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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让京兆尹退下,这才来到含羞身边,似笑非笑道:“明儿就是挟了,年关马上就到了,太后,太子,还有魏王,都在返京的路上。朕不想他们回来遇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满城都是羞儿的谣言。”
月含羞感觉无比郁闷。
第一百一十五章名伶之死
月含羞苦思冥想,觉得这件案子要想破,还得从源头开始,那个小厮是关键,唯一的目击证人。
她急于想破案,并不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更多的是为了给菊仙申冤。她忘不了菊仙站在城楼上的样子,荒凉废弃的城楼和菊仙绝望孤单的身影总在她脑海里萦绕,挥之不去。那样一个弱女子,究竟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受到那么不公的待遇?
月含羞再次来到妙音馆。
妙音馆已经重新开张,红灯高悬,丝竹声声,舞台上,伶人们卖力地唱,竭尽所能讨好观众,似乎这里从未存在过一个叫菊仙的名伶,刚刚惨烈的死去。
菊仙是死了,可大家还得活下去,他们要吃饭、穿衣,很快,就会有新人取代菊仙的地位,成为最红的伶人。昔日捧红菊仙的那些恩客,除了叹口气说一声惋惜,他们也会很快忘掉她的音容,转去追捧更年轻更漂亮的新伶。
月含羞在舞台幕后静静站了一会儿,听着前台咿咿呀呀的唱曲,脑子里闪现的却是初见菊仙时那曲长门恨。
“公主来了。”原妙音来到她身后,躬身施礼。
“那天陪菊仙的小厮呢?情绪有没有稳定些?我想再见见他。”
“他已经被京兆衙门里的人带走了。”
月含羞转身就走。
凯旋1()
长沙公主闻言双颊泛红。
长沙王却一百个不愿意:“我女儿金枝玉叶,怎么能嫁给一个无名之辈!”
京兆尹道:“那个独倚楼,也算是小有名气,他伯父是武林霸主,他是独霸门的继承人,听说此人文武全才,在江湖上有不少朋友,少年豪杰,能招这样的人为驸马,将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长沙王似乎有点动心了,可还是感觉堂堂公主,下嫁给一个江湖草莽的小子,太亏了。
月含羞还是沉默。
皇帝道:“今天先到这里吧,大家都累了,此事从长计议。”说完站起来,起驾回宫。
独倚楼一直静静立在堂下等候。
所有的人都走光了,月含羞最后一个从堂上下来,看了他一眼,没吭声,闷着头慢慢往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热闹的大街,僻静的胡同,繁华的市集,最后,停在那座巍峨荒凉的废弃城门楼下。
月含羞抬头望着藏在飞檐阴影下的垛口,阳光在檐角的琉璃瓦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她眯起眼,幽幽道:“强暴菊仙的歹徒抓住了,可,又有谁能为她的死负责?”
独倚楼道:“那四人犯的是十恶中的内乱罪,数已过三,按律,当处以绞刑,菊仙泉下有知,也当瞑目了。”
月含羞回头看着独倚楼,目光中满是凄凉:“那又如何?菊仙还能再活过来吗?”
独倚楼垂首:“对不起,都怪我,如果早点跟菊仙姑娘说清楚,就不会有么多误会,最后还害她枉死”
月含羞摇头:“不,倚楼,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是在怪我自己,如果不是我多事”
“含羞,别这么想,如果有这么多如果,那追溯的可就远了,如果不是你送花,如果不是你认识我,如果不是我们都来到京城,如果不是你生到了这个世上这一切,都是劫,在劫难逃,我们都逃不过,所以,不如坦然接受。”
月含羞愣了一会儿,眸子蒙上了一层薄雾:“这都是劫数吗?”
“是。”
她轻轻叹了口气,又抬头看那高高的城楼,仿佛又见菊仙衣袂飘飘,凌空跃下。
可是,这么高的城楼,唯一上楼的通道,铁门紧锁,她是怎么上去的?
这个想法只是在她脑海中一闪,就被一骑飞驰过来的快马给打断了,马上的信使高举捷报,边跑便喊:“魏王得胜还朝了!魏王得胜还朝了!”
那一瞬间,她被阳光刺得一阵眩晕。
第一百一十六章凯旋
月含羞已经穿上盛装,带上凤冠,却有犹豫了,呆呆坐在梳妆镜前。
府丞又来提醒:“公主,车驾已经备好,您再不走,可就赶不上迎接魏王了。”
月含羞抬手,缓缓摘下凤冠:“算了,不去了。”
“这合适吗?皇上都亲自出城迎接魏王,下旨令百官同往。”
“我又不是官。”月含羞下定了决心,脱掉刚刚穿好的那些繁复的衣装,换上轻便的裙装,
凯旋2()
“要是有人问,就说就说我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能前往。没人问就算了,估计,大家都在迎接魏王,庆祝胜利,根本不会有人注意我。”
府丞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转身,轻轻嘟囔了一句:“不去也好,免得多生事端”
“你说什么?”月含羞这会儿耳朵倒是特别尖。
“小人什么都没说!”府丞吓得脸都变色了。
“再说一遍!”
