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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胸口喘着气,看着校车慢慢出发的时候,安宁却在我身上咯咯笑得很开心,
也是奇了怪了,这么小的孩子就会嘲笑别人,果然情商跟他爸爸一样高,
我忍不住,低头看了他一眼,轻声嘀咕了一句,“坏东西,将来肯定跟你爸爸一样坏,找媳妇儿都不用愁的,凭着一张嘴去骗就行了……”
我对他进行的是双语教育,他能听得懂我说话,听到我这么说他,忍不住咯咯笑得更凶,忽然就拍马屁地叫了我一声,“妈妈,”
我没好气地回答,“叫我干什么,”
他朝我眯着自己跟卓航一模一样的一双大眼睛,灵活地转动着,看着我身边早起去朝圣的那些人,忽然之间,又莫名其妙的叫了一声,“爸爸,”
“爸爸能瞎叫吗,只能叫叔叔,”我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肥肥的小白手,以示惩罚,
安宁随即撇了下嘴角,表示自己很委屈,
“这么小就会演戏,也没打多重,坏东西,”我忍不住又骂了他一句,
话音刚落,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用中文这么回答道,“难道他不应该叫爸爸吗,”
这声音,在这几个月里,在我的梦中一遍又一遍的出现,每次醒来,都发现自己做的不过是一场美梦,
我不敢回头,在原地愣了半天,眼角余光,眼睁睁地看着,卓航从后面,慢慢转到我身前,温柔的盯着我,
真的,真的就像在做梦一样,
他伸手去接孩子的时候,孩子很开心地,朝他伸出双手,要他抱,完全不怕的样子,
我松开手的同时,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痛,但我仍然不敢相信,又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也很痛,
虽然我在孔克的这段日子,过得十分闲适,并没有不开心的时候,然而我真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一刻,这样兴奋过,哪怕是,安宁在半个月前,开口叫了我第一声妈妈的瞬间,我都没这么开心,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卓航,他亲了一下安宁,又腾出一只手,伸过手来搂住我,低头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回家吧,今天早上煮的什么,我还没吃早饭呢,好饿啊,”
就像是,他一直都在这里,陪着我一起生活,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
我忍不住哭了,伸手紧紧圈住他的腰,
“傻丫头,儿子要被你挤得掉下来了,”他伸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低声责怪我,
我紧紧抱着她,就是不肯撒手,耍无赖的朝他叫,“我不管,他又不认识你,我比他更想你,你就把他放地上去,你不抱一下我,我就生气了,”
卓航忍不住闷声笑了起来,“以后抱你的机会还多着呢,乖,松开,咱们先回家去,别让别人看笑话,”
“他们笑他们的,关我什么事,”我仍旧死死搂着他的腰不肯松开,赖在他怀里,闷声问他,“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过来看我一眼就走了,”
他沉默了好久,周围经过的人,脸上都带着善意的笑,看着我们,看着,哭得像傻瓜一样的我,
“不走了,就是走啊,也要带着你们一起走,”好久好久,他轻声回答我,
一边硬生生地扯开我的手,顺势拉住我一只手,慢慢往上面,往我们家的方向走过去,
“我回来的路上,一直都没有休息,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哪怕是坐在飞机上,十多个小时的路程,别人都在睡觉休息,只有我跟个傻子似的,睁着眼睛,丝毫没有睡意,想到你,想到孩子,我就开心,”
“骗人……”
“真的,不骗你,从今天开始,我就把你别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走到哪,就把你带到哪,别人休想抢走,”
我跟着他小步地走着,一边自己擦着眼泪,一边问他,“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暂时不回去了,你不是喜欢这个地方吗,那我就陪你在这边住一段时间,”他转过头来,看着我微笑,
“我在国内经营的那几家公司,临走之前,我都已经把股份转让给其他股东了,我这几个月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了,人生只有一次……”
我正等着,他对我说些煽情的话的时候,安宁忽然伸手,用力揪住卓航的头发,兴奋地叫着他,“爸爸,爸爸,爸爸……”
叫完几声之后,忽然伸手,搂住了卓航的脖子,把嫩嫩的小嘴往他脸上凑,亲了卓航一脸的口水,
