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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智,我警告你,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信不过我,你可以自己去问辛夫人啊。”
月含羞当然要去问,不过不是去问辛夫人,她才不去那个死气沉沉的东府找不自在呢,想到满脑子家规的老太君,一身药渣子味儿的东宫无声,还有那个从不见笑模样石头雕刻一样的辛玲珑,她就浑身不自在。她径直奔鲁一的住处。
可是,更令她意外的是,鲁一居然死了,吊死在自家的房梁上!
“谋杀!一定是谋杀!”疾风弩一出现在天下城,她刚刚找到鲁一,鲁一就死了,所以,含羞第一个反应就是鲁一被谋杀了,有人想掩盖真相。
“四秀,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羊先生回头看见月含羞,显得有几分意外,不过,四秀经常会做出让人意外的事,他也不以为意,只是纠正含羞的判断道:“是自杀。”
月含羞忿忿:“不!是谋杀!”
白羊先生摇摇头,也不与含羞理论,反正除了无争少主,谁也理论不过这位四秀。
月含羞坚持让白羊先生重新验尸,白羊拗不过,只得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结论仍然是自杀。
“再验一遍,一定有什么细节忽略了。”
白羊道:“四秀,在下还要向少主禀报这里的情况,连少主都从未怀疑过在下的判断。”
月含羞不依不饶跟着白羊到了无争面前,要求无争亲自验尸,无争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文书,看着她:“我一向都是以白羊的结论做最后的定论,我可以怀疑自己的验尸结果,但绝不会怀疑白羊的判断。”
月含羞有些气馁,无争一旦下了结论,那就是板上钉钉了,鲁一就是自杀。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论起医术,用药,仵作这些方面,在天下城里,白羊若称第二,绝没有人敢居第一。
“但是,你怎么找到鲁一那里的?又为什么这么关心他的死因?”
“我”月含羞眨眼,知道瞒不过无争,只得含含糊糊道:“我只是想知道疾风弩在谁手中,这样就可以找到那个来天下城捣乱的凶手了。疾风弩,是在辛玲珑家里,对吗?”
无争的眉头微微锁了一下:“羞儿,你应该尊称婶娘,别总是没大没小。”
“疾风弩是不是婶娘家里的?”含羞急切地望着无争,等他的回答。
无争却从新拿起文书继续翻阅:“羞儿,我不想给你下什么禁足令,但是我希望在我跟南落雁的婚宴之前,你不要再惹出什么是非来。”
白羊悄悄给含羞使眼色,含羞晓得无争的脾气,再继续纠缠他一定会翻脸,虽然他很宠溺自己,但她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一个乖女孩儿。
辛玲珑在检查婚宴所需一切物品,仆人们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低眉顺眼地一件一件指给她看,而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重复着点头,摇头的动作。点头就是合格,摇头,仆人们会立刻拿下去更换。
疾风弩3()
辛玲珑在检查婚宴所需一切物品,仆人们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低眉顺眼地一件一件指给她看,而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重复着点头,摇头的动作。点头就是合格,摇头,仆人们会立刻拿下去更换。
她在东府当家有几年了,老太君多年操劳,积劳成疾,近来健康每况愈下,她做为嫡子长媳,理所当然当起了家。这对她来说并不难,她出身名门,娘家是个很大的家族,从小便被训练着如何持家,如何管理奴仆,如何做一个高贵得体的女主人。
月含羞每次看到东府那些被训练出来的奴仆,就觉得好笑,一个个低眉顺眼,卑躬屈膝,连表情也千篇一律变得跟辛玲珑一样像块石头,让人怀疑他们到底还有没有喜怒哀乐。她站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问清楚疾风弩的事情,一直到辛玲珑检查完了所有婚宴用品,她还没有下决心,可是辛玲珑已经回头看见了她。
“含羞,你怎么过来了?有事?”
辛玲珑跟含羞说话时表情依旧是冷冰冰的,好在含羞早就习惯了,她实在想不出该怎么跟这个婶娘开口,虽说是一家人,可含羞总觉得这个婶娘非常生分,她好像就是为了嫁人而嫁到天下城,从进了门开始,不喜,不怒,不忧,不患。每天都是同样的时间起床,同样的时间吃饭,同样的时间散步,同样的时间做事,同样的时间睡觉,重复又重复,千篇一律,如果不是她还会开口说话,真可以把她当木偶了。也真奇怪无声大伯能受得了她,是个男人都得被郁闷死,幸好她嫁的不是无争。
既然想不出怎么开口,含羞索性直来直去,这是她的一贯做法,当脑筋实在转不过来的时候,索性不想:“疾风弩是不是婶娘家的东西?”
