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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愁容道:“就算逃不过也要试一试啊,难道真的坐以待毙嫁给那个老头子吗?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教我避过他们的追捕?”
第二天一早,面如死灰的阿忠带领一干人马分头追寻四秀的踪迹。
待到马蹄声消失,月含羞从一辆马车中露出半张脸,嘴角挂起一丝微笑。
马车启动,那男子望着她的侧脸,问:“我救了你,你怎么连恩人的姓名都不问一声?”
含羞连头都没回,只是淡淡道:“你叫独倚楼。”
他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佩剑上写着呢。”
他微微色变,没想到这忻娘看似柔弱,却心细如尘。她说她家里很穷,父亲才把她卖给一个土财主做妾,可是看她十指纤纤,保养得细嫩柔滑,肤若凝脂,吹弹得破,哪里像穷人家的孩子?还有她的举止神态,轻盈优雅,就算真是逃婚,也是个豪门千金。是了,逃婚嘛,自然不敢说出真实身份。想到昨夜那一抱,她的腰肢那么纤细,柔弱无骨,只有盈盈一握,她身上那股沁人心脾的幽香,直叫人无酒自醉。她一定还没有被男人这样抱过,当时她的神情那么紧张羞涩,怦怦乱跳的心儿就像受惊的小鸟,他能感到她的颤抖,只有未经人事的小女孩才有的颤抖。可是这会儿看她又那么淡定,仿佛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逃婚3()
“停车!”她忽然道:“就送到这里吧,我们后会无期吧。”
“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萍水相逢,有必要吗?”
“你这小丫头,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吗?”
“总是把自己对别人的恩惠挂在嘴边,不觉得很酸吗?你一个大男人,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说,你压根没搞清楚我是好人还是坏人,该不该帮,就帮了我,万一帮错了呢?所以,还是把这事忘了吧,这对你我都好。”
独倚楼笑:“牙尖嘴利,既然我帮错了,现在就把你抓住,送给那个‘土财主’。”
月含羞轻轻叹口气:“你们男人,真麻烦。好吧,我叫月儿。”
“月儿?虽然不知道是真名字还是假名字,不过挺好听。月儿,你要去哪里?你一个女孩子,单身在外,很危险的,何况还有人在追捕你。如果你有去的地方,我可以送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
月含羞撇嘴:“危言耸听c像全天下都是坏人没好人一样,世道真有这么糟糕吗?”
“就算世上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都是好人,偏偏那万里挑一的坏人让你遇到了呢?再说,这荒郊野外的,你真打算就这么一路走下去?就不怕遇到个狼虫虎豹?”
月含羞想了想,自己足不出户的,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走,还真是问题:“好吧,这可是你要送我,不是我求你,不算我欠你人情。”
“嗯,不算。”
“我要去春秋城。”
傍晚时分,马车停下,月含羞醒过来,揉揉朦胧的睡眼,问:“到春秋城了?”
独倚楼微笑:“你居然睡了一路,跟一个陌生人同行,就不怕被给那个了?”
“被哪个了?”含羞一脸迷茫。
独倚楼只是笑笑,也不解释,请她下了车。
月含羞四下看看:“这好像不是春秋城?这是什么地方?”
“你是在逃婚啊,像你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大秀,去过的地方必然不多,你能想得到去春秋城,那些人自然也想得到,所以,本公子自作主张,带你来寒舍暂避,等过了风声,再送秀去春秋城。”
含羞扭头就走,却发现置身在高大的围墙内,紧闭的大门,森严的守卫,证明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独倚楼不是一个简单的过客。
“月儿姑娘,别害怕,本公子不会害你,既然救了你,自然会善待于你。请。”
月含羞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江湖风险,可在东宫无争身边待了十二年,听过看过见过的场面也不算少,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镇定,越乱越心慌才越容易出事。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跟着独倚楼朝这个城堡深处走去。
晚饭极为精致,但含羞几乎没动筷,所以躺在床(上)肚子空空一点睡意也没有。她也没心情睡,独倚楼到底是什么人,她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把自己带到家中究竟是好意还是另有所图她也不知道,重要的是她现在想去调查银镂栀子花的事,想告诉东宫无争自己很有用,如今反倒被圈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怎么才能出去?
逃婚4()
一曲悠扬的箫声传来,夜色沉沉,花香阵阵,月光蒙蒙,这应该是个很美的夜晚。
月含羞实在睡不着,披衣而起,在花园里随便走走,不知不觉,随着箫声来到荷塘,凉亭里站了一人,月白长衫,玉树临风,正是独倚楼。
独倚楼看见含羞,停止吹奏,含笑道:“月儿姑娘怎么来了?”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这会儿睡不着,所以出来随便走走。你的箫声很美。”
“哦,月儿姑娘也懂音律?”
