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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尼索掏出了自己的名片，上面写着他既是一个历史方面的学者，也是一个有名气的风景杂志社的编辑。
卡尔连名片都没接，对此毫无兴趣。
“抱歉，我没有随便让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参观家里的习惯，你想了解的话就找那个告诉你们这栋建筑的人好了，他一定清楚了。”
完，卡尔就帮弗兰克把啤酒和蔬菜搬进屋内，然后打算关门了。
泵看这情况也是无奈，脸上先做出疑惑表情，然后呈现惊喜。
“啊！你是弗兰克！！”
“嗯？”
弗兰克望向泵却根本不认识这人是谁。
“我是泵啊，你不认识我啊？我们去年在戈登教授的生物课上见过的，后来我去美国当了一年交换生，才回来没几…今下午也是听戈登教授摔伤了，我才答应陪我朋友一起来帮他完成研究。。。”
泵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老友，兴奋的和弗兰克诉着。
“嘿，你这一年追到莉若娅没有，该不会还是没勇气开口吧！”
神特么！我一年前见过一次就把自己老底都抖出来了，弗兰克疑惑还没下去，惊慌已经浮现。
但泵像是看出两弗兰克一脸疑惑，仿佛明白了什么，露出了伤心的表情。
“你不会已经忘了我吧，虽然才见过一次，但那次我们聊了半节课啊，真是伤心啊。。。”
“啊？…奥……我想起来了！！是你啊泵！！！”
弗兰克后知后觉的惊醒，显得尴尬至极，一年前见过一回谁记得啊，可对于一个把自己当朋友的同学。。。
他脸皮还没那么厚，连忙附和一声。
“卡尔，泵是我的朋友啊，让他们到家里做个客有什么，都怪你刚刚瞎打岔，害得我一时间没想到。”
“没没没，其实也怪我，去美国前我还留胡子的，现在习惯每刮胡，呵呵。。。”
弗朗克给了泵胸前一锤，同时心中如释重负。
“我就嘛！！！来来来进来！！！”
卡尔在边上抽了一下嘴，也没有在阻拦，让两个客人进屋，然后和弗兰克一起先将东西搬往厨房。
等他们离开一点点距离，尼索以微不可查的声音向泵道。
“这个卡尔不简单。”
“嗯，身上还残留着一丝丝阴瘴，以及淡淡的硫磺味。”
阴瘴，曙光特有概念词汇，近距离接触或杀死过魔物，有可能短期内在身上残留一些气息，会逐渐消散，当初去嘉城工地前，豆豆超市偶遇陶行知，看到的就是这种。
厨房里，弗兰克将啤酒放下，就被盯着自己的站在背后的阴森卡尔吓了一跳。
“莉若娅是谁？”
弗兰克有种年少时被家长抓住打手枪的感觉，脸上有些燥。
看到自己弟弟这表情，卡尔就明白了。
“这么你还真把人家给忘了？”
这下弗兰克就尴尬了。
“都一年了，谁记得这么清楚啊，再我这不是又‘想起来’了吗。”
他心虚的维护着自己薄弱的友情尊严。
“可人家就记得很清楚！算了，这事我不管，不过你子，最好把莉若娅给我追到手，别特么表白都不敢！”
卡尔完这些，带着弗兰克一起出去。
而大厅里，泵和尼索正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叹，带着震撼的望着这内有乾坤的神奇建筑。
“老，这太赞了，这是我这次研究展开以来，见过的最有特色的建筑了，而且还没被人报道过，我能拍照片吗？”
尼索望向卡尔，后者耸耸肩表示随意。
大厅很宽阔，只在角落摆了几张餐桌和休息沙发，还有一个大摆钟。
两人兴奋的拍照，尼索不时还语音记录，详细描述建筑的特色，弗兰克觉得有些细节自己住这么久了，都没有他形容的精辟，不愧是做这方面学术研究的。
“我们能上楼去看看嘛？就在走道上走走，不会进房间的。”
“当然，请便，我来为你们泡杯咖啡吧，或者你们想喝啤酒也校”
“咖啡谢谢。”
“我也是！”
两个兴奋的家伙楼上楼下参观了一轮，弗兰克还带他们上了巨大的阁楼。
某些墙壁上涂刷的涂料厚度以及一些细节处的凹凸不平，全都被两人记在心里。
之后，几人就坐在大厅角落的桌前聊了。
期间卡尔问得是泵和弗兰克学校的事情，两人了墨尼黑大学的一些趣事，泵也了交换生这一年的事，包括学了绘画。
而尼索和泵也问起了这间房子的由来，并引申到了诺依曼家族的历史等，只是这次弗兰克可没有在吹“曙光”的那个牛逼。
5点多的时候，妹妹嫚尼。诺依曼终于回来了，尼索和泵和秦春靓丽的高中女孩打了声招呼，就决定告辞离开。
这会卡尔和弗兰克已经同尼索和泵混得有些熟了，连同妹妹一起，想要留两人吃完饭，不过两人还是准备不再打扰他们。
“晚间的时光应该是属于家饶，我们实在不便打扰。”
尼索微笑着。
“那么我们告辞了！”
