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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喝醉了酒之后,酒后乱性,是不由自主的,事实却是,真正自己经历过那种事情的人,心里会很清楚,并不是那样的,
如果你真的喝得酩酊大醉,你唯一想要做的,只是躺在床上睡觉而已,你但凡还存有意识,能够控制得了自己行为的,一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以喝醉了酒做借口,那只是借口而已,
我想着那件事,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白一凡见我没有说话,只是笑,似乎是心里也觉得有些绝望了,自己伸手摸了一把眼泪,扭头就往里面走,
我知道,她这次真的很难过,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忍不住了,控制不住自己就跟了上去,又紧紧抓住她一只手,
白一凡扭过头来,哭得一张脸都已经花了,却还是强装着镇定朝我道,“你走吧,我没有什么想对你说的,也没有什么想和你一起去做的事情,你走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有的时候,心里情感的迸发,就是在那一瞬间,我看着她假装坚强的样子,突然就忍不住的,很心疼她,
我咬着牙望着她,隔了几秒,用力把她抱进自己怀里,
我是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所以免不了把她弄得很疼,自己也很痛,气喘吁吁,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完事,
我平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脑子里每一片空白,我还是跨出了这一步,我还是,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我想要抽烟,在衣服里摸了半天,发现只有一个打火机,自己身上没放烟,烟在车子上呢,
白一凡侧着身子,面对着我,沉默了半天,忽然低声朝我道,“把烟戒了吧,”
微微也曾经也劝过我很多次,然后把烟戒掉,但我就是戒不掉,但这次,看来是不戒也得戒了,我烟瘾太大了,在牢里,哪能像在外面那么自由,
我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叹了口气,把打火机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你还要去见什么人吗,”她问我,
我摇了摇头,回答她,“没有了,”
“还有谁知道你要去公安局自首的事情,”她又问我,
“卓航知道,还有,吴天逸知道,”我回答的时候,想了想,她并不知道吴天逸是谁,
我扭头看向她,然而她只是安静地望着我,没有向我追问的意思,
我们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她忽然伸手,抱住我赤裸的上身,缩在我怀里轻声道,“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吗,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有很多的话要说,如果没有人听,那就告诉我吧,”
其实我真的,心里憋了很久了,有很多话,很多秘密,都憋在心里,没有人诉说,
以前微微是我最好的朋友的时候,我还可以,肆无忌惮地跟她说着那些事情,但后来,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安静地坐在我身边,听我说那些事了,
她的这句话,让我瞬间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我伸手搂住她,慢慢地,跟她说起了一个故事,然后不自觉的,一件一件的,把自己想说的事情,都跟她说了,
我原本想,把这些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的话,都埋在心底,但是,白一凡就那么安静地抱着我,听我说着,一句话也不打扰,我竟然絮絮叨叨地跟她说了一整个早上,
她起身给我去倒水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就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以为很晚了,正好把一凡端着一盘炒饭,放在我的床头边,
“几点了,”我问她,
“一点多了,是不是很饿,”她朝我笑了笑,“你刚刚不是说,下午就去自首吗,先把饭吃了吧,我刚刚到楼底下,去买的新鲜鱿鱼洋葱,给你炒了海鲜炒饭,我还去饭店订了几个好菜,应该马上就送到了,”
“进去之后,估计是吃不到这些东西了,多吃一点,”
我吃饭的时候,她就一直盯着我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像是想把我深深地记在她的脑子里面,
我吃到一半,抬头看了她两眼,笑着反问她,“是不是舍不得啊,”
“当然了,”她朝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进去了之后,表现一定要好一点,我听说,如果表现得好的话,好像可以允许让你出来探亲两天的,我不知道官方的说法是不是叫探亲,但是我知道可以的,”
“我又不是你的亲人,好像不能探监,不知道多久才能见到你了……”
然而,我连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我慢慢嚼着嘴里的东西,望着她,没有说话,
“你答应我呀,”她焦急地伸出手,扯住我的手臂,
