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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晴现下已然冷静下来,沉稳地回答道:“回禀皇上,奴婢每日都是午时伺候了娘娘用膳后太医院取药的,因今日下着大雨,奴婢经过御花园的时候走得快了些,结果在转角处就撞到了一个宫女,奴婢问了得知她是为林嫔娘娘取药的。”
“这药掉在地上是奴婢的责任,而奴婢又正好要去太医院,就叫那宫女和奴婢一道去了,道了太医院,奴婢与药童说明实情,那药童也很干脆地给那宫女重新抓了一副药,就如魏太医所说,药童叫宫女把那被浸湿的药放在桌子上,之后奴婢就问药童拿药,药童说就是桌子上的另一副,并且说那药不能沾湿气,亲自在药包外面包了一层布才递给奴婢。”
“奴婢便拿着药回来了。今日本就因为林嫔娘娘宫女的事晚了,奴婢便抓紧时间去熬药,打开药包时,奴婢虽然注意到药包底部像是有些药材有湿意,但是奴婢怕晚了娘娘服药的时辰,就没太在意,是奴婢思虑不周,请皇上责罚!”熙晴跪在地上磕着头,只求皇上看在她能认错,今日娘娘又没喝下药,没有伤及皇嗣而从轻发落,皇上若是罚了她,沁淑妃就不会再罚一次,这样她才能保住性命……
晔成帝看着这宫女眼中的算计,立即猜到了宫女的想法,看来这沁淑妃如今还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竟然连身边的人都觉得她……晔成帝不带感情地道:“去殿外跪两个时辰。”又对着夏礼道,“把林嫔的宫女宣上来。”
“是,流云苑宫女春儿——”
一个宫女进来,低着头,瑟缩着哪儿都不敢看,显然极是胆小。走到大殿正中跪下,口中念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免礼——”晔成帝挥挥手,“你把今日去拿药的细节仔细讲一下。”
“是……奴婢……今日……林嫔娘娘受了寒,但是娘娘太医不肯过来,奴婢就到太医院去求当值的太医大人给娘娘开一副药……”宫女说的断断续续,显然极是害怕,“太医大人心善……就,给奴婢开了药……奴婢想着……娘娘病着……今日又下了雨,就想……快点儿跑回去……没想到……跟熙晴姐姐撞到……一块儿了……”
“好好说话!”夏礼见晔成帝听得难受,出声喝道。
“……是!”宫女明显被惊了一下,不过说话却连贯了许多,“熙晴姐姐就说带奴婢去再抓一副药,到了太医院,药童见是熙晴姐姐就向奴婢要了药方很快给奴婢抓了药……让奴婢把原先的一副药放在桌子上,之后奴婢就回流云苑熬药给林嫔娘娘了……皇上——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皇上——”
晔成帝皱了皱眉,示意夏礼命人把这个宫女带下去。
夏礼对着几个侍卫道:“你们几个把她带下去看好。”又问晔成帝,“皇上可要传太医院的药童宏儿问话?”
晔成帝道:“传吧。”又对夏礼道:“你把那有藏红花的药带来了么?”眼睛示意了一下窗边。
“回皇上,奴才带来了,这就去呈上来。”夏礼不着痕迹地瞄了一下,哎哟喂,这沁淑妃娘娘胆子够大的,这回皇上可是生气了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九点才回到家tat……
阴谋继续~~
话说我大纲里这段只是两章的样子……
但是看这个苗头都能写五章了……
ps:灰灰欢迎大家捉虫~~给各位亲们撒花撒花~~
23阴谋·四()
百密一疏,人往往会栽在语言漏洞中。
——心理学笔记
夏礼走出殿外,故意放大了声音道:“小顺子——方才从太医院拿的药呢?”眼角瞧着染黛似是被惊了一下,站直了不再偷听。夏礼在心底一笑,转身,装作刚看到染黛的样子惊讶地道:“染黛姑姑怎么出来了?沁淑妃娘娘睡下了么?”
染黛不安着,她不确定夏礼是否看见脸了她在偷听,故作镇定得答道:“沁淑妃娘娘已然睡下了。公公这里有什么事要奴婢帮忙么?”
夏礼道:“这儿没什么事,皇上在里面问话呢,染黛姑姑不便进去,还是回去伺候着沁淑妃娘娘吧,可别娘娘醒来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万一龙嗣有什么意外就不好了。对了,染黛姑姑若是有空,给娘娘备一碗安胎药吧,今日事多,奴才恐娘娘有些惊悸呢。”
染黛道:“这……公公说得有理,那奴婢先回侧殿候着,还劳烦公公给我一个宫女帮沁淑妃娘娘熬药。”
“好说好说。”夏礼笑着招来一个宫女道:“你去给沁淑妃娘娘熬一碗安胎药热着。”
染黛看着那宫女恭敬地熬药去了,对着夏礼道:“那奴婢也回沁淑妃娘娘身边去了。”说罢便走了。
夏礼似笑非笑地看着染黛离开的身影,招手对着一个小太监道:“在这儿守着,无关的人不可靠近。”
“是。”小太监低头应道。夏礼便接过小顺子手中的药进正殿去了。
正殿内。
晔成帝喝了一口茶,意味深长地看着把头埋得低低的魏太医。
“皇上,太医院药童宏儿带到。”夏礼走进正殿,又把手中的东西举起示意,“这便是林嫔娘娘的那副药了,奴才已检查过后来的那副药,没有问题,但这副药中却加了很多藏红花。”
“嗯,朕知道了。”晔成帝颔首,“魏太医,你来仔细检查一下这副药。”
“微臣遵旨。”魏太医起身查看药包,先粗略观察了一下,只是看到了几片藏红花,皱了皱眉,魏太医拿起旁边的棍子翻看了一下,等到把表层的药材挑开,赫然发现底层是满满的藏红花!
