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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妖孽在就好了,她就不会为没好看的裙子穿发愁。
鞋女捧着个精致的礼盒进来:“公主,这是南公子送来的,说您可能用得着。”
月含羞让鞋女打开,呃,这个南智,不愧是花花公子,太了解女孩子的心思了,竟然是一条芙蓉裙。颜色粉粉嫩嫩的,衬得人面如芙蓉,肌肤赛雪,虽不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但比她衣柜里那些还是要好看多了。凑合着穿上吧,改名一定得把京城里最好的裁缝都找来,做几条可心的裙子。
然后,她又开始扒拉首饰,挑了半天,还是算了,全是体制内的凤钗金钿,没一件适合这条裙子的。反正后脑勺那个包还没好,还是别盘头了,让宫女找了条粉色的丝带,把长发松松的在后腰扎了个蝴蝶结。
她展开衣袖在原地转了个圈,问鞋女:“怎么样?”
鞋女看得呆了半天,才说:“一点都不像护国公主了”
“呃那像什么”
“就像,就像邻居家纯情的小妹”
月含羞出现在九州楼下时,开始并没人认出她,谁会想到传说中风云诡谲的护国公主竟然是那么清纯可爱的一个小美女呢?直到有几个在泰山上见过她的人认出来,打算向她见礼请安时,她却又消失了。
隔着湖面,月含羞远远望着九州楼,显得心事重重。
南智走过来,递给她一杯酒:“夜凉,公主喝杯酒暖暖身子。”
月含羞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公主怎么突然又不去宴席了?”
“该来的都没来,去有什么意义?”
“公主这是要跟他们比耐心?”
“鱼不上钩,非要朝网里钻。”
“公主的意思是说,有人想操纵武林霸主的选举?”
“魏王不在,他们就想翻天!”
南智嗅着她发丝散发出的幽香,神思有点恍惚,她的味道总是让人迷醉。
“南智,你说,独霸门这次会胜出吗?”
“如果,少主不干预的话,他胜出的可能性非常大。”
月含羞沉默了。过了良久,才问:“谁是他背后的手?”
“他不是一直靠着魏王吗?”
堕落12()
“可我觉得他正在过河拆桥。”
南智的目光也转向九州楼:“公主只是个女子,又不够狠毒,怕不是独霸的对手。”
月含羞觉得自己天生就是昼伏夜出的动物,这不,很快,她又成了白天睡大觉,晚上精神。
当她整天听着九州楼的靡靡之音醉生梦死时,宫里来了个小太监,告诉她,燕嫔不行了,要想见最后一面,得赶紧。
这对月含羞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前几天燕嫔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难道是
她不敢乱猜,也没时间乱想,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发髻也没梳,就火急火燎赶进皇宫。
燕嫔躺在床上,人瘦弱的不成样子,这才几天!?
含羞紧紧抓住燕嫔的手,身子微微颤抖。
燕嫔扭过脸,深陷的大眼空洞地望着含羞,嘴唇蠕动着,像是要说什么。含羞把耳朵凑近,只听见她极微弱的声音道:“回到无争身边”
含羞浑身僵硬。
燕嫔的手越来越凉,仅剩的光彩从她那双眼眸中消失。
月含羞没有哭,她已经习惯了不再落泪。她默默坐在旁边,看着宫人们为燕嫔洗身更衣上妆。
燕嫔的贴身宫女告诉含羞,娘娘自从上次从公主府回宫,就病倒了,不吃不喝,药也灌不进去,瘦的只剩皮包着骨头。
含羞明白,那不是燕姐姐病了,是她绝食了,她一心求死。
究竟是什么把她逼得除了死,别无出路?
皇后来了,安慰了她几句,便去安排燕嫔的葬礼相关事宜去了。
惠妃来了,安慰了她几句,便去看着布置灵堂。
雨嫔来了,安慰了她几句,便去帮忙收拾燕嫔的遗物。
皇帝来了
月含羞用一种仇恨的眼光瞪着他。
景弘蹙眉,把她拉出燕嫔的房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问:“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朕?”
月含羞不语,只是瞪着他。
“你不会是以为朕要她死吧?”
“难道不是吗?瞎子都看得出来,她是绝食身亡!她若不是对你怕到了极点,怎么会绝食?分明是因为对我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被你听到,她怕落到丽妃、宛嫔那样的下场,才”
“住嘴!月含羞,你真以为朕是个不分是非的暴君吗?就算是暴君,也是是非有别的暴君!丽妃*后宫,妄图用他人的野种冒充皇家血脉,随后更是诈死,伙同父兄谋朝篡逆,死有余辜!宛嫔仗着父兄兵权在握,一向狂妄自大,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甚至皇后也要礼让她三分,害燕嫔小产失去惺子,将她囚于暴室,已经格外开恩,是看在贺兰柱国的汗马功劳上!而燕嫔,”景弘的语气忽然间放得很轻柔:“她一直谨慎谦恭,没犯过错,她只是出于姐妹之情,劝你回到无争身边,朕又怎么会加罪于她?”