“好,”我朝她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一定在里面好好表现,能争取多几次这样的机会,”
吃完饭之后,已经马上两点钟了,拖不下去了,我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估计警察局都下班了,
我起身擦嘴的时候,白一凡跟在我身后,又问我,“要不要上厕所,要不然去洗个澡,”
“我几个小时前不是刚洗过吗,你也不是没有看见,”我忍不住朝她笑了,
“那我送你去警察局好吗,”她想了想,又焦急地问我,
她很焦虑,我看得出,
“不要了,我怕你送我去的路上反悔,别叫人绑架了我,把我锁在家里,不让我出去了,”我忍不住朝她开了句玩笑,
白一凡哭着脸,没有看我,低头小声回答,“我倒是想这么做的,”
我心里,忍不住有些触动,伸出手又抱了她一下,“行了,你就把我送到门口吧,看着我下去就行,警察局就在这边上,半个小时就到了,很快的,”
她一瞬间哭得更凶了,用力搂住我,“你在里面一定要乖乖的,我会想办法去看你的,你在里面不要打架,我听人说如果打架的话,狱警会把你整得很惨,你一定要好好表现,我会等你回来,”
我听她断断续续说着这些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等我干什么,我这么一个杀人犯,等着有意思吗,你现在还年轻,如果能碰上好的就嫁了吧,我相信你父母也不会同意,你等我等成一个老姑娘的,”
“再说了,我脾气不好,对你也不好……”
我劝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她又朝我大吼大叫起来,“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松开我,低着头用力把我往外推,
她关上门的时候,我听见她在里面哭得更凶了,然而我却没有办法,
我呆呆的看着面前关上的大门,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身往外走,这个傻姑娘,让我说她什么才好呢,
但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正如当初固执的我,我知道自己无法劝得动白一凡,她足够尊重我,那就够了,
如果,我能够活下去,如果真的,我从牢里出来的那天,她还在等着我,我一定娶她,
我发过的誓,从来不会食言,因为我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报应这一说,坏人不可能永远逍遥法外,就比如做了坏事的我,还是得乖乖自首,
当听到法庭给我最终的判决,是二十年时,其实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能活下去就好,我今年是二十四岁,判二十年,再加上,期间如果表现好的话,还能减刑,律师跟我说,最多应该可以减五年,
我从牢里出来,只不过是四十岁出头而已,正当青壮年,
我还挺乐观的,至少法庭对我的裁决,比对宋萱他们姐弟两个人,要宽容得多,当然,那是因为,我跟卓航做足了功课,这是我们拼尽了全力才得来的结果,
我其实,还挺想知道,二十年之后,我出去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光景,所以我一定会好好表现,哪怕再难熬,我也会熬不下去的,
其实,现实和电视里面放的不一样的是,有些事情只有你真正经历过了之后,你才知道电视里面全他妈是在放狗屁,是在误导群众,
一旦法院给了裁决之后,任何人想要探监,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平均来说,一个月大概只有一次,我身边的那几个哥们也是这样,一个月见一次,刚进去第一个月,还得多熬几天,视情况而定,
我还挺能打架的,所以进去的时候也不吃亏,他们仗着老资格想要欺负我的,都打不过我,打不过,也就不在我跟前闹事了,
我过得挺好的,可能是卓航在外面给我打点过了,所以狱警对我也挺好的,我干活也干的卖力,
这一个多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是心里总是牵挂着,他们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然而一个月之后,只有律师来看了我十分钟,告诉我卓航他们不方便露面,不能过来探监,下一次也不能确定,
我能够理解他们,真的,但是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然后,我就更加地牵挂,我父母的事业,有没有因为我的原因而受到影响,我养母的病,有没有好起来,至少在我进去之前,医生说她好像有好转的迹象,
我想知道,卓航有没有去找微微,有没有欺负微微,安宁现在到底长到多大了,会不会说话了,会不会走路,会不会跑了,会不会整天调皮捣蛋的让微微头疼,
思念有多深,想要好好改造的毅力就有多强大,我实在牵挂他们,
最重要的就是,那一次我没有带套,我想知道白一凡有没有怀孕,她只是我女朋友,不是我老婆,我判的刑这么重,她也许是申请了来看我没能成功,
虽然我心里明明知道,一次就中的几率是很低,像微微那种情况实在不多见,但我还是担心,担心白一凡会怀上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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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在牢里继续担心了三个多月,有一天,我在吃晚饭的时候,狱警跟我单独说了几句话,他说,过几天,我的亲人就会来看我了,因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