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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阑:“后胜把我介绍给田安当师父,小孩子见过我,当然愿意。再后来的,就是平步青云,没什么可说的。先有名,后有利,有钱之后我开始置业,找到墨家地堡算是个意外,就在他们的基础上建了个谍报机构,人不多,但都很可靠。依然找不到你的消息。”
陈铬:“我以为你就要篡位了,还找我呢。”
李星阑失笑:“有墨者,我们就有了情报。我把他们的酒馆改建起来,做了个佣兵制度的行会,发布任务,给报酬,杀丧尸,多多少少保障齐国的安全,同时还能找找法器。”
陈铬:“你简直太有创意了,明天去看看吗?”
李星阑:“好,我是想着你会喜欢。但老百姓还是害怕丧尸,没办法,只能走宗教煽动这条路。可惜苏克拉死了,没人布道洗脑,只剩橘一心去展示神迹,勉勉强强,也算传播开了。”
陈铬:“法器呢?”
李星阑:“完全没有进展。聂振前段时间带着韩樘去海外历练,顺道找寻伏羲琴的琴谱,这东西算法很难,我轻易不敢再尝试。钟季和阮霖洲安排墨者在秦宫里找女娲石,也算有了点眉目。”
陈铬:“好像都是无关紧要的。”
李星阑:“我只有一点能确定的,打神鞭就在齐国,并且它的秘密只有君太后知道。冥冥中自有一股力量,等着你来。”
陈铬:“她不是过世了么?”
李星阑:“我曾经跟雇佣兵一起护送商队,回程时在临淄郊外遇到田安被人追杀。把他救下来后,我随便查了查,发现这里面很有文章。杀手是齐王建的弟弟田假派来的,也不是真要取田安性命。”
陈铬:“不害命,就要谋财?想不明白,都是一家人么。”
李星阑:“君太后的儿子田升是长子,她那么精明,一怕后胜篡位,二怕田假□□,只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自己的孩子。”
陈铬恍然大悟,道:“明白了,田安就是田升的儿子,怪不得你今天让我那么气他。”
李星阑:“希望他快点去问出打神鞭的秘密。”
陈铬:“你这样不好,他很喜欢你。回头给点糖吃。”
李星阑闻言点点头,从桌上拿起一碗香浓的糖水,问:“喝?”
陈铬咕咚咚一口气灌下去,连忙吐出舌头,“呼!怎么是苦的?”
李星阑失笑:“你喝太急了,慢慢喝才是甜的。”
一碗苦涩的糖水,瞬间激起了陈铬的戏瘾,捂着胸口贴着李星阑一路滑下去,最终脑袋磕在他大腿根子上蹭来蹭去,气息奄奄、全情投入,道:“谢皇上……赐死……恶!”
说罢,脑袋吧唧一下埋在李星阑腿间,装得跟死了似的。
李星阑满头黑线,被他蹭的双颊微红,无可奈何地在陈铬的脸上掐了一把:“成天想些什么?戏那么多。”
陈铬叹气:“苏克拉怎么就死了呢?真令人难以置信,橘一心说,他觉得你变了,像是被鬼附身。但我不觉得,你只是装成那样。”
李星阑:“不,他没说错,我的很多做法确实有问题,急功近利,随便别人怎么说把。宝贝,我有个计划,这次不瞒你了。”
陈铬失笑:“我不想知道,算了,我都相信你。”
一月照千川,天涯共此时,两人在高台上度过一整晚。
第二天,陈铬睡到日上三竿。
就像在汴阳城里那样,拉着无所事事的北辰上街去了。只不过这回多了个袁加文,两人都是高高大大,满头白发,彼此衬托起来,倒显得陈铬像个异类。
三人勾肩搭背,走上街头,西市买吃的,南市买吃的,北市买吃的,东市……歇脚喝水开始吃。
临淄的“三元”酒馆在李星阑的圣光加持下,比咸阳的硬生生高了好几个档次,几乎可以说是战国的四星酒店。虽然设在东市,门口却是车来车往,无所事事的达官贵人不绝如流。
酒馆的设计非常奇特,南北两面均为正门,两半建筑却是风格迥异,就像是活生生把连个酒店劈开,然后黏在一起。
北面叫“三元酒馆”,做酒店的生意,有酒水、餐饮、住宿甚至于乐工舞伎,富丽堂皇。
南面叫“三元行会”,做卖命的生意,店里菜式没有花样只有酒肉,几面高大的墙面,挂着根据各处一手情报发布的悬赏任务。
来者揭下牌子坐定,小二送来酒肉,登记核对信息,按照要求付定金路费等。
来者多半是五到七人组团,全在行会中登记了信息。当然,其实若是单干也可以,只要给足押金,任务完成后跟余款一起返还。
陈铬听完小二介绍,啧啧称奇,对他比了个大拇指,道:“你们就像是雇佣兵一样!管理得这么科学,每个队伍每个人,只要任务成功一次,就会有自己的档案。偏生朝廷也不管你们?”
