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骜政的成功不是她教育出来的,而是他用命去拼回来的,她一直都知道孙儿在部队里受的那些苦。
“所以,你不愿意承认我这个孙子,也好,樱诺,咱们走。”
他牵起樱诺的手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站住,你跟我站住。”
身后飘来了老夫人冷厉的怒吼声,可是,骜政夫妻俩却头也不回。
樱诺刚流产身子虚,单位里宿舍条件太差,骜政把她带去了酒店,开了最高级总统套房,因为套房条件要好一些,还雇请了一位阿姨照顾着她。
骜政不顾亲情,当着下人的面为她出头,樱诺心里暖烘烘的。
她说:“谢谢你,骜政。”
“谢什么?”你我之间无需说这两个字。
他吻着她的鬓发,紫丁香气息缭绕在她鼻冀间。
“亲爱的,难道你都不怀疑么?”
“怀疑什么?”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万一我说的是真的呢。”
“你是说孩子是你的?”
“是啊,宝贝儿,你还真是可爱的紧,孩子不是徐少白。”
“不,不可能。”樱诺立即反驳是因为她当时在酒店醒来,走出房间,在楼梯转角处,她看到了与服务员交谈的徐少白。她确定自己并没看错。
“开玩笑的了,怎么可能是我的呢。”凤眸微微一勾,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不过,以后就说不准了。”以后,你只能怀我给的孩子,别人休想再沾你的边儿,徐少白,再强悍,在他骜政面前,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你吓死我了。”
樱诺拍了拍胸口,她不会这么蠢吧,连谁上了自己都不知道,但事实上,她就是一个蠢丫。
骜政去单位办点儿事,让她在酒店里休息,没想骜政前脚走,凌云宵后脚就杀来了。
她听到有人开门,也没多想,开了门看到那张不想看到,化得极精致的脸孔,樱诺想开门,却被凌云宵抬手卡住了门板,轻松拔开了她的身体。
凌云宵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一圈。
“骜政,还真是疼你。”瞧,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住一夜得多少钱啊!
凌云宵心里涌过一阵酸楚!
“你说,他就打算让你一直住这儿?”
“有事吗?如果没事请你出去。”
“我可是你的母亲,你这样对我,会遭天打雷劈的。”
“我没你这样的母亲,给我出去!”樱诺不想理她,如果说之前她还抱着与她相认的幻想,那么,这一次,她彻底死心了。
因为,凌云宵不值得她如此对待。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始终是从我身体里出来的,谷樱诺,我就没搞明白,你到哪儿比我好,能把他迷到丧失心智,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地步。”
甚至可以为了你,离开生活多年的家,离开一手把他拉拔大的骜老夫人。
“你都是一只被人用过的皮鞋了,郁梵,还有少白,他居然也会要你,我真没想明白,骜政的品味不过如此。”
凌云宵是天底下最恶毒的母亲。
她面对的不是女儿,而是情敌,她很清楚自己的立场。
她根本从未承认过这个女儿,她不爱这个女儿的父亲,甚至可以说是恨极了那个男人,所以,她把对那个男人的恨转移开了谷樱诺身上。
对于她来说,谷樱诺的出现,只会提醒着她那段不堪的,痛不欲生的过往。
“那么,你呢?”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不仁,她也不义,她都不念母女之情,她何必要念呢。
“我比你要好得多吧,至少,我从小就听外婆的话,我与郁梵是光明正大结婚,至少,我没像你,十五岁就跟男人跑,就张腿让男人。”
凌云宵脸都气白了,抬手想甩樱诺一个巴掌,然而,樱诺上次吃过这亏,早有所防备,在她手刚扬起来时,她就准确无误地用手扣住了。
“还想打第二次吗?你有什么资格?”你没养过我一天,自是没资格打我,哪怕,是你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谷樱诺,终有一天,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我遭雷辟时,上天也会惩罚你,你是世间上最歹毒的母亲,婚宴上那张蝶片是你搞的鬼吧,凌姨,你多有能耐,居然放碟片都放到人家宴会上去,让所有的人来观赏你女儿当初的丑闻,我没明白,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让别人知道了我的*,你觉得光荣吗?”
樱诺言词犀利,咄咄逼着这令她心寒的生母。
“不不是我做的。”
凌云宵没想到这事儿就这样爆光了,谷樱诺看起来傻里傻气的,不可能会知道这种事儿,莫非骜政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认我,不认外婆,我一直忍着,你设计陷害我,把我送上了少白的床,我没给你计较,看在你把我生出来的份儿上,我一直忍着你,平时的奚落之语就不必说了,那是我欠你的,因为,你是我妈,尽管你不承认,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然而,你太恶毒了,你挖出我的*,将它爆光,你的女儿被千人议论,被万人唾弃的时候,你开心吗?我伟大的母亲,你还在骜老夫人面前去讲我坏话,想把我赶出骜家吗?”
