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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全部是冲锋枪。”
我虽然没有当场吓尿,但也基本属于不知所措的状态了。群架看过不少,当场用刀卸掉对方一只手的场景在双龙桥夜市打斗那天见过,甚至用枪直接爆头的情景都亲身经历过,但和今晚的拼斗比起来,那些只能算作小儿科的范畴。
幸而今天明月帮的兄弟没有穿那统一的运动服,对方毕竟分不太清楚,否则的话我想伤亡更大。但对方的点射并未停止,仍旧根据躲避的情况向我们的兄弟开着枪,转瞬间便又有两名兄弟和一个赌徒倒在地上。
老项想起身朝活动板房内冲去,但只露得一个头便被两声枪响给逼了缩回头来,吓得我赶紧一手扳过他的脸看有没有受伤,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徐天雄匍匐着来到我们身边,急促地道:“不好了,对方的人已经聚在了一起,山上的人很快就能分清敌我。”
老项抬手看了看表道:“那四刀是搞什么鬼,这么半天还上不来,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
徐天雄叹道:“早知道他们这次不搜身的话,应该带几个雷上来。”
我没有接话,心里有些暗自责备:都怪我非要亲自带兄弟上来,因为如此刀福荣才临时改变计划他不上来了,与他的三个兄弟从外围打进来。我这是打乱他们的计划呀!
山上的人开得几枪后,一个声音大声喊道:“下面捣乱的人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这话像是问我们,也像是在问他们的自己人,但我们这边无人应话,对方有两人同时应道:“还不清楚是哪的狗抓子,但人数众多,还带有枪,胖哥死了!”
“我操你的妈妈!”对方听说胖子死了后显然很是气愤,大声怒道:“再他妈不吭气,老子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全部灭了!”
我看着老项和徐天雄的神色都是大变,加上心里的自责,于是大声道:“你们是雪狼兄弟的手下吗?”
“你是何人?敢称呼狼哥为兄弟,你以为自己是谁呀!给老子出来说话!”对方叫道。
我把心一横,把头从桌子后面抬了起来,但被老项和徐天雄重新拉了下去。徐天雄说了一声:“三哥,不可!”
对方的人应该是看见了,在山上吼道:“他妈哪里来的小屁孩,到这里来撒野,还大言不惭?”
情势紧急,别说我们现在已经成为案上鱼肉,就是那些受伤的兄弟,估计也耽搁不起。我把心一横,猛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我是明月帮胡贰,下午才跟李哥和狼兄弟等几位堂主在西云寺同桌吃饭呢!请问你们可是狼兄弟的人?”
对方虽然没有开枪,但我的心脏已经跳动得比平常至少快了三倍,如果不是因为衣服穿得比较厚的的话,我怀疑对方在远处也能看得清楚我胸口的起伏。
现场已经不再骚乱,安静得只能听到远处的虫鸣,我知道难说现场几百双眼睛都在注视着我,后背在这大冷的山上竟冒出了丝丝冷汗。
“哦——原来是那个明月帮罩着的愣头青呀!”对方见我慢慢走出桌外站在场中时回应了一句后接着道:“让你的人把武器全部放在桌上,然后站起来,那我们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点了点头后转过身,见还未发话,老项、徐天雄、杨双龙和吴双成等已经同时站了起来,然后把手中的枪全部放在了身前的台子或桌子上,其他兄弟见状,也相继握着长刀等缓缓站起。
一阵脚步声起,对方有两人冲了下来,钻到场子后,一人冲过去抓起老项的枪后过来将其抵在我的右耳后。别人的耳朵是招风耳,我这右耳却是招枪耳——这才几个小时,同一个位置已经是第二次被枪顶住了。
经历多了后慢慢就会麻木,这次枪顶在头上时,我已经不再那么心慌了,微微一笑道:“这位兄弟,请问你是雪狼的兄弟,还是李哥的兄弟?”
“这有什么区别吗?”那人虽然是镇雄帮的,但却操着一口地道的昆明话。
“如果是李哥的兄弟,那我自认倒霉,但你现在崩了我对镇雄帮也不会有什么好处,虽然死无对证,但这里几百对耳朵已经听见,你总不可能全部杀了吧,如果有一个活口,难免对雪狼兄弟不利;如果你是雪狼的兄弟,那我只想告诉你,别他娘的坏了我们之间的事!”我站出来就已经想好了,今天之所以来挑雪狼的场子,目的就是要离间镇雄帮内部,所以干脆将这步险棋下到底。
对方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样子没有说话,和他一起下来的那个同伴大声道:“别信这狗日的鬼话,前两天抢了狼哥双龙夜市的人,就是这明月帮胡贰。”
我感觉头上的枪口抵得更紧了,于是笑道:“那晚的事确实是我做的,只怪我和狼兄弟戏没做足,引起了李哥的怀疑。”
“你说什么?那你为什么要杀了胖哥?”用枪指着我的人问道,但枪口却离开了我的头一些。
“因为他是李哥的忠实手下,也因为我信错了人,所以才引发今晚的事情。”我继续撒着谎。
“疯狗,别相信胡贰的鬼话,先灭了这小子再说,是他自己要来找死的。”山上一个声音吼道。
我有些慌乱,虽然下来这两人似乎已经被我说动了,但山上显然还有明白之人,要是不能一起说服的话,那我们的处境就真的危险了。
果然,才稍微松开一点的枪口又紧紧地顶了上来,我头一偏轻声道:“兄弟,最好咱现在向雪狼证实一下。我晚上在与李哥等人吃饭的时候,得到确切消息,李哥为了配合市局的年底来打行动,决定牺牲团结乡这个场子,公安武警马上就要上山来剿灭你们了,雪狼知道后委托我带明月帮兄弟上来增援和协助撤退。你可不要一时冲动给误了雪狼的大事呀!”