小二正准备回答。
北辰却抢先先出声,道:“你男人要做的事,谁能管?”
陈铬耸耸肩,问:“全都是给钱才做吗?”
小二拿着个账本,道:“自然是的。”
袁加文双手抱胸,环顾四周。
他们这时坐在二楼最好的位置,整个大堂尽收眼底,一眼就看见钟季和阮霖洲走进大门。
阮霖洲目不斜视,或许是因为视力不好,根本看不见这几人,只有钟季遥遥与袁加文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一队墨者去了后厨。
袁加文随口说:“他们本来就不是做慈善的,刀头舔血,卖命的活计,没钱谁去做?”
陈铬像是有些想不明白,挥手让小二自己下去休息。
抱着杯甜腻腻的温水,边喝边说:“也得有点人道主义精神,我知道他们很不容易。只是,你看门口,那个人真可怜。”
众人望向大门口,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摔倒在地上,手中拿着一张破木板,画着个中年男子,哭喊:“我的儿子……”
陈铬凝神屏气听了一会儿,终于弄懂了,老人的儿子曾经也是个雇佣兵,前一阵去了某个齐国城市,一直音讯杳无。
因为他们的队伍是头一次在行会里做任务,交了不少押金,而这一去不返,老人无依无靠,想要拿回那点钱。
“行有行规,他们即使是死了,但任务失败就是失败。”袁加文逆着光,双眼蒙了一层阴影,“行会没把他轰走,也算有人情味了。”
陈铬:“我知道是这个道理,但是……我是从两千年后来的人,怎么说,辰哥借点钱呗?”
北辰往怀里掏了一把,摇头抖耳朵:“问掌柜的要,这不是你家的产业?小二过来!你家少奶奶要拿钱。”
小二忙不迭跑过来:“欸!少奶……唉?东家,有什么吩咐。”
陈铬从小二那里随手拿了几锭金子,一脑袋黑线。
走到楼下去,放到老人手里,温言相劝:“别难过了,一点心意,当做是抚恤金吧。我对您儿子的遭遇感到非常同情,照顾好自己。”
老人得了钱,却还是不愿离开,拉着陈铬的手跟他车轱辘。
他总觉得自己的儿子没有死,希望他们派人去救援:“去了即墨,即墨那么大的一个城,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如何就不回来了?”
陈铬劝得口舌生烟,这才把老人劝走,心中五味杂陈:“李星阑怎么能这样呢?太冷血了。”
冷不防一道黑影落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抱着他的大腿开始哭诉:“少奶……东家,我也有个儿子!”
陈铬:“……”
小二看得额头冒汗,迅速叫来店员把碰瓷的全都打发走。北辰和袁加文笑得打跌,嘻嘻哈哈从店里走出来。
从行会离开后,三人在城里转了一圈,晚饭时又去了北面的酒馆。
坐在露天阳台上吃饭,看远山起伏,霞光洒满都城,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温柔的紫红色。
陈铬哆着筷子,问:“辰哥还回昆仑吗?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把东西借来。”
北辰嗤笑:“借?是拿,兵祖的,原本便是你的。”
陈铬:“别这么说……怪不好意思,到处白吃白喝白拿的。”
北辰被他那模样逗得发笑,呛了一口酒水,道:“你想去的时候,我自然陪你过去。”
陈铬傻笑:“噢,谢谢,爱你啊。”
说罢,三人又开始沉默地吃菜。
陈铬发现袁加文近一段时间,越来越沉默,虽然这很符合他作为杀手的人设,但直觉上还是很反常。印象里,大哥的爱人一直都很幽默风趣,尽管偶尔嘴贱,但他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
现在,却像是一片灰白,因为大哥不在了啊。
陈铬叹气,给袁加文夹了一片肉放在碗里,试探性地问:“嫂子,你觉得……辰哥怎么样?”
袁加文一口酒水喷了出来:“你想什么?”
陈铬挠头:“给你找个伴。他身材也很不错,还能变大变小的。你要是喜欢的话,拿去随便玩玩,发泄一下。”
袁加文:“嫂子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陈铬哈哈大笑:“没看出来,你还真想玩他吗?”
袁加文失笑,摇头,什么也不说。
陈铬:“你们,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
袁加文:“那时候我刚从组织里逃出来,在他们大学旁边的酒吧里打工。他经常过来,不过不喝酒,点杯水吃东西。我心里很忐忑,总觉得他绝对看出来我不对劲了。”
“厉害了我的哥!”
陈铬摇头晃脑,忽然蠕动着身体接近袁加文,一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两人紧紧依偎在一处:“那么早!我都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你为了保住安逸的生活,就把贞操送给了我哥?”
袁加文只觉得陈铬整个人都是软的,不敢稍微动一下,咳了两声,说:“没有,后来我发现他就是,单纯地想来吃东西,吃我做的牛排,意面,随便什么吧,沙拉他也觉得味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