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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他呢。居然很有兴致地说起了江城的风月行业，把我惊得都要崩溃了似的。这家伙，对于整个江城的大小店面，高级到五星级的场所，低端到路边玻璃纸贴门的小发廊，简直是如数家珍，一一道来，名字都不带错的。
他甚至说到我原来住的那个地方，出门左拐，五十米外有个叫“红玉”的小发廊，老板娘26岁，功夫好到爆。只可惜有三天不做生意了，去南方了。
这可把我又惊着了，直叹道：“江城第一青道大神就是大神，竟然真的找到我的住处了。”
他笑了笑：“我不是大神，只是个卖鸭脑壳的普通人。找你的住处，是想讨嫖资的。不过，也挺好，江城又多一飞鹰会，希望以后更壮大起来。程会长，我看好你呢！”
“不敢不敢，前辈言重了。”我连忙打起了哈哈。
他抿了一口酒，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我脑子一思索：“还是先听好的吧！”
他说：“好的消息就是，今天晚上的两场对决，你一共赢得了4817万块，铲得江城不少青道人士与名流肉痛死了，恨你恨得要死。当然，张高若不热身装逼。你未必会赢得那么轻松。”
这个好消息对我来说，确实也算好，挺震惊的。突然有这么多钱，实在是让我有点飘，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花。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抑自己内心的激动。点头道：“确实，他的热身是一个败笔。我能感觉到和他的水平其实是伯仲之间，但我还是要略高一点点。梁前辈，那坏消息又是？”
他一口将酒闷光，放下杯子，说：“坏消息就是桃师太手下人把我们的博彩保险箱给端了。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带到公安市局里去了。我刚刚从那边回来，一番交涉之后，咱这两场比赛的博彩属于大额非法聚赌，司马扬晴被罚了五万块，我被罚了一万块，所有的银行卡被我领回来了，还要一一送还回去，跑腿的活啊，真累人，唉！因为涉及甚广，所以不作全面处理。所以，你赢的钱打了水漂。而我。背锅了。”
我听得懵逼了！哦，搞了半天，我只是个名义上的富豪，到头来一分钱没捞着，白高兴一场，还引来了很多仇恨？
我郁闷道：“梁前辈，就连你也没法主持道义了吗？桃师太又是谁？”
“桃师太就是薛桃啊！就她那冷脸，不是灭绝师太又是谁？”夜美人都有点郁闷的样子，妩媚得幽怨，“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敢和政府暴力机关抗衡的。依法治国，人人有责嘛！凡事讲个规矩，什么都好说。人家是证据确凿，咱还能说什么呢？”
我算是明白了，合着桃姐派人到老码头来蹲着，外面还有水巡警，本来是为了保护阎妮或者对决时没有死亡事件，可到头来却把保险箱给端了。唉，她倒是铁面无私，我却痛失横财。
没办法了，以后还是不赌为好，老老实实赚钱吧！
我想了想，只能回到正事上来，认真道：“梁前辈，此番雨生前来叙话，其实是为了……”
我没说完，他妩媚一眼，说：“为了你准岳父的遇刺事件，对吧？”
第251章 果然找到线索（）
我不禁脸热，有些尴尬，说：“前辈，何必这样说呢，其实我和阎妮之间，是叔侄的关系。”
可我也不惊讶，阎妮身份是特殊的，知道的人并不多，可……夜美人江城大灵通，已然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呼我老梁就行了，叫前辈太老了。”他优雅地一摆手，然后道：“也许吧。你程雨生是个心底还有点纯正的人，但人家小丫头的心思，老梁我阅色无数，嫖情四海，还看不出来吗？呵呵，这小丫头真是生得让人惊叹，美，乖，让人鸟乱跳那种。要说这女色呢，确实是世界上最美的色彩，温情，热辣。醇熟，青涩，狂野，纯净等等。没有女人，男人什么也不是，活着也没劲个嘞。”
他嗓音非常温和磁性，如同夜间成人栏目的主持人，邪恶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满是那种艺术化的味道。
也许吧，我家师傅是一个地道的粗犷型老流氓，而这夜美人则是一个优雅的流氓，各有千秋色彩，至少让人除了感叹之外，生不出讨厌来。这就是一种境界，高人！
他又接着说：“这一次，桃师太等人出动了很多人马，搜集了很多线索，但一无所获。不过。听说你后来又干掉四名杀手，有这事儿吧？”
他温文而笑，眼里透着妩媚之色，但这状态却让人压力好大。
我心里却再度震惊，连这种特科办的案子，他竟然也知道？夜美人，江城第一大灵通，江湖百晓生，日了，真是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了吗？在他面前，我除了震惊之外，还能有别的反应吗？
