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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交替的时候,大地上漫山遍野都是灵气凝聚而成的“鬼”影,它们颜色暗淡,周身因绕着惊惧怨愤,茫茫然不知所措地在荒原上来回穿行,仿佛走在一个个死循环中。
在李星阑的动作下,陈铬发出满足的轻哼,什么事都还没做,他的两股上便已经沾了一片亮晶晶的水渍。
少年也是双膝跪地,李星阑将他的一条腿曲起向外侧抬高。两人紧紧挨在一起,水□□融的时刻,远望丧尸横行的荒原,直面这个残酷恐怖的世界。
马车发出微弱的震动,过不多久,月落日升,温暖金白的阳光落下,恋人共浴爱河。
众人吃过早饭,准备出发,一名探路的武士前来回报。
“大人,前方一里外的山间谷地,山石滚落,道不通行,其中困了两三百只丧尸。是我们的必经之路。”
“知道了,走吧。”
李星阑点点头,下令继续前进。
越是往前走,入耳的“咯咯”声便越大,陈铬手掌紧紧摁在蚩尤刀上,时不时偷偷瞟一眼李星阑,问他:“要准备动手了吗?”
“睡你的,不用出来。”李星阑随意在他一脑袋凌乱的头发上抓了把,起身走出,马车刚好停稳,他便直接跳下车,轻盈得连地上的尘土都没有扬起,“操控灵气的方法,这几年来我学了一些,回头教给你,你一定比我学得好。”
英俊青年,白衣纤尘不染,焦土上每走一步,便漏出底下被掩埋的染血红泥。然而这一切肮脏污秽,却都无法沾染他分毫:“小心,你……我背你吧,鞋都脏了。我能问问你,几天没换袜子了吗?”
陈铬跳下马车,当即将地面的湿泥猜出两个脚印,靴子陷了进去,再□□时染了一片血腥。
李星阑哭笑不得转过身来,而后走到他面前,曲腿躬身:“上来。”
陈铬便跳到他背上,让他背着自己:“灵气拿来洗衣服,我知道的好吗?每天都有好好清理衣服,不然哪敢和你走在一起。”
“别闹,嫁鸡随鸡,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李星阑走在地上,一脚高一脚低,“独立存在,封闭环境,小规模的丧尸,从一只道五百只,我可以操控灵气来对付。”
“就是这里,你看。”
两人说话间便已走到高处,陈铬一只在玩李星阑的发髻,根本没注意到他是怎么就忽然走上来的。
放眼望去,脚下的山谷平整,周围群山高耸,通路被巨大的落石截断,山谷中丧尸聚集,约莫四五百只,绕行则太费工夫。
众人都在马车里探头探脑,李星阑背着陈铬,闭上双眼,风线从云层间穿下,带着天地间游离的灵气粒子。莹蓝的灵气从他灵台飞出,空气中的微粒躁动不安,整个高地上仿佛被他的气场罩住,成为一锅被煮沸的灵气锅炉。
在这样的环境下,无数的“鬼魂”逐渐现出身形。
或站或坐,或爬行或奔跑,他们以一丝仅有的怨愤以强行维持一个人形,从而留在人间,进入自我构筑出来的地狱。
“砰——!”
李星阑释放出来的灵气牵动了整个区域的游离粒子,忽然爆沸炸裂,所有的鬼魂沐浴在这场莹蓝的粒子雨下,力量空前充盈强大。
它们心中最强的执念,便是那小坑中群魔乱舞的丧尸。
群鬼奔袭,身后拖着漫天离散升腾的粒子雨雾,如有实质的怨愤杀气穿过丧尸丛林,仿若千万道铁打的暴雨梨花。
李星阑的灵气罩逐渐缩小,最后仅仅将满山谷的丧尸封锁其中。
群鬼疯狂乱舞,锋利的灵气仿佛刀刃,砍瓜切菜般将丧尸的断肢残骸撞得漫天飞舞。
“你不觉得恶心吗?”
“让他们得偿所愿吧,好了。”
李星阑伸出一手,摊开手掌,五指虚虚抓握。一道莹蓝的灵气从他掌心飞出,高速旋转中冲向山谷的丧尸坑。
所有的鬼魂齐齐停住动作,参见神明般抬头张望,继而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吸力,全都被卷入那一道灵气。
鬼魂以李星阑释放出的一道灵气为核心,缠绕着它疯狂旋转。
随着他五指越抓越紧,鬼魂越聚越多,李星阑最终收起五指握成一拳,漫天鬼魂汇聚成一条飞旋如飓风般的长龙。
李星阑双眸之中莹蓝的灵气流转,威压铺天盖地,将陈铬护在身后,整个人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祇。
见到时机已至,他便瞬间弹开五指。
那鬼魂巨龙仰天长啸,奔着丧尸山谷凌空俯冲。
“碰——!”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巨龙在离地数米高处,瞬间爆炸开来,散作千百条子弹般的气流,精准地刺入丧尸的眉心,并穿过它们的大脑,而后消散风中。
尘埃落定,余下的灵气散作一场蓝色小雪,纷纷扬扬洒落大地,浸润着每一寸被自黑血液染红的土壤。
大地一寸一寸地发散出蓝色微光,血液由黑转红,化入土地。
细小的嫩芽破土而出,此起彼伏,是绿叶爆裂生长的响声。野草纷纷钻出地面,清风拂过,万物生长。
陈铬惊奇至极:“哇——!”