话音中，尼索和泵目光平视却同时微微颔首低头，右手拇指扣住食指其余三指伸展，并将右手微微放在左胸心脏位置。
一个很特别的行礼动作，不过诺依曼三兄妹对此或有新奇，但反应和精神状态仅仅停留在普通平凡层面。
踏着晚间更显空旷的街道，步行返回银灰色大众车，然后发动离开。
座位上泵淡淡开口。
“他们并不了解。”
“是啊，岁月的力量真是可怕啊。。。”
两声叹息随着发动机的轰鸣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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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诺依曼家的传统（）
两人在路上，就将详细信息重新编辑，彼得在副驾驶上手速飞起，文字输入速度比电脑打字还快。
将今天观察到的整栋建筑细节，以及屋主情况和其家族简要历史，全都一次不落的描述进去，还附上了很多角度的照片。
那些涂料较厚的地方，通过触摸手感，能隐约感受出来可能是协会惯有的那种壁刻。
最后第一份初步资料完成的时候，填上建筑完好的评价，彼得和尼索都语音确认后，点击发送。
。。。
在目送两人离开后，诺依曼家三兄妹才开始准备自己的晚餐。
做饭的是妹妹嫚尼，一锅洋葱炖肉汤，足量的烤香肠，外加蔬菜莎拉和面包，就是简单温馨的家庭餐。
现在是冬天，自然不可能在空旷的大厅里用餐，夏天那里倒是会很凉快。
实际上建筑内部的一二楼被改造得很舒适，室内餐厅和厨房就隔了一道门。
掀开锅盖，汤勺将浑厚浓香的牛肉汤盛到各自的餐具上，热气和浓香刹那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啧啧啧，嫚尼，你除了脾气大一点，已经完美符合一个妻子的优良品质了。”
卡尔开着玩笑，忍不住先喝了一口汤，脸上浮现满足。
“哼，我的脾气是因为有人让我忍不下去。”
她自己切着一片片烤香肠，油脂从香肠缝隙随着餐刀溢出，然后用餐叉插上在往酱料上一抹才送入口中。
弗兰克就没这么斯文了，直接一口就是半条。
卡尔和弗兰克还各自打开一罐黑啤酒，就着大口吃着香肠和面包，不时喝口汤在灌一口啤酒。
“话说你朋友他们刚刚行礼动作还真新鲜，我就没见过那种行礼手势。”
卡尔对着弗兰克闲聊着。
后者喝着啤酒，将口中的咀嚼的香肠送下肚子。
“他们研究古典建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刚刚聊天的时候不是说了，去过不少地方，也许是哪个地方的民俗吧，我觉得还挺新奇的。”
妹妹嫚尼也喝着汤吃着蔬菜沙拉，也打趣道。
“是挺新奇，像个倒着扣在心脏位置，手指并拢的特殊ok手势，哈哈！”
卡尔一听也笑了起来，虽然有很多不同，但只看形状确实有些像。
但原本吃着香肠喝肉汤的弗兰克也是忍不住又开始思考，他虽然从没见过那个手势，但在之后总觉得有一丝莫名的熟悉。
不过脑海中的记忆告诉自己，他绝对没有看见过，可一联想到彼得，似乎自己的记忆也未必就很可靠。
作为凭实力考入墨尼黑大学的优秀生物系学生，弗兰克知道人脑的记忆有时候确实会出偏差，甚至还会脑内丑化或者美化记忆的情况。
所以人类才会发明文字，发明记录嘛！
他在心中做着自我层面的学术探讨。
等等！
弗兰克举着餐叉突然愣住了，上面的半根香肠滑落到盘子里都没察觉到。
“文字！！”
他知道自己的熟悉感来自哪里了，那种感觉并不是见过实物，也不是照片或视频上的感觉，而文字记录！
弗兰克放下筷子，直接快步往楼上跑，从一楼伤到第七层的阁楼，在杂物中找到了一本厚重的老书。
这本书的书页有很多都翻烂了，这是弗兰克小时候最喜欢看的有趣读物。
听奶奶说过，当初恐怖的战争结束，爷爷从战俘营回来后，一直意志消沉，曾经有段时间发疯一样拿着这本书想要找寻所谓“真理”。
弗兰克出声的时候，爷爷已经虽然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但至少不疯了，后来常给他讲那些荒谬的故事。
等弗兰克识字了才明白那些故事就是来自这本家族笔记，之前在学校吹牛的成分大多是来自爷爷的故事和这书，并经过了他的润色。
实际上学校的那套说辞，和书中还是有差距了，书里确实说了很多内幕，但其实有些地方都模棱两可，先祖的态度也非常暧昧。
一面批评“曙光”，各种揭短，但字里行间，有种奇怪的情绪。
以前的弗兰克不懂，直到开始成熟，明白那叫酸味，那叫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