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女人总喜欢胡思乱想。”
“师傅,你跟无争当年是怎么认识的啊?”
“都是陈年旧事了,还提它干什么。”
“我就是问问嘛。听说,你跟无争关系特别好,还帮过他很多次。”
舞倾城却岔开话题:“独霸提亲那事儿,你怎么应对的?”
月含羞撇撇嘴:“那道圣旨被烧了几个洞,我就让他要么找皇帝再写一道,要么找当初宣读圣旨的威望来对质。目前为止,他还没什么动静。不过,他找我聊天来着。”
“找你聊天?聊的什么?”
“哎呀师傅,你怎么老问我这啊那啊,我问你的你却一句也不回答?你先告诉我,独霸这次来,背后是不是有太后撑腰?”
“你怎么会想到是太后给他撑腰?”
“别人都这么说啊。他们都说独霸是魏王的幕僚,魏王去了南国,独霸就听太后,是太后指使他来天下城提亲的。无独有偶,太后竟然也到了天下城,这难道不是巧合吗?”
舞倾城忽然勒住马儿,停止不前。
含羞心里一咯噔,坏了,不会是太后和舞倾城来这里真的有所图谋,让自己这一问给问得有所警觉了?不要慌,要镇定。她圈马回来,一脸无害地问:“师傅,你怎么不走了?”
舞倾城眉头微微蹙起,示意含羞不要说话,侧耳细听,双目紧盯周围的沙砾。
月含羞紧张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谷金满也勒住马缰,驻足不前,同样盯着四周的沙砾看。
突然,平静的沙砾泛起无数细小的波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飞快地游走,那些波纹围着三个人的马转动,马儿受到惊吓,不安地踏动蹄子。
含羞惊诧,这是什么东西?这沙砾下面有东西吗?是什么怪物?
沙砾忽然扬起,铺天盖地撒向三人。
舞倾城早有准备,脚尖一点马鞍,宛如一只仙鹤,一飞冲天,那些沙尘连他衣襟都没沾到。
月含羞和谷金满就惨了,沙砾劈头盖脸撒的全身都是。谷金满还好,是个老江湖,知道闭上眼睛就势藏到马肚子下面。月含羞就没那么幸运了,
舞倾城 11()
头发上,脖子里,衣服上,全都是沙土,眼睛被沙尘迷住了不说,因为惊叫了一声,连嘴里都是沙土,还被受惊的马摔到了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被沙子迷得睁不开眼,完全看不见眼前的情形,只影影绰绰感到有刀光剑影。有人要抓她,有人在保护她,有打斗声,还传来了谷金满的惨叫声,然后又是几声惨叫,接着就没动静了。
停了一下,有人握住她的手,她惊叫一声:“别过来!”
“羞儿,是我,师傅。”
月含羞确定握着自己的是一双柔软的舞者才有的手,终于定下神来:“发生什么事了?我眼睛被沙子迷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有一群人伏击我们,已经被打发了,这里有清水,赶紧冲洗一下眼睛。”
月含羞借着水壶的清水,冲掉眼睛里的沙子,总算勉强能睁开眼看东西:“谷金满呢?我刚才听见他叫得好像很惨”
她一眼看到倒伏在沙坑里的谷金满,赶紧跑过去,用力把他翻过来,却看到他肚子上好大一个口气,正汩汩往外冒血,肠子都流了出来,顿时吓坏了:“谷金满!谷金满!你醒醒!”
舞倾城过来试了一下谷金满的鼻息:“还有气,快,按住他的伤口,先止血!”
月含羞压住谷金满肚子上的伤口,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师傅,你快想办法救救他!”
舞倾城只淡淡道:“我尽力。”他把止血的药散倒在谷金满的伤口上,脱下青纱外氅,迅速撕成长条,缠在谷金满的肚子上,用力裹紧,道:“从这里到天下城还有三十里地,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上马!”
*
距离天下城还有十几里路,就看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近了,月含羞看清为首是东宫无声和褚随遇,顿时像见到了大救星,大喊:“城主!我在这里!”
无声飞马而至:“妖女,你怎么浑身都是血?受伤了吗?”
“我没受伤,是谷金满!我们路上遇到伏击,我的眼睛被沙子迷了,什么都看不到,好像是他为了救我,被人砍了一刀,肠子都流出来了,你快让人救救他!”
无声简单查看了一下谷金满的伤势,立刻吩咐回城。
*
月含羞一直守在病房外,默默等着白羊为谷金满缝合、处理伤口。
好容易白羊出来,她立刻上前问:“他怎么样了?脱离危险了吗?”
