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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些水母,它们都朝一个方向飘走了,通常这种迁移,都是动物从危险区域迁往安全的地方。等到它们都走完了,我们就要在未知的黑暗中等待,没有食物,没有水――这里虽然到处都是水,但我们不确定是否能喝。不知道要等上多久,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发生。”
一直留心观察四周情况的阿忠忽然说:“水位好像涨了。”
几个人低头去看,发现刚才坐在岸沿上垂下小腿还够不到的水面,这会儿已经快跟岸沿平齐了,那些水母的速度也在加快,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驱赶着它们快跑。大队人马过去,后面水母的数量明显减少。
独倚楼道:“看来这里并不安全了,水马上就会淹上来,再过一会儿,不但没有水母为我们引路照明,恐怕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如果这里被水淹没”
“这里这么多隧道,地方那么大,要是全部被淹没,那得多少水?我猜这儿的水不会淹过脚背。”南落雁这句话说完,就后悔了,那水道里的水已经漫过岸沿,淹没了脚背。
下面的水母越来越少,而且行动不像开始那些水母那般悠闲,变得迅速,甚至,有点惊慌失措,就像骤雨狂风中的落花。
“来不及了,我们不如投票决定,是留下还是跟着水母到另一处看看,能否找到出路。浩然公子,你的决定是留是走?”
浩然举棋不定,想了又想,最后道:“我听含羞的。”
“嫣儿姑娘?”
宋嫣儿冲浩然笑笑,挽住他的胳膊,那意思自然是浩然在哪里她就去哪里。
“含羞,你呢?”
含羞看看迅速上涨的水位,知道没时间犹豫了:“我我同意倚楼的意见。”
南落雁还是不太愿意冒险,问阿忠:“阿忠,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想?我表哥可是让你保护含羞的安全,你可不能让她瞎冒险。”
阿忠看看落雁,看看含羞,最后道:“少主让我保护四秀,四秀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独倚楼立刻道:“既然大家都决定继续找出路,事不宜迟,现在我们就下去,跟着这些水母走,看看它们去哪里。”
南落雁不甘心地嘟囔:
桃花人鱼1()
五个人一起上去,把他紧紧压住,含羞趁机把鲜血滴进他口中。
阿忠打了个激灵,摇摇脑袋,长出一口气,醒过来,看着一圈人压着自己,奇怪地问:“我们怎么都摔倒了?”
含羞长长松口气,开始龇牙咧嘴,把手指放嘴巴里含着:“痛死我了”
嫣儿赶紧掏出手帕,把含羞的手拿过来,帮她包扎。
月含羞看看包好的手指:“哇,嫣儿包得好精致漂亮,一点也不疼了。”
嫣儿笑笑。
众人靠着门坐倒,狼狈不堪。
人鱼看到这些人没着道,顿时大怒,浑身变得血红,金色的鳞片怒张,“头发”尖刺般竖起,尖声嘶叫。
水母吓得“哗”一下四散逃离,纷纷从水下的孔洞钻了出去。
岸上这六个人,被人鱼尖锐的叫声刺的耳膜都要破掉了,拼命捂着耳朵,痛苦不堪。
人鱼甩动尾巴,在水池中竟掀起大浪,浪尖带着还没来得及逃走的水母,拍向六个人。一些水母落在众人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释放毒液,手上、脸上便立刻起了一片红斑,火辣辣的疼!
众人赶紧起身,尽量往高处站,把衣袖什么的尽量拉长,遮盖住皮肤。
独倚楼喊:“这样不行,月儿,要赶紧想办法开门!”
“可是密码”
浩然挡住嫣儿,自己被水母蜇得难受,大喊:“管它什么密码,随便踩,反正不是被水母蜇死,就是被人鱼咬死,要么被水淹死,或者被机关弄死!怎么死都是死,那就痛快点!”
南落雁也被蜇得受不了,喊:“含羞,快点吧,随便了,赶紧让大家从这里离开。”
含羞一咬牙,豁出去了!她试着去才九宫锁,可那死人鱼掀起的浪头一个接一个,她试了几回,都被大浪打回来,根本走不上去。
阿忠看见,一个箭步上前,铁塔一样的身躯挡在九宫锁前,喊:“四秀!我挡着,你解锁!”
有了阿忠挡住浪头和水母,含羞很容易就站到九宫锁前,可是,该踩什么?
“今天几月几日?”
“戊午月,丁未日!”
“零五零三不对”
“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午时?未时?也许申时”
“真麻烦加六?不对减六?不对七?也不对”
“含羞,到底多少!”浩然快撑不住了。
“别催我,我正在努力想!”含羞又踩出一组数字。
大门上突然弹出一排锋利的尖刀,含羞吓得当时就停止心跳,完了,大门前的几个人身上要被戳出透明窟窿了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着问:“你们,还好吗?”