辛玲珑千古不变的表情竟然有了反应,月含羞看到她眸中闪过一丝光,就是这星光,证明辛玲珑不是一块石头。不过辛玲珑很快就恢复如常:“是。”
这么简短而肯定的答复,让含羞也很意外,比她想象中的似乎容易太多了。她又问:“那现在还在婶娘家里吗?”
“不在,丢了。”
丢了?!月含羞觉得这也太狗血了,那么珍贵重要的宝贝,怎么可能丢了?
辛玲珑已经转身要走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回过身解释了一句:“家父过世的时候,哥嫂们闹分家,打破了头,家里乱成一锅粥,好多家父收藏的稀世珍宝莫名其妙的没了,疾风弩也一样。”
哈!真巧,鲁一死得巧,疾风弩丢得也巧。无争常说,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月含羞挠头,不会这么巧的事都让自己碰上了吧。不过,现在至少说明,南智没有骗自己。
南智知道月含羞一定会回来找自己。
“南智,你说得没错,疾风弩的确曾经在辛家,不过它已经丢失了。”
南智道:“说它丢了,那只是辛夫人的一面之辞,你信吗?”
疾风弩4()
南智道:“说它丢了,那只是辛夫人的一面之辞,你信吗?”
月含羞当然不信,但也不愿意承认跟南智的想法一致:“你认为没丢,证据呢?”
南智莫测地笑:“最想知道疾风弩到底丢了没有,最后会在谁手上的人,难道不是含羞妹妹你吗?”
月含羞瞪着他:“难道你知道疾风弩的下落?干嘛要说一半留一半?”
“可是我没有理由一定要告诉你啊。”
月含羞蹙眉:“真搞不懂你们男人整天在想什么,怎么总是话里有话?你到底想怎样才肯一股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有什么话直说,别拐弯抹角,也不嫌累!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你们男人才真正是海底针!”
南智背起手来:“既然妹妹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开门见山,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关于疾风弩的一切都告诉你,不过,妹妹要答应和我一起调查疾风弩的案子。”
“和你一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对这事感兴趣?”
“妹妹真是忘性大,昨天,你还在说那些人操着燕地的口音,矛头直指南家,我只是想证明我们南家的清白而已。不过,如果妹妹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我会自己调查下去。”
月含羞虽然很不喜欢南智,可也想不到拒绝他的理由,何况,疾风弩她是一定要查下去的,为了向无争证明自己有能力帮他,为了完成对鲁一的许诺,她必须拿回疾风弩。
“好,一言为定,我们一起查疾风弩,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如果拿到疾风弩,归我。”
“一言为定。”
在无争的书房,白羊先生,阿忠,还有他的得力干将褚随遇,立在书桌一侧。阿忠一脸担忧:“少主,秀跟南智走得太近了,您不担心吗?”
无争一如既往的安静:“担心什么?”
“那个南智,出名的花心,他这么处心积虑接近秀,一定有所图谋。”
白羊也点头赞同:“是啊,就算他在天下城不敢对秀怎么样,也难保不会生出事端。南智与少主素有积怨,他一向对少主的看法甚微,而秀这个年龄最容易被人左右,如果他存心挑唆秀,影响到父女关系,实在是得不偿失。”
无争依旧淡定:“别人对我怎么看,这不重要。”
“对,少主一向行事自主,只是,如果四秀听信了什么,对您产生误会”
“含羞的看法,也不重要。”无争语气淡淡的:“重要的是,我需要她对我有什么样的看法。”
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垂下头。虽然他们跟随无争最短的也有十年了,都是看着无争从一个单薄的少年成长到今天翻云覆雨的无争少主,但是至今都不能够完全洞悉无争的意图。他虑事之长远,之缜密,匪夷所思。明明知道他强大不可冒犯,可每次遇事总觉得他处在劣势,似乎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情非得已、被逼无奈。明明看着他处处受制,濒临绝境,无计可施,可最终发现原来他一直轻轻松松掌控着全局,胜负在一开始就已经定了。就像对待月含羞,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无争到底把四秀当做什么。
疾风弩5()
在大家眼里,月含羞是无争四个干女儿中最没本事,最娇生惯养,最心无城府,总之,最没用的一个,而且还被无争宠溺得脾气坏得不得了。其她三位,各个都是色艺双全,才智过人的奇女子,提起她们,江湖上无人不动容。如果说无争也是把含羞当成几位姐姐那样,是他争霸江湖的工具,那为什么不教她本事?更不用说那些严格得令人发指的残酷训练。可如果只是把她当做女儿来宠,似乎也不对劲,无争会做那些毫无目的无缘无故的事吗?
阿忠憋了半天,终于冒出一句:“少主,不如由属下暗中保护秀?”
无争没有马上作答,让白羊和褚随遇先退下,这才问:“你喜欢含羞?”
阿忠立时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脸涨得通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