“小人真的什么都没说”
“什么叫多生事端?我很容易惹是生非吗?”
“这个”府丞看月含羞那个样子,不解释清楚看来是过不了关,只好道:“小人听说,魏王是带着新王妃一起回来的。”
“新王妃?!”
“嗯,而且新王妃已经有了身孕,快要临盆了。”
月含羞觉得整个房间都在旋转,她坐下,好半天都没缓过来。她该为魏王高兴呢?还是还是为魏王高兴呢?她必须为魏王高兴。
她捂着心口,努力镇定:“更衣,出城。”
府丞有点担心:“公主,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
“我说,更衣!出城迎接魏王!”
宫女重新为她穿上盛装,带上凤冠。
月含羞去晚了,刚好赶上皇帝带领百官准备出城。她赶紧钻到命妇们的队列里,站在太子妃旁边。
鼓乐响起,女人们跟随在皇后鱼贯而出,魏秋瑾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才来?”
“睡过头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也能睡过头?”
“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魏王得胜还朝了啊!他可是我心目中的战神,嫁给他,是我一生的梦想”
月含羞瞪着她:“你没病吧?”
“我好好的啊,没生病啊,怎么了?”
“你是太子妃耶!”
“哦”
“前阵子还说无争是你的梦中檀郎,怎么现在又想嫁给魏王了?”
“这个,不矛盾啊,找情郎就找无争少主这样的,嫁人就嫁魏王这样的。”
“做梦吧!人家魏王有王妃了!听说都快临盆了!”
“那有怎样?我又不破坏他们,只是做做梦而已,又不是真的”
月含羞无语,这个太子妃啊,真是极品了。
忽然间,号角齐鸣,但见魏王一身戎装,盔甲鲜明,乘赤驹,徐徐行来。
魏秋瑾都看呆了:“哇,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威武,还要帅气,不愧是战神”
月含羞心中百感交集,已经顾不得太子妃的花痴行为了。他黑了,也瘦了,可英武不减当年,眉宇间少了些张狂,多了些深沉。
他下马,向皇帝跪拜,皇帝在他拜倒之前双手搀扶,君臣兄弟两人及其和谐地絮叨着什么,随后,手牵着手一通入城。
后面皇后也跟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手牵着手一同入城。那女人生得很美,是南方女子那种特有的甜美婉约,即使快要临盆,依然掩不住她的秀丽。
月含羞觉得眼睛有点不够用,不知道是应该看魏王,还是应该看那位魏王妃。
凯旋3()
庆幸的是,魏王始终没有往自己这边看上一眼。是啊,他现在是万众瞩目的一颗耀眼明星,哪里还能注意到人堆里的自己?幸好他没看过来,不然自己这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一定会被他笑话。
奇怪,干嘛要不知所措?
皇帝和魏王,皇后和魏王妃终于进城了,这仪式算是结束了吧?月含羞松了一口气。其实重头到尾,她也没搞清楚这个仪式是什么步骤,她完全走神了。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得胜鼓的节奏,全城百姓都在夹道欢迎魏王呢。
她让车马离开迎接的队伍,绕路回公主府。
脱去一身盛装,月含羞仰面倒在芙蓉床上,舒展开四肢,静静的,静静的,让整个思绪停滞下来。现在,她什么都不想想。
“公主,晚上的庆功宴,您穿哪条裙子?”
月含羞愣怔了一下:“庆功宴?还有庆功宴?哦,对,是有庆功宴”
月含羞爬起来,站在衣柜前,忽然蹙眉,好像多了很多衣裙,她不记得叫人做过新衣啊?
“我怎么觉得,衣柜里多了些东西?这些裙子,我好想没见过”
鞋女赶紧回答:“是上回莫愁楼的大秀给你带来的。”
哦,月含羞想起来,上次大姐从天下城回来,给她带了很多东西,说都是那些可汗国王们送的小玩意儿,当时没看完就被那个南智给打断了,居然里面还有这些衣裙。看款式花样,都是最新款,看做工用料,都是最好最精致。不用说,想都想的到,出自谁的手笔
月含羞废了好大劲儿,才选定一条锦银雪花裙,即高雅不失隆重,又不过分张扬,让自己太显眼太突出。
今天女宾中的主角应该是魏王妃。
穿裙子的时候才发现,最近自己确实胖了些,以至于感觉衣裙穿上去有些紧,呼吸有点点吃力。
“我是不是胖了?”她在镜子里左右照,生怕穿出来像那些身材走形的妇人一样难看。
“没有啊,公主还是原来的样子,奴婢们每次都是正好扣在这个扣子上,不多不少。”
“为什么我会觉得衣服很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