“你的意思是:你们和赌场的兄弟干起来是个误会?”那人有些被我说动了。
我强作镇定地回道:“是呀,这个误会好大呀!”
那人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带上山那些已经放弃抵抗的一众兄弟,对同伴道:“你来看着他,我上去打电话给狼哥!”
那人钻进夜幕后,我的心又悬了起来,我以为可以利用这地方没信号的优势,好好忽悠这些人一下的,谁知听他口气山头上可以打电话。
果然没过几分钟,那个叫疯狗的人便冲了下来,手上的枪替换了顶在我腰间的冲锋枪重新按在我的头上。
“电话打通了吗?”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以秒计的倒计时了,但还是继续装着。
疯狗“呵呵”一笑,表情就像他的称呼一样,狰狞而疯狂地回道:“当然打通了!狼哥正和李哥在一起。他让我问问你,镇雄帮到底哪里对不住你胡贰,你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我们为敌?”
“李哥不会也听到你们的讲话内容了吧?”我惊讶地问道,这惊讶丝毫不作伪,如果李志海听到这个消息,那我肯定死路一条了,而且还会连累这许多兄弟。
想不到疯狗见状后也是一愣,轻轻问了一句:“你真的是狼哥的人?”
我心头一喜,他这句话简直就是不打自招,雪狼这家伙看来对李志海也不是多忠诚,否则这疯狗何必多此一问呢?但喜色被强自忍住,同样压低声音道:“这里李哥的心腹也不少,最好不要直接冲突,毕竟都是一家。其实雪狼不是要真的反李哥,他只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事业被拿去当别人的垫脚石而已,也不想这么多兄弟为了别人的一句话而冤枉蹲狱。”
山上那声音又催促道:“疯狗,你他妈搞什么鬼,狼哥说了,万事他负责,先干掉胡贰再说!”
疯狗那同伴也催促道:“是不是不敢动手,那就让我来!”
“住嘴!”一旁的老项忽然大声叫道:“山上的朋友,我们几个带枪的都是狼哥的亲信,特意安排不露面以备急用的,这个场子李志海派了太多人来插手,我们早就劝狼哥趁早单干了,但他就是不听,这事他们应该跟你们提起过,对不对呀?”
山上没人回应,只是传来一阵不太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我们在亮处,看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疯狗见自己的同伙不答,慢慢把枪收了回去。正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声沉闷的“你妈……”从山上传来,听声音正是刚才催促疯狗的声音。
“我操!”疯狗骂声未绝,便把手一举,枪口向我举来。
他那个同伴也双手抬起了枪。
“砰!”“砰砰砰砰砰……”枪声再次大作。
第八章 惊险的清场()
我身体条件反射地蹲在地上,清晰地听到了子弹从我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现场的大棚上方的挂灯也被打碎一盏。等枪声停了后,我才抬头看看四周,见老项和徐天雄包括现场所有的人都或隐蔽或蹲下,那种蹲下后有些难堪的心理得到了些许安慰。
疯狗没能开枪,他的手还未抠动扳机便已被一颗子弹从颈部穿过,半个脖子被击开;他那个抱冲锋枪的同伴胸口中了好几枪,我听到的那些子弹声及头顶的灯是他被击后乱射而打出的,但此时他自己也已经活不成了。
不过这次短暂而密集的枪声没让场子里的人受任何伤害,包括暴露在现场的我以及我那些明月兄弟。
对面冲下来俩人,我看了看是右手端着一支长枪左手还提着另一支长枪的刀福华和空着只握着一支手枪的刀福贵,心里一喜,知道这次“战斗”彻底结束了。
刀福华左手一扬,将那支长枪抛了过来,徐天雄伸手接住。也许是心情美丽的原因,我感觉两人之间那个动作很是潇洒!
刀福贵走向了我,没说什么,只是冲我和老项笑了笑,这个刀家最小的兄弟给我的感觉总是文文静静,即使他们应该才经历一场不亚于与正规军武打的战斗。徐天雄和刀福华却转身分别将枪口对准惊魂未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