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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方依旧跪在那里,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左手拿起右手里的纸钱,往火堆上放去。
赵峰狂吼一声,跟着就是趴地跪扑之势。这家伙是聪明了许多,想给对方来个搂腰抱摔。
然而,人家左手拿着纸钱,左臂突然前伸。格中赵峰的腰际,向后一挥甩,左侧背一拱。
赵峰被撞得侧飞出去三米多远,倒在草地,都快爬不起来了。
陈松终于发动了,抬脚正踹过去,直踏对方左侧肩膀。
显然,对方终于感觉到强悍对手的存在了,肩膀迎着陈松的脚侧顶了一下。
陈松踹了个结结实实,但却被顶飞,空中一转身,潇洒落地,大叫了一声“好”,跟着就是一记扫膛腿招呼过去,狂扫人家的后腰。
对方依旧跪在坟前,左臂向后一伸,手掌撑地,肘关节外拐。
陈松一脚抽在他的肘关节上,竟然腿反弹开了,右脚不自然地抖了抖,好像被人家的肘关节伤了一下右脚背。而对方,依旧跪着,似乎纹丝未动。
陈松没敢再次进攻,光是人家的反应,就足以说明身手高了许多。陈松回头看着我和汪风这边,显然没招了。
我心里已经狂躁了,九年了,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强,强得令人发指了。
既然如此强悍,为何不早回来?
而汪风对我说:“小雨,林雷实在太强了,我想,就算加上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能站起来,我和陈松联手也不能击败他。他的实力远在卢冲、钱中宝之上。要不。算了吧?咱们和他交流交流再说。”
“我不想和这个渣交流,我只想暴揍他一顿!”我挣扎着吼叫了起来。
汪风摇头道:“小雨,你拿什么揍?你才手术后苏醒不久,失血那么多。以后你要努力,才能战胜他!”
毛彪说:“雨哥。你一定行的。你只要发奋,没有什么不可能。”
正在那时,陈松居然不服输,已经再次进攻了,抬腿一记疯狂的大劈挂。狠狠砸向对方的头部。他的身手实在了得,那一腿下去,纸钱火堆都炸开了,坟头的蜡烛都被扇灭了。
而那男子两手撑地,就那么跪在地上,突然在草地上后滑出三米远,避开了陈松一腿。
陈松那一腿下去,纸钱火堆前,男子跪过的地方,砸了一个坑出来。纸钱堆完全炸开,纸灰漫天。
这一招落空,陈松扭头一看,对方已缓缓站了起来,朝着我这边走来了。
他的身后,董凯旋、吕晓薇、岳云龙和赵峰只能跟着围过来,但显然四个人走路都有些不自然,都是受了硬伤的节奏。
陈松站在坟前,很尴尬,但还是只能和吕晓薇他们一起回来。超过他,迅速回我们身边。而他,慢慢地在小路上走着,不多时下到公路上,来到我的身边。
我看清楚了他的脸。不是很白,巨大墨镜黑如锅底,几乎遮了整张脸,只露出鼻尖、嘴和下巴。微厚的唇,神情很冷酷。至少身高一米八二,衣着很华贵的牌子。
我怒然,在汪风怀里挣扎了一下,挣不动,含泪狂吼:“林雷。你特么变得很能打了是不是?怎么这一副活死人的样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多少年了,你好意思回来?你好意思跪爹吗?你才想起今天是他的祭日吗?你他妈记不记得,九年前的今天,下着雨,我和你、香姐,我们三个人给爹送葬,只有我们三个人啊!你记不记得是申海洋家的疯狼狗咬死了爹?你记不记得我们一分钱的赔偿也没有?爹就那么冤枉地惨死了!我让申家付出了代价,而你呢,你做了些什么?你走了,你说你在城里安顿好了就回来接我们。可你接了吗?你接了吗?你知道我和香姐过的什么日子吗?你知不知道他们怎么捉弄我们的,知道香姐是怎么残的,灰灰是怎么死的……”
我一古脑地狂诉,口水都喷了他一脸,听得周围随行的人都是神情哀然。个个含悲,狠不得宰了他。
毛彪和岳云龙、赵峰、董凯旋也恨不得冲那边去,将村里人暴打一顿。岳云秀和两个护士直接流泪,没想到我和香姐过得那么凄然。
汪风还锁抱着我,但冷冷地盯死着他。
我说了很久。哭了很久,嗓子都哑了,感觉左胸伤口的血都流出来了。
而他,静静地站在我面前,静静地听着,表情生冷,冷风吹大衣,像一座冰雕,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最后,我嘶哑地吼着:“林雷,你回来了,你有钱了,但你别走,别再给我钱,老子不需要你的钱。老子现在每个月不用上班了,也有上万的收入!你很能打,你冷血,终有一天,我要狠狠地揍你一顿。为爹、为香姐,只为他们!!!”
