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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人来人往,月含羞基本在“家属谢礼”中度过,她长这么大也没行过这么多礼,到了晚上客人散尽的时候,早已是腰酸背痛,这才第一天,还有两天呢
晚上守灵的时候,大家轮流休息,灵堂上只剩含羞和无声的时候,变态城主就那么一直歪头盯着含羞看。
月含羞被看的实在受不了,站起来:“我出去透透气”
无声却道:“我在等你问我北城发生了什么事。”
月含羞愣了一下,回头:“北城发生了什么?”这的确是她迫切想知道的事儿。
“龙脉宝藏巽宫的入口就在那片荆棘林中,昨晚老太君归天的时候,被人破开偷入了。”
“没有龙匙,他们是怎么进入的?”
“大火之后,紧跟着骤降暴雨,入口处的石壁变得脆弱,他们破开石壁进去的,绕过了大门。”
月含羞摇头:“不可思议”
“这些人真不容易,去年找到了艮宫入口,今年又找到了巽宫入口。”
“我是说,这个龙脉宝藏到底有多大?艮宫入口跟巽宫入口,好像距离至少有十几里地吧?”
“准确的距离是二十里。”
月含羞低头看脚底下:“我们脚底下,是不是整个就是空的?”
无声淡淡道:“我们脚底下,有一座巨大的城池,南北、东西直径约四十五里,面积是天下城的四倍还多。”
巽宫腥风1()
月含羞侧身捡起寒刺:“来,帮个忙!”她让小毛咬住刀鞘,拔出寒刺,先割断了小毛身上的绳子,小毛的手自由后,又接过寒刺,割断了绑赚羞的绳子。
含羞先试着要背起小毛,试了几回都失败,别看小毛才十岁,瘦瘦的,可也有七八十斤的份量,月含羞也才九十多斤的重量,平日又养尊处优,柔柔弱弱,哪里背得起小毛?
最后,她只好放弃,把夜明珠和匕首留给小毛:“这个珠子,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照亮,不过不要一直亮着,会招来喜欢光亮的大鸟。这把寒刺非常锋利,你拿着它防身,万一有大鸟来袭击你,就用力砍它!懂了吗?”
小毛点点头:“公主姐姐,你去干什么?”
“姐姐实在背不动你,所以,姐姐只好先把小毛放在这里,姐姐出去找人来救你。并且刚才那伙人是坏人,他们是来偷我们天下城守护的宝物的,我们不能让他们把我们的宝物拿走,我们要帮助少主和城主一起守护这些宝物。姐姐要去阻止他们!”
小毛这回是听懂了:“我明白了,姐姐放心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待着,我不怕,我等姐姐战胜坏人后回来救我!这个寒刺,还是公主姐姐拿去用吧,对付那些坏人。”
“没事,你留着防身,那些坏人武功很高,一把匕首,根本伤不了他们,姐姐有更好的办法对付他们。”
月含羞取出萤石棒,朝东瀛人去的方向追去。
走了约摸一刻钟,月含羞在甬道里发现那一捆熄灭的火把,看来是方向是对的,她循着旧路往出口走去。
一线曙光隐隐出现在前方,深深的胭脂红色,在经历长久的黑暗后,那抹胭脂红是那么迷人、绚丽。
终于到出口了。
月含羞快跑几步,奔向出口,突然间,那些东瀛人冒了出来,神色狰狞地朝她扑了过来。她吃了一惊,这些东瀛人怎么还没出去?出口近在咫尺啊?眼看他们举着武士刀朝自己扑来,她也顾不得出口的问题了,转身就跑,可她哪里跑得过那些武功高强的东瀛武士?没几步就被他们追上,月含羞闭着眼等他们的刀砍下来。
可等了半天,刀不但没砍下来,那些武士就好像根本没看见她一样,径直从她身边掠过,朝着前面砍杀过去。
月含羞愣在那里好半天,忽然意识到,也许他们是中了幻境?
果然,没一会儿,那些东瀛武士又跑回来,神色惊恐,就仿佛身后有什么怪物追赶,明明前面是出口,他们也好像看不见,一拐弯,跑到另一个甬道里了。
月含羞贴着墙,站在哪里看他们来回奔跑,忽然觉得他们又可笑又可怜,好吧,就让他们在这儿折腾一会儿吧,最好折腾得精疲力竭,一会儿她喊了人下来,也好收拾他们。
她轻轻松松朝出口走去。
可是,那出口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都走不到,走了都一刻钟了,
巽宫腥风2()
什么甬道修这么长啊?
又走了两里地,月含羞道:“差不多五里了吧?”
无声站住:“还真让你这个妖女说着了,这条甬道真是永无止境的。”
“我那是说着玩的。再说,什么甬道可以修这么长?”
无声一面举起萤石棒四下照亮,一边说:“龙脉宝藏里最长的通道是五里。如果超过五里还没走到头,就说明我们陷入机关了。”
“机关?”月含羞郁闷,“什么破机关,要让人走上五里地才发现上当受骗?太坑人了!你们干嘛把甬道修那么长?”
