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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身份告诉他呢?这说谎实在太累了,她自己都快忘了当初跟独倚楼都编过什么样的故事了。
独倚楼拉着月含羞上了京城最大的酒楼,点了一桌最好的酒菜:“月儿,慢慢吃,几个月不见,你瘦了好多,一定很辛苦。”
“是吗?”月含羞摸摸自己的脸颊,好像是陷下去了不少,唉,最近确实很辛苦,不过不是体力辛苦,是心累。
“对了,你在皇宫时,有没有见过你的情敌?”
“情敌?”月含羞脑子有点乱,自己什么时候有了情敌?独倚楼为什么要这样问?不对不对,应该是月儿的情敌,月儿的情敌是谁呢?
“就是天下城的四秀,含羞郡主。”
呃,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情敌了?对了,她想起来了,她说自己跟孟子文青梅竹马是一对恋人,被月含羞生生拆散,那么月含羞自然就是月儿的情敌了。
“哦,她是郡主,我那时是阶下囚,哪里有机会见到她呢。”
“说得也是,听说她现在很厉害,深得太后和皇帝的宠爱,在宫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看来东宫无争的女儿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魅惑了整个江湖还不够,现在连皇宫也成了他女儿横行的地方了。据说,她跟皇帝和魏王都有一腿,在皇宫里闹得皇帝除了她,不再临幸其她妃嫔,连她姑姑都受不了她,就把她送到魏王府。谁知道她坐魏王府后,魏王一连七天七夜都待在她房中不出来,真没想到她是如此风骚的女人,倘若你的情郎真娶了她,这绿帽不知道要戴多少顶了。”
“呃”月含羞用菜堵住自己的嘴,别生气,别辩白,外人又不了解实情,想要胡说八道随他们去吧。
“你认识含羞郡主吗?”
独倚楼摇头:“不认识。”
“那你干嘛这么说她?”
独倚楼耸耸肩:“我说她什么了?她这点风流韵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我不过说几句实话,这样的女子,不配跟你比,以后你也不用耿耿于怀,把她当什么情敌了。”
与狼同居7()
月含羞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先走了,回头有空再去找你。”
“啊,月儿,你没吃什么呢,怎么就饱了?我去哪里能找到你啊?”
“我我因为私闯王府冒犯了王爷,虽然梨园教坊脱了谋逆的大罪,不过我却被罚去王府做下人,反正你也进去不,我也难得有机会出来,今天要不是采办生病我临时替他,根本就出不来。以后你别再找我了,免得连累你。”
“月儿,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我若怕被你连累,怎么会千里迢迢跟你上京城,当初就不会忤逆大伯把你放出来,也不会明知道你查的是极凶险的案子还要跟着你一起疯,更不会跑去魏王那里为你求情!”
月含羞想起魏王曾经提起过独倚楼,看来他的确为自己花了不少心思,这让她更觉得歉疚,唉,怎么这么多烦恼呢。
“独倚楼,我现在是下下等的奴婢,你是王爷的座上宾,我们地位相差太悬殊了,我这辈子能交你这个朋友已经很荣幸了,不过,如果你有其它的想法,还是趁早打消吧,你大伯也不会同意我们继续交往的,而且,我也不喜欢你,我心里只有一个人。”
“没关系,你不喜欢我我不勉强,可我独倚楼认准的事,不会轻易放手,我会等,除非有一天你嫁给一个比我更优秀的男人,我才会放弃,我会祝福你。”
月含羞觉得要死了,真蠢啊,干嘛要溜出来呢?出来就碰上独倚楼,人要倒霉,吃块豆腐都能硌掉牙。
她正想着要不要告诉独倚楼自己的真实身份,让他彻底死心,忽然间酒楼上一阵大乱,只见店小二被人从一雅间中踹了出来,口鼻出血,一铁塔般的男人出来,一路拳打脚踢,将那小二从楼上顺着楼梯踢到楼下,掌柜出来阻拦告饶,也被那男人一巴掌扇出去,掉了几颗大牙。旁边的人胆小的早就跑掉了,剩下的也是敢怒不敢言。
月含羞的同情心又开始作怪,豪气上升:“这什么人,把人都要打死了,怎么也没人管?”
独倚楼小声道:“别管这闲事,那人是保定侯的儿子,右将军梁仁杰,天性残暴,没人敢惹。”
原来是他就是那个丽妃的哥哥,原本她还有点同情丽妃被终身打入天牢,可一看到她哥哥竟是这样的人物,那一点同情心也就化为乌有。不就是个右将军嘛,别人怕他,她月含羞可是不怕!
“住手!喂,再打就出人命了,住手啊!”
梁仁杰正打得痛快,忽然有人阻拦,抬头一看,却是一弱弱小小的小厮,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于是双眼一瞪:“那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小东西,你家将军爷爷的事儿也敢管!”
月含羞道:“他怎么得罪你了,为什么要往死里打他?”
“这小子欠揍,居然把酒水洒在爷爷身上,自然该打!”
