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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很快就解决了放大字体的问题,只需要把两个凸透镜以合适的距离重合起来,就能把那些比头发丝还小的字看清楚了。
当浩然看清楚那些字迹的时候,他有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七种兵器花落谁家,竟然提到了武家,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某月某月某日,他的母亲――武美凤,向鲁一定制了流星针。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某年某月某日,他的母亲应该是在恒山静陶庵清修。
母亲原本是江湖儿女,如果说她很早以前定制流星针,他可以理解,可一心出家潜心向佛的母亲,
雪花扇的秘密13()
怎么可能在归隐山林的时候又去定制什么流星针?
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预感来自月含羞,他发现,这几年,只要是含羞沾边要插手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事,不是糟糕到了极点,就是当事人都死了。从准新郎孟子文的死开始,一直到最近接连发生在天下城的杀戮,无一不跟含羞扯上关系。反正她查什么,相关的人就要倒霉,现在她在追杀七种武器,而这其中出现了母亲的名字,母亲会不会有危险?
也许,让它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会更好?
他已经试了很多方法,都无法除去那段字迹。但他又觉得这样做似乎不合适,含羞那么信任自己,把雪花扇交给他保管,他却想要毁灭扇子上的秘密。这样做实在太不地道,太没朋友义气了。
可能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复杂,母亲只是定制了流星针,或许是帮别人定制的,或者仅仅只是用来防身。毕竟她曾在江湖行走多年,肯定有仇家,弄个流星针防身是很自然的事。
或者,去问问母亲?听听她是怎么解释的?
浩然头一次这么认真地端详母亲的背影,看着她在佛前虔诚地诵经。
小时候,在浩然心目中,母亲是很遥远的影像,别的孩子都在母亲怀中撒娇的时候,他却只能孤零零待在那里看下人们晃来晃去。
如果不是含羞的出现,他真不知道童年会是怎样一种境况。好在,一直忽略他的父亲,突然间大发慈悲要带他去看母亲,那简直是上天赐给他的奇迹。
去之前,他把母亲的形象无数遍在脑海中勾勒,一边又一遍演习母子相见的场面。但是,当他真的站在母亲面前,看着那个柔弱苍白的女人时,事先想好的一切说辞都成了泡影,他只是傻站着,既没有激动的大哭,也没有开口叫一声娘。第一次见面就在他的沉默中结束。
那次回到家,他挺恨自己,一个孩子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娘亲那么生分?他把自己责备了一遍又一遍。然而,第二年父亲再次带他上山时,他还是叫不出口,又一次以沉默结束会面。
直到父亲第三年带他上山,他才终于把人生中第一声“娘”叫出口。
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一直是柔弱的,温和的,谦卑的,她说话的声音始终不太大,却又足够你能听清楚每一个字,她的举止永远是端庄,双肩永远是水平的,她的目光从来不斜视,她的头发一向纹丝不乱,她就是大户人家名媛的典范。
后来他渐渐长大,跟父亲的隔阂也日益加深,有了心事,总喜欢在那一年一度重逢的日子里向母亲倾诉,母亲总是带着慈祥温和的微笑静静地听。
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非要拉着母亲下山去帮他向含羞提亲,也许,那样宁静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
他可能是天底下最笨的人了,天天跟含羞待在一起,竟然没看出来她喜欢的是父亲。
雪花扇的秘密14()
对,是自己眼睛瞎了,含羞看父亲时的眼神,是那么美丽动人,闪动着醉人的光彩,只要看到父亲,不管那会儿她有多么不开心,立刻就会转忧为喜,绽放笑容。她总是乖巧地在父亲身边蹭来蹭去,她的目光一刻都不能离开父亲,那种留恋和痴迷,再笨的人都应该明白那早已超出了父女情愫。
还好,他醒悟的不算太晚,也终于走出那段困惑的感情,放下后,反而海阔天空,对一切有了新的认知。他想,他对含羞个感情,更多的是一种依赖,从小母亲就不在身边,只有含羞陪着他长大,替他出主意,保护他,给他温暖,给他快乐,虽然他也常被含羞欺负,可他觉得心甘情愿。
但他还是时时陷入矛盾中,像所有的孩子一样,他希望母亲和父亲和美恩爱,不希望另一个女人分享父亲对母亲的爱,甚至取代母亲。然而这个夺走父亲对母亲恩爱的人,竟然是含羞,这让他总觉得很难堪,很迷惑。他很想做点什么,不让母亲继续孤独痛苦,但也不想伤害含羞,让含羞伤心难过。最终,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感受不到。
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生命中最亲近最重要的人,如果有一天一定要他取舍,估计比让他死还难受。
“浩然,来了很久了?”武美凤温柔地看着儿子,他长得很像他的父亲,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无争。
“我喜欢看娘诵经的样子,让人感觉到祥和、宁静。”
武美凤笑笑,拉着儿子的手,坐下:“最近很少看你跟嫣儿姑娘一起出去玩,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我和她好着呢,就是最近有点忙。”
“忙什么呢?”
