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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合同签了之后,一直到现在工资都没再发放。我们询问王姐,她说公司初初成立,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那些场子有的也还欠着没给,所以要我们多等等。我们平时多少有些积蓄,也不急用,所以就都没再催她。”
“谁知这个月初,舞队里有个小妹争着用钱,找王姐又问起时,王姐却翻出了合同,说得按合同来。那合同签的时候就只给了我们两页签个字按个手印,里面是些什么内容也没细看,再说王姐我们都认识了那么多年,当时谁也没怀疑她会做这样的手脚。”
“那个小妹一看合同,才知道上面竟写着我们要免费为公司服务三年,以后的工资才正常发放。换句话说,我们从春节后就是一直在出‘义务’工,而且今后还得做下去。”
“大家一看不同意了,于是就约着一起向王姐提出抗议,还好我运气好,有演出任务没去,否则就跟着倒大霉了!因为去找王姐理论的十多个姐妹竟被王姐公司养的那些狗腿子给暴打了一顿。”
“打完不算,演出还得继续。可怜那些姐妹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必须强颜欢笑在台上接着跳舞。”
“亚彬的父亲生病后,我去求王姐,把实际情况跟她说了,希望她能发善心给我发一点钱解决困难。谁知她虽然没让人打我,但却臭骂了我一通,而且也没把钱给我。”
“我跟一起跳舞的几个姐妹讲了后,大家冒着再次挨打的危险又找到了王姐。这次王姐还算和气,说我们想要到工资也不是没有办法,她甚至可以给我们加点工资,但条件是我们必须听从她舞台外的一些安排。”
“领团的人比较强势,这在这们这个小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平常也不敢有半句不从。但当王姐说了她那个要求后,我们却一致反对,因为她的要求是要我们无条件地去陪她给我们安排的各种男人睡觉,提供那个服务。”
“我们不同意,但不同意也可以,就是必须得免费为她跳三年的舞,一分报酬都没有。有个妹子一气之下钱也不要了,直接回了老家,但第二天就被王姐的人给抓了回来,毒打一番不说,还被那些狗腿子给轮了。”
“那妹子报了警,还到法院去告王姐,但有什么用呢?警察都向着王姐不说,法院也不受理,说合同摆在那:王姐将我们带进圈子,我们免费服务三年,白纸黑字写着,还有我们的签名和手印呢!要想脱离团队,必须交违约金三十万。我们辛辛苦苦一年也就几万块钱,哪来的三十万白白给她呀”
玉妮叙述到这时早已是泪流满面,亚彬的拳头也握得“咯咯”直响。过去我只听说娱乐圈黑暗,有各种潜规则,却不想普通的草台班子竟也如此,这哪里是签什么合同,简直就是签的卖身契嘛,甚至根本就是在逼良为娼。
我觉得自己所在的明月帮已经够黑的了,但也没有做出过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呀,这王姐什么来头,竟在这个法制的社会下做得出如此事情?
不等我接话,我身边的吴双成一拍桌子气得破口大骂:“什么臭女人,竟做出如此没有人性的事,难道她不知道你们有个表哥是明月三哥吗?”
小头也是气愤难耐,大声附和道:“太过分了,这事既然被我们兄弟知道,必须得管上一管。”
“哪里可以找到王姐?”我没有特别激动,只是阴沉着脸问道。
刘文大叫一声:“重炮,死棋!”然后轻轻地道:“我们上来这火锅店时,看见那个女人的车停在门口,应该人就在这家火锅店里吃饭!也正因为如此,他俩口子才跟吃了只蟑螂似的在这愁眉苦脸呢!”
第四十九章 摸清底细()
“嗯!”我应了一声后叫过小头吩咐道:“你去给我打探一下,那姓王的婆娘在哪个包房,都带了些什么人来。”
小头应声去了后,我又拿出电话,拨了一个给杨二:“二哥,你对昆明的娱乐圈熟不熟?”
“怎么了?你不是很爱小敏弟媳的吗,这才几个月没见,就寻思找娱乐圈那些外表光鲜、内时行船的货色过干瘾了?”杨二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不想跟这个二货老大多扯,这要是扯下去的话不知他那狗嘴里还有多少难听的话呢!直接问道:“我想打听一下专门跑场跳舞的那些人,在圈子里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杨二的笑声在电话里面听起来都非常猥琐,嘻笑着回道:“嗯,跳舞的身段不错,姿势也多,而且没有唱歌演戏的那些烂,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她们呀,在道上也没有什么地位,大部分人都不是道上的人,就算领头的也只能算半个江湖人。至于角色嘛,我们一般称呼她们为老鸨,叫他们的队伍为青楼,但像那些官员什么的就不一样了,他们称其为艺术队。”
我忍住笑,因为那样对我那搞“艺术”的兄弟女朋友显得太不尊重,接着问杨二道:“这样说来,她们在圈子里应该没什么势力?”
