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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顿时传来一阵学生的嘘声,显然是不信这种无稽之谈。
伏贺一直竖起耳朵听着,难得的没有插嘴,等夫子讲完后,他看了一眼四周,祁钰离他的位置隔得太远,可又实在憋不住肚子里的话,于是身子微微往后仰,压低声朝宁宴初道:“你觉得夫子的话是真的吗?”
宁宴初挑了挑眉稍,淡声反问道:“你信不信?”
伏贺道:“这自然是信的。”顿了顿,又像是被挑起了话头,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四周,小声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太华剑就在我们府中。”
他说这话时眉梢眼角皆是得意,语气里满满都是炫耀之意。
宁宴初并没有露出预想中意外的表情,神色依旧平静。
“是吗?”
伏贺以为他不信,不由有些着急,语调也不由自主的拔高。
“真的,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我家里看。”
话音刚落,四周一片静默,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朝他望来,就连夫子也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伏贺脸色一红,注意到了周围人的异样,讪笑了几声,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好。
就当一切无事发生过。
夫子的视线在伏贺的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到胥怀舟身上,心中微微有些忧虑,让这两个人挨在一起,他这个想法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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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伏贺很不想承认,但是宁宴初这人确实样样出挑,无论是学识长相还是家世,都是出类拔萃。
刚入学时他对宁宴初的态度有些抵触,但是渐渐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他这人除了性子有些冷淡外,实在找不出什么错处。
最让伏贺头疼的是他的爹,伏爹每日上朝都会和老侯爷唇枪舌战一番,但每次都是落了下风,灰头土脸的回来后,听说自己儿子在国子监也被他的儿子压了一头,这下气的吹胡子瞪眼,恨铁不成钢的教导道:“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不折手段这个成语你知道吧。”
伏贺乖乖的摇头:“我不知道。”
伏爹瞪了他一眼:“你的书都读在狗肚子了吗?”
伏贺皱眉认真脸:“爹你不是说“认什么字,那些是狗屁文人学的东西”吗?”
伏爹一噎:“你还会顶嘴了是吧。”顿了顿,又干咳一声道:“反正你就一直缠着他,让他无法专心学习,知道吗?”
伏贺有些担忧:“爹,我们这样会不会太不要脸了一点。”
伏爹语重心长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知道吗?”
于是之后每日在国子监的学子都会看见宁宴初旁边多了个跟屁虫。
伏贺当然注意到了众人对自己的打量,但是有任务在身,只能咬牙硬着头皮黏在他的身边。
“你看着我做什么?”
宁宴初察觉到了身边炽热的视线,淡淡的掀了掀眼皮,便看见伏贺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
伏贺眨眨眼,摸了摸鼻子道:“我没有看你。”
宁宴初看着他睁眼说瞎话,不冷不热的勾了勾唇。
“你看着我也没用,我不会帮你作弊的。”
伏贺一怔,原来他以为自己是想缠着他作弊,不对,伏贺猛的一拍脑袋:“对了,还要考课,我怎么把这一茬忘了。”
宁宴初微微蹙眉:“你不知道?”
伏贺有些尴尬的挠了挠下巴,干笑了几声。
“。。。。当然知道。”
自从知道要考课之后,伏贺再跟着宁宴初便多了几分真心实意了起来,央着他教自己功课。
宁宴初最开始听完他的请求之后,夹着书册抬脚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伏贺连忙拉着他的胳膊,哭天喊地的哀求着他,完全置颜面于不顾。
他之所以这样低声下气,是因为伏爹从夫子哪里知道要考课之后,扬言说要是伏贺搞砸了,直接送到祠堂家法伺候。
好在宁宴初也不知是被他扰的烦了,还是还顾念着那么一丝丝同学情,最后还是答应了帮他辅导功课。
虽然事实证明朽木不可雕也,伏贺最后还是考砸了,在祠堂里跪到双脚发麻才被放出来。
这之后伏贺也不再缠着宁宴初了,渐渐的又和祁钰玩在了一起。
他性格本就跳脱开朗,善于与人交友打交道,没过几天便又结交了几个和他一样不学上进的狐朋狗友。
这日伏贺因着上课捣蛋被夫子单独留下来受罚,好不容易抄写完经书便飞奔出室,心心念念跑去和祁钰他们汇合斗蛐蛐去。
没想到刚到正殿院子时,便撞见了宁宴初被人找麻烦。
按理说凭借宁宴初的身份地位,可以说是整个国子监都没有人敢找他麻烦,但偏偏也有一两个没长眼的人在。
孟栩便是其中之一。
他虽是平民出身,但耐不住别人有个受宠的贵妃姐姐,孟氏一族封爵加官,现如今孟家的权力越来越大,成为朝廷新贵和老侯爷为首的官员分庭抗礼。
而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对孟贵妃的话言听计从,现如今已隐隐有了外戚干政的苗头。