“小心别掉下去,”李星阑一手扯起陈铬的后衣领,将他拎回身边,对他说:“你也可以试试,感受空气中游离的灵气,像我们在栎阳的时候那样。把他们汇聚在掌心,对准你的目标,想你要做的事情。”
陈铬十分兴奋:“无论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李星阑被他的问题噎住,失笑:“符合逻辑,并且以你的能力可以达到的。”
“我要把丧尸朵蜜掉!”
陈铬说着话,瞬间就在掌中聚起一团灵气,丝毫不费力气,对准天空,忽而摇头:“不不,还是觉得有点尴尬,做个什么呢?”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思考灵气的作用,没注意到手掌里的灵气越聚越多,呼吸间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龙卷风状,回头惊呼:“好大!而且一点重量都没有。”
李星阑清咳两声,在他说“好大”两个字的时候,脸上奇怪的红晕一闪而过:“你悠着点,聚集灵气非常耗费精力,小心古七一声昏过去。”
“是两眼一黑昏古七,你这个老年人。”
陈铬举起手掌,虽然眼中所见的灵气几乎已经是通天彻地的飓风,他却实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心中忽然产生一个念头,便闭眼默想片刻,问:“我这么做,会污染环境吗?你知道的,比如把灵气这种不可再生资源过度消耗。”
李星阑望着高耸入云的飓风,实在有些无语:“你可以把整个地球的灵气都攥在手心里玩,没关系。它们从来都不会被消,只不过是转化成不同形式的存在,经过一段时间,再次凝聚。”
陈铬点头:“数量恒定的。”
“就这三年而言,没见过明显的变化。”李星阑伸手环过陈铬的肩头,把自己的手掌垫在他的手背上,望向天空中的那一道银白灵气,说:“那个叫灵山魂海的地方,总给我一种奇异的感觉。我怀疑大量的灵气都被收了进去,而不是像准提所说的什么‘逸散’、‘稳定’。世界永远都是混乱与秩序共存,灵气对变异来说,更像是一种外在的刺激。”
陈铬:“对,准……他之前告诉我们的,只是一种还称不上学说的认识,我觉得,确实可能是不对的。”
半空中的南飞的大雁,猝不及防被卷入灵气的飓风当中。
陈铬怕弄得腥风血雨,终于准备收起神通,侧头问:“灵山魂海不在地球上,不在大气里,我感觉。会不会地球多了一颗卫星?”
他随口说着,手掌越收越紧,最终握成一拳,刹那间掐断了自己与飓风的联系。像是在手上掂了个蛋筒般轻而易举,推着那道旋风斜向上疾驰,用力把它甩了出去。
日光破开云层,千万缕赤金落下,如同接通天地的雨线。
巨大的旋风随着日光的洒落,在光影变幻交织中发生着剧烈的形变,它朝东的那头速度首先降低,而西侧的尾部则保持急速不变,就像一条撞到玻璃后正在急刹车的百节虫,柔软的尾巴撞上了脑袋,肥嘟嘟的身挤成一团。
而后,这个巨大滚圆的灵气团,被高空中的罡风吹拂,变成一朵落在蔚蓝晴空里的金白墨汁,洒出万分随意的泼墨形状。
罡风继续吹拂,那灵气奇迹般地经过数次变化,最终被扯成一个锥形的、张着鱼鳍的胖头大鲸鱼。
那一刹那,丧尸遍布的原野,瞬间成了童话现场。
“陈铬,哈哈。”李星阑从身后搂住他,对着陈铬的嘴唇狠狠亲了一口,“你这颗脑袋里面,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陈铬被他的热情喷的耳朵痒,一边勾起脑袋,说:“其实你知道我一开始想变个什么吗?变个大唧……”
李星阑闻言会意,知道他脑子里那些荒诞奇异却又十分可爱的想法,失笑:“我不想知道!我背你吧,或者试试给自己弄一身防化服。”
话音未落,陈铬周身已经浮现起一层银白的微光:“给你也来一件,帅哥带上圣光,我会走不动路的。”
李星阑的周身便也被陈铬的光芒所笼罩,他感受了一阵:“你很有天赋,很聪明。”
两人说着话,慢慢走到马车前。
陈铬抬头回望那只漂浮在天空中的巨大鲸鱼,看他张嘴把大雁吞下,却又像个筛子似的,把它们从身体里露了出来。
惊恐的大雁们飙泪狂奔,像是鲸鱼吐出来的泡泡。
陈铬靠在窗边,小指一勾,一根细长的丝线直直飞上高空,连在他的手指和鲸鱼之间,像是牵着个个头恐怖的气球。
幸而灵气仿佛没有实质,不至于在地上落下阴影。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这样?”
陈铬忽然想到什么,将那丝线扯断,眼神锐利地望向那鲸鱼。
灵气开始沸腾,鲸鱼像个充气过度的气球,从内部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