可我想起水哥差点整死他，这梁子结得有点大。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只是凑巧而已。”
他淡淡一笑，估计也是不相信我，但还是说：“嗯，能凑巧也就不错了。你也知道的，和我谈事情，随时都意味着交易的发生。现在，你送上门来，我不做笔交易，心里痒得慌。懂吧？”
我心里一喜，点头道：“懂。”
他说：“两个条件，任选一，然后我给一条线索出来。”
我想起桃姐说的话。道：“保证这一次的线索是绝对靠谱的吧？”
他微微一笑，右手一伸：“与老梁做交易，首先不要怀疑我的信息可靠性，作为惩罚，请我大嫖一次，金额一万。现金或是转帐都可以，否则不再谈。”
我擦……
我只能表示郁闷了，这不是上当的感觉，是被讹了。
无奈，我只能掏出手机来，迅速给他转了一万块过去。
当然，他还把属于我的银行卡还给了我，就从那金色的皮箱里拿出来的，里面还有花花绿绿的很多银行卡呢！
我特么总有一种感觉，今天晚上来这里就是进了狼窝了，狼说要吃你的肉，你还得乖乖地割了送上，甚至连调料都得送上。虽然拿回了卡，我却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这玩意儿今晚可能不保啊！
好吧，吃一堑长一智，下次说话得注意喽！
夜美人钱一到帐，依旧一脸妩媚春风，道：“程会长就是爽快人，好，交易继续。”
我点点头，道：“请说两个条件吧！”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才说：“第一，事成之后，请阎汪洋辞去江城公安局长等一切职务。不得再踏入警界；第二，给我这个数。”
他竖了一根手指头，我一愣，想说话，但又不敢说。
可我心里犯嘀咕了。第一个条件，怎么可能答应？阎老哥是个好局长。江城百姓都爱戴他，要他不再任职，这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受吧？第二个条件，老子不敢乱开口了。
还好，夜美人说：“一千万。给一条绝对靠谱的线索！”
我想了想，反正又不是我的钱。他说这么有信心，专案组肯定会同意的吧？
我马上点点头，正要说什么时，他道：“你选哪一个？”
“第二个。”
“行！这一千万若是你出，我说；若是来自于相关部门的钱，我不收，脏，拒说，而且马上送客。”
说完，他微微一笑，举杯轻饮，优雅到极点。
我只能说：“老梁。为什么要我出？”
他又一伸手：“你的咨询让我要开始消耗脑细胞了，小嫖一次补偿一下，三百块。”
日了……
高人就是怪人，我服了。
唉，只得马上又掏了三百现金给他。
他一收钱，微笑道：“让你出钱。是因为你可以弄到钱，而且是你的准岳父大人遇刺案，不是我的。懂否？”
好有味道的声音，妩媚而真诚的笑容。
我特么又想说什么，但还是算了吧！我算是明白了，恐怕我和水哥身上有多少钱，这个大灵通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们凑起来也只有九百万，水哥要是透支五十万出来，还差五十万。这倒不是什么难事，我可以找得到的。
来嘛来嘛，我的预感对了吧？刚到手的银行卡，马上就是空卡一张属于我。里面的钱都要进夜美人的口袋了。可这钱就不脏么？不是来自有关部门的么？
我只能点点头，说：“好吧，一千万就一千万，成交！”
他笑了笑，对我一举杯子。
我想了想，赶紧拿起面前的玻璃杯子和他碰了下。免得他来一句和我做交易，成交时不碰个杯，诚意不够之类的，我又得挨罚了。
这个狡猾的江城大佬，我领教够了。可又生不出来气，只生出郁闷了。
他饮了酒，果然道：“程会长年少轻轻。礼数还是很周到的，老梁喜欢。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钱呢，别说让有关部门出了，拿到你手上，又交给我，这可蒙不了我，我能查出来源的。给你三天时间筹款，先收一百万的定金吧！”
我苦逼了，说：“老梁，您是高人啊，您什么都知道。我这……卡里刚转了一万出来。只有99万了啊！”
“我不是高人，不需要赞美和恭维，只是一个普通的江城老百姓，还是个钉子户。”他妩媚而笑，然后又轻飘飘地来了句：“你不是还有20万的透支额度吗？”
我杵！我杵个肉窝啊！
没办法，我只能内心爆出江城土话来了。
这一趟找线索，对决赢的钱也了泡影都不说了，反而还被人讹得不要不要的。无奈人家是高人，你能怎么办？《老子宝典》里也说过：高人面前该服怂就得服，服了之后想办法让他也怂一回就可以了。
可我面对这么一个漂亮的江城大神，找不出让他服怂的方法了。除非……
算了，先不搞这个了。我只能点点头，竖了根大拇指：“老梁高明，高啊！行，这卡你先拿着，到时候剩下的一起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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