
“杜老先生来了应该一个星期就能还原。但他年事已高,还是别让他奔波了。”
另一个穿着朴素工作服的专家伸直腰,捶了捶僵硬的脖子,有些心悸:
“您可别把老先生叫过来,否则我们这边所有人都得挨一脑门的板栗。”
闻言,在场几位专家都露出苦笑,貌似,在场的这些人,都被杜老先生的板栗临幸过。
——杜老先生脾气暴躁,十几年前脾气尤其,暴躁,讲课时稍不注意走神或者没反应过来,照着你脑门就嘣儿一下,敲木鱼似的。
而且杜老先生手劲厚实,有些人被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