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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坟地,我跪在父母的坟前,磕头道:“爸妈,儿子不孝,今天才来看你们,儿子不孝,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小妹的遗体,但你们放心,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偷走她遗体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说着,我看向一旁陈薇的坟墓,想起她的音容笑貌,低声说:“薇薇,哥哥想你了……”
……
给老祖宗们和我父母妹妹摆上供品,烧完了纸,我就带着众兄弟返回我家了,到了之后,才发现我家此时已经围满了人,那些曾经不友好,不善良的熟悉脸庞都带了阿谀奉承的笑容,所有人都主动跟我打招呼,邀请我去他们家吃饭。
看着这一张张势利的嘴脸,我淡淡道:“各位请回吧。我和老村长约好了去他家吃饭。”
老村长原本正劝这些村民回去,想叫他们别打扰我休息,听了我的话,赶忙说是啊是啊,说他家饭都快好了,于是,所有人都不甘心的散了。
老村长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陈名啊,对不住啊。是村长给你惹麻烦了,我原本想的是,这些人老是瞧不起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就想教训教训他们,叫他们知道你是陈名,叫他们不敢编排你,谁知道……却弄巧成拙。这些人都巴巴的跑过来了。”
我笑着说:“村长,无妨,走,我请你和婶子去镇上饭店吃饭去,对了,还要叫上王叔,李叔他们。”
王叔,李叔还有另外几个叔叔。是我爸在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也是对我们兄妹几个挺关心的存在,帮过我们不少的忙,也因此被不少人针对过,毕竟,在大家都欺负我们的大环境下,突然出现几个不欺负我们的人,就显得这些人格格不入,自然也不会受待见。
村长说:“我就不跟你小子客气了,不过他们几个都出去打工,给儿子挣钱买房子了,不在家。你也知道,现在城市里的房价吓死个人,而俺们村的青年都出去打工了,也没人愿意待在我们乡下过着种地的生活,都奔城里去了,除了寥寥几个混得不错的,大多数都过得很辛苦,靠着他们那点钱,哪辈子也在城里买不起房子,没房子,连媳妇都娶不上。所以,这十里八乡很多人都出去打工了,为的就是给自己家孩子多攒点钱。”
我点了点头,将这事儿记在了心里。俗话说,滴水恩当涌泉相报,我是不会为了光宗耀祖而修路,却忘了那些人那么多年的帮助的,若忘了,这便是本末倒置。
想到这,我在王卫国耳畔交代了几局,他立马找人办了。
因为村长的坚持,午饭是在他家吃的,而他说的跟我不客气,并非是叫我去镇子上请客,而是叫我买点菜,回来让他老婆和儿媳亲自下厨。
我没拒绝他的好意,老实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有点怀念家乡的味道。
吃饭的时候。熟悉的家乡的味道差点叫我泪流满面,而因为这顿饭,因为老村长,那些曾经被欺负的画面,似乎一点点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些不多的,却叫人感到窝心的温暖画面。
酒足饭饱之后,我将几个红包交给老村长。每个红包里是一张银行卡,每张银行卡里有着二十万,当然,有一张卡里的钱远超这些,那张卡就是用来提供修路修桥的经费的。
老村长连连摆手,说:“这太多了,我不能要,我不能要。就算是要修路,这钱我也没资格经手,你得交给上头。”
看着质朴的老村长,我笑着说:“村长,你就甭推辞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来的时候,已经跟上面那些人都打过招呼了,叫他们不要来打扰我,也不要插手这件事,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打算叫你全权负责的,至于这几张卡,一张是给您的,另外几张,麻烦您给我交给王叔他们。多了没有,但这些钱,给他们儿子付个首付是没什么问题的,还有,你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儿子要去南津找工作的话,叫他们打我的电话找我,能帮的忙我一定帮。”
老村长见我态度坚决,也不推辞了,老泪纵横地说:“这。这叫我们怎么好意思嘛,你说你这个娃,你当初在俺们村也没享到福,十几岁就走了,这个村子给你留下来的都是不好的记忆,可你倒好,不光不追究,还以德报怨。真是叫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笑着说:“谁说我没追究?我的强大,不就是对这些人最大的报复吗?”
老村长听完,哈哈笑了起来,握着我的手说:“陈名,谢谢你,真的,只是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没资格管,但是,我还是想唠叨一句,别给你爹妈脸上抹黑,知道吗?”
我知道,我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老村长的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犯嘀咕的,但我不怪他,毕竟对他而言。这些钱真的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笑着说:“老村长,您放心,我绝不给我爹妈脸上抹黑。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在南津开了公司,在杭洲,冬北也都有自己的事业,我赚的都是该赚的钱,这钱您拿着。放心!”