魏太医起身到晔成帝跟前跪下,“皇上,这服药被人包的极是巧妙,底部放上了藏红花,上部则是由正常药材覆盖,单单是解开药包是完全看不出来的,而这样包裹,一旦浸了水,水经由药包底部流下,就完全是藏红花的药汁了!此人用心之毒可以想见啊皇上!”
晔成帝眯着眼,瞪了魏太医一眼,魏太医连忙低下头不再开口。晔成帝又看向药童宏儿,见他听见藏红花三字,身子不住地颤抖,问道:“药中的藏红花,是不是你放进去的?”
“说!”晔成帝厉喝一声,只见那药童不住地磕着头,“皇上!皇上明鉴啊皇上!奴才真的没有做过啊皇上!”
晔成帝道:“若不是你做的,又是谁做的?药,是你抓的,也是你叫流云苑的宫女把林嫔的药与沁淑妃的药放在一起,使得沁淑妃的药沾染上藏红花的,不是你,还有谁!?”
药童磕着头,“皇上明鉴!皇上细想,太医院的药房不只奴才一人,林嫔娘娘药中的藏红花量非常多,奴才就是想做手脚,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放上这么多的藏红花啊!更何况太医院的药都是有严格的出入记录的,皇上只要去查一查就知道是不是在药房被人混进藏红花的啊!”
“更何况,就算是奴才做的,奴才也不知道林嫔娘娘的宫女会和熙晴姑姑一起再来换药,更不会想到用这样的方法把藏红花混入沁淑妃娘娘的药中啊皇上!皇上,皇上恕奴才直言,从太医院后就只有林嫔娘娘的宫女一人碰过这药,也是她跟熙晴姑姑撞上的,才会有机会让两包药接触啊!”
晔成帝眯着眼,“那么依你之见,这一切都是林嫔的宫女做的喽……”
药童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晔成帝,“……是!奴才就是这样以为的……”
“是吗?”晔成帝突然冷笑着,站起身走到药童的前方,“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林嫔的药中是‘大量’的藏红花呢?方才……魏太医只是说了药包底层有藏红花啊……”
药童猛然一惊,抬头看到晔成帝冰冷的表情,又低下头,“……是……是奴才见魏太医看了一眼林嫔娘娘的药就匆匆跑出去,心中觉得奇怪,就把林嫔娘娘的药拿来看了一眼。”
晔成帝笑容更加幽深,“是么?魏太医,这药可有翻看过得痕迹?”
魏太医恭敬地回答:“回禀皇上,微臣方才已说过了,不是细细翻开上层药材是不可能发觉底部有大量藏红花的……而,此药完好,没有人翻看过得痕迹。”
夏礼也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方才奴才到太医院将相关人员带来准备皇上问话的时候,药童宏儿是一问三不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药童听着魏太医和夏礼的话,身子渐渐瘫软在了地上,眼神开始害怕和呆滞。
“是么……”晔成帝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把茶杯往药童身上掷去,滚烫的茶水浇到药童身上,茶杯摔的粉碎,溅起的碎片划破了药童的手和脸,几滴血从药童手上和脸上滴下。
“你不是在太医院查看了药么?怎么会毫不知情?怎么会没有翻看的痕迹?你跟本就是在药中动手脚的人!所有事都是你做的,所以你才会知道有大量的藏红花被放进去,所以你才会提前配好沁淑妃的药,好让林嫔药中的藏红花有机会混入沁淑妃的药中去……”
“朕不用让人查也知道,太医院中的藏红花绝对是分毫不差,你的藏红花是从哪里来的?是谁……给你的!?是谁……要害的沁淑妃流产的!?”
药童抬头看着晔成帝冰冷的表情,眼神一凝嘴巴一动,牙齿狠狠地向自己的舌根咬去。晔成帝注意到药童的动作,猛然起身朝着药童踢去,药童顿时被踢翻。夏礼叫道:“来人啊,快!拿下!”
晔成帝复又坐下,“夏礼,把其他人暂且先放回去,好好拷问那个药童,他背后必定还有其他人。”又转头对昭和宫的宫女道:“告诉你们娘娘,朕先回去了,这件事朕会处理,让她放宽心。”
“是——奴婢恭送皇上——”宫女躬身行礼。
昭和宫终于安静下来,而此时侧殿内,沁淑妃听着大宫女染黛的回报,道:“哼!能让熙晴和那个宫女凑巧撞上的人,除了那个贱人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