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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夫人身体本就单薄,孩子也不是很大,才两个多月,没有成形,更是不稳,所以”
医生麻着胆子解释了樱诺流产的原因。
骜政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找不到自己的意识,不知为何,仿佛,他的心一下子就被什么尖锐利嚣划了一刀血口子。
那疼痛一寸寸慢慢地深入肺腑。
主治医生怕受池鱼之灾,骜政的脸色实在是难看的吓人啊。
就好比来自于地狱索命的修罗或者撒旦。
“骜参谋长,我还一个小手术,就不奉陪了,回头见。”医生怕他发怒,自己承受不起那样的怒气,赶紧迈开步伐逃之夭夭。
骜政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意志在清醒过来,孩子就这样没了。
来得快,走得也快,这事上许多事,仿佛你都无法预料,无能你权利再大,金钱再多,无论你多么睿智,也无法逃脱上帝的安排。
他没有立即去病房,而是回去了骜宅,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了书房里。
就那样在书房的椅子上坐枯坐了一整夜。
清晨,方冀就打电话来了。
“说。”
“参谋长,少奶奶闹腾的很厉害,我劝不住啊。”
‘啪’挂断了电话,他拿了外套笔直就往楼下冲,他赶去医院不过也只是十来分钟的光景。
方冀在病房门口看着步伐匆匆,眼角眉俏尽染担忧的骜政,心里十分惊诧,从他一头零乱的发丝看来,不知道他开了车的是多少码?一定不下160码吧。
方冀也没问,迅速拧开了病房的门,骜政进去的时候,樱诺没有闹腾了,相反地,她很安静,静静地坐在病病上,头发同样有些逢松,耳鬓一绺有点零乱,可能是刚才她闹腾时弄乱的。
她坐那儿,一动不动,黑缎子般的长发,如瀑布披泄在肩头,她的眼睛没有光彩,眨也不眨,就盯望窗外满满一树的紫色花朵,没有叶子,怎么就能开花了呢?
孩子,妈妈都没允许,你怎么就能离开了呢?
“樱诺。”骜政捏握着她的手,发现冰凉一片,修眉蹙了蹙,吩咐着身后跟进来的方冀。
“让护士多拿了一床被子过来。”
“是。”方冀领命而去。
骜政把她玉手放到了被窝里,他望着她,从来不知道心痛叫什么东西,可是,现在他尝到了。
这个孩子来临的时候,他根本是喜从天降,他没想到与她仅有的一次肌肤之亲,她居然就有了他的孩子。
而这个孩子她根本不知道是自己的。
一抹说不出来的幽伤在空气里蔓延。
“樱诺,还会有的。”我们还会有孩子的,骜政这样劝解着她,只是喉头有些傻哑,眼眶也微微泛红。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走得这样悄无声息,根本没有一点预兆。
他是一个缺爱的孩子,是一个从小被母亲抛弃的孩子,他的心一直都很冷,他的属下,他的家人,都纷纷背后议论说他有一颗冷冰的心,骜煌与他是双胞胎,骜煌死的时候,他甚至没流过一滴眼泪,他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冷血的动物,此生不会有感情。
可是,为什么在她出现后,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呼吸加了节凑,她怀孕了,她不知道背地里,他暗自自己庆祝了多少次,他知道她不喜欢自己,甚至讨厌着自己,可是,就算是使用逼迫的手段,他也要把她强留在自己身边。
他相信自己发了疯地对她好,日子一久,她就会对自己改观。
为了追寻骜煌的死因,他当初的确怀疑了她,当然,还有一点点的私心,所以,他才会扮成骜煌的模样接近她。
而他这样的做的目的,除了追寻骜煌的死因后,再有就是他已经爱了她好多好多年了。
“樱诺,我们会再有孩子的。”
她处在自己悲伤的思绪中,根本没有去细细品味这句话,甚至忽略了‘我们’两个字。
刚才醒来,她根本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她的孩子又掉了,老天真是残忍,她的第一个孩子死在了谷馨予的手中,第二个孩子也没逃脱她的魔爪。
谷馨予三个字成了她一生的梦魇。
她夺了她第一任老公,还害了她两个孩子的命。
谷馨予,我不会这样让你继续嚣张下去的。
少白,你不见我了,我们的孩子也没有了,少白,对不起,我们的孩子离开了这个世界。
也许,我们根本不适合在一起,少白,你为什么离开我呢?