“可她还是死了,陛下能告诉含羞,她为什么会死?”
“朕不知道。”
“无所不能的皇上,会不知道?”
霸主1()
“无所不能的无争,不也有不知道的事吗?”
月含羞无语。
“听着,你不是朕的皇妃,宫里的事,最好少问!”
月含羞又瞪他。
景弘微怒:“朕没时间也没耐心给你解释,朕不是你的无争会跟你讲道理!不许问就是不许问,好好回去办你的差!”
“我不想办了!”
“你必须办。”
“我不办了!”
景弘盯了她好一会儿,才道:“朕答应你,如果燕嫔死于被人胁迫,朕一定找出那个人,为她报仇。”
“如果那个人就是陛下您呢?”
“那个人绝对不是朕!如果朕要治燕嫔的罪,根本不会给她绝食的机会!她若害怕朕惩罚她,也不会选这个笨方法,会像那个害你碰头的小太监一样,直接投湖自尽,落个痛快!”
含羞听进去了一些,愤怒渐渐平息,目光柔和下来,只剩胸膛还在一鼓一鼓的怄气。
景弘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听话,把眼下的差事办好,别整出些朕没法收拾的事儿就行。”
“陛下!原来您在这儿啊,含羞也在?”雨妃翩然而至。
月含羞有点尴尬的转过身去。
景弘沉声问:“什么事?”
“皇后娘娘想跟陛下商量一下燕嫔丧葬的事,到处找不到陛下您。”
“嗯,知道了,朕这就过去。”
皇帝走后,雨嫔缓缓走过去,看着含羞:“燕嫔姐姐死了,小妹一定很难过,是吧?”
含羞低头未答。
雨嫔的语气忽然变得不善:“别整天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勾引谁呢?你要无争,我退出,不跟你抢了。现在我嫁给皇上,你又跑来勾引皇上,还有完没完啊?天下那么多男人,你干嘛老跟我过不去?就算你不想回天下城,京都里的男人多得是,南智,不是差点就成了你的未婚夫?独倚楼,不是为了你人都疯了?他们各个又年轻又英俊,大好前途,哪一个不能慰籍你这颗寂寞难耐的心?算姐姐求你了,别整天往宫里跑了,也别整天在皇帝面前晃来晃去,这宫里想要皇帝的女人多得是,姐姐光对付她们就够累了,再加上个你,还让不让人过了?”
月含羞用陌生的眼光看着花过雨,好半天,才道:“姐姐大可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皇帝。你说的没错,喜欢我的男人多得是,南智、独倚楼、还有魏王,他们各个都比皇帝年轻英俊,我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随时都会有。”
月含羞决然离去,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什么事可以让她牵挂了,她甚至有点为燕嫔高兴,燕姐姐总算是解脱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霸主
秋雨连绵,温度骤降。
月含羞斜躺在暖榻上,身上搭了条缎面薄被,手边一壶美酒,一碟花生米。
今天已经是她担任安抚使的第七天。
九州楼的丝竹声从雨幕中断断续续传来,不是爆发出一阵欢笑,她蹙眉。七天了,该来的一个都没来,难道自己的方法用错了?该死的南智,
霸主2()
就不该听他的,整个就是一花花公子,吃喝玩乐一整套,做大事,还是不靠谱。以前还能找严峻出出主意,可最近听说这丫天天跟独霸混在一起,要做死党的节奏,也靠不住了。
怎么办?
府丞进来禀报:“公主殿下,独霸门来人了。”
月含羞一下坐起来:“你说什么?”
府丞迟疑着有重复一遍:“是公主您吩咐的,只要这份名单上的门派有人来,就立刻向您禀报,独霸门是在这名单上的。”
“来的是谁?”
“独倚楼公子,是妙音馆的菊仙领来的。”
月含羞稍稍迟疑了一会儿,起身更衣,朝九州楼过去。
因为下雨的缘故,宴席转到了楼内。独倚楼正在跟众人寒暄,那些人对他的态度还挺敬重,看得出,他这一年的变化不小。
有人提醒公主驾到,顿时,所有的人都转过身,面向含羞。
公主的美貌,惊艳四座,那些豪杰们长大了嘴巴,要是知道安抚使是这样的美人儿,早就来了!
月含羞来到独倚楼面前,一笑:“你来了?”
独倚楼点头:“草民拜见公主殿下。”
含羞转目看了一眼挨着他小鸟依人般的美女:“这位就是菊仙姑娘吧?”
菊仙只是礼貌地福了一福。
含羞笑了笑:“倚楼公子请坐,大家请自便,在本公主这里,不必约束,尽可以开怀畅饮!”说完,径自离开九州楼。
南智从里面追出来,问:“公主怎么走了?为什么不跟独倚楼谈谈?也许可以从他口中套出独霸的意图。”
含羞