“你这妖女,怎么这么多问题?再说这玩意儿又不是我们修的!就算后面被妖孽改动了一部分,那也是妖孽改的,干我什么事?”
“那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
“啊?不要告诉我,要一辈子困在这个地方!而且是跟你这个烂人!”
“我说月含羞!”无声瞪眼:“你当了护国公主脾气见涨啊!谁是烂人?你想困在这儿一辈子也是痴心妄想,没水没食物,你以为你能活几天?”
月含羞哼了一声:“我倒是忘了,没水没食物,我活不过五天,可城主就不一样了,你可以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多活上几天。”
“少废话,身上有什么东西没?放在这儿做个标记。”
月含羞心里忿忿,但还是从荷包里取出一支昨晚被无争摘下的簪子,递给无声。无声看了一眼:“妖孽在你身上还真没少下本钱。”
月含羞翻白眼。
无声将簪子钉在石壁上,两个人举着萤石棒继续前进。
月含羞问:“还要继续走下去吗?不要回头找另一条通道?”
“你可以留在原地等,或者回头。”
月含羞不吭气了,要她一个人在这种遍布机关黑漆漆的地方待着,她才不干呢。
当再次看到钉在墙上的那根簪子时,两个人都不吭声了。
无声靠着墙坐下来,指指旁边:“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月含羞确实累了,在这里转了半个时辰了,走了将近十里地,她跟东宫无声保持一定距离坐下,歇了一会儿,问:“城主真的是好奇才来这里的吗?”
“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会像你这么多好奇心?”
“那你不会真的是来这里跟无争捣乱的吧?”
“我若说我来帮他,你肯定不会相信。”
含羞双手抱着双膝,下巴枕在膝盖上:“现在貌似就算你真的像帮他也帮不上了,估计等他忙完了,还得想办法救我们两个出去。”
无声把头靠在墙上,长长舒了口气:“困在这儿,也比在灵堂待着强。”
“那可是你母亲的灵堂,你就那么不喜欢?连假装三天也不行?”
无声不屑地说:“人都死了,对着一个灵位猫哭耗子假慈悲,有意思吗?我看见那些人虚伪的哭泣就心烦,一个个哭得比我还伤心,好像死的是他们的娘!”
含羞想了想:“也对,我看见那个也烦,一个不相干的人都哭得比我还惨,
巽宫腥风3()
我就觉得自己铁石心肠一样,就好像老太君死了,我不但不伤心难过,还挺高兴似的。”
无声笑:“我就说老太君走了,你会很高兴,你还不承认,现在承认了吧?”
“但是我总觉得你应该难过。老太君活着的时候,可是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你身上了。”
无声只是自嘲地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又坐了一会儿,月含羞问:“我们两个就一直这样坐着?快想想怎么才能出去,或许哪里有岔道我们没看到呢。”
无声翻白眼:“你两只眼睛瞎了,看不到岔道,不至于我们四只眼睛都看不到。”
“肯定是哪里不对劲,这条甬道分明是笔直的,又没拐弯,怎么可能走回原点呢?如果是绕了一圈回到原点,那我们也应该看到进来时的大门啊?”
无声摇头:“我也想不明白。”
月含羞忽然站起来:“有办法了!”
无声抬头看她。
只见她挽起袖子,露出小巧精致的疾风弩,喜滋滋道:“就算我们眼睛有错觉,以为甬道是直的,疾风弩总不会也有错觉吧?弩箭飞出去,一定是直线,我们跟着它的轨迹走,一定不会再回到原点!”
无声点头:“这倒是个法子,可以试试。你没事带着它干嘛?不是说要把它毁掉的吗?”
“我是说凑够七种,一起拿到鲁一坟前把它们都毁掉的,现在只得到了疾风弩,再说,我又不是用它杀人,只是用来捉鬼防身。”
“捉鬼?捉到鬼了吗?”
“鬼倒是没捉到,捉到一只豹子。”月含羞从荷包里取出一颗豹子的獠牙,向无声炫耀:“这就是前天晚上我们捉到的那只豹子的牙齿。”
无声拿过去看了看:“不错,是新鲜的。是你自己猎杀的吗?我怎么那么不信啊?”
“也不全是我一个人,大家都有份,只不过最后致命一击是我用疾风弩猎杀的。”
“你也学会杀生了。”
“我那是猎杀野兽”
“野兽也是生命。”
“不跟你说了!”月含羞抢回豹子牙,在弩箭上绑上萤石棒,扣动扳机,射了出去。萤石棒发出一道浅绿的光线,落在前方半里远的地方,两人循着荧光闪烁之处走过去。
待到萤石棒坠落处,月含羞捡起弩箭,再次向前发射,如此循环,两刻钟后,无声止步,指指石壁上的簪子:“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