徐少白,他去了哪儿?没人知道,她曾经疯狂地找过他,也许是因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她只是想为孩子找父亲而已,不想孩子生下来是一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子。
这辈子,她尝尽了做私生女的痛苦,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要尝到与自己一样生不如死的痛。
“骜政,有人说,孩子是天上的精灵,他不愿意来到人世受苦,所以,他选择了不来,也许,此许,他正煸动着翅膀,在霞仙飞度的地方快乐地飞舞着。”
她想象着自己的孩子不来人世与自己见面的原因。
骜政没有回答,一径沉默,喉头哽咽,心上的血口子渐渐拉开,疼痛不绵长,却深远。
他该好好保护她们的孩子,他太轻看谷馨予母女了。
“骜政,外面紫红色的花儿叫什么呢?”
“是鬼影吗?那么漂亮的花儿,却有一个那样的名字。”
“嗯。”
她说什么,他都静静地聆听着。
“我好累,骜政。”
第一次,她主动扑进了他的怀里寻求安慰,她是一个缺爱的孩子,他也是一个缺温暖的人,也许,她们两个可以试着去交往,去相处。
“累了就休息吧。”
我的臂弯永远是我停泊的港湾,如果累了,你就休息,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替你讨回来。
他不会放过谷芬芳母女的。
樱诺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坚持要出院,刚进骜家大门,骜老夫人冲着她冷喝:“骜政,不准那女人进来?”
老夫人居然拄着拐杖,端了一把藤椅坐在门槛,不准孙儿把女人带进屋子。
“奶奶,怎么了?”
骜政冷厉的眸光在屋子里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淡下眼瞳,笑着问骜家祖宗。
“这女人怀了野种,还敢称是我们骜家的,骜政,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把婚给我离了,我们骜家没有这种不干不净的媳妇儿。”
骜政的脸色有些难看,眉眸缠上阴戾。
“奶奶,你以前就教育过我们,流言蜚语不可信啊。”
由于是一手把自己拉拔大的祖母,骜政耐着性子劝解。
“是流言吗?”老夫人音量陡地拔高,戴了翡翠玉扳指的食指,笔直指向了骜政旁边的谷樱诺。
“你问问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骜政,你这么优秀,我骜家家产无数,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这样一个手掌沾了你弟弟鲜血的,还离过婚的,离过婚的也就算了。”这笔债即然骜政不愿算,她也忍了。
可是,现在,她知道谷樱诺肚子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她胸口就堵了一团气,如果谷樱诺这贱人不给她一个交代,她这气没法儿消。
“她居然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害得我高兴了好多天,原来是空欢喜一场。”
“谁说孩子是别人的?”
骜政听不得别人这样说他的孩子,哪怕孩子已经流掉了,他还是不喜欢别人这样攻击樱诺。
哪怕那个人是他尊敬的奶奶,一手把他拉拔大的人,他也不会放过。
“你凌姨亲自看到,3月28日那天,这贱人借口回娘家,喝了酒,然后就与那奸夫约会了。”
原来是凌云宵在背后嚼耳根子。
樱诺的脸色更白了,在她心目中,可有她这个女儿半点位置?她是她亲生女儿啊,为什么处处都要针对她呢?
“凌姨,这事不是拜你所赐么?”
樱诺忍够了,也不想再放过凌云宵。
她不认自己这个女儿,自己也不用去理她这个母亲,是她陷害自己与徐少白发生关系的,为了她,她从未刻意接近过骜政,现在,她的想法到有些改变了。
身体故意往骜政怀里钻。
甚至踮起脚尖儿,红唇吻了他脖子上的喉结,眼尾刻意斜扫向了凌云宵,凌云宵当场就黑了脸。
“无论怎样,你怀的就不是骜家的种。”
“凌姨,你说错了,樱诺怀的孩子,的确是我骜政的。”
“不可能,你在为她撒谎,妈,你看,政儿他都被这只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了,他中毒太深,妈,我也是不想骜家血脉混乱,所以,才告诉你的。”
凌云宵为自己歹毒找着借口与理由。
“骜政,你是不是疯了,如果今天你定要让这贱人进门,从今往后,我也不再有你这个孩子,我会登报,你骜政与骜家再无半点关系。”
老夫人把话说得很绝,她到不相信,她与孙儿几十年感情了,会抵不过一只小狐狸精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可是,她太估自己了。
没想骜政望着她森冷一笑,将怀中的女人扣得更紧。
“孩子的确是我的,如假包换。”你们信不信无所谓,不信就拉倒,她相信樱诺就成了。
“奶奶,你向来霸道专横,骜煌还活着的时候,你一直就纵控着他的人生,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当兵吗?”
“因为我不想像个傀儡一样,就连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做你的孙子太累。”
他永远不会忘记,骜老夫人手中的那根皮鞭,她虽疼他与骜煌,便却是成长在她的鞭子之下。
她说要把他们俩兄弟培养成长,挑起重振骜家的重担,所以,她即爱他们,同时,也对他们严格管教。
没想骜政早年就离开了家,骜煌却得了不治之症早就死亡。
骜政的成功不是她教育出来的,而是他用命去拼回来的,她一直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