“我我怎么会懂音律,我不过是个穷人家的孩子。”
“月儿姑娘单身一个姑娘家在外,对生人有戒心是应该的,在下看得出,姑娘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倒像是大家闺秀,豪门千金。”
月含羞轻轻哼了一声:“我与你萍水相逢,何必了解得那么仔细?如果公子担心我是坏人,大可现在就把我赶出去。”说完扭头就走,却不防手腕一紧,已被独倚楼捉住。
“月儿姑娘别生气,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喜欢说,不说就是了,何必动怒?”
月含羞却真的恼了,长这么大除了义父从来没有男人敢碰她,可这个人已经是第二次接触自己的身体了,她一双美目含着愠怒瞪着独倚楼:“请你放开手!”
独倚楼轻轻笑了,越发觉得这忻娘有意思,他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别误会,本公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月儿姑娘,现在是半夜,你就算非要走,也得到天亮啊,这会儿出去,方圆数十里都是人烟稀少的野地,要是遇到个坏人,或者什么野兽,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办?”
月含羞想了想:“好吧,明儿天一亮我就走,你不愿意送我去春秋城,我自己去!”
“我没说不愿意”不等独倚楼说完,月含羞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夜幕的花丛中,他嘴角微微牵起,露出一丝饶有趣味的笑意,她即使生气的时候也那么可爱。
月含羞辗转反侧了大半宿,终于算是睡着了,可一大早,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迷迷糊糊爬起来去开门,刚打开门,迎面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一个激灵后,睡意全没了,睁开眼,面前站了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为首气焰最嚣张的绿衣娇艳女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全是些不堪入耳的言语,大致意思好像是说自己是个狐狸精,勾引了她们的丈夫。
月含羞又恼又觉得好无聊,这独倚楼又在搞什么名堂?不商量一下把自己弄到这里,又弄出来几个女人捣乱,真是莫名其妙。
那些女子大概是被月含羞冷淡无所谓的藐视给气坏了,于是挑衅升级,几个女人忽然上来抓住月含羞的手脚,道:“别以为你年轻,长得漂亮就想为所欲为,看看这张小脸蛋上多几道蜈蚣一样的疤痕后,门主还会喜欢你,纳你为妾不!”
月含羞看着绿衣女子拔下金簪,朝自己脸上比划,吓得魂儿都没了,天啊,不是吧!她们要毁了自己的容貌?就算她跟着东宫无争见过再多场面,那也是躲在无争身后,天塌下来有他挡住,现在突然间一群发疯的女人跑过来要割破自己的脸,这怎么办!她怎么解释那些女人也不听,再说,她也争辩不过这些泼妇,心下真的害怕后悔了,不该不听无争的话,如果老老实实回天下城,哪里会遇到这种事?
逃婚5()
眼看金簪落下,千钧一发,一粒石子飞来,不偏不倚打在绿衣女子虎口上,绿衣女“哎呦”一声,手一松,金簪掉在地上。
“几位姨娘这是在干什么?”独倚楼面色微微阴郁出现在门口。
那几个女人面面相觑,赶紧放开月含羞,满脸尴尬站起来:“原来是倚楼啊,这一大早的,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要是再晚来一步,我的客人恐怕就要遭几位婶姨娘的毒手了。”
几个女人笑得脸上的粉都要掉下来了:“哎呀,原来是倚楼你的客人啊,我们还以为以为是那个天天缠着门主,搞得门主几个月都不回来的小****呢,听说门主这两天就要把那个小****带回来,还要纳她为妾!倚楼啊,你可得拦着点啊,那小****据说才十八岁,比你还小两岁呢,怎么能做你的长辈?”
独倚楼笑:“是吗?其实几位姨娘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就说八姨娘你吧,跟倚楼同岁呢,这年龄还不算大吧,怎么就色衰爱弛了?看看看看,五姨娘你,眼角怎么有皱纹了?六姨娘你,昨晚没睡好吧?有黑眼圈了9有七姨娘,这痘痘是怎么回事”
一群女人被他这么一说,立马惊慌失措,不是吧,我们有那么丑吗?立刻作鸟兽散,飞一般跑回去保养自己的皮肤了。
月含羞就一直坐在地上看他们表演,直到演出结束,独倚楼伸手要拉自己起来,她一点面子也没给他,自己站起来,找了条手巾,擦拭头上身上的水迹。
“月儿姑娘,对不起,我那几个婶姨娘上不了台面,她们”
“不用解释,这跟我没关系。现在天已经亮了,我要走了,公子不会阻拦我离开吧?”
“不不,姑娘又不是我的囚犯,自然来去自由,如果姑娘一定要去春秋城,在下送姑娘去便是。”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
“月儿,别这样,就当我替几位婶姨娘给你赔罪。看你的样子也像是没有出过远门,一个人去春秋城让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