独倚楼,南落雁,浩然,嫣儿,脸都白了,一起摇摇头。好悬,大家命也好大,那些尖刀全都擦身而过
阿忠扭头:“四秀,还要多久才能打开门?”
几个人一看阿忠的脸,全都吓得合不拢嘴了。含羞赶紧道:“再试最后一次,一定要开开!”
桃花人鱼2()
月含羞开始摇椅晃站不稳,稍不留神就要飘起来。黑暗中,一只手牵住她的手臂,帮她稳定下来。她知道,那是独倚楼。
等待永远都是最漫长的事。
“阿忠他们不会出事吧?”
月含羞看不到浩然的脸,但能听出他的声音充满担忧。
水位还在上涨,淹到了脖子,月含羞脚尖无法挨住地面,完全依赖独倚楼才能平衡下来。
“已经一百五十个数了。”浩然提醒。
月含羞当然知道:“也许我们数得太快,再数五十个。”
数字又一次接近极限,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绝望也在一点点滋生、膨胀。
天女丝忽然动了一下,接着又是两下。
月含羞不敢置信,直到天女丝又动了三下,她才如获大赦,激动地喊:“他们成功了!”这一激动,身子立马失去平衡,倒进水里喝了两口水,幸好被独倚楼及时托出水面。
看看这边马上就要淹到洞顶,独倚楼道:“时间不多了,月儿,宋姑娘,你们两个深吸一口气,憋住,到水里尽量慢慢呼气,能憋多久就憋多久,实在憋不住,就张开嘴喝两口水,死不了人,千万不要用鼻子呼吸,肺部一旦呛进水,就凶多吉少了。”
两个人点头。
临下水前,浩然突然问了独倚楼一句:“独公子,你刚才叫含羞什么?”
独倚楼愣了一下,微笑:“我叫她月儿,刚认识的时候,她对我说她叫月儿,我叫习惯,有时候不自觉地就叫错了。”
含羞道:“别问了,有什么话,到那边再说吧。”
“那边?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而且好别扭啊”浩然嘟囔。
含羞也发现“那边”好像用得不太合适,以前没觉得这个词儿有什么不妥,可是自打老太君去世后,每天都有人絮叨老太君到那边享福去了,“那边”就成了阴阳两隔的代名词。
四个人深吸一口气,潜入水底。
这会儿,水中已经没有桃花水母了,幸好还有天女丝,四个人就摸着天女丝往前游。
没有光线,加上两个女人完全不识水性,四个人的速度显然不够快。这让独倚楼有点担心了,刚才阿忠他们游过的时间显然超过一百五十个数,几乎到了二百,现在这个速度,如果不加快,根本就很难活着到达目的地。
可是到了水里,两个女人根本就是手脚不听使唤,几乎都是被拽着走,自己一点动力都不给。嫣儿还好点,含羞就惨了,她是最怕水的,别看是她决定要潜水到另一边,可事实上她一沉入水底就害怕的不得了。
起先,含羞还勉强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等数到了五十下的时候,她的情绪就失控了,忽然间变得异常恐惧,不顾一切地挣扎,四处乱撞,独倚楼几乎对她失控,迫不得已,打昏了她,把她夹在肋下,迅速朝天女丝所指方向游去。
月含羞睁开眼,看到五张脸围在自己周围,
桃花人鱼3()
长长吐了口气:“我们都死了吗?”
“呸!说什么呢你!”南落雁拉长脸:“大家都活得好好的!”
“哦我以为自己死了呢,沉到一个很深很黑的地方,怎么挣扎都不管用,然后脑袋一疼,就没知觉的咝!我的后脑勺,这会儿还疼呢”
独倚楼咳嗽了两声:“不好意思,月儿,我要是不把你打昏,我们四个人都得死在里面。”
“呃”含羞坐起来:“那些桃花水母呢?”
宋嫣儿指指水下,含羞探头看去,只见水下几个圆形的粉红光圈,宛如一盏盏明灯,照亮了这片水域。
“那是什么?”
南落雁道:“几个被封上铁栅栏的圆孔,那些水母全都钻到那边去了,这光就是它们发出的。”
“天啊,这么亮,得有多少只桃花水母在发光?”
“那边到底有什么?把这些水母都吸引过去了?”浩然的问话正是大家都好奇的问题。
可是,怎么才能过去那边?
“这儿有天下城的图腾标志。”
几个人一起走过去,只见正面墙正中,一个巨大的魔兽图腾标志,狰狞的魔兽大张着兽口,仿佛要将一切吞没。
浩然伸手就去拉兽口中的铜环。
“别动!有机关!”含羞出言警告时,已经晚了,只听墙内发出“嘎嗒”一声,六个人都僵住了。
“什么声音?”浩然问。
含羞面如土色:“机关启动的声音准备好,经历各种无法预知的灾难吧。”
四周响起齿轮转动的声音,月含羞紧张地盯着四壁,随时迎接各种不知名的暗器机关或者怪兽。
等了半天,不见有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