卓航的注意力,就这么完全被他的儿子吸引了过去,
“骑大马好不好,”他勾着嘴角问他的宝贝儿子,
安宁当然听不懂什么叫骑大马,然而卓航还是自言自语地回答,“好,那你就骑到爸爸脖子上来,”
于是,就这么几秒之内,我就莫名其妙地被他们父子两个人抛弃了,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丢下了我,一路欢快地小跑着,
往上面走的时候,早上的晨光,一路落在他们身上,很美好,很安宁的模样,
我忍不住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以后的路,一定还是很艰难,但好在,最坏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
我们,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全文完)
204 番外篇:蜕变(1)()
如果说,为爱情盲目而选择飞蛾扑火的人生,在大部分人眼里,是属于伟大而悲壮的,我宁愿,从来没有那么做过,
在很多人眼里,我是个混蛋,我承认,我就是,并且是个臭不要脸的混蛋,拿微微的话来说,就是这样的,
当然,这是一份混蛋的自白书,你们可以把它当成是一个用来消遣的东西,也可以把它当作是,一个疯子在变正常之前的胡言乱语,
我这辈子,尝试过很多东西,在二十五岁之前,可以这么说,除了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什么东西我都试过,包括大麻,包括日本的屎酒,对,那是那个可怕的名族,用屎酿的酒,你们可以自行想象为,我吃过屎,
如果你们没有尝试过屎酒,那最好也别尝试大麻,作为过来人,对你们极为真诚的一句劝告,
至于屎酒和大麻有什么联系,其实也没什么联系,就有一点,都是让人这辈子再也不想尝试第二遍的东西,而说到屎酒,我就不得不说,有个女人,就跟这东西一样的性质,
我不随便用低级的词汇侮辱人,所以你们自行想象,
我是在吸食了过度的大麻之后,高了,才会尝试屎酒,而又因为喝了屎酒而中毒,所以才会瞎了眼,对宋萱一度那样迷恋,
在英国的留学生,普遍都有一个这样的恶习,十有八九,会被本地的青少年带坏而吸食毒品,能有资本去英国留学的,就消费得起那个东西,
这在有些人的传统的观念里,可能会觉得无法接受,觉得我是胡说八道,但说实话,我没有骗人,
对,正在看这篇自白书的父母们,如果您有孩子在英国念书,请偶尔突袭,去他宿舍检查一下,他的衣柜深处藏着什么东西,毕竟像我这样能及时管住自己,有极强自制力悬崖勒马的人不多,
当然我是在吹牛,
因为大麻不会产生像其它纯度高的那些毒品那样,让人产生非常强烈的依赖性,
又或许,我是真的对它不太感兴趣,我的少年期并不是,只有下半身和空虚这两个简单的词汇,才会很快就戒掉了它,
但是我承认,是因为宋萱这个女人,我对它的瘾才会彻底断根,我曾为她,努力到完全丧失了自己,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最初的模样,
有钱人的世界,在很多人眼里,总体能概括为这样简单的几个词汇,名表,豪车,别墅,游艇,晚宴,XXX,嗯,诸如此类放荡不羁的词汇,
确实我承认,很多不知上进的富二代三代N代,确实就过着这样的生活,并且乐此不疲,你们有没有看过《泰坦尼克号》,里面女主角肉丝的未婚夫,应该印象深刻吧,他过的生活,对待生活的态度,就是现实有钱人的写照,
言归正传,说正经的,我跟大部分有钱人家的孩子,不同的地方在于,我见证了我父母的白手起家,
我父亲卓仕,是个非常让人尊敬的人物,他现在所做的事业,跟他当初学习的东西,完全风牛马不相及,他大学刚出来的时候,是个工程师,而不是媒体工作者,
在我们离开中国之前,他在一家国有企业单位里,做着高级工程师,并且私下里帮着我妈,以我妈的名义管着一个小型的私有工程队,人不多,在我的记忆里,应该是不到百号人,
那时候的大学生十分值钱,我爸又是个能力很强的人,可以算得上是,改革开放以后,最先富起来的一批私有企业家之一,
而在经历了失去阿益这件事之后,我父母两个人,消沉过一段时间,我妈甚至在那时得了厌食症,我爸为了照顾她,不得已,辞去了在国企的职务,
而半年之后,工程队的一个小工头,公然背叛我爸,带着之前我爸一手培养出来的一些人单干,飞快地离开了我们,
树倒猢狲散的道理,亘古不变,我父亲那时候,在国外认识一个新闻媒体工作者,国外的媒体企业,比我们发展得要早,我爸为了让我们逃离失去阿益的心魔,带着几年存下的家底,毅然决然去了国外,
最开始的那段时间,真的非常难熬,语言并不是最大的障碍,最大的障碍就是,起初我父亲遭到的那些白眼,没有人相信,他能靠着一张自创的报纸,一只摄像机,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我们家并不十分穷困,但是会有很多人,觉得我们一家疯子都是异想天开,
最主要的,是那些看不起我们的华侨,同伴同族的白眼,是最让人崩溃的,
当然纪舟泓是那群浪荡公子哥里,对我最和善的那个人,同时,他有一个最大的毛病,每天都要吸食大麻,从不能控制得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