“胡老贰,你是猪头三吗?”杨二嘲笑道:“没势力能混得下去吗?她们的势力呀,可大着呢,甚至比我们明月帮的势力还大,因为她们是黑白通杀。”
“有那么厉害,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起过?”我有些诧异。
杨二解释道:“她们不做其它生意,只攻‘艺术’,纯粹是靠妹子们的青春身体吃饭,所以跟我们这些用生命混饭吃的不一样。但我们这些用生命混饭吃的人也好,那些靠乌纱帽吃饭的也好,不管多有钱多有权有势,只要是个男人都愿成为她们的胯下之马,任骑任用。你说她们的势力大不大?”
杨二这人最让我佩服的就是那一张嘴,普通的一个东西一件事,从他嘴里出来却让人听得就是那么的有味道。刚才这句话他一语双关,不但回答了我的问题,还让我学习和见识了不少的东西,这才叫水平。
我听明白了,玉妮跟的这王姐本身可能并不咋地,但背后的靠山肯定了不起,否则凭什么连那些手里握着“法理”的人也愿为她丢了最根本的良心和公理呢。其实想通后也不奇怪,她把手中那些“艺人”的身体往上一献,什么势力换不来?
“二哥,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你认不认识她们中有个头子,叫什么王姐的,听说是昆明这些草台赶场的始祖了?”我问杨二。
杨二也不再玩笑,向我答道:“听说过一个叫王颖的,应该就是你口中的王姐,但不认识。你可以问问陈世经那家伙,他因为工作原因长期与那些牛鬼蛇神混在一起,认识的人自然不少,因为那些末端的艺人一般都会找个把小混混作为靠山。”
我的电话又打到了陈世经那个黑月会兄弟那,但这家伙却变得有些闪躲其词、顾左右而言其它的样子,追问半天,才终于说出实情:他在明月情况特殊,如果没有杰哥的吩咐,别说是我,就是杨二问起也不会从他嘴里得到任何信息。
当时我还是有些失败感的,近一年来,我已经习惯了站在某个位置,对明月帮内的兄弟进行驱使,包括黑月会的兄弟们我也没见外,甚至对韩金志这类的帮外人员也已习惯了支配,因为我的内心中始终分得比较清——要么兄弟、要么对手!但陈世经的回复让我瞬间明白,杰哥和杨二安在我头上那顶帽子只是个虚空之物,要真的戴上一顶实打实的高帽,必须靠自己去打拼,吴双成、小头、韩金志等人,不正是我自己打拼过后得来的兄弟?
杨二肯定知道陈世经给我的答复是什么,但他却偏要让我去向陈世经问,恐怕也正是要我明白这个道理吧!
在我打电话的时候,由亚彬陪刘文继续下棋,但亚彬也听出了我在打听什么,可能隐隐感觉到对我来说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所以一边下棋一边对我道:“表哥,算了,我和玉妮也就是向你发发牢骚而已,你不要太上心。这一切都是命,而我们有时候呀,要学会认命。反正我家里要用钱的困难刘文表哥已经帮我解决了。”
这样的安慰虽然让我感动,但更让我自己有些无地自容。我忽然冲亚彬叫道:“你以前不是想加入我的队伍吗?就凭你这种毫无男人血性的老好人性格,拿什么来跟我一起混社会闯江湖?我告诉你,这事老子今天还就他妈管定了!”
在场的刘文、亚彬、玉妮,甚至吴双成都被我忽然的爆怒给搞得莫名其妙,也都不敢再出声说什么。
我顾不得气氛的尴尬,深吸一口气后,换成以前那种直来直往的心太拨通了杰哥的电话。杰哥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和关怀,听我说想向陈世经问询点消息后,在电话那头笑道:“三弟,你我还分什么彼此,直接打电话给他就是,他对你要有半句隐瞒,改天你就直接把他给开排就是。”
道了谢挂了电话后,我心里始终还是堵得慌,而着性子又拨了陈世经的电话,没想到这次还不待我开口,陈世经就连忙道歉,说刚才有人在不方便讲话,所以故意找借口没聊到正题。
我也不理会什么借口不借口的,因为最终我还是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这王姐本名王颖,在昆明也算是文艺界的“大角”了,跟云南那位名满天下的舞蹈家是同班生,老公是媒体界的,最近刚升任云南媒体界的要职。至于靠山嘛就说不准了,听说跟包书记都能攀上关系,可见其是非常的不简单!而她在道上的靠山主要是福广会的会长彭光强。
没一会后小头也上来了,看了一眼下棋的刘文和亚彬后,不谈正事,却让我和吴双成随他一起下楼去选酒。
我知道这小头做事一向机敏谨慎,肯定是因为刘文和亚彬等“外人”在场,所以不便说话所找的借口。果然在来到一楼问老板要了间空着的小包厢后,小头轻声道:“三哥,那王姐是在三楼的一个大包厢,一同来的有好几个官员,听说有一个还是宣传部的大佬,我也没问是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