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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苦笑:“就算我不好,你也帮不了我,”
“就算我帮不了你,至少可以做一个忠实的听众。有时候把不开心的东西说出来,心情就会好起来。又或许,我还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月含羞笑:“走,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去。”
“在客栈不行吗?外面很乱。”
“但是客栈喝酒,他们很快就能找到我。现在要打仗了,他们一定会把我找回去,我们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喝酒,怎么样?”
*
“镇兽台下面居然藏着这么大一个宫殿!”独倚楼环顾四周,被这个华丽的殿堂震惊了:“恐怕皇宫里的宫殿也不过如此。”
含羞拉着独倚楼坐下,转身抱来一坛无争的藏酒,打开封口,一股酒香迎面扑来。
独倚楼端起酒杯,嗅了嗅:
雍王围城 5()
“好酒,光闻这香味儿就要醉倒了。”
“这是特供佳酿,一年也不过百十坛,其中五十坛进贡给皇帝了。剩下的那些,就算王公贵戚也未必能弄到,算你有口福。”
“少主若知道你偷了他的酒,不会责怪你吗?”
含羞已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现在哪有功夫管我啊?来,我们喝酒,干杯!”
“我们藏在这里,不会被人发现吗?”
“呵呵,不会,那些护卫、工匠什么的,都去帮忙守城了,这个工地上一个人影也没有,谁会想到我躲在这里?”
“你这样会让少主着急的。”
“他顾不上我的。”
“我觉得,你还是跟少主报一声平安。”
“你再啰嗦就走开,爱去哪儿去哪儿,别烦我!”
独倚楼闭嘴。反正他也不是真想让含羞去找无争,他更愿意这样陪着她,只有两个人的世界,没有旁人打搅。
月含羞端着酒斛,站起来,在空旷的大殿正中转了几个圈,翩翩起舞,边舞边饮:“独倚楼,你这辈子,做的最糟糕的一件事是什么?”
“我到现在都老大不小了,还没娶媳妇。”
含羞笑:“瞧你这点出息,只知道娶媳妇。这辈子,我做的最糟糕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独倚楼饮尽杯中酒,自己何尝不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孩儿,明知道她爱的是别人,明知道她是东宫无争的女人,明知道爱上她是件极度危险的事,却还是莫名其妙地深陷情网,不能自拔。这个时候,他真的很想搂着她给她安慰,给她呵护,可最终还是居心叵测地问了一句:“你跟离歌相处的怎么样了?”
含羞的舞步停下来,举着酒斛,发了一会儿呆,才道:“很不好。我把她逼得都自杀了,不过自杀未遂。”
“你能把人逼得自杀?”独倚楼表示怀疑,他还是了解月含羞的,虽然经常做出一些离经叛道,很没谱的事儿,可绝不至于把人逼得自杀,她不是那种不给人留活路的人。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的本事见长,越来越厉害了,越来越狠毒了。我猜你大概也听说了,她是我的生母。”
“听说了,外面都传遍了。”
“是吗?”
“他们都说什么?”
“也没说什么,这可是在天下城,跟少主有关的事,谁敢乱说啊,表达的都很隐晦。”
月含羞苦笑一声:“幸好是在天下城,要是在京城,恐怕我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了。”
独倚楼问:“这件事少主怎么说?”
“我我没敢见他”
“为什么不见他?有些事其实当面讲清楚可能会更好,你不能总躲着他,他若真心爱你,也不会因为离歌不要你。”
“事情可能还要更复杂一些舞倾城来了”
“舞倾城?你师傅?”
“嗯,不但是我师傅,还是我舅舅。”
“他这个时候来天下城,恐怕恐怕只会把这件事闹得更复杂。”
雍王围城 6()
月含羞坐倒,又给自己倒满一斛酒:“已经复杂得一塌糊涂了,反正我的脑力是解决不了。东宫无争,可真是个妖孽,惹下那么多孽债,这辈子都休想消停了”
独倚楼望着她微醉的模样,心中又泛起一丝淡淡的酸涩,她总是为那个男人牵肠挂肚,总是为那个男人伤心难过,总是为那个男人愁绪满腔,什么时候可以把这种牵挂分一点点给自己?
“我竟然不知道该相信谁?他们每一个人说的话都情真意切、无懈可击,没一个人的故事都感天动地,让人实在听不出半点虚构。他们每个人告诉我的都是不同的结果,可他们的目的却只有一个,拆散我跟无争”
“如果你们彼此深爱,是没有人可以拆散的。”
月含羞笑,笑得花枝乱颤:“没错,是没人可以拆散,可我们自己能拆散自己啊,他们说,我是他的亲生女儿!亲生女儿啊你说,好笑不好笑?”
