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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去的,她知道一条下水道可以不通过城墙上的铁门就到达顶楼。那件事跟你没关系,对不起我说完了,我走了,你们继续。”
独倚楼望着她的背影从橘红的灯光中走进银白的雪光中,和那个一直等在外面的矫健身影重合在一起,并肩走远,心里说不出的怅然。事实上,他看见了她和魏王一起笑着朝这边跑来,看见了她和魏王一起打更一起大喊天干物燥,看见熊熊火光中她迎风起舞宛若雪之精灵,看见酒醉的她在魏王怀中熟睡
他知道,想得到她,走进她的心很难,他面临的敌人不仅仅是魏王,更大的敌人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无争。不过,他不会轻易放弃,至少,他已经走进她的梦,已经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他有的是耐心,他会悄悄的靠近她,悄悄的。
“你输了!请我喝酒!”
景龑故意晚他一步到达这条街的终点,望着她眼眸中闪烁的笑意,道:“你耍赖,不然你赢不了我!要不再来一次?”
“才不!你想累死我?反正你输了,我不管,你请客!”
“好,我请就我请。不过下这么大雪,酒馆都关门了,恐怕也就只剩青楼还开着门了,要不,我请你去”
她立刻狠狠给他肩头一个小粉拳,然后龇牙咧嘴甩着自己的手:“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不想请我喝酒就别承诺嘛,干嘛说什么青楼!哎呦,痛死了,你们的肉都是铁打的吗?”
“我们的肉?除了我,还有谁啊?”
“你那个皇帝哥哥啊”月含羞说出口才发现失言了,立刻捂住嘴巴。
景龑原本只是随口那么一问,以为她会说无争,可当她话出口,他便发现自己问了句不该问的话。
气氛顿时僵硬。
停了那么一下下,月含羞赶紧道:“算了,既然你不请,我回家睡觉了!再会!”她扭头就走,可胳膊一疼,被他抓住。
“谁说我不请了?本王从不食言。”
月含羞觉得他的笑有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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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琢磨不透,一边慌乱地掰他的手指头,一边说:“可是,我有点累了,昨晚的酒劲儿还没过,改天再请我吧。”
他笑得越发危险:“你害怕了?怕什么?怕本王喝醉了会吃掉你?还是怕你自己喝醉了会吃掉本王?”
“什么跟什么啊,我要回家了,不跟你胡闹了”
“好,走,我送你回家。”
“有没有搞错?这是你的王府,不是我的公主府”月含羞看着魏王府门前那对超级大狮子,郁闷。
他坏笑:“不是早就说过,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没错啊。”
“别闹了,我回公”不等她说完,身子一轻,已被那人拦腰抱起。
他在那片玫瑰园把她放下,击掌,有人立刻抱来一坛酒。他打开红封,自己抱着酒坛先尝了一口:“嗯,不错,十五年的老窖!来,喝一口!”
月含羞吃力地抱起那坛酒:“不会就这么喝吧?连酒杯也没一个?”
景龑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坏样:“我可是粗人一个,不会整那些风花雪夜的事,摆上一桌精美的菜肴,放两个漂亮精致的酒杯,红袖玉壶什么什么的。喝酒嘛,就来个痛快,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含羞被他那番慷慨激昂的话感染,抱着酒坛,也喝了一大口。
温泉雾气缭绕,雪花落在湖面便消失融化,紧挨着湖边的花草树木,在这个季节依旧碧翠,有几只玫瑰在雪中绽放,红得如血。
几个回合下来,含羞醉意渐生,指着景龑笑道:“你,怎么有两个脑袋了?”
景龑一笑,又喝了一大口酒,放下酒坛,来到她近前,伸手揽住她的腰,轻轻往怀中一带。
她已经醉了,脚下如踩了浮云,稍稍一个外力,她便不能自持,整个撞进他的胸膛,他闪亮而危险的眸子越来越近,柔软的唇瓣被炙热的吻覆盖
“景龑,我们不能”她脑子里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一丝戒备,她开始回避他。
他却吻得更深,更投入。
她有些迷茫,有些醉,有些贪恋他的味道。可是,她不能
“景龑,求你了,别这样”
他停下,盯着她痛苦矛盾的眸子:“跟我在一起,对你就那么困难吗?”
“跟你在一起,我心里却念着另一个人,这对你不公平。”
“公平?哼,你心里念着一个人,却睡在另一个男人龙榻之上,就很公平了吗?”
“你”月含羞忽然感到心一阵刺痛,那是她的耻辱,莫大的耻辱,可他竟然
“我怎么了?我早就该才道你跟皇兄的关系,我只是不愿意往那上面去想,我不敢想像羞儿也是那样的女人!”
“我不是!”