“就算他弄脏了你的衣服,顶多让他赔你一件衣服也就罢了,何必要了他的命!”
与狼同居8()
“你是谁家的奴才,活得不耐烦了,爷爷就是想揍他小子,让他长长记性,小子,有种你下来,爷爷连你一起教训!”
独倚楼一把没拽住,月含羞已经面不改色走下楼梯,往梁仁杰眼前一站:“我下来了,怎么样?”
“哼!这可是你找打!”梁仁杰说着挥拳就打。
独倚楼叹息一声,虽然独霸整天教导他切不可轻易牵扯江湖恩怨,更不能轻易与官府为敌,可为了不让月儿吃亏,他还是暂时放下伯父的教导了,月儿这么娇弱的小女孩,哪里经得起那身经百战的武将一拳?
但独倚楼也不敢与梁仁杰硬碰硬,自己究竟有几分修为,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当下只是用巧卸去拳头的力道,趁机拉开月含羞,陪着笑脸道:“将军息怒,她年幼无知,冒犯了将军,将军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又来一个管闲事的!”
独倚楼赶紧解释:“在下怎敢管闲事,在下这就把他带走,不妨碍将军了,将军请自便。”
梁仁杰最近一直不爽,今儿又喝多了酒,哪里肯善罢甘休,“呼呼”几拳砸向独倚楼,独倚楼眼看招架不住,被梁仁杰拳锋扫到,硬接了一拳,立时虎口崩裂,心口一阵气闷,吐出一口鲜血。
月含羞大惊,这家伙,怎么这么弱,居然还硬要为自己出头,真是的!
梁仁杰一拳眼看就要砸在独倚楼头上,眼前金光一闪,一块金牌挡住:“梁仁杰,你看清楚了,有本事你打在这上面!”
那是太后御赐给含羞的金牌,这皇家之物,梁仁杰焉有不识之理?可是这小厮,他压根不认识,不像皇家什么贵重人物,怎么会有皇家的金牌,如果说是小太监,也不像啊,皇帝、太后怎么可能把金牌随随便便给一个小太监?
“本将军根本没见过你这号人物,这金牌是从哪里偷来的?如实招来,否则本将军就拿你去刑部审问!”
“偷?我像是小偷吗?”
“哼,皇家宗亲,本将军都识得,从没见过你这等,定然是假冒偷窃而来,先吃本将军一拳!”
月含羞没想到梁仁杰居然这么浑,吓得一下闭上眼。
可是拳头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腰间忽然一紧,身子一轻,凌空飞起,落在楼上。
梁仁杰抬头一看,酒立刻醒了:“微臣参见王爷!”
月含羞睁开眼,竟是魏王刘景龑。景龑似笑非笑看着她:“你真调皮,又跑出来惹祸,难怪你那个爹爹也管不住你。梁仁杰,你胆子也太大了,她也敢打,知道她是谁吗?”
梁仁杰摇头。
“记住了,她就是皇上刚刚册封的含羞郡主!幸好你没伤到她,不然麻烦可大了,就算皇上不找你麻烦,东宫无争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原来她就是月含羞!梁仁杰一股怨气升起,就是这丫头举报了妹妹,害得他们失去兵权,权势一落千丈。不过,现在他只能忍,魏王不好惹,东宫无争也不好惹,杀死这个女人跟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可她背后的男人却各个都碰不得。
与狼同居9()
“梁仁杰,你借酒行凶,触犯王法,本王念在你世代军功,这次且饶了你,罚你替这小二治伤,一切费用皆由你承担,直到他伤好为止。”
“是,微臣遵命。”
魏王转头对含羞一笑:“郡主受惊了,请随本王回府。”
独倚楼愣在当地,望着含羞的背影,这不可能,她竟然就是月含羞!
“本王又救你一命,你怎么感谢我?”景龑看月含羞一直闷闷不乐,便出言逗她,想是习惯了跟她吵闹,看她这般安静到有些不习惯。
含羞正透过车窗看那一间青楼门前几个招揽顾客的妖娆妓)女,郁郁道:“我看上去很像那种随随便便,狐媚轻浮的女子吗?”
“怎么突然这么伤感,把自己跟那些女人相比?”
“唉”含羞幽幽叹息一声,眼角眉梢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忧郁,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
“含羞”
“嗯”她的鼻音很柔很美,似慵懒,又似轻吟,摄人心神。
景龑把要说的话硬是咽了回去,不再看她,转过头去闭目养神。他不能再招惹她了,简直就是惹火上身,只怕没有等她爱上自己,自己就难以控制要了她,他堂堂魏王怎么可以做出那种没品的事。
可她偏偏要招惹他,她独特幽雅的体香在车厢内萦绕,她的声音似梦迷离:“我想无争了,有他在,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冷冷道:“本王总算明白无争为什么把你留在皇宫了。”
“为什么?”
“哼,你还是永远不要知道的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算了,你不用说了,就知道你嘴里从来不会说好话,一定是诋毁无争。”
“看来你还真是了解本王。”
又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