白羊轻轻摇头:“不乐观。他身上一共三处刀伤,腹部最重,肠子都被切断了。不过我已经为他做了缝合,如果他能挺过来,这些伤口会慢慢复原。”
“什么叫如果能挺过来?”
“他失血太多,心跳一度停止,大脑也严重缺血,能不能保住命,现在还很难说。”
“不管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保住他的命,一定要救活他,我还有事要问他呢!”
白羊点点头:“属下会尽力。我让药童留在这儿观察情况,离歌也该醒了,
舞倾城 12()
我得去那边看看,有情况随时叫我。”
舞倾城跟上白羊:“先生,我跟你一起去。”
白羊走了,月含羞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谷金满,心里满满都是担忧。
一直坐在桌边喝茶的东宫无声道:“妖女,你也歇会儿,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瞧这一身,跟泥猴似的。”
月含羞哪有说笑的心思:“连白羊都说不一定能保住他的命,他不会真的醒不来?”
“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这家伙天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坏事都干过,哪儿那么容易死?你就算待在这里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他现在也醒不过来。听话,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本城主受累,帮你盯一会儿。”
含羞叹息一声:“不知道离歌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来。他们两个都伤得这么重,还都是因为我,我是不是跟他们八字相冲啊?”
“什么八字相冲,胡说八道。离歌那边,你倒是不用担心,有妖孽在,她死不了。我倒觉得,谷金满这边,你得小心。”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含羞蹙起眉头:“那些伏击我们的人到底是谁?我一个都没看清”
“我倒觉得现在越来越好玩了。”
“好玩?伤了这么多人,还好玩?真无聊!”月含羞扭头走开。
“妖女,你去哪儿?”
“洗澡,换衣服,再睡上一觉。昨晚就一宿没睡,头昏得厉害,想事情都想不明白了。”
“这就对了,不管干什么,都得先吃饱喝足睡够,精神好了,做事才能有效率。”
*
洗了澡,换了衣服,月含羞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发呆,她已经很累了,却还是睡不着。、,眼皮一个劲儿地跳,也不知道到底在担心什么,心里乱糟糟像团乱麻。
其实,她现在最想见的就是无争,可又害怕见到他。自己也真是的,越乱越添乱,就好像一天不给他添点麻烦,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似的。要是有这么一个人天天给自己找麻烦,她早就一把掐死那个人了。
现在好了,离歌重伤,谷金满半死不活,雍王、独霸虎视眈眈,太后、舞倾城来路不明,还有武美凤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天下城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无争倒是真能沉得住气,到现在也没个什么态度,只是把城一封,随便你们大家闹去。
月含羞长吁短叹,这日子真难熬。
“公主睡了吗?”外面响起武美凤的声音。
含羞心神一阵恍惚,她来干什么?现在月含羞的脑子里已经完全是一团浆糊了,几乎周围所有的人的身份都是错综复杂的,每个人都不简单,每个人背后都代表不同的利益集团,是敌是友压根分不清楚,已经不是简单的喜欢或者厌恶就能解决敌友关系了。
她本来不想跟武美凤过多交谈,觉得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很多倍,
第1676章 少主的断袖之癖 1()
自己正在一步一步陷进这个女人编织的一张大网中。
可人有时候就是贱,越搞不清楚的事情越想搞清楚,越危险的事越想探个究竟。
她还是让武美凤进屋来了。
*
一百六十一少主的断袖之癖
“公主不该带舞倾城进城。”武美凤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开门见山,这让月含羞多少有些不适应。
“为什么?”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毁灭无争,那这个人一定是舞倾城。”
含羞有点懵,不过她也适应懵的感觉了,最近让她懵的事情太多了。她谨慎地问:“夫人的意思,是不是指我师父他跟无争之间曾经有过什么?”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我不是很清楚他们的关系,只是听谷金满提过一句,他们真的有过什么吗?”
武美凤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有几许嘲讽,几许不屑,更多的却是无奈和伤感:“月含羞,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女人知道的少一点,天真一点,傻一点,是不是会幸福多了?”
“呃”月含羞知道这个问题并不需要答案,但她还是回答了:“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小孩子要比大人快乐的原因,人,越长大,烦恼越多。”
武美凤的目光转向屋檐下的一对燕子:“他们何止是有过什么,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才让我错过了跟他的那段情缘,让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你想知道你师父跟无争的关系吗?我可以告诉你。”
含羞打发走了小圆,亲自沏了茶:“师傅和无争的往事,我很少听过,只是听闻无争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