老村长听了之后,欣慰的点了点头说:“有出息,娃有出息。”
就这样,我又和老村长聊了几句,因为南津那边还有正事儿要办,所以我也就没再逗留,当天就和王卫国他们返回南津了。
临走的时候,所有的乡邻几乎都来了。大家热情的拿出各家的东西要送给我,让我有时间多回来,还有人问我要手机号,反正各种殷勤。看着这些人虚伪的笑脸,王卫国说道:“真不明白,同样是一方水土养出来的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我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黑白,善恶好坏,只不过这个村子里面,黑白太分明了而已,太极八卦里,黑与白也是紧挨在一起的,不是么?”
王卫国点了点头,说:“还是名哥想得明白。”
我斜睨他一眼。说:“去,开始知道嘲笑我了?”
“哪敢哪敢。”王卫国说着,打开车门,我上了车,说,“他们的东西,都收下吧。”
王卫国有些意外,我冲他眨眨眼睛,说:“然后再以我的名义送给老村长。”
王卫国了然的点了点头,跑去办事儿了。
当这些村民听说我收下了他们的礼物后,一个个都开心的不行,眼见着就准备跟我说,叫我帮他们忙的事情了,但当看到王卫国将东西都给了老村长时,一个个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些人虽然没见识。但不傻,自然知道我这是在变相打他们的脸,可他们能怎样呢?他们再怎么不甘也不敢跑来找我算账。
隔着车窗,我看着这些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头特别的爽快,我想,我可以对以前那个被他们欺负的时候,敢怒不敢言的自己和我的母亲妹妹们说一句:“我都替你们报仇了。这口恶气,出的晚了点,但总算出了。”
路上,我的心里说不出的畅快,王卫国问我傻笑啥呢。
我说:“卫国啊,我以前从没想过钱这东西这么好,以前,我想发财,但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有钱的话,我就能让我妹过上好日子了,今天我才发现,真的有钱了,你就可以肆意的帮助你想帮的人,做你想做的事情,而且。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王卫国笑着所:“名哥,钱的确是个好东西,但是,并不是所有有钱人都跟您一样那么大方的。”
我淡淡道:“我想要的不是大方,而是仁慈。”
“仁慈?”
“嗯。”我点了点头说,“仁慈的人,总比我们这些杀人不见血的人,过得快乐和满足的。”
我甩了甩头。淡淡道:“算了,即便再渴望,仁慈与我无关,讨论这些没意义,何况,我生在地狱,从未想过要飞跃天堂。”
王卫国沉默片刻,说道:“可是。哪里是地狱,哪里是天堂,谁又分得清呢?在我们这些人眼中,跟着名哥,就是天堂。”
我看着他,笑着说:“卫国,我发现你的嘴巴越来越甜了。”
王卫国笑了笑说:“还不是跟着名哥您混久了,耳濡目染的吗?”
我笑了。问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王卫国乐了,说道:“名哥,我可不想挨打。”
“草,原来真是损我呢?”
“……”
回乡祭祖之后,我好像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好,到了南津,我和王卫国,三爷聚在一起吃饭。
三爷问道:“今天回去顺利吗?”
我点了点头说:“顺利。”
三爷说道:“顺利就好,对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今天有人送到锦绣的。”
他说着拿出一个文件,我打开文件,竟然是一蓑烟雨娱乐会所的股权转让书,一蓑烟雨最早是由鲍雯一手建立起来的,几经沉浮,最后落到三爷之手,他最后又将其送给了我。
而假陈名在假冒我身份之后,就将一蓑烟雨转手送给了杨沁月,现如今这股权转让书却送到了我的手上。难道说……
我仔细翻了翻合同,发现杨沁月竟然将股权的百分之五十都送给了我,这个女人,好端端的这是演哪一出?
不等我想明白,三爷就说:“皇天不负有心人,看来你的真心,让这个女人开了窍。”
我啧了一声,说:“我怎么觉得三爷你话里有话呢?”
三爷笑了笑说:“有吗?那一定是你听错了。”
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我颇为无奈,看样子他和王卫国一样,都觉得杨沁月对我有意思。可是,这可能吗?
我看着股权转让书,杨沁月已经签了字,里面还有一张纸条,我将纸条拿出来,只见上面写着:“股权不是白送给你的,但是,转让费我已经收到了——那只盐水鸭很好吃。”
一只盐水鸭,换价值几千万的娱乐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