“嫣儿忙着帮含羞管账,我忙着看爹给我的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一些机关之类的图纸,让我帮他完善。”
“哦?什么机关?”
“这个爹交待不许跟任何人讲,只许我自己知道。”
“那你就专心点,这次千万不要再让你爹爹失望了。”
“放心吧,娘,这可是我最擅长的东西,绝不会让他失望。”
“那就好。不过也别累着了,抽点时间,多陪陪嫣儿,嫣儿是个好姑娘,遭遇过很多不幸,你要多关心她。”
“我会的。还有”浩然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有什么?有什么话不好跟娘开口的?”
浩然深吸一口气:“娘,我想知道,鲁一大师生前造了七种武器,其中有一种叫流星针,它是不是在娘手上?”
武美凤没有立即回答,面色平静地问:“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浩然从袖中取出雪花扇:“娘,您认识这把扇子吗?”
武美凤接过来,反复仔细看了一番:“这个扇子的材质,感觉有点与众不同。”
“这把扇子确实与众不同,它水火不侵,还是件绝妙的防身利器,它就是鲁一的第七种武器――雪花扇。”
雪花扇的秘密15()
“雪花扇?你是怎么得到的?”
“这是鲁一生前送给含羞的,是她放在我这里,让我解读藏在雪花扇上的文字,我看到,流星针是娘找鲁一定制的。”
武美凤微微蹙眉:“你把这些都告诉含羞了?”
浩然摇头:“还没有,我想先听听娘的意思,娘为什么找鲁一定制流星针。”
武美凤唇角带着微笑:“我当什么事,你这么一脸严肃的样子,还真把娘给吓到了,以为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娘是找鲁一定制了流星针,我们武家有一门绝学,就是飞针,很适合女子防身。娘在上山修行之前,曾行行走于江湖,帮你外公和舅舅们做了很多事,难免没有仇家。跟你爹爹过不去的人就更多了,他们只是畏惧天下城和你爹爹的绝世武功,不敢找麻烦,可是我自己在恒山清修,虽无沾惹红尘之意,却恐一些小人找上门来,以我为人质,胁迫你爹爹,所以,就定制了流星针,用来防身。”
浩然轻轻松口气。
武美凤观察着儿子的表情:“怎么,你好像很紧张这件事?”
“之前是有点紧张,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七种武器是含羞一直在追查的事,儿子觉得,只要是她追查的事,总有不好的结果,骤然看到娘的名字在上面,儿子担心娘会有危险。”
“傻孩子,娘不问江湖是非很多年了,如今又身在天下城,有你爹爹保护,怎么会有危险?”
“这也难说,那个冒充鲁一女儿的女人,不就死在我们东宫府了吗?到现在,褚叔叔都没抓到凶手。”
武美凤的面色稍变,但很快恢复柔和:“兴许你爹爹他们早就找到凶手,只是没有宣告而已。你也知道,很多事,你爹爹都喜欢保密,也许那个凶手是出于好意,才杀了那个假鲁翠。”
浩然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这倒也是,爹爹的确不爱多说话。”
武美凤拿起那把雪花扇,问:“是这把扇子告诉你流星针的秘密吗?我怎么看不到?”
浩然拿出他自己特制的放大镜:“娘,您用这个看,把眼睛对着这边的圆孔。”
武美凤透过放大镜,看到那些藏在图画中的文字,不由惊叹:“鲁一真是神奇,能把这么小的字写在上面。”
“是啊,我要是有鲁一大师这水平就好了。娘,您看,这段就是说流星针的,这段是说疾风弩,这里是说破解之法,还有这段,夺魂鞭,居然是皇帝定制的,可见鲁一大师的水平,连皇帝都找他定制防身的武器。这个定制弯月斩的人,我怎么看着不像中原人的名字”
武美凤忽然一皱眉头:“谁在外面?”
“夫人,是奴婢。”鸳鸯端着两盏新茶进来,“洗金楼的伙计来了,说夫人特殊定制的驻颜珍珠膏已经做好了,您方便的时候随时可以去取。”
“知道了。”
浩然收起雪花扇:“娘既然有事,您就先忙吧,等含羞回来,我就把雪花扇交给她。”
雪花扇的秘密16()
武美凤却拉灼然,等鸳鸯退下,才说:“你真打算把雪花扇的秘密告诉她?”
“这是她一直寻找的答案啊,既然娘只是定制了一件防身的武器,我想问题不大吧?她也只是遵照鲁一的遗愿,找回这几样武器,销毁,以防被坏人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