他终于开口了,连脸上的口水也没抹,说:“林雨,你想错了,我不是林雷。”
一语震惊所有人。
“我呸!你不是吗?你不是你跪什么跪?你不是你烧什么纸?”我狂叫着,根本不信,“你不是你敢摘下墨镜吗?我本以为我忘记你的样子了,可是我现在还他妈记得你那张脸笑起来好他妈像周润发,不笑也他妈像!像!像!像!”
他终于有一种表情了,那是腮肉在抽痛似的,抬了抬右手,又放下了。
我惨然摇头:“哼,哼,哼……你不敢摘墨镜是吗?你不敢了是吧?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渣渣。你不敢露脸了是吧?你有种你露啊!”
吕晓薇等好友都叫了起来,纷纷要求他露脸。
而汪风道:“朋友,如果你不是林雷,还请露出真容,了却我家雨弟的愿望。雨弟恨林雷,但到底和林雷也是有兄弟感情的,他只是愤怒迷失了心智。”
“风哥,我和他没感情,只有恨,只有怨!就是他不管不顾。让我香姐好可怜,好可怜……”我大叫着,眼泪依旧停不住。
他一脸的麻木,站在面前,动也不动,说:“林雨,你太激动了。你的雷哥……已经死了。”
“我呸!你少拿这样的话蒙我!是是是,九年了,我们都当你死了,可你他妈却回来了,躲躲藏藏,见不得人的样子。摘下你的墨镜,你敢不敢?敢不敢?”
他的脸部又抽动了,大墨镜下面,缓缓地流出了两行热泪。我看着就气火狂腾,声嘶力竭地狂叫:“你好意思哭吗?二十七岁的大男人,你他妈哭个什么劲儿?取下你的墨镜,老子要看看你无情无义的脸!”
那边,申家沟的人都围过来了,似乎都想看看林雷这些年的变化。
而他,抬起了右手,抓住墨镜腿,冷沙沙道:“小雨,你雷哥已经死了,我不是他。”
话音落,他猛地摘下了墨镜,真容当场露出。
顿时,那张脸震惊了所有人。不少人惊呼,我也……傻了……
第94章 机会无限渺茫()
一张带泪的脸,眉毛没有,眉骨突出,上下眼皮极为残烂,鼻梁上半部分几乎是无限塌陷。
没有完整的眼轮皮肤,全是一片血筋鼓冒,疤痕遍布整脸的上半正面部分,红一块、紫一片,甚至有黑色的斑痕。
这是一张丑陋到恐怖的脸,完全没有我心中关于林雷的形像感。
兀地一看,能让胆小的人受到强烈的刺激。就连正常人,也是惊呼连连。
带着泪的如此丑脸。竟然让人又忍不住涌起心底那抹同情。任何铁石心肠的人,恐怕都会软化一点点。
这张脸,像是受到了极为严重的烧伤。难怪他要戴着巨大的墨镜,为的是遮挡面容。
可看他脸的下半部分,鼻梁挺拔,鼻翼窄,下巴椭尖圆润,没有胡子,应该毁容前的样子也是英俊冷酷之辈。
我们傻傻地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将墨镜重新戴上,整个人又恢复了那冷峻如冰的状态。高大,瘦削。肩宽腿长,风衣在寒风里动荡,有一种型男的气韵。
赵峰终于第一个发声:“尼玛,都毁成这样了,什么情况啊?”
他没理睬赵峰,只是对我说:“林雨。你信了吗?”
我心里沉了沉,道:“信了。林……雷呢?他到底怎么了?”
突然发现,我不能完整地叫出“林雷”二字。
他道:“他已经死了,生还机会无限渺茫。林雨,你误会了你雷哥。”
我心头又一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谁?怎么口音如此像他?”
他说:“往事不必再提。我也是本市人,可以叫我La,或者“拉”,这是我的代号。但你记住,不是林雷不想家,不是他不思念孟云香,而是身不由己。你是他的弟弟,你应该为他骄傲。他没有变,一切都没有变。而我,只是伤愈之后,替他回来一趟。”
我听得有些释然感,和大家相视,所有人对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却再次流泪:“拉哥,雷哥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拉哥摇了摇头:“我不能说。对于你,我只是在观察,在暗中守护。从你为孟云香准备生日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在暗处,但我没有现身,我在看你的意志力,看你的头脑,你的身手,你的素质。”
“如果我没有夺到熊旭梅的匕首,你会怎么做?”
他说:“我有百分百的把握救下孟云香,然后带她走。因为我答应过林雷,要照顾好他的女人和弟弟。但我发现,也许你能更好地照顾孟云香。可惜,你还很弱小,只能照顾你自己,还照顾不好。”
“我的手机,是你给的?”
他点了点头:“如果当夜那所谓的高公子要对你做及伤命的事,我有百分百的把握救下你,但你是平安的。”
“医药费全是你给的?”
“是的。你与申海洋一战,我在场。但我没想到,他如此狡猾,竟然有小手枪了藏在摄像机里。当然,你的取弹手术也是我做的。我回想了申海洋暗算你的那一刻,推算出弹道、力道衰变。顺利取出了弹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