她定定地凝望着凌云宵,眸光似两柄锋利的刀刃。
“其实,我不是傻蛋,我知道骜政并非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你,我一直不想与他亲近,我与他结婚,是被迫的,也许你不相信,我对他毫无兴趣,哪怕他拥有再高的权利,我也没有兴趣,他是你喜欢的男人,誓要得到的男人,所以,我退避三舍,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他吗?我伟大的母亲,如果说得到他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理想,那我会让你的梦想落空,郑重向你宣布,我打算与他好好相处下去,也许,今后,我们会有孩子,对了”
她笑灿如花。
红唇吐出恶毒的语言:“如果我与他有了孩子,孩子一定得叫你一声亲奶奶,不要忘记,从辈份上讲,骜政得叫你一声后妈,我知道后妈难为,你在骜家付出的心血,十年青春,其目的不就是能得到骜政的爱么?如果我一旦出手了,你以为自己可还有半点儿希望,亲妈不当要做人家后妈,这就是你不要我,不认亲生女儿,不认老妈最后的下场。”
凌云宵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的这个女儿居然如此伶牙利齿,字字带刀,句句浸着刺儿,让她难受到发慌。
因为,她心里明白,谷樱诺说得没有错,但凡她上点心,她向骜政勾勾小手指头,骜政就会无怨无悔贴过去,哪怕前面是万丈峭壁,他也照跳不误,只要有她谷樱诺在,她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女人,近段时间,她就察觉了骜政对谷樱诺的依恋与深不可测的感情,她才主动出手,想把谷樱诺赶出骜家,谷樱诺已经成了她得到骜政爱最大的隐串,她要将她铲除。
赶她出骜宅,是目前她想到的最好办法。
她把骜老夫人说通了,可骜政不买账,居然选择将她带走,这更加让她看清了,骜政对谷樱诺的感情,她就想不通了,谷樱诺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他死心踏地这样喜欢着。
“我要休息了,不送。”
“你给我等着瞧,谷樱诺,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樱诺在酒店一住就是十好几天,她坐小月子的这段时间,骜政一直抽空回来陪她,哪怕是工作再忙,他也会回来。
樱诺又尝了被人宠爱的感觉,每天晚上依偎在他怀里,她感觉很安心,心里很暖和,因为,他有足够的能力让她安心。
十五天后,在看到报纸上说林之柏被例为今年反贪重头调查对象,她笑了,笑容很冷瑟,骜政,干得漂亮,她知道骜政不会就这样算了。
果不其然,不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是带着骜政为她请的,那个照顾她的阿姨去的。
她们去时,谷家客厅一片死寂,感觉很萧条,不见一抹人影,也没一个佣人打扫卫生,以前,谷芬芳是从来见不得佣人懒散的,没事儿做时,就让她们做卫生,擦桌子,扫地,扫庭院的落叶,总之,谷芬芳就是那样的女人,我请你来不是耍的,而是工作的,你不能给我闲着,没事儿我找事儿给你做,多抠门。
谷芬芳转心性了,她正这样想着,谷芬芳拿着报纸就从楼上下来了,为了谷天鹏的安全着想,谷家在多年前就装了保全系统,只要有人来拜访,三楼的电脑监控就会提醒着谷芬芳。
“你来做什么?”
“姨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是这座宅子的半个主人,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呢?”
“谷樱诺,这事儿是你干的吧?”
谷芬芳把刊有老公头像的报纸砸到了樱诺面前,樱诺假意瞟了一眼,假意着急道:“哎哟,姨妈,这是几时的事儿?”
“少给我假惺惺,谷樱诺,你以为能扳倒之柏吗?”
“哎哟,姨妈说哪国话,我哪有那能力扳倒谁,姨丈如果没做,自是不会怕,有一句俗话,叫做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没做,就让她们查呗。”
“妈,不好了,郁梵被一群警察带走了。”谷馨予惊慌失措从外面跑回来,边喊边叫。
看到樱诺站在客厅,脸然倏地一沉:“你来做什么?”
你这俩母女还真是好笑,她也姓谷,她也是谷天鹏的外孙女,凭什么她们结了婚都可以住在谷宅,而她就不行。
她少长了一只耳朵,还是少长了一只眼睛。
“跌跌绊绊的,小心孩子,快说,郁梵咋了?”
扯到女婿的事情,谷芬芳就没办法平静下来,毕竟,她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女儿又一颗心全扑在了郁梵身上,如果郁梵有个好歹,女儿可怎么办,她还着他的孩子呢。
“他被警察带走了。”
“为什么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