独倚楼的心一揪,按住含羞的酒斛:“月儿,你喝多了。”
月含羞推开他的手:“才这么一点酒,我怎么可能喝多?我现在清醒得很!你知道吗,小时候,每次牵他的手,我都希望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就好了,他那么宠我爱我,拉着他的手,就仿佛拥有了全天下;长大了,我又庆幸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这样我就可以偷偷地爱他,想象着有一天能穿上嫁衣,成为他的新娘;现在,我爱他已无法自拔时,却有人对我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该死的!这话为什么不在十五年前说?十五年前我若听到这句话,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会开心死!现在才对我说这种鬼话,不管是真是假,我都难以再面对他!”
独倚楼没再阻止她喝酒,看着她把满满一斛酒灌进去,也许这个时候,沉醉不醒对她才是最好的。人有时候需要发泄,不能总那么一本正经,永远都正常反而是件不正常的事。
“东宫无争,你个大混蛋!你骗走了那么多人的心,背着它们,不觉得累吗?”月含羞伏在桌子上,一脸伤痛。
独倚楼轻轻叹口气:“月儿,你要觉得难受,就大哭一场,或许会好受点。”
月含羞却呵呵笑出声来:“哭?我早就不哭了,哭有什么用?眼泪又解决不了问题。来,我们接着喝酒!”
她举起酒斛,又喝了一口,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不由一怔,这个时候还有谁来这个工地上?
独倚楼道:“有人来了,怎么办?”
含羞没想那么多,让独倚楼抱上酒坛、酒斛,拽着他藏到黑漆漆的配殿里。
*
大门推开一条缝,闪身进来两个女人。含羞看到她们,直接愣住了,竟然是武美凤和离歌!
这两个女人,不在府里待着,跑这里干嘛?离歌不是受了重伤吗?她怎么还能下床跑来这么远的地方?
离歌进来后,随便往那里一站,
雍王围城 7()
止步不前:“你约我出来,想说什么?”
武美凤瞥了她一眼:“你们阴家的忘情魔咒的复原疗效果然厉害,受那么重的伤,这么快就能下床了。”
“武美凤,别假惺惺的了,我知道你约我出来不是为了称赞我们阴家的功夫。”
武美凤抽了抽鼻子:“好大的酒味。”她开始四下查看,转到配殿,她随手拿起烛台,往里面照了照,除了床帐,什么都没有。
离歌冷笑:“你这疑神疑鬼的性情还是没改。”
武美凤放下烛台,四下看了看装饰华丽却还没来得及摆放家具的大殿,道:“我这是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然,不知道被人害死多少次了。怎么,阴离歌,你不演戏了?你不是一直装作不认识我的吗?”
“反正你也好不到哪里,不是一直都在装成一个心地慈善的尼姑吗?现在尼姑做腻了,想回来继续做少主夫人?”
“你错了,我不是装,原本,我真心想做尼姑,可,老天认为我的宿命不是在山上青灯古佛终结一生,而是应该在天下城,我只好回来了。”
“废话少说,你叫我来到底干什么?如果劝我离开天下城离开无争,那你还是别费功夫了。”
“我会那么做吗?明知你阴离歌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主儿,你喜欢碰一鼻子灰,尽管去碰好了。”
“那你究竟要说什么?”
“你大哥舞倾城来了。”t
“这个我知道。”
“可是你知道他跟月含羞在一起谈话,谈了很久吗?”
离歌微微一愣,但还是淡然道:“那又如何?这碍着你什么事啦?”
武美凤一笑:“你大哥把当年你暗恋兄长不得,才勾引无争报复兄长的事,全都告诉她了,不知道她会怎么看你这个母亲。”
月含羞跟独倚楼挤在配殿床帐后的狭小空间里,把武美凤和离歌的对话听得是清清楚楚。月含羞郁闷,舞倾城是跟自己讲了当年他们那些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只不过把这段兄妹情说的比较隐晦,不想武美凤这么**裸的直接挑明――离歌接近无争的初衷就是因为舞倾城喜欢无争,离歌要报复哥哥和无争。
原本一段深入人心的凄美爱情故事,被几个人描述后,就这么变成了一场交织在一起的阴谋,每个人都各怀鬼胎,私欲横流,看不到一丁点美好和希望。
离歌声音冰冷:“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反正,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她巴不得我早死,免得挡住她勾引无争的路。”
武美凤摇头:“阴离歌,你的心可够狠的,她可是你的亲骨肉,你既然不爱无争,就放手嘛,何必紧抓不放,让女儿伤痛欲绝?”
“武美凤,你什么意思?他们两个人怎么能在一起?”
“他们怎么就不能在一起?”
“别忘了,我是跟无争拜过天地的,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若论先后,你还得管我叫一声姐姐呢。做女儿的怎么可以跟父亲在一起?”
雍王围城 8()
武美凤笑了笑:“你是无争的妻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