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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托公主赶紧说吧,别等着属下问一句,你才肯挤出来一点点。”
“他得知离歌还活着,情绪波动,魔血失控,然后就跑了,城主就去找他了。”
褚随遇蹙眉:“离歌真的还活着?”
“嗯,我亲眼看到了,是少主夫人带我去的,她说,是她救了离歌的命。”
褚随遇骂了一句脏话,立刻道:“公主在哪里见到的离歌?能带我去吗?”
月含羞点头。
月含羞领着褚随遇来到红柳林,凭着记忆,找到那个坟坑和那口黑木棺材,指了指:“离歌就在那里面。”
“不是说她还活着吗?”
“是啊,活着,不过跟活死人没什么区别,她已经忘了过去的一切,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她几乎没有什么思想,每天睡在棺材里。”
褚随遇吩咐人打开棺材。
含羞赶紧道:“轻点,别惊扰了她。”
褚随遇看看含羞,没说什么。
棺材打开,里面却是空的。
含羞很无辜地样子:“昨晚夫人带我来的时候,她确实还在里面,也许这会儿她饿了,出去找东西吃了。”
褚随遇留下几个人守在红柳林,让含羞上马车:“离歌的事先放一放,时间快到了,我们先去石树沟。”
马车一路疾驰。
褚随遇取出一把钥匙,交给含羞:“待会儿,公主要做的就是,打开震宫的大门,把那些人都引进去。”
“啊?!”月含羞看着那把龙形钥匙,有点晕:“龙脉宝藏不是闲人免进吗?”
褚随遇盯着含羞的眼睛:“如果那不是龙脉宝藏呢?”
“”月含羞更晕:“不是龙脉宝藏?!”
“公主现在是东宫府的女主人,有权利知道这些事。真正的龙脉宝藏,从来就没暴露过,环绕在天下城四周有个八卦阵,分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宫,称为守护宫,它们只是诱饵,用来迷惑和消灭盗宝贼,保护真正的龙脉宝藏。”
“可是,守护宫里也有大量的宝物啊,多到足可以建立一只强大的军队,甚至是国家。”
“没错,可是没人能活着把这些东西拿走,不是吗?就算能取走一部分,宁王的下场,公主也看到了。”
月含羞有点不寒而栗:“今天会猎的那些人你们原计划把他们引入震宫,就是想杀死他们?”
“那些人原本就是为了宝藏而来。他们若不进去,就可全身而退。”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
奴大欺主4()
“公主去了就知道了。”
“你让我帮着你杀掉他们?”
“不是帮我,是帮少主守护天下城,守护龙脉宝藏,这是东宫世家存在的使命。”
月含羞双手颤抖着接过钥匙:“这把是真龙匙吧?确定不会拿错?那次开艮宫可复制了三把假龙匙”她见识过艮宫的机关,钥匙若弄错,必死无疑,她可不想死得那么惨。
“唉+主,属下说了半天,您都没明白,既然不是真的龙脉宝藏,何来真龙匙?包括少主给您的那把,也是假的。”
晕倒月含羞要吐血了:“假的?那你不是害我吗?你不知道那门锁上的机关有多厉害!”
“公主放心,属下保证您不会出事。”
“你拿什么保证?你又不是少主!”
“属下虽少主,可属下是少主的护法人。”
“啊?”月含羞觉得这又乱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天下城每一任龙脉守护人,都有一个护法,协助他完成使命。老主人生前决定将守护使命传给少主的时候,就指定我的父亲做少主的护法。但是因为少主背弃了誓言,抛弃天下城跟离歌私奔,父亲引咎自尽向老主人谢罪,我不得不放弃惊险刺激的杀手生涯,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少主的护法。所以,公主完全可以信任我。”
月含羞很无奈,不管信任不信任,现在她是没退路了,无争和无声都不在,对这些计划她又全然不知,除了受褚随遇的摆布,她还有别的选择吗?天啊,居然让她帮忙去杀人,这比接受离歌是她生母还郁闷
她紧紧攥着那把所谓的“龙匙”,手心里全是冷汗。
“公主别紧张,马上就到石树沟了,不要让他们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们要问少主为什么没来,我怎么回答?”
“公主随便怎么回答都行,反正无论公主回答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重要的是,别让他们看出公主很紧张。”
“可我现在就是很紧张”
“不要紧张。”
“我做不到。”
“公主一定能做到。”
“你太高看我了”
“我没有高看公主,而且我也不认为公主能把这件事做好,可是少主信任你,老太君信任你,连皇帝都看重你,那我只好赌一把,把天下城的命运押在公主身上了。”
月含羞抬袖子擦擦额头的冷汗:“但愿你不要赌输”
月含羞从车上下来的瞬间,就后悔来石树沟了。因为,好多人!一想到这些人要被引进震宫的陷阱,她就忐忑不安。
而且,这些人里头,有一半她都见过,有些甚至还说过话,打过交道。这些人的组合让她觉得有点奇怪,他们当中不但有江湖豪客,还有异国汗王,更有当朝侯爵!