伏贺皱眉望着面前的这一幕,孟栩身边已经围了不少气势汹汹的家仆,看模样是来者不善。
孟栩气势十足的嚣张,狠声道:“给我狠狠打,看他整天傲个什么劲,不就是看不起我的出身,不要以为你们这些王公贵族又多了不起,现在我姐姐正得宠,你信不信我就算打了你,皇上也不会责怪我。”
宁宴初微微蹙眉,盯着他看了一会,淡声道:“你是谁。”
孟栩脸色一僵,只觉面子有些挂不住,他竟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当下气的险些七窍生烟,神情扭曲,恶狠狠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往死里打。”
伏贺站不住了,好歹宁宴初也帮过自己,虽然他脸臭了点脾气差了点嘴毒了点,但是他不能不念恩情。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将袖子挽了上去,准备出场救人,刚踏出一步,那句“住手。。。。”还没说完,
便脚下一绊,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好巧不巧还摔在宁宴初脚边。
四周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伏贺撑起脸,只见白净的脸上已沾上了污泥,他艰难的朝宁宴初露出了个自以为霸气的笑容。
“我来救你了。”
宁宴初沉默半晌后,沉声道:“。。。。。你先爬起来吧。”
31。第三十一把剑()
伏贺干笑了几声,麻溜儿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拍了拍自己身上衣衫的灰尘; 清了清嗓子; 然后转头望向对面孟栩为首的人; 抬了抬下巴,气势十足道:“这个人我罩了,你们都不能动他。”
胥怀舟看了他一眼,神情意味不明。
孟栩自然一眼便认出了伏贺的身份; 冷笑道:“好大的口气。”
说完,便朝身边的家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一起收拾。
伏贺咧了咧嘴。
如果说伏贺最擅长的事情是什么,那便是打架。
在他爹的棍棒教导下; 不管是挨揍还是揍人对伏贺来说都已经驾轻就熟。
所以现在的情况对自幼习武的伏贺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三下两下就将家丁全都打趴在地下; 伏贺扬扬眉,得意的哼了哼声。
“论打架我还没输过给谁。”
孟栩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们,心中暗骂没用的废物,几下便被这个小白脸打趴在地; 简直是在给他丢脸。
他心下知道今天收拾不了宁宴初,只好撂下一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然后便恨恨离去。
伏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这才转身看着宁宴初,看他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脸严肃:“不用道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这个人一向最讲义气。”
宁宴初视线上移落到他的额上,缓声道:“不,我想说的是你的额头。。。。。”
伏贺微微一怔,这才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阵阵刺痛,伸手一摸,果然好大一个包。
他痛的嘶了一声,呲牙咧嘴道:“疼死了。”
宁宴初藏在袖袍中的手微微动了动,不过很快便又克制住了自己,又恢复了平静。
伏贺正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嘟嚷着什么,忽然猛的想起祁钰他们还在等着自己碰头。
“糟了,他们还在等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伏贺说完匆匆忙忙的给宁宴初告了别,然后便飞奔往斗场。
一心一意扑在斗蛐蛐身上的负荷,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宁宴初落在他身上复杂的目光。
那日的事情来说对伏贺来说不过是个小插曲,对他来说,对这件事的印象还不如那日斗蛐蛐输光银两的事来的深刻。
不过至少这之后伏贺再在国子监见到宁宴初都会笑眯眯的打声招呼,而宁宴初对他也会淡淡颔首回礼。
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自然不奇怪,可是发生在了宁宴初身上就不一般了。
“锦思,你小子什么时候和宁宴初有了交情,我看他竟然会朝你回礼,这待遇可不一般。”
伏贺正一笔一划的认真描着画,闻言头也不抬道:“不告诉你。”
旁边的几个友人皆笑出了声,调侃道:“看来我们比不上宁小侯爷。”
他们今日来的有些早,大多数学子都没来,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宁宴初虽然已经到了,但是因着今日要上的是绘艺课,宁宴初便去了窗边空位坐着,描着窗外的梅花雪景。
因此这几人仗着距离远,才敢肆无忌惮的讨论宁宴初。
伏贺听了友人的戏言,终于抽空从自己的大作中抬起头来,皱眉认真道:“你们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伏贺咬了咬笔头,皱着眉认真思索半天,才得出结论。
“如果要说的话,应该就是和你们更熟一点。”
几人面面相觑,静默片刻后,皆发出阵阵哄笑声。
“你竟然真的回答了。”
“哈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