“不是?好,我给你机会,我听你解释,你跟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
“”月含羞竟然语塞,她该怎么解释?她一直在回避那个问题,当有人真的当面质问她时,她才意识到,她根本无力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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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那种女人,不知廉耻,用*做交易,达到某种目的。她不是为了金钱富贵,但其实又有什么区别?
“说啊?你解释啊!”景龑的眸子更痛,他等她解释,希望她能说出一个理由来,哪怕很牵强,只要证明她不是主动的,她是被迫无可奈何的,他就能原谅她。原谅她?她凭什么需要他的原谅?他是她的什么人?他有权利管她吗?可笑,可笑至极!
她的目光黯淡下去,语气恍若隔世:“对不起,景龑,我我是自愿和他交易的。”
“交易?!”刘景龑愣怔之后,忽然大笑:“交易?月含羞,你竟然需要跟他交易?离开东宫无争你就活不了了吗?为什么不去找我?为什么要他来保护你!你懂的,我不需要交易,不需要任何回报,我可以无条件保护你”
“这也正是我不能去找你的原因!”她望着他,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痛:“我不能再害你了,我欠你实在太多了,景龑,原谅我”
望着她凄然离去的孤单背影,景龑忽然有种无法抑制的冲动,他几步追上去,抱住她,她挣扎,两个人一起滚倒在雪地中,翻滚他把她紧紧压在身下,缓缓,缓缓俯身,寻找她的唇瓣,他把这个吻无限的延长,延长,直到她放下所有的武装,软软地依附在他怀中。
“羞儿,答应我,如果你放弃了那个妖孽,就选我做你的丈夫。”
她的鼻子酸酸的。
“我不介意做妖孽的替补,他不珍惜你,我来珍惜。”
“他不是不珍惜,是”
“是什么?”
“我说不清是什么,总之,那种感觉很糟糕,很糟糕,景龑,我好怕,怕从此永远失去他”
一阵刺痛从心底弥散开来,魏王忽然捂住胸口,眉头紧蹙。
“景龑,你怎么了?”月含羞注意到他的神情不太对,他的额头全是冷汗。
他强笑:“没什么,被某只小妖咬了一口。”
“什么?”
“被你这只小妖精在心上咬了一口啊”他还想开玩笑,可难忍的痛让他在雪地里打了个滚。
“景龑,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月含羞吓坏了,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痛苦。
他强笑:“不要紧,老毛病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她想起了什么:“是七日痛?是七日痛的反噬之毒?”
他笑:“帮帮忙,去我书房,找一个黑色的瓶子,我需要里面的止疼药。”
含羞飞快地跑进魏王的书房,开始翻,可是翻来翻去,也找不到什么黑色的瓶子。该死的刘景龑,你把药瓶放哪里了?
“你在找什么?”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含羞回头,看见大腹便便的魏王妃,哦,不,是苗王妃。
“我在找”
不等她说完,苗王妃已经迈步进来,走到书架前,踮起脚尖,从较高的格子里取下一个黑色的瓶子:“是在找这个吧?王爷每七天都会犯一回病,每次都要吃这个来减轻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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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接过药瓶,顾不得道谢,只是点了一下头,便跑向玫瑰花丛。
景龑服下一粒药丸,药丸也只是减轻疼痛,并不能止住。含羞心疼无比,她把他抱在怀中,哽咽道:“你完全可以不必受这种痛楚,那天晚上,你完全可以的你有很多次机会,你也可以完全不管的为什么这么傻,要承受反噬之痛?”
他强忍疼痛微笑:“傻丫头,那是因为,我每天都在跟不爱我的女人在一起翻云覆雨,所以,我厌倦了,只想跟一个我爱她,她也爱我的女子在一起。那是我的选择,你不必自责。”
“景龑”她抱紧他,希望这样可以驱走他体内七日痛的蛊毒,希望这样可以减轻他所受的痛楚。她深知那种痛有多么撕心裂肺,这个男人曾经邪恶的把这种毒加在自己身上,她也曾经因为这个恨他恨的要死。可现在,她知道,那种恨早就被另一种情感代替,很危险,很危险的情感。
一滴晶莹的液体落在他的脸颊上,他吃力地抬起手,沾在指尖,看着:“你哭了?傻丫头,我还没死呢,这么早就为你相公哭丧了?”
她背过脸去:“滚z说什么,我才没哭呢!”
“那这是什么?”
“那是鼻涕!这里太冷了,冻得我都流鼻涕了!”
“扶我起来”
“干什么?”
“你不是冷了吗?我怕把我娘子给冻病了。”
“都这样了还胡说!谁是你娘子!”
“反正你已经不要那个妖孽了,我决定把你娶回家做娘子。”
“想得美!”
“快点,扶我起来!你不会打算让你相公在雪地里疼一晚上吧?”
月含羞无语,虽然很气他胡说八道,可他现在痛的这么厉害,还是不能扔下他不管的。便让他一只架在自己肩上,吃力地扶着他挪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