月含羞觉得今天的阳光好刺眼,把她晒得头都懵了,亮晃晃的一片,甚至看不清那些人的长相,只是机械地在褚随遇的提醒下来到会场正中的主位前,站住。
奴大欺主5()
褚随遇气沉丹田,提高声音,向众人宣布:“今日会猎,少主因故不能到场,由护国公主代为出席。”
会场一片哗然:“让个女人出来参加这么重要的会猎,少主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们大家了?她又不是少主夫人,凭什么代表少主,代表天下城?”
褚随遇等下面议论声小了些,才道:“因为护国公主是天下城新一任女主人,完全有资格代表天下城。”
反对声没那么激烈了,有人大声质疑:“少主为什么不能来?”
褚随遇刚想解释,月含羞已经抢过话题:“因为少主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这么重要,比跟大家约好的会猎还重要?这么多年,少主可从来没有失信于江湖。”
“他,打猎去了。”
众人哗然:“打猎?不是约好了今天来这里会猎,少主怎么自己去打猎了?这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因为少主知道,你们这些人来这里,目的不是会猎,是盗宝!他没空陪一帮盗宝贼在这里说空话,还不如自己去打猎呢。”
这下,下面哑口无声了。大家来这里干什么的,心知肚明,美其名曰会猎,其实都是冲着龙脉宝藏来的,不管是真想盗宝,还是来凑热闹,会猎只是个借口。
月含羞往中间那张太师椅上一坐,随手把龙匙往会场中间的红地毯上一丢,龙匙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既然大家无心会猎,不如痛快点,宝藏入口的钥匙就在这里,谁对宝藏有兴趣,拒拿去,随时可以进去,我保证,我们天下城不会有人阻止你们。”
月含羞这一手,算是把在场所有人都弄糊涂了,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可是传说中进入宝藏的龙匙啊,就这么扔出来?居然还宣布大家可以随便进入宝藏?一定有诈。
连褚随遇也被月含羞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说好了要她把这些人诱入震宫吗?怎么上来就把龙匙交出?这样做的意图也太明显了,谁还敢进去?
月含羞的意图其实很简单,她就是希望这些人放弃进入震宫。艮宫、巽宫、坎宫中发生的那些血腥场面,记忆犹新,她不想这些人又白白丧命,不管他们抱着什么目的来的,只要能劝退或吓退他们就行。
“你们怎么都愣着啊?震宫的入口就在那边,从这里走上二百步。”月含羞抬手指了指土沟里几棵石化的枯树。
人们的目光随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并没看见什么大门之类的东西,只是几棵孤零零的枯树,但是没人怀疑那就是入口。可,还是没人去拣龙匙。
月含羞嘲讽:“怎么?怕我骗你们?还是怕这是假钥匙?算你们聪明,这就是假钥匙,真正的龙匙,少主怎么可能会轻易交给你们呢?所以,你们千万不要上当受骗。也许,这个震宫就是一个陷阱,让你们全都有去无回。”
奴大欺主6()
褚随遇开始搓自己的鼻子,这个月含羞,越来越过分,存心想把计划搞砸。可现在已经到这份儿上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要上这个妖女的当!通往宝藏的大门上都装有极厉害的机关,会把大家都害死的!”
月含羞目光顺着声音看过去,居然是王母教的天狼圣使。刚才太紧张,又被刺眼的阳光照得头晕眼花,她根本没有仔细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事实上到现在她还是很紧张,只是得益于一个舞者的训练,以及从喧随无争耳沾目濡,知道如何在大庭广众下掩饰自己的恐惧和慌乱。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这不是天狼圣使吗?好久不见,你还活着呢?上次你们王母教偷入艮宫,全军覆没,还没长教训,这次又来?”
“呵呵,这宝藏又不是东宫家的私有财产,大家凭什么不能来?”
月含羞笑:“我没说你们不能来啊,没关系,你们随便来,我不跟你们理论,反正你们也不是来跟我讲道理的。打开震宫大门的钥匙就在那里,你们随时可以去。”
“你这妖女十分狡诈,谁知道是不是设了什么陷阱让大家钻?”
“哈,我刚才说过了,这就是陷阱。可你们不钻这个陷阱,就进不去震宫,进不去震宫就得不到宝藏。要不要碰碰运气?看看你们的运气会不会比宁王好点?说不定不会像宁王那样